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胡蝶

明月縮頭，星光晦暗。寂靜的長街上，此刻已是劍氣縱橫，戟光四閃。方天畫戟雖然很長，可是在呂布的手中就像是自己的手臂一樣，使起來根本就沒有一點生澀。那七人劍法配合默契，一劍接着一劍，猶如潮水般湧現呂布。壓得呂布根本就喘不過氣來，要不是呂布武功高強，恐怕就死在七人劍下了。饒是如此，呂布也不是很輕鬆，呂布越打越怒，被群毆的感覺不是很好，特別是被幾個高手圍攻。

呂布怒氣上涌，方天畫戟也舞的更厲害。一招一式都蘊含著剛猛霸道的氣勢，那七人吃了一驚，沒想到呂布竟然還有怎麼一手。劍光吞吐的更加迅速，七柄長劍連為一體，銳利的劍氣，直接撕裂了方圓十丈內的一切。幸好，他們早就把這裏的人全部哄騙到別的地方去了，不然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塵土漫天，七道劍光和一道戟光在塵土中依舊是那麼顯眼。呂布眼見情況不妙，大喝一聲，手中畫戟更是迅猛霸道，每一次都帶有那種捨我其誰的霸氣。讓那七人壓力陡增，情況一下子就反了過來，呂布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呂布佯攻一下，自己轉身朝南跑去，南邊那老人急忙攔住，後面六人也是急追不放。呂布忽地剎住腳步，反手一戟。離呂布最近的老人大驚，沒想到呂布在逃跑的時候，會突然反身殺回來。親眼看着方天畫戟插進自己的身體，那種感覺絕對不好受。老人忽然覺得原本強壯的身體，變的沒有任何力量了。

畫戟上撩，將老人的腦袋分成兩半，身後勁風傳來，呂布身子一扭，反手一戟，那老人早就料到呂布的反應，閃身一躲。呂布的拳頭隨後而來，將身後老人的鼻樑打扁。呂布單腿踢中老人的下身。啊！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老人緊捂着下身，兩個眼珠子瞪得老大，青筋暴起，樣子恐怖。剩下的四人就見呂布在錯身的一瞬間，就將兩人殺死。心裏面已經有了幾分驚懼，呂布看着那四人不屑的笑了起來，聲音越笑越大，漸漸的整個長街都充斥着呂布的笑聲。

那四名老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本想出手，無奈膽氣已失，那四人根本就沒有膽子出手。只能讓呂布嘲笑。呂布看也不看剩下的四人，自己就轉身往城外走去。渾然不顧，自己的後背暴露在敵人的眼裏。其中一個老人指甲深陷在肉里，咣當一聲，他手中的長劍，掉落在地上。那老人苦笑道：“我老了，”說著自己已經往和呂布相反的方向走了。剩下三人互嘆一聲，也都散了。他們雖然已經老了，卻還是想活着，畢竟家裏面還有美妾等着他們。

呂布慢慢的走着，眼神遊離，不知在想什麼？他剛才不殺那四人，因為那四人已經不配他出手了。他殺人也要看對象。踏踏！一陣馬蹄聲在這寂靜的大街上響起，呂布來了點興趣，一般沒什麼事的人都不會在夜晚出行。呂布急忙將手中的畫戟擦了擦，在用內力蒸干身上的血。一匹火紅色的馬，馬上也是火紅色的人，在這黑夜裏，十分顯眼。

呂布的看見來人，頓時笑了。大聲喊道：“小蝶，快過來載我一程！”那叫小蝶的聽到后，連忙調轉馬頭，往回奔去。漸漸的呂布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小蝶鬆了一口氣，她身材火爆，一身紅色衣服，腰間一把紅色大刀，臉蛋嫵媚動人，不過卻長着雙劍眉，給她添了幾分英氣。她全名叫胡蝶，從小就喜歡做扮男裝，長大后，更是舞刀弄棒，吃喝嫖賭她是樣樣精通，江湖人稱“旋風刀。”

脾氣火爆不說，還喜歡當街調戲女子。和呂布相遇是在去年七月十五日，那天她和往常一樣出去調戲女子，沒想到遇到了呂布，反被呂布一番戲弄。此後，她屢次偷襲暗算呂布都弄得自己灰頭土臉。但她屢敗屢戰，呂布無奈之下，跟她打賭。他要是一箭射中了百步外路人的帽子，就不能在糾纏他，她同意了。結果呂布一箭射中，她也只有離開呂布，呂布也就有了“飛將”的稱號。沒想到，在今年的七月十五日，她又遇見了呂布。是不是她太倒霉了？

