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場景:錢寬家秋夜顧全武家西徑山小道西徑山放生池神樹前一組習武鏡頭徑山寺偏殿農村小鎮雙林寺彿像下撩香院花芯廳撩香院二樓走道花蕊廳碧翠廳周知縣內室
人物:水丘氏錢婆留錢寬顧全武洪湮法師劉大嘴淮七大李秀花柳八楊花花安笑天黃衣女徐小翠梁邁石壁周知縣孫夫人衙差
1、錢寬家(內夜)
錢婆留躺在床上,他翻來複去睡不着。
水丘氏:婆留,這幾天你有什麼心思吧?
錢婆留:沒什麼,媽,你別管我好不好?
水丘氏:這是什麼話,你有什麼心思不妨對娘說說。
錢婆留:真的沒什麼。
水丘氏:嘿,娘還看不出,你這幾天一直呆在家裏不出門,是不是在外闖了禍啦?
錢婆留無聲無息。
水丘氏:俗話說“不吭聲,有幾分”,娘的話你是默認了,對嗎?
錢婆留翻了個身,面孔轉向牆壁又大被蒙頭。
水丘氏:你倒是說話呀,你去江西回來不還是好好的嗎?莫非...
錢寬:莫非什麼?我告訴你吧。
錢寬氣呼呼地從屋外走進。
水丘氏:你回來啦,是不是在外面聽到了什麼?
錢寬走到水丘氏床邊。
錢寬:我要是在外面聽到什麼,你這個寶貝少爺早給官府抓去了。
水丘氏“啊”一驚,坐了起來。
水丘氏:相公,發生了什麼事?你快說呀,急死人了。
錢寬:剛才遇見鍾啟錄的兩位少爺,他說前幾天,有一伙人,搶劫了一艘官船,這船主是安吉縣的王縣令,他到杭州告了狀,杭州刺使派了捕頭帶了公文來臨安,限期三個月內破案。
水丘氏:不會的,不會的,我們家婆留不會去搶劫的。
錢寬:你不要說得那麼快,他要是不出事,會不會呆在家裏幾天不出門呀,會那麼老實?
錢寬說完,掏出煙袋頭也不抬,坐在屋裏呼嚕呼嚕地抽煙。
水丘氏:婆留,你爸說的是真的嗎?你參加搶劫官船啦?告訴娘,你沒參加、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吧。
屋內無聲無息,只有燈花在噗噗跳動。
水丘氏:相公,你說說那鍾錄事兒子是怎麼知道的,他們會不會搞錯?
錢寬:鍾家少爺說得很清楚,他們當中有個叫陳小乙的被抓了,受不住拷問,招供啦。
水丘氏:那我們家婆留怎麼辦?
錢寬:怎麼辦?一是投案自首,二是滾得遠遠的。
水丘氏無語。
錢寬:我想過了,他呀也長大了,老是打罵也不是辦法,這樣下去以後也不知道還要闖什麼禍哩,我決定第二次讓他上徑山找洪湮法師。
水丘氏:也好。洪湮法師閱歷很深,又喜歡婆留,只好這樣了。
錢寬轉身走到婆留房門囗。
錢寬:不會睡著了吧?你人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麼光長身子不長腦子,人窮要窮得有志氣,年紀輕輕的,什麼事不好做,去做賊。
錢婆留聲音:誰做賊了!我們是劫富濟貧。
錢寬:什麼?死到臨頭還詭辯,什麼劫富濟貧,說的好聽,你們是搶劫,跟土匪一樣的搶劫呀,你們呀,這種搶劫比賊更凶更膽大更猖狂,也更可怕;濟貧?你們濟哪家貧,誰要強盜濟貧,再說天下窮人那麼多,皇帝老子都濟不了,你們逞什麼能,這是往自己瞼上貼金。
錢婆留聲音:官府他們不想濟貧嘛,他們心裏沒有天下百姓!
錢寬:呀呀呀,你們心裏有天下百姓?有本事去闖蕩啊,你不是想當兵、想當將軍嗎,怎麼去干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去搶劫官船做劫匪啦?
水丘氏:相公,好啦,婆留這幾天不出門,說明他知錯了...
錢寬:他知什麼錯?你沒聽他說是“劫富濟貧”嗎,他知錯了?這些日子是不敢出門,怕官府怕安小虎抓唄。
水丘氏:你少說兩句行不行啊,相公。
錢寬回身走到水丘氏床邊。
錢寬:你身體不好就少摻合了,俗話說“一個打,一個護,到老不上路”,再由着他,總有一天會把我們也給搭上。
水丘氏:婆留,聽爸爸話,到徑山去躲一躲吧,媽起來幫你收拾...
說話間,錢婆留手提包裹走出房外。
錢婆留:媽,對不起...
水丘氏:天晚了,你到哪裏去?
