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極光
“少爺，最近還挺好嗎？沒惹什麼事吧？”
阮老爺實在放心不下他家那個癟犢子，一天到晚凈給他惹事生非。其他的倒也就罷了，要是讓他家那個大兒子知道……
一旁的管家，恭敬的對阮老爺說道。
“咱們的少爺還是挺乖的，老爺，你也別太那麼擔心。我可是聽說別家的老爺們家的少爺根本就沒有咱們少爺好。”
“對。那小癟犢子是好。那就只是個對比好吧？要不是他不像別家的那些完蛋玩意兒一樣，你覺得我不會好好的管教他？”
阮老爺不知道想到些什麼，長長的嘆息一聲。
“再說。大少爺臨走的時候……唉，算了。也管不了這麼多。”
一旁的管家勸慰着阮老爺
“姥爺是不是在想着大少爺？你就放心吧。咱們大少爺會好好的，那腦袋瓜子，老奴可是比不上大少爺。”
“唉……”
千言萬語不知道從何說起，老姥爺心裏始終裝着一檔子事兒。愁緒充滿着心頭。他抬頭看了看月亮。
“但願吧……”
這後面未盡的話不知道是該說些什麼……
夜色深沉，破茅屋裏始終泛着燭光。祁陽的母親藉著燭光紡着紗，木製的紡車吱悠悠的在轉動。把一團亂麻，慢慢的紡成線。但心緒不知道飄在了哪裏。
“噗！”
破茅屋的木門被蠻橫的一腳踢開了，這個家的男主人醉醺醺的走了進來。他抬眼看了看祁陽的母親，臉上透着惡意的笑容。
“你以為你把那小崽子送走就沒事了？如果真惹急了我？你覺得我會幹出什麼事來？別忘了要不是當初。你覺得你們娘倆會活到現在？”
祁陽的母親依舊低着頭紡着線。不理會那個男人的胡攪蠻纏，這個男人見到祁陽的母親，並不理會他。一腳踢倒了紡車，抓着祁陽的母親衣領子惡狠狠地說。
“你們娘兒倆欠了我的。就應該報答我！這麼算下來，這麼多年的救命之恩，也不為過吧？若不是當年老子心慈手軟，你覺得你和那個兔崽子能活到現在？”
祁陽的母親依舊是死氣沉沉的，那一雙黑眸泛着死氣。
“那你想怎麼樣？這麼多年的恩情，我想也應該還乾淨了。那你又想怎麼樣？”
這個男人猙獰的笑了笑，湊到了祁陽母親的身邊。那張嘴裏泛着惡臭，漆黑的黃牙如同狼嘴一樣猙獰而噁心。
“你覺得還完了？你這個賤婆娘倒是想的挺美的。這麼多年老子承受着多大的壓力。就憑你輕輕鬆鬆的說，就是還完了？”
這個男人一下子把祁陽的母親推倒在地上，祁母柔弱的趴在了地上。那婀娜的身姿令人垂憐，這個男人眼裏透着噁心的光芒。
“當年全京城的第一美人啊！還不是這麼個樣子？真應該讓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們看看你這麼個醜樣子。哦，對了。當年那些權貴公子哥們圍繞在你的身邊，你是不是很得意啊？說呀！說！！”
這個男人一個拳頭把在了祁陽的母親身上，祁陽的母親悶哼一聲，依舊一語不發。這個男人依舊說著。
“你當年不是挺高高在上的嗎？沒想到會在這裏，會在我的手裏吧？不你也只能好好的感謝我，若不是我，你當年和那個小崽子也就死了。你不是號稱才女嗎？你不是知書達理嗎？連這點道理都不知道？”
這個男人惡毒的看着祁陽的母親，眼神里透着暢快，在他眼裏這麼高高在上的一個美人，竟然會成了他的女人？也成了他一生中最了不起，最得意的成績。可是，就這麼曲曲的十幾年時間。這朵開在高山的花居然會成了這番模樣？！褪掉了色彩，散去了香味。跟農村的婦人有什麼不同？為了以後的生活，這個男人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咱們做了這麼多年夫妻，別怪老子不仁慈。這城東的王員外家要個媳婦兒沖喜，只要你當他的第八房小妾，生下了兒子。你不也就重新吃香的喝辣的？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啪！”
一個大耳光打上了祁陽的母親的臉上，祁陽的母親臉上泛着深深的紅，嘴角流出了血，但依舊堅持的說。
“不行。”
這個男人生氣了，拳打腳踢的打着祁陽的母親，邊罵罵咧咧的說。
“你還當你是當年的那個美人？還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你也不撒泡尿好好的照照自己，這個鬼樣子！現在能有人要你都算不錯的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祁陽的母親承受着家暴，依舊一語不發。好像在堅守着心裏的那微不足道的堅持。
這個男人打累了，在旁邊插着腰呼呼的喘氣。然後眼珠子一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惡毒的主意。
“你不同意也可以，但我不保證那小崽子不出任何錯誤。這老天爺呀，是公平的。什麼缺胳膊少腿兒？哦，對了。就連死亡也是公平的。你不是說你是一個母親嗎？當媽的也不願意看着自己的崽兒死了吧？”
祁陽的母親緊咬着牙關，眼神里透着兇狠。她撐着殘軀慢慢地站了起來，眼神緊緊盯着那個男人看。
“不準動我的兒子！”
這個男人好像是抓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哈哈的大笑起來。
“那個小崽子是死是活關我什麼事？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弄死那個小崽子！”
這個女人這麼多年來，他也看膩了。也正巧他聽到這麼一個消息，城東那個王員外正想娶第八房小妾，也不知道這個王員外是聽哪個算命先生說的，要娶一個八字和他的小妾去生一個兒子。這個王員外的風評不算太好，凡事進到他家的女人沒一個活着的。要說這城裏有錢的人家。除了阮老爺，就只有這個王員外了。可是人家阮老爺守着這麼有出息的兒子，對女色什麼的也不算看得很重。這個男人的主意就打在了王員外的身上，雖然這麼多年了，這個女人的顏色也沒了多少。可相比之下，這個縣城的女人。這個女人還是有看頭的。
祁陽的母親在心裏做着掙扎，好半天才回復着這個男人。眼神里透着詭異的光芒。
“好，我答應你。”
這個男人滿臉帶着笑。一拍巴掌“這還差不多！三天後我就送你到王員外的府上。你這兩天好好把你整理整理，別丟老子的臉就行！”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