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皇上賜婚3
齊羽翔還和以前一樣,嬉笑着看着他父親,“父親找我有事?”
寧國侯冷笑一聲,“我還真是小看了你,這一晃都五年半過去了,你也長大了,轉眼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齊羽翔一晃腦袋,滿臉得意,“父親當初是認定我過不了幾日就會在宮裏闖禍生事,然後再藉此將我帶回家也算是應付了皇上,可沒想到兒子爭氣,讓你省心了。”
寧國侯:“聽聞皇上要賜婚,你可知道對方是誰?”
齊羽翔故作吃驚,“啊?這兒子怎麼知道呢。”
寧國侯:“臭小子,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消息是你故意放出來的,如今你又在我的面前裝作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齊羽翔:“父親,這消息可不是我放出來的,您不要冤枉了兒子,兒子平日裏雖然弔兒郎當慣了,但也不至於拿這麼大的事情開玩笑。”
寧國侯看着他的眼睛,語氣嚴肅,“行了,如果五年前說我對你不甚了解我認,可是現在確實是該對你另眼相看了,想必你也不會一點把握都沒有的就將這消息放了出來,畢竟不是小事還牽扯到了皇上,快說,到底怎麼回事?你這一次的目的又是為何?該不會是又想跟我做什麼交易吧。”
齊羽翔聽后笑了,“父親這是害怕兒子了,呵呵。”
寧國侯:“我不是怕了你,而是怕你連累了整個家族。”
齊羽翔看着父親那一張凝重嚴肅的臉,在心裏和糾結猶豫着,到底要不要現在就跟父親攤牌,還是再等等。
“父親,我是真不知道。”他終究忍住了。
寧國侯無奈,“好,你就千萬不要叫我查出什麼來。”
齊羽翔垂眸想了想,問道:“父親,如果皇上真的賜婚於我您打算怎麼辦?”
寧國侯:“那要看對方是誰了,但我想來想去的你一個侯府的庶出次子,縱然皇上喜歡你但也肯定不會把公主許配給你的,最多也就一個和侯府門當戶對的名門千金而已。”
齊羽翔聽后撇嘴不服,“哼,我也不稀罕。”
寧國侯:“明個起就不用進宮陪讀了,你在家中也要安分些,年紀不小了,不要讓我總是操心。”
齊羽翔:“知道了。”
寧國侯:“那去吧。”
齊羽翔轉身走了出來,卻在門口看到齊榮正要往裏進。
“二少爺。”齊榮滿臉堆笑。
齊羽翔打趣他,“哎呦,齊總管,是不是又從哪裏得來了消息正要跟我父親彙報呢。”
齊榮知道這二少爺齊羽翔素來都是一個沒有正經樣子的紈絝子弟,所以對他的嘲諷也早就習慣了。
“二少爺又拿老奴說笑呢。”
齊羽翔笑着白了他一眼,而後走了。
齊榮見他走遠了才進了書房。
“侯爺,二少爺剛走。”
寧國侯點頭,“嗯,打聽到什麼了嗎?”
齊榮走上前,“問過了,宮裏面說是皇上現在正想給公主尋駙馬呢,該不會真的看上咱們家二少爺了吧。”
寧國侯聽后雙眉緊皺,他心中一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皇上眼下就公主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怎麼可能給了庶出的羽翔呢?將來我這寧國侯也是要有羽飛這個嫡子來繼承,所以此次皇上一定不會是給公主尋駙馬。”
齊榮想了想說道:“也是啊。”
寧國侯神色凝重的望向窗外,心中開始隱隱不安起來。
自齊羽翔走後,還在病中的柳玉卿就一直歪在那裏也不說話,只是心裏卻是一陣凌亂。
這些年來雖然各房都在爭搶着將她收在房裏,可是寧國侯齊文濤卻一直都不表態,所以喜姐兒的事就暫且擱置着,但各房想要收了她的心思卻從來沒有因此而停過。
而為了自保和可以更好的在這侯府裏頭生存,柳玉卿也選擇了將自己的心意深藏在心底。
可是當二少爺齊羽翔要被皇上賜婚的消息不脛而走後,柳玉卿才恍過神兒來,或許是這些年來自己過的太過順心和舒服了,所以竟忘記了她究竟是個童養媳的身份,將來是一定要嫁給寧國侯府三個少爺的其中一個。
即便只能是個妾她也要把命運的舵盤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現在必須要立即籌謀了,不然就真的晚了。
花娘看出她有心事便趁着屋裏沒人的時候安慰道:“喜姐兒別多想,走一步算一步,想多了也沒用,有些事由天由命卻唯獨我們由着我們自己個。”
柳玉卿看着花娘,“花娘是叫我認命?”
花娘:“不認命又能怎樣?”
柳玉卿可不這麼想,只是眼前因為局面有些複雜,所以她有些猶豫。
“大少爺來了。”紅花在院子裏恭敬的叫道。
花娘一聽趕緊起身,“喜姐兒,是大少爺來了。”
柳玉卿輕嘆一聲,“剛才走一個,這又來一個,也不知道齊羽飛這個瘟神這次來又想幹什麼。”
花娘笑道:“都這些年了,他必是鬥不過你的。”
柳玉卿聽后也頗為得意的笑了。
門帘掀開,齊羽飛走了進來,見喜姐兒正在羅漢床上歪着就一臉的嫌棄道:“大白天的你就這樣挺屍。”
一旁沏好茶端過來的杜鵑趕緊解釋道:“大少爺誤會了,咱們喜姐兒受了風寒,才剛喝下薑湯發了汗,所以這會兒才躺在這裏歇息的。”
柳玉卿根本就懶得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
花娘看着杜鵑和紅花說道:“我廚房裏發了面,你們兩個幫我一起去蒸饅頭吧,人多也快些。”
杜鵑紅花兩個人答應着就跟着花娘走出了屋。
齊羽飛背着手環視了一下屋子,問道:“怎麼不見小雪,平日裏她和你兩個形影不離的,這會兒哪去了?”
柳玉卿聲音慵懶,“今個兒可能心情不好,不知道去那裏偷懶了。”
齊羽飛還是那一貫的冷峻嚴肅的面孔,“都是你給慣的,一個下人弄的和她主子一樣,任性嬌縱。”
柳玉卿不愛聽,這才抬起眼皮來翻了齊羽飛一眼,“我在被人欺凌虐打的時候是她和我生死相依,甚至不惜闖進祠堂為我喊冤,如今日子終於好過了些難道還要擺出主子的普來對她呼來喝去?我才不會那麼忘恩負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