錢婆留:去徑山,找洪湮法師。
水丘氏:跟你爸說一聲對不起。
錢婆留低着頭走到父親身邊,用顫抖的聲音,一字一字地說。
錢婆留:媽...身體...這麼差,爸...
錢婆留泣不成聲了,錢寬看著兒子,揮揮手。
錢寬:算了,你走吧,你媽有我呢...好好做人,別再給祖宗丟臉。
錢寬也說不下去了。
錢婆留看了媽媽一眼,毅然走出。
水丘氏:相公,聽我說,你別看他長得橫高豎大的,他還是個孩子,教育要耐心一點。
錢寬:知道。
水丘氏:要相信自己的孩子本質是好的,他是非不清,逞“一時之勇”,以後一定會走上正路的。
錢寬:官府可不管你是“一時之勇”還是“一貫作惡”,只要你犯了法,統統要抓,統統要辦的,走不走正路,要看他自己了。
2、秋夜(外夜)
一輪明月掛在夜空,大地灰暗寒風呼嘯,婆留邁着僵硬的步閥,耳邊響起爸媽的聲音。
(閃回)
水丘氏:相公,你可不可以對孩子好一點,你的耐心到那裏去了。
錢寬:你呀,你還是書香人家出生的呢,你應當知道“棒打出孝子,慣養忤逆兒”,我是在逼他走正路...
3、顧全武家(外夜)
錢婆留走近顧全武家,剛舉手敲門,突然聽到顧全武的聲音“別敲門了,
進來吧”,隨着聲音,顧全武打開了木門。
4、顧全武家(內夜)
二人坐定。
錢婆留:出事啦,陳小乙全招了!
顧全武:陳小乙...他媽的孬種!
錢婆留:別罵啦?
顧全武:你打算怎辦?
錢婆留:不知顧大哥可有什麼辦法?
顧全武:想不好,太被動了,可能馬上就要出事。
錢婆留:我有個想法,不知大哥意見如何。
顧全武:快說出來聽聽。
錢婆留:徑山山高坡陡,地方又很偏僻,不引人注意,官方限期三個月破案,三個月後就自然結案了,我想在這三個月裏,把兄弟們全叫到山上去,一是防止再出事,二來我們一起學武,總不能一輩子躲躲藏藏賣私鹽,對吧?
顧全武:婆留,這主意好,我們藉此養生健體,將來當兵打仗也有自己的隊伍...
錢婆留: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你趕快去通知他們,別讓官府跑在前頭,我先去了。
顧全武:好!
5、西徑山小道(外夜)
錢婆留拾級而上,突然眼前一物竄來跑去,他一陣緊張,隱靠石旁,只見山道上有數十隻小動物來回走動,還不停地發出吱吱的聲音,婆留隨手撿起一塊小石頭向前扔去,一隻小球滾了下來,他伸手一抓“啊”,原來是渾身鋼針似的刺蝟。
6、西徑山(外夜)
錢婆留登上山頂,凝視着紅牆內的寶林寺。
一陣練武聲從廟內傳出,錢婆留順着聲音走去,然後他躍上牆頭窺視。只見洪湮法師星夜習武,他旋轉上竄,道袍呼呼生風,然後整個人像一支飛矢的箭直瀉而下,一劍刺向小樹。
洪湮法師收招。
洪湮法師:出來吧,秘密全被你發現了,是嗎?
錢婆留:道長,你知道是我在...
洪湮法師:如果是別人,還能讓他看到現在,哈哈哈。
錢婆留:道長,做了錯事,我...
洪湮法師:我都知道啦,“劫富濟貧”是嗎?哈...幼稚,你太幼稚了。
錢婆留:你都知道了?
洪湮法師:不僅知道,還算定你今天一定會來。
錢婆留:法師,我對不起你。
洪湮法師:不窮不知柴米貴,不摔跟斗哪知道痛啊。
7、放生池前(外晨)
錢婆留、顧全武、劉大嘴、淮七、柳八、大李、黃忠等眾人在習武,洪湮法師和兩道童立在一旁觀看。
8、神樹前(外黃昏)
洪湮法師與錢婆留越過放生池,走到神樹前。
洪湮法師:知道這大樹為什麼叫神樹嗎?
錢婆留:聽說,有事求它很靈的。
洪湮法師:因為此樹是有生命的。
錢婆留:有生命的?
洪湮法師:是的。傳說山主決定把這顆大樹鋸掉造房子,當兩個家丁來鋸樹時,突然聽到一陣陣凄凄慘慘哭泣聲...
錢婆留:是這顆大樹在哭?
洪湮法師:是的,後來大家就叫它神樹。今天在這神樹前,我傳授你獨家神功,叫《冰雪寒霜劍》,這套武功吸收了玄冥劍和陀螺劍的精華,經我三十年磨合而成,它是絕處逢生的險招,一旦得手后,內在的玄冥寒氣由劍身輸出,中劍者頓時化為冰凌,一拍即碎。
錢婆留:哇!....
