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刀很快,可是呂布的手更快,兩隻手指夾住薄薄的刀鋒。呂布冷笑道:“是誰指使你的?”胡蝶大喝一聲,左腿踢出。呂布眼神閃過一絲殺氣,就是那一絲卻已經讓胡蝶覺得全身冰涼無比,血液在這一刻都像是被凍住了一樣。
呂布雙指向右一扭,刀鋒碎裂,輕輕一拍,碎裂的刀鋒全都射進胡蝶的臉里。說來很長,其實不過是一瞬間,胡蝶的腿剛踢出,呂布就已經夾碎刀鋒,拍進了她的臉里。呂布看着倒下的胡蝶,喃喃道:“你何必找死呢,”不能說呂布無情,他根本對胡蝶都沒有一點感覺,呂布的性子就是這樣。他重視的人就算是感冒,他也會擔心。像胡蝶這樣的人就算是死了,呂布也不會眨下眼。有情無情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就這樣,并州豪傑重視的一場決戰,就怎麼落幕了。呂布坐在胡蝶原本的地方,開始吃着桌上的酒菜。免費的午餐不吃白不吃。
殘陽西下,遠方一片火燒雲。站在窗前的呂布眉頭緊皺,按理說史阿二人應該早就來了,怎麼會還沒來,難道出什麼事了?一念至此,呂布站不住了,雙腿用力一蹬,身子已經是在十幾丈外,幾個縱躍間,呂布已經來到了剛才分手的地方。
一個三岔口,來往的行人不多,一輛馬車,一個青衣童子。就在街角那裏靜靜的站在。呂布停在那小童的面前,目光如劍,盯着那小童。這裏沒有青樓酒館,怎麼會有馬車停在這裏。那小童的臉上漸漸的冒出汗水來,可是卻還是一言不。呂布忽然笑了,怎麼倔強的小孩,還真是少見。
那小童板著臉道:“你一個前輩竟然欺負我一個小娃,傳出去你還有什麼臉面,”呂布笑道:“我只不過是見你長的可愛,忍不住看了幾眼,這就算欺負?”小童道:“我不好龍陽,你也別打我的主意。”呂布笑了,笑得很大聲,一個正準備擔棗回家的路人,突然覺得耳膜刺痛。接着就暈倒了下去。那小童嚇了一跳道:“你殺人了?”呂布看了他一眼,道:“想殺我的人,就只有被我殺了,”語氣有點惋惜。
那擔棗的忽然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不愧是呂布啊,竟然能現我的偽裝,”呂布調笑道:“你身上的殺氣太濃,實在是讓我不能不懷疑啊,”那擔棗的道:“想見你的朋友就坐上那車,他自然會帶你去的,”說完就走了。呂布走上馬車,青衣小童坐上馬車,一手拿着馬鞭,一手拉着馬韁。開始駕馬出城。
上黨郡外有一條河,叫做大江河。大江河長達三百里,寬三十里。河水清澈,兩邊樹木林立,一顆顆蒼天大樹,立在大江河畔。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一輛馬車正飛的奔馳而來。大江河畔一顆樹枝上站在一個身穿青袍的中年人,那人鷹鼻薄唇,一雙手乾淨,整潔。此時正負手而立,江風吹過,青袍飄飄。馬車就在離那人不遠處停下,青衣小童道:“前面就是大賢良師,你可要客氣點。”呂布奇怪的看了那小童一眼,要他客氣?怎麼可能,史阿都被人抓了,他要是還客氣的起來那就怪了。
夕陽下沉,明月初升。皎潔的月光為大江河披上了一件銀色的嫁衣。樹枝上呂布和張角就那麼靜靜的站着。半響,呂布有點沉不住氣了,史阿和嚴麗還不知道怎麼樣了,他那有這份閑工夫和張角耗。呂佈道:“張角,你有什麼事就快說,別磨磨唧唧的,”張角不溫不火道:“年輕人不要太浮躁,”呂布不耐道:“我的脾氣就是這樣,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張角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既然這樣,我也不啰嗦了,我想和你合作。”
呂布驚訝道:“你沒病吧?我殺了你那麼多人,你還要和我合作,”張角笑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司馬遷的這句話,貧道頗為認同。”看着張角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呂布問道:“我有什麼好處?”張角嘴角帶着春風般的微笑,慢吞吞的說道:“你還想要高順的命嗎?”呂布一聽,長袍就像是充了氣的皮球。眼神滿含殺氣。“你敢威脅我!”氣勁鼓盪,周圍的樹枝不斷的晃動。
