第7章 ?謹慎行事
齊榮聽后愣在了那裏,“那,那侯爺的意思是?”
寧國侯板着一張臉,“你也知道這是進宮去給皇子們陪讀,太子更是在其中,這麼重要的事情豈可輕率行事。”
齊榮有些不解,“侯爺,老奴這回可是真的不明白了,先不說這嫡庶之分,就說大少爺的沉穩機敏和審時度勢知進退的性子,進宮去給皇子們陪讀的也應該是他啊,而那二少爺雖只比大少爺小了一歲但卻頑皮好動,功課更是遠不及大少爺的一半,萬一他進宮后一不小心闖了禍可怎麼辦才好啊?”
寧國侯看着齊榮,冷笑一聲,問:“沉穩機敏,審時度勢知進退,這樣的一個寧國侯嫡長子混在了皇子和王府的世子們中間,你認為羽飛他會做什麼?”
齊榮想都沒想就回答道:“當然是和皇子世子們搞好關係,尤其是跟皇太子,也好為了日後和將來做鋪墊和打算,侯爺,這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寧國侯怒聲斥責道:“糊塗,糊塗的東西~!”
齊榮還是沒有想明白,一臉的困惑站在那裏看着寧國侯。
寧國侯:“我問你,還記得六年前新帝登基后侯府所面臨的滅頂之災嗎?那一場大禍是因何而來?”
齊榮本就聰明,聽寧國侯這麼一問他頓時就恍然大悟,“哦,老奴明白了,原來侯爺是汲取教訓不想再重蹈覆轍,這才是深謀遠慮,是為了整個家族的未來做深遠的打算,老奴真是膚淺愚鈍,竟想不到那麼深遠,還是侯爺夠透徹。”
寧國侯不由長嘆一聲,“當初若不是我輕率加入了太子黨站錯了隊,怎麼會釀出如此大禍以至於整個齊氏家族都差一點因為我的錯誤決斷而葬送,萬幸的是那日在路邊偶遇一個道士指點迷津,將只有四歲的喜姐兒抱進府內沖喜去禍,這才保了周全,羽飛雖然現在年紀還小,但就他那品性和心思一定會在入宮后想方設法的融入皇子和世子們中間,並取得他們的好感和喜歡,這身在其中久了便免不了會被拉攏和站隊,而這也正是這孩子所希望的,他和我憋着一肚子的氣呢,正想着要藉此而跟我炫耀讓我對他刮目相看,可殊不知卻對整個家族埋下了禍患。”
齊榮聽后不斷的點頭,可是心裏卻覺得寧國侯有些小題大做了,在這種境況下無論換做是誰都會這麼做,更何況是這個心思縝密頗有主見的大少爺齊羽飛呢,他也想被皇子和世子們喜歡並和他們結下情義打下根基,以便日後有更好的前程,這並無可厚非,寧國侯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齊榮:“侯爺,三少爺年紀小,那就是要送二少爺進宮去陪讀了?”
寧國侯垂眸,“羽翔雖然只比羽飛小一歲,可是心智卻依舊還是個稚嫩的孩子,頑劣調皮更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思,送他進宮去陪讀過不了幾日就會因為調皮闖禍被師父責罰,到時候我也就有了理由和借口不再送他入宮了。”
齊榮聽后皺眉點頭,“可是侯爺,那皇上會不會誤會啊,明明家中有着非常優秀的嫡長子卻不送入宮中做皇子們的陪讀,反而偏偏將一個性情頑劣的庶子送進宮來,這皇上要是問起來......”
寧國侯輕嘆一聲,“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不過羽飛那孩子早前就有偶發心口痛的毛病,我可以藉此跟皇上解釋搪塞過去。”
齊榮聽后便只能點點頭,“那好,我這就去給二少爺做好入宮的準備。”
寧國侯一臉凝重,“去吧。”
轉眼已是大年初六了,早飯過後已經躺了幾天渾身都酸痛的柳玉卿起身下床,她的身體在經過了將近一周的調養后也逐漸好轉起來,便想出去透透氣。
望着房檐屋下還沒有融化的白雪,柳玉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啊,真好,還是外面的空氣新鮮,有一股自由的味道。”這還是自她穿越以來第一次站在這裏仔細的看看這個卿玉閣。
說起來這寧國侯府非常之大和氣派,就猶如一個縮小版的皇宮,而卿玉閣正是一處坐落在寧國侯府內的獨門獨院的中式院落,很大也很乾凈規整,而且裏面還有一個非常漂亮的花園,說起來李氏能將這卿玉閣撥給喜姐兒住真的已經很良心很不錯了。
只是眼前的一切讓柳玉卿一下子就想起了紅樓夢裏最喜歡的林黛玉和她的瀟湘館,如今自己也有了這樣一處獨立的園子和四五個僕人,雖然不比林黛玉富家千金的身份尊貴,也無法跟瀟湘館的規模氣派相比,可她們卻都是一樣的不是正經的主子,而是居人籬下的外人。
這樣的聯想瞬間讓柳玉卿就有了一種和林黛玉同命相連身在其中的感覺,而林黛玉和賈寶玉的愛情故事也一直是她最最喜歡的。
“這院子叫卿玉閣,而我的名字叫柳玉卿,看來我穿越到這裏來也不是巧合而是一種冥冥中的註定,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吧,就當是接了一部古裝宅斗大戲,好好演,用心演,說不定還真能演出不一樣的精彩人生呢。”這樣想着她便也覺得安慰和輕鬆了不少。
在娛樂圈裏摸爬滾打了近十年的柳玉卿,在穿越來之前正因為自己的一次失誤而遭遇到了演藝生涯最大的一次危機,就在她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備受煎熬的時候,不想竟在一次走秀中跌倒穿越了。
“哎呦喂,喜姐兒原來在這裏呢,可讓我好找啊。”柳玉卿聞聲回頭望去,只見花娘手裏拿着一件大紅色的緞面斗篷走了過來,後面還跟着小雪。
柳玉卿笑道:“這園子裏的臘梅開了,我想折一枝回去插瓶子裏。”
花娘將斗篷給柳玉卿仔細的披上,“這身子才剛好些就下地跑了出來,若是再惹上風寒可怎麼好啊。”
小雪:“叫我出來折一枝回去就好了,幹嘛要一個人跑出來呢,害的我和花娘都慌了神兒。”
柳玉卿:“你們瞧,這雪正是大年三十那一日下的,直到現在那房檐和空地里的殘雪還白的很,襯着那紅色的臘梅真是好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