洪湮法師:你體質好,膂力過人,只要你勤奮刻苦潛心研究定可掌握。但要提醒你,此功乃屬亦正亦邪之列。兇狠無比,是拚命的,不可隨意使用。
洪湮法師說罷一掌拍向小樹,只見小樹紛紛碎落。
9、一組習武鏡頭
虎頭岩:映山紅滿山遍野,淮七柳八在練散手短打;
五龍溪:飛瀑傾瀉,眾人在溪中練水下擒拿;
天一閣:秋楓環抱雕樑畫棟,婆留與眾人在練習飛檐走壁;
卧佛山:積彐丈八,眾人雪中打鬥,眾人與婆留在依山射箭;
10、徑山寺偏殿
錢婆留與顧全武等眾鹽販在偏殿議事。
顧全武:兄弟們,我們在這裏練武轉眼一年有餘,大家武功均有長進,單刀和弓箭尤為得心應手,我們的案子問題也早過去,今後有什麼打算,一起聊聊。
劉大嘴:有什麼打算呢?象我這樣的人,除了做力氣活之外,別的什麼也不會,我想我除了販賣私鹽別的什麼也做不了,我還是賣鹽。
淮七:大家知道我淮七已經三十五歲了,沒兒沒女當然也沒老婆嘍…
眾人:哈哈,哈哈!
淮七:這有什麼好笑是吧?我索性說段故事給你們聽聽。
眾人(鼓掌):好!好!
(回憶)
11、農村小鎮(外白天)
淮七挎着籃子在小街上左顧右盼,想買點什麼。他停下來,摸摸口袋又繼續走路。突然從巷囗跑出幾個孩子,對着淮七唱上順囗溜。
眾孩童:淮七苦,三十五,褲子破了沒人補。
淮七急忙捂着屁股,追趕眾孩童,眾孩童逃之夭夭,淮七剛要回頭,又聽到身後在叫“淮七苦,三十五,褲子破了沒人補”。
淮七扔下籃子,捂住屁股飛跑回家。(回憶完)
眾人:哈哈哈。
柳八(站起):這有什麼好笑的,我們窮人誰沒有可憐的故事,我媽生了八個孩子,出天花死了五個,我找了一個瞎子老婆,兩個瘌癩頭哥哥四十好幾了還是光棍,褲子破了都自己補。
眾人尷尬,已經笑不出聲了。
大李:要說窮我還真算一個,我一年四季就穿一條褲子,冬天到了,脫下褲子坐在棉絮里把棉花縫進去,春天來了,再把棉花剝出來,記得有一年夏天拉肚子...(回億)
大李拎着褲子跑到門前水塘邊跳下去,脫下褲子在水裏不停地擺動,擺動一回發現周圍水都臭了,換一個地方再漂,褲子洗好了剛把褲子晾在小樹枝上,忽見鄰居秀花姑娘向他走來,大李急忙跳下塘一頭扎到水下...
秀花背着手走到水塘邊,望着汆在水下的大李笑嘻嘻地站着不走。
大李露出水面,看見秀花仍站在岸邊看着他,急忙雙手捂着下身,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大李:秀花妹你有事嗎?
秀花(背着手):大李哥你上來,我有話跟你說。
大李:哎呀秀花,有什麼事你說吧,我聽着。
秀花:不,我要你上來。
大李:上來?不行呀,我在...摸螺螄。
秀花:等會再摸吧,你上來,我真的有事跟你說呀。
大李:秀花姑娘,你先回去,等摸完螺獅我來找你。
秀花(淚水欲滴):大李哥,讓你上來一下都不肯,你...你摸你的螺獅吧。
秀花扔下一雙新布鞋掩着面跑開了。(回憶完)
大李:我們就這樣吹,吹了。
眾人哭笑不得,面面相覷,。
顧全武:兄弟們,別傷心難過,我們這些人誰沒有一肚子苦水?有兒有女的人,將來講給他們聽聽,看我們這一輩子是怎麼過來的。這次劫富濟貧的事,是我害了大家,也害了陳小乙,兄弟們有空去看看他家老的小的,我...真對不起大家,我這個大哥沒做好。
錢婆留:顧大哥事情都過去了,我們以後做事多動動腦子就是了,貪官犯法是他對不起皇上對不起百姓,可我們不能用犯法的手段去對付犯法的人,對吧?
淮七:顧大哥和錢兄弟,我們販賣私鹽,也是走投無路,是被生活所逼,搶劫官船是一時失算,大家有錯就別提了,好不好?