“喂，你想去哪裏啊？”一道戲謔的聲音從她的背後響起，胡蝶吃了一驚，右手拔刀，就往後面砍去。呂布嘆了口氣，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刀。嘴上道：“一年未見，你居然怎麼對我，實在是讓人傷心啊！”胡蝶恨聲道：“我實在沒想到你的命竟然怎麼長，還沒有死。”呂布語氣掩不住的失望道：“難道我們就沒有一點交情？”胡蝶笑道：“我們確實有交情，去青樓喝兩杯吧！”呂布笑道：“這才對嗎！”

胡蝶的鼻子忽然動了動，問道：“你是不是殺人了？怎麼有血腥味？”呂布不由贊道：“你的鼻子還是那麼靈啊！”胡蝶道：“你殺了多少？”呂布笑着說道：“不多不少一百來人都是一流好手，”胡蝶嚇了一跳，驚聲道：“你竟然殺了一百多個一流高手？”呂布一想到那事，心裏也是不好過。到不是因為殺人，而是幫別人背黑鍋的感覺，實在是難受。

呂布將剛才發生的事都和胡蝶說了，他心裏挺欣賞胡蝶的，去年也是被黃氏的事傷了腦筋，不然也不會對胡蝶施暴。胡蝶聽后，語氣帶着些許擔憂道：“太平道實力在大，也不可能一瞬間集結那麼多一流高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東西對太平道實在是太重要了。”呂布看着前面燈火通明，笑道：“管他呢，還是先去喝酒吧。”

飄香院坐落在石心縣的中心，一進去就是一個寬大的空地，另外三面是房屋，裏面傳出一陣陣浪笑。幾個打手站在院門，一個個凶神惡煞，遇到客人就變的點頭哈腰。這時，飄香院門，幾個打手面色尷尬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細聲勸道：“這裏不是女人能來的，”那女人就是胡蝶，呂布已經走了進去，正依着柱子，看着胡蝶。胡蝶怒道：“混賬，男人能來，女人怎麼就不能來？男人能**，女人就不能**了？”說著右將刀拔出，左手掏出銀子。冷笑道：“你是選銀子，還是刀子？”

那幾個打手對視一眼，彎腰笑道：“裏面請姑娘。”胡蝶也不看他們，直徑走到呂布面前，拍肩道：“走去喝兩杯，我請客。”二人在一個濃妝艷抹的肥婆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空房。推門而入，裏面早有兩個穿的極少的女子在等着，一張案子，案上擺着兩個酒墫，一壺美酒。牆上還掛着山水畫。呂布坐在右邊，胡蝶坐左邊。

“小蝶，我最佩服你的就是你那股男人勁，不想別的女人，我除了**外就沒有一點興趣。”呂布出聲贊道，一旁的女子要幫他斟酒。呂布忽然抓住那女子的手腕，目光如劍，直視在那名女子的臉上。那女子低頭，似乎是在害羞。胡蝶調笑道：“怎麼你就等不及了。”

月光淡淡的鋪在地上，院內燈火通明，呼喝聲，浪笑聲紛紛傳入耳里。房內卻是安靜無比，連人的呼吸聲都能聽見。彷彿和外面的世界隔絕了，呂布冷聲道：“你的指甲為什麼要塗的那麼紅？”那女子細聲道：“這樣好看點。”呂布不以為然，反問胡蝶道：“塗紅點是不是更好下毒？”胡蝶點頭道：“不錯，男人只知道女人的手好不好看，那裏會關注有沒有毒。”

呂布看着那女子道：“你現在明白了吧！”女子不由出聲問道：“我明白什麼？”呂布笑道：“我這人有個病，叫疑心病，你現在自己舔一下指甲。”說著手已經握着方天畫戟，只有握戟的時候，呂布才會有安全感，彷彿任何苦難只要他手中有戟，都可以擺平。

那女子應了一聲，慢慢的把手舉起。舉到一半，五指變爪，直抓呂布的面門。呂布方天畫戟一擋，在向前揮去。女子左手伸進懷中，一把灑出毒砂。烏壓壓的毒砂朝呂布飛去。呂布將畫戟揮舞格擋。那女子趁機逃走。呂布剛要去追，忽然覺得頭暈眼花，忽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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