張角搖頭道:“非也,非也,不是我要他的命,而是幕後指使者霍晨,”呂布眯着眼睛,氣勁回收道:“你說的是真的?”張角道:“一切的陰謀包括胡蝶都是霍晨的人,而霍晨又是馬賊王羅拉的手下。”“胡說,”呂布一把拎住張角,怒目而視。張角面不改色的看着呂佈道:“為了四十萬兩黃金,別說是朋友了,就是父親都可以出賣,”呂布身子有點顫抖,他始終不敢相信羅拉會出賣他,甚至是陷害他,最重要的就是他竟然想害高順。感覺呂布的心情,張角柔聲道:“其實你也不必怪他,錢這個東西誰能不愛呢。”
呂布鬆開了張角,沉聲道:“高順怎麼樣了?”張角道:“還沒死,不過還不如死了呢,”看見呂布似乎又要怒,張角連忙道:“你放心,有我的回心丹在,高順就算是吃了擺佈**葯也能救得回來,”呂布鬆了口氣,道:“你說的最好是真的,我現在就去找羅拉證實一下,高順就交給你了。”張角笑了,“你放心去吧,關內還沒有人敢違逆我太平道,”話音剛落,呂布就已經回到了那輛馬車上,笑着對那青衣小童道:“你可敢和我一起去馬賊的聚集地?”青衣小童一挺那瘦小的身子道:“有何不敢。”
八月十三日,天晴,有風。
蹄聲如雷,遠處塵土飛揚,在蒼茫的草原中,一輛馬車慢慢的行駛。兩邊有一大群馬賊,那些馬賊臉上都是夾雜着驚恐和興奮兩種情緒。揮喝着手中的馬鞭,那馬車上的青衣小童,年紀雖小,卻是沒有一點畏懼。有時還向那群馬賊要點羊奶酒,因為他知道馬車裏面的人會保護他的。不管是誰有呂布這樣的保鏢膽子都會比較大的,呂布本身就能給人安全感。就像是他手中的畫戟一樣。
車內,呂布閉目盤坐,前面是一把方天畫戟。方天畫戟是五天前呂家的家僕送過來的。就在那天和張角談完后,呂布就飛鷹傳書,叫高順把戟送來。高順雖然腦袋有點不靈光了,但還是把這件小事給辦好了。羅拉並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他手上沒有戟還真是沒有把握勝他。方天畫戟就是呂布的信心,不管在危險,只要一戟在手,縱使龍潭虎穴呂布都敢闖。
馬車行駛的不快,那群馬賊也不敢騎快,只是慢慢的跟着,他們不敢阻攔,以他們的本事也攔不住。呂布要去一個地方,有誰能攔?
離馬車一百里的地方,一大片帳篷駐紮在那裏,炊煙梟梟。原本歡聲笑語不斷的地方,今天就像是都啞了一樣。沒有一絲聲音,每個人都望着中央那個金色的帳篷。那裏面居住的是他們的神,羅拉。
金色的帳篷前,豎立着銀色的旗杆。旗杆下八個身穿織金馬甲,腰掛彎月刀。露出鋼鐵般的肌肉。面無表情,冷冷的守在帳篷前。帳篷裏面有來自西域的紅色毛毯,一張虎皮錦敦,一張白玉案子,上面美酒佳肴。有幾個樣貌美麗的金女子,端杯子的,扇風的,揉肩的,捶腿的。羅拉就坐在那裏,羅拉身材高大,一雙虎目儘是藐視一切的霸氣。剛毅的臉龐。金絲甲下隱含着古銅色的皮膚。此時端坐在那裏,就像是遠古的戰神。
此時,這個戰神般的人,卻是眉頭緊皺。連平時最愛吃的酒菜都沒有胃口。忽然,一人走了進來,那人和羅拉有幾分相像,就是走起路來,一步一步,每步都是竭盡全力,給人一種勇不可擋的樣子。“父親,喚孩兒來有什麼事?”那人的聲音也是洪亮無比,羅拉眉頭鬆開,臉上露出微笑道:“成兒,你是六個弟兄中,為父最滿意的一個,這次,為父要是死在呂布的手上,你就接我的位子吧,”
羅成大驚,急忙道:“難道呂布現在就已經是父親的對手了?”“不得無禮,在怎麼說我和他也是兄弟一場,也是為父先對不起他的,”羅拉呵斥道。羅成將頭一昂,怒聲道:“本來就是,若非父親是為了我們,會做那種事嗎。”羅拉將手一拍,身子隨之站了起來,狂暴的氣勢從他的身上出,酒菜俱是被羅拉的氣勁給震飛。幾個金女子也是駭得頭也不敢抬。“不管是什麼理由,為父都是對不起呂布,你也莫要在提,這一戰不論生死,我也不能辱了馬賊王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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