柳八:淮七哥說的對,我們賣鹽掙錢,是為了生活,但不是什麼錢都要掙,更不能為了錢去做逼良為娼的事。
眾人一陣嘩然。
顧全武向柳八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說,哎呀,你怎麼提這件事情。柳八也覺得說走了嘴,但也不是很服氣的低下了頭,錢婆留全看在眼裏。
顧全武:大家聽着,今天我想提請各位兄弟,我們是不是選個好領頭人。
劉大嘴:這還用選嗎?我們這些兄弟,都是你顧大哥帶出來的,你就是大夥的好領頭。
顧全武:謝謝,謝謝大夥對我的信任,我今天所以提出選頭的事,是想了很久的,我覺得錢婆留兄弟武功好、有勇有謀,我建議他當老大,我做他助手,大家說好不好?
眾人:好!好!。
顧全武:好,我們就算一致通過了。婆留,你說兩句好不好?
錢婆留:要我說兩句可以。但我不當頭。我的笫一句話,是謝謝顧大哥看得起我,其實我這個人也很愛衝動,不是當頭兒的料。笫二,我想我們這些兄弟能聚在一起是天意,是這個紛亂的世界把我們逼到一起的,大家都不要自抱自棄,不要因為窮就覺得低人一等,我們雖然現在是販私鹽的名聲不好,在做犯法的事,不一定一輩子販賣私鹽,我們會好起來的,大家說是不是?
大李:小老弟說得好,我們這些兄弟能聚在一起是天意,大家不要自抱自棄,我們賣鹽掙錢,是為了生活,但我們可不會為了錢去做”逼良為娼”的事,。
大李講完,用眼瞟了一下劉大嘴,眾人目光又一次齊轉向劉大嘴,顧全武趕忙拉回話題
顧全武:兄弟們,兄弟們,剛才錢兄弟說得很好,我不會看錯人的。
眾人:錢婆留再講呀,將來不販鹽我們做什麼呀
顧全武:錢兄弟,你有什麼打算?跟大家說說。
錢婆留:我說,賣私鹽不是長遠之計,我呀,也沒什麼大志,從小就想當兵,我想做個“亂世英雄”為民除害。
眾人:好!我們跟你去,大家做個“亂世英雄”,為民除害。哈哈
12、雙林寺佛像下(內夜)
錢婆留、劉大嘴二人面對面坐在佛象前蒲團上。
錢婆留:劉大哥,在佛的面前可不能說謊,你能告訴我,大李講完話,你為什麼低下頭嗎?
劉大嘴:我…
錢婆留:我什麼呀,我們是兄弟,有事不該瞞我對嗎?
劉大嘴:嗨!我真是個混球!
錢婆留:人犯錯有時可能是不知不覺的,甚至是被逼迫的,但是說謊肯定是有意的,大李說逼良為娼是指你吧,你可不可以告訴小弟,是怎麼回事?
劉大嘴:大李說的沒錯,我是個缺德的人,我簡直是狼心狗肺!
錢婆留:大嘴哥,你先別罵自己了,你把事情說出來我聽聽,看看可不可以補救了。
劉大嘴:婆留兄弟,你知道的我是光棍一個,有時候衝動了就想去撩一趟香院放鬆一下,時間久了,有錢沒錢常想那事,欠了鴇媽楊花花不少錢,還也還不完,有一次,楊花花對我說,安徽地方窮,父母連子女也養不起,春天到了,沒吃沒喝,常常把孩子賣一個給人家,叫放生了孩子.救活全家。她讓我去安徽賣鹽的時候,順便看看,帶的樣子好一點的小姑娘回來,我欠她的錢不但不用還,另外再給我一些銀子。
錢婆留:楊花花的話怎麼能聽,她是騙人、坑人。
劉大嘴:是呀,我曉得這是坑人,可她老是討債也很心煩的呀。
錢婆留:後來你就帶人啦
劉大嘴:當時我說,兄弟們知道要罵我的,可楊花花說我是頭笨驢,她叫我騙大家,就說是你一個遠房親戚,帶到臨安玩幾天的。
錢婆留:這個楊花花。
劉大嘴:後來我就帶了一個叫徐小翠的女孩子回來,她爸爸餓死了,很可憐,但這個孩子很堅強,聽說到現在都不肯接客,打死她也不。
錢婆留:徐小翠今年多大?
劉大嘴:十六歲,婆留你救救她吧,你能把他救出來,我就把她送回去。
錢婆留:楊花花知道徐小翠家住哪裏嗎?
劉大嘴:不知道
錢婆留:不可能吧,楊花花沒那麼傻。
劉大嘴:我告她徐小翠家地址是假的,我叫小翠也按我的說的。
錢婆留:好,今晚我去撩春院,能暗走就暗走,不能暗走就硬走。
劉大嘴:恐怕不行吧?
錢婆留:,我們都沒錢替她贖身,要救徐小翠只有這條路了。
劉大嘴:可讓你去冒險我不忍心…
錢婆留:大嘴哥,我武功比你好,應該沒多大的問題,你對我要有信心。
劉大嘴:是的。
錢婆留:大嘴哥,就這麼決定吧,救出徐小翠以後,我們連夜把她送走,讓他們一家人團圓。
劉大嘴:太…太好了,我也豁出去了,陪你一起去。
錢婆留:不,你在玲瓏山卧龍池等我,子夜前我一定會將徐小翠帶過來。
劉大嘴:如果天亮前你們還不來呢?
錢婆留:不會的,除非出現什麼意外,如果出什麼事,你去大官山找吳剛,有必要再一起去找鍾明鍾亮他們。
劉大嘴:你要當心。
13、撩香院(外夜)
門樓兩旁掛滿-串串紅燈籠,幾個花枝招展的年輕妓女在招攬嫖客,過往行人一個一個地被拉進門內,院中不時傳出一陣陣嘻笑聲。
一個黑衣蒙面人影子似的閃過,他縱身越過撩香院一側的牆頭。
14、花芯廳(夜內)
五十多歲的賭坊老闆安笑天坐在老紅木椅上,一旁站着他的保鏢梁邁、石壁,近四十歲的老鴇楊花花正在向安笑天討好說情。
楊花花:安老闆,你大人有大量,徐小翠人小不懂事,她從安徽小地方來,沒見過世面,膽子小...
安笑天:去...管她哪來的,本老爺等得不耐煩了!你要是今天再不把她給我帶過來,明天我就去官府告你拐買少女逼良為娼,叫你開不了門,做不了生意,坐大牢吃官司!
楊花花:安老爺,這孩子人小鬼魂大,脾氣很犟,望你再壓壓那個念頭,我的手段也用完了,再逼下去要出人命的。
安笑天:死了拉倒,我沒那個耐心!你以為那個念頭那麼好壓的?虧你吃了這麼多年的皮條飯呢,傻婆!
楊花花:安老爺,我不是和你商量嘛,你聽我說呀,這個小姑娘不能死,你又不是要娶她做小妾,你把她逼死了,那我將來靠誰吃飯哩。
安笑天:你將來就靠她吃飯...安老爺我在呀。
楊花花:是呀是呀,我們撩香院主要還是靠您老人家吃飯。我是說這個徐小翠,不知老爺你仔細看過沒有,真是個美人坯子,比我年青時還漂亮。
安笑天:別廢話,這撩香院就數你美了,要不是臉上多了兩顆麻子,我就包你一輩子,不是嗎?哈哈哈。
楊花花:你別笑話我了,現在請你聽奴家說,行嗎?
安笑天:行,你有話說有屁就放。
梁邁.石壁相視暗笑。
楊花花:人人都說揚州出美女,其實安徽姑娘也不差,小翠呀一頭青絲,圓圓的腦門,烏黑的眉毛,水靈靈的大眼,那鼻子多挺啊,據說她媽媽還是揚州的大美人呢,因被人強暴…
安笑天:得啦,盡他娘瞎編,煩不煩?
楊花花:安老爺,你急什麼呢,這朵鮮花早遲總是讓您插嘛。
安笑天:看你這張嘴把死的能說活,好吧,今天就叫她送杯茶來,算了。
楊花花:好,我先謝謝安老爺啦。
15、撩香院二樓走道(夜內)
錢婆留大搖大擺地走着,他兩眼左顧右盼,只見迎面走來一黃衣妓女,婆留欲避,黃衣妓女卻一把將他拉住。
黃衣女:這位公子好俊啊,這裏可有相好的?
錢婆留:我...在找人。
黃衣女:找什麼人呀,跟我走吧,保你滿意。
錢婆留:不,我有急事。
黃衣女:忍不牢啦?哈哈哈,不就是那麼一點消魂事嗎,我也行呀,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愛的脫脫哭”,以後你可經常來找我呀。
錢婆留:唉,這位姑娘別誤會,我今日真有急事要找徐小翠,能幫我嗎?
黃衣女:真有急事?
錢婆留點頭。
黃衣女:公子不會騙我。
錢婆留:我從不騙人。
黃衣女:好,我信你,跟我走吧。
16、花蕊廳(夜內)
老鴇楊花花領着怯生生的徐小翠走進花芯廳。
楊花花:小翠姑娘,快給安老爺敬茶呀。
安笑天:來,過來我瞧瞧,別害怕。
徐小翠雙手端茶盤走向安笑天,安笑天看着徐小翠…伸出有點顫抖的手接過茶。
安笑天:幾歲啦?
楊花花:十六。
安笑天:誰問你呢?
楊花花:這孩子她膽小。
安笑天:去去去!你膽大?
楊花花尷尬地退後一步。安笑天轉頭問梁邁、石壁。
安笑天:多嘴的人怎麼辦?
梁、石二人心領神會,走過去,抓住楊花花左右兩臂,將她推出門外,順手關了門。
楊花花(門外):安老爺記住我的話呀,你們談吧,我一會再來。
安笑天:小翠,我問你,家住哪裏?
徐小翠:安徽馬仁徐家莊。
安笑天:唉,這麼漂亮的小姑娘,生在那麼窮的地方,罪過啊罪過。有爸爸媽媽嗎?
徐小翠:爸爸病死了。
安笑天:家裏還有什麼人?
徐小翠搖搖頭。
安笑天:馬仁我去過,那個地方山水風光很好,有很壯觀的岩崖、山洞,那山頂上好象有個廟。
安笑天伸手將徐小翠拉到身邊,接着問。
安笑天:那山上的廟,叫什麼的?
徐小翠:馬仁廟。
安笑天:對對對,叫馬仁廟。這廟你去過嗎?
徐小翠:很小的時候和媽媽去燒過香,不記得了。
安笑天:你怎麼到這裏來的?你不想家嗎?
徐小翠:我想家,想...媽媽(欲哭)
安笑天:別難過,總有一天你會見到你媽媽的,再哭我也要流眼淚了。
安笑天說罷伸手將徐小翠拉近身邊摟在懷裏,徐小翠不哭了,她用衣袖擦眼淚。安笑天掏出一條真絲手帕,塞到小翠手裏,小翠感激地看了安笑天一眼。
安笑天點點頭,嘻笑中猛地將小翠攬於懷中,意欲親吻,小翠開始擋架、左右躲避。
17、碧翠廳(夜外)
黃衣女領着錢婆留來到廳前敲門。
黃衣女:小翠姑娘在嗎?
小翠(內應):誰呀?。
黃衣女:有位公子要找你。
小翠(內應):哎唷,今天什麼日子呀,這個還沒走,那個又來了,哈哈哈。
錢婆留皺一皺眉頭,輕輕噴了一口氣,無奈地站在門旁。房門打開了,一個中年男子笑嘻嘻地搶先走出。
小翠:黃姑娘,請進來吧。
黃衣女:這位公子,有事要找你。
錢婆留彎下了腰,黃衣女猛的上前一吻。
黃衣女:哈哈,這是給你一個“甜頭”,下次再來別忘找我呀,我叫小玉。
黃衣女說罷咯咯地笑着走開了。
小翠(門內聲音):還不進來,我在等你呢。
18、碧翠廳(夜內)
錢婆留:請問你是小翠嗎?
小翠:是呀,你是慕名而來的吧?
錢婆留:我是聽...
小翠:好,聽嫖客說了…來,先喝杯茶。
小翠一邊倒茶一邊說:這茶有保健功能,是補腎壯陽的,效果很好,你慢喝,我把床鋪整理一下。
錢婆留:慢,姑娘你誤會了,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小翠:救我出去?哈...去哪?出去幹什麼?你娶我養我?
錢婆留:小翠,你怎麼啦?你就甘心呆在這鬼地方?
小翠:鬼地方!是啊,你說這世界有人呆的地方嗎?你又來這鬼地方幹什麼?
錢婆留:小翠姑娘,我真的是來救你的。
小翠:你真的來救我?好吧,你說說為什麼來救我,太好玩了。
小翠邊說話邊伸手摸婆留前胸。
錢婆留:小翠,你別動手動腳的,我沒騙你,真的是來救你出去的。
小翠:好了,上床吧,還是讓我救救你們這些裝模作樣的男人吧。
錢婆留(動怒地):徐小翠!你怎麼這樣不可理喻。你想,你爸爸媽媽知道你是這樣的,他們會多傷心。
小翠:傷心?傷心就不會把我賣到這個鬼地方啦!
錢婆留:那不是你父母的錯。
小翠:是什麼?是我自己的錯嗎?請問你是誰呀,你怎麼知道我的大名的,你不是想再拐騙我一次吧?你說你救我?為什麼?世界上有這麼好心的人嗎?
錢婆留:小翠,你…
19、花芯廳(夜內)
徐小翠從安笑天懷中掙脫,梁邁、石壁上前,一人抓着徐小翠一條胳膊,又強行把她推到安笑天面前。
安笑天(假猩猩地):放手放手,別這麼粗魯,你們這是殺豬還是宰羊啊?
徐小翠用袖口擦去嘴上血,理理衣襟,直喘大氣,雙眼仇視着安笑天。
安笑天:你...你不要這樣看我嘛,這兩個傢伙粗手笨腳的,哪裏知道憐香惜玉啊,我要是不喝住他們,今天你這兩條胳膊早斷了,別說他們是兩個人,就我一個人,你也插翅難飛。
徐小翠:你想怎麼樣?
安笑天:這是什麼話,我能怎麼樣?
徐小翠:你讓我走。
安笑天:你要走?好吧,你可以走了。
徐小翠轉身就往外走,梁邁、石壁卡着腰擋在門囗。
徐小翠(回身):你這個老壞蛋,騙人!
徐小翠話音未落,被石壁扇了一個耳光,她眼前金星飛舞,昏眩欲倒。
安笑天:小翠,快到安老爺這裏來,要不你又要挨打了。
徐小翠:打吧,打死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徐小翠猛甩梁、石二人,拿起桌上的茶杯扔向安笑天,安笑夭躲讓不及,額頭被重重砸了一下,頓時茶水血水流了一臉。
安笑天(發怒了):反了反了,你這個小賤貨,給你面子你他媽的不要,給我打!
安笑天打字一出口,梁、石二人一齊上...
安笑天:不要打下...面!
徐小翠:打吧,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老禽獸!
梁邁一把抱住徐小翠,石壁左右開弓猛扇耳光。
20、碧翠廳(夜內)
錢婆留:我問你,你認識劉大嘴嗎?
小翠:劉大嘴他化成灰我也認識,這個爛雞巴的。
錢婆留: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如此粗魯,太不象話了。
小翠:我還是算文氣的呢。誰讓他嫖了女人不給錢,我問你,你和劉大嘴是什麼關係?
錢婆留:他...他是我朋友。
小翠:哦,我當你是什麼高貴貨色,原來和劉大嘴是一夥的,對不起,我沒閑功夫陪你磨牙齒,你滾吧。
錢婆留:你...!
小翠:你...你什麼?來人呀,快來人呀,有人非禮!
走廊一陣腳步聲,闖進兩個黑衣漢子,他們不由分說,一陣拉扯,拖着錢婆留就往外走。
錢婆留:小翠,小…翠!
錢婆留一氣之下,甩倒了黑衣漢子,走向小翠。
錢婆留:小翠,我不計較你,快跟我回馬仁山。
小翠突然愣住了。
小翠:這位大哥,你..你說安徽馬仁?
錢婆留瞪眼看着小翠。
小翠:哎啊,錯了錯了,你是找新來的徐小翠是嗎?我是江西的許小翠,我姓許,言午許,不是雙人徐,你們杭州人徐許不分,讀一個音,壞了。
錢婆留:壞了,許姑娘可知道徐小翠在哪?
許小翠:知道知道,這些日子撩春院被她鬧死了,她脾氣很犟,死活不接客,鴇媽楊花花看她人小長得又漂亮,對她格外留情,讓她留在身邊學藝。賭坊老闆聽說來了一個小處女,長得十分俊俏,這幾天一直在打她主意,想買回去做小妾,誰知道這姑娘哪兒也不肯去,後來認楊花花做了乾媽,聽說今天安老爺一早帶了兩個打手在逼她呢。
錢婆留:徐小翠現在哪裏?
許小翠:花芯廳。
錢婆留:對不起,請帶我去一趟。
許小翠:好好好,我帶你去,快跟我來。
徐小翠躺在地板上,人已昏迷,梁邁走近安笑天身邊耳語,安笑天點頭揮手,梁、石二人走出花芯廳,隨手關了房門。
安笑天起身走向徐小翠,用手拍拍徐小翠嘴巴。
安笑天:小翠,小翠你醒醒。
安笑天伸手抱起徐小翠,走回坐椅,把徐小翠放在大腿上,不停的搖晃,得意地亨起小曲:
小翠乖,上大街;
買手飾,給你戴;
安笑天邊哼邊解小翠衣扣。
想吃魚,我去逮;
要月亮,我去摘...
安笑天解開徐小翠內衣時,雙眼發直了,只見那小饅頭似的乳房和緋紅的乳頭,直挺挺的鑲在胸前,他不哼不唱了,睜着圓溜溜的小眼,瘋狂地低下頭去吸吻...
小翠醒了,她本能地甩起一巴掌,摑在安笑天臉上,安笑天一陣天旋地轉,鮮血從嘴角泊泊流下,徐小翠翻身站起,舉起坐椅砸向安笑天。
安笑天擋住椅子。
安笑天:來人啦!
梁邁、石壁慌忙入內。
梁、石:老爺?!
安笑天:不要管我,拉走她,剝光她的衣服!
梁、石二人撲向徐小翠,三人扭打在一起,徐小翠招架不住,雙手被梁邁捏牢,石壁一使勁剝光了徐小翠上衣。
安笑天:再脫..脫她的褲子,把她脫光了讓我看看!
走道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嘭地一聲,錢婆留踢門而入,後面跟着進來的是老鴇楊花花和許小翠。
楊花花:安老爺你這是做什麼?
梁邁、石壁放下徐小翠退到安笑天身後,錢婆留急忙脫下長衫將徐小翠罩起。
錢婆留:小翠姑娘,小翠姑娘!
徐小翠口流鮮血已咬舌而亡。
楊花花:小翠,你醒醒,你不能死呀。
安笑天:楊花花,你是看到的,徐小翠可是死在錢婆留的懷裏呀,不關我的事啊,你要替我作證呀。
錢婆留:安笑天,你不是人,你逼死小翠還想栽贓。
錢婆留放下徐小翠,直奔安笑天,梁、石二人迎了上來,幾個回合之後,梁、石二人翻倒在地,錢婆留隨即奔向安笑天,安笑天掏出迷藥,彈向錢婆留,錢婆留晃了兩晃,栽倒在地。
楊花花:不得了啦,又是一條人命。
楊花花嚇得咚咚咚地逃走了。
安笑天:楊花花站住!
楊花花:安老爺。這...怎麼辦?
安笑天:這件事,你聽我的包你就沒事,你要是不聽我的...你就等着坐大牢吧。
石壁:我還要一把火燒了你這撩春院。
楊花花:人命關天的事我不能說瞎話,安老爺,說謊話閻王老爺會割舌頭的。
安笑天(閉上一雙大眼泡):你要是說真話,我現在就割掉你的舌頭,扒光你衣服!
楊花花:安老爺,你要怎樣啊?
安笑天:你過來。
楊花花走到安笑天身邊,安笑天塞給楊花花一張銀票,又一陣耳語,楊花花看着一百兩銀票,無奈地點頭。
安笑天:不過到了知縣家裏,你可要照我的話說,不可有一點差錯。
楊花花無奈地點點頭。
安笑天:快讓人拿一瓶高糧酒來...澆在這小子身上。
楊花花:澆酒?
安笑天:酒醉亂性殺人了
楊花花:安老爺,你真是高人啦,臨危不亂,想得周到…
21、周知縣內室(夜內)
周知縣坐在腳桶前看公文,夫人幫他洗腳。
孫夫人:這麼晚了,你就歇一會吧,看什麼呀。
周知縣:官方檄文呀,夫人,這些年戰火不停,老百姓饑寒交迫,你看,北方黃巢起義,都快到安徽了,南方盜賊如毛,你看又是一狀謀財害命的血案。
孫夫人:老爺,你身為父母官能這樣替老百姓着想就好,這是臨安老百姓的福氣呀。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
周知縣:誰呀?
門外聲:啟稟老爺,安笑天老爺求見。
周知縣:安笑天?他來啦,等一會,等一會。
周知縣對夫人揮揮手,孫夫人端着腳盆,嘮叨着退出。
孫夫人:這深更半夜求見,准沒好事…好,我迴避一下。
孫夫人閃進內室,周知縣坐定。
周知縣:請進!
安笑天和楊花花走進。
安笑天:深夜打擾大人,實是迫不得已,只因撩春院出了命案。
周知縣:出了命案?
安笑天用膀子戳了一下楊花花。
楊花花:錢婆留夜闖我撩香院,逼死丫頭徐小翠...
周知縣:可有人證、物證?
安笑天:人證就是我,這物證嘛...
梁邁(捧上帶血長袍):這是兇手錢婆留的血衣,請老爺過目。
周知縣:兇手現在何處?
安笑天:已經押來,只是酒醉如泥...
周知縣:如此說來是酒後行兇...沒有口供難以收監。
安笑天:此人乃是一方無賴,平時遊手好閒,今日之事若非碰到老夫,必無法抓獲,望知縣大人儘快處置。
周知縣:可有口供畫押?
安笑天:沒有
周知縣:沒有口供畫押不能收監,待明天酒醒后審理
安笑天:大人,此人十分狡滑,明天他不但不會認罪,甚至連人也找不到了,得先行收監。
周知縣:不行,沒有口供不能收監的。
安笑天:周縣令若能及時為地方除害,本縣老百姓必歡欣鼓舞,我安某願獻薄禮一份。
安笑天說罷掏出銀票呈於知縣。
周知縣:除暴安民是本官份內之事,豈可收取你的銀兩。
安笑天:區區五百兩紋銀,只是表明我安某嫉惡如仇的心意,他日待世兄回鄉,必讓他稟奏皇上,為你加官晉爵。
周知縣:你是說安尚書?
安笑天拉拉楊花花示意讓她說話。
楊花花:是呀是呀,安尚書是皇上大紅人,多少顧命大臣都要看他顏色行事哩,縣官大老爺,安老爺是個大善人,一向好善樂,樂...
安笑天(提醒):施
楊花花:是是,安老爺是個大善人,一向好善樂,樂...施,縣老爺你就收下吧。
安笑天:周縣令,你是怕這幫無賴吧?
周知縣:那倒不是,難得安兄為民伸張正義,本官為臨安父老鄉親先謝了。來人!
衙差:老爺有何吩咐?
周知縣:速將那酒醉如泥的人犯收入大牢。
衙差:老爺,這傢伙喝了多少馬尿,酒臭衝天
周知縣:不喝這麼多酒能殺人嗎?快拉走,去...
楊花花:縣老爺真是英明神武,我楊花花這廂有禮了。
周知縣:罷了罷了,夜已深,二位請回吧,這銀票...我就暫且收下了。
安笑天:孫大人,區區紋銀不成敬意,告辭了。
周知縣:本官不遠送了。
第十一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