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Ho*yshit!!!
這種巨物是真實存在嗎?
……不,雖然很想這麼說,但感覺很不好。我也不是會去觀察別人不合適地方的低級的人。那是不小心看到的內容,不要在意……
我注意到這個男人的脖子處,有一道似乎是被完整砍斷又接起來的猙獰疤痕。
而且他不是剛剛在雨中和我擦肩而過的那個男人嗎?原來他就是這所宅邸的主人,雖然之前在雨中沒看清他的臉,但我還是注意到那耳垂上的三顆代表強運的黑痣。這樣的人一般都是一億個人里才會出現一個的天選之子,買彩票能輕鬆中獎,玩老〇機能簡單搖到777,就算遇到天災或者重大交通事故,也能奇迹般的生還並且毫髮無損……簡直像是被神眷顧着一樣好運。
包括他的容貌是絕無僅有的,是我所見過長得最美麗,最性感的男人……所以才能有這樣目中無人的資本?
我飛快掃了眼男人的臉和身材,然後在與對方發生目光接觸之前,我已經重新低下頭,並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長得帥是一回事,但我已經能夠感覺到這所宅邸的主人很危險,不和他扯上關係才是能順利脫身的關鍵。關鍵是他也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中,大半個身體都沉在水池的溫水中,面無表情地感受着水溫。
完全沒有在意浴室里的另一個女人,就好像我完全不存在一樣,甚至都沒給我一個眼神。
非常囂張啊……
一般直覺只會在我即將遭遇危險的時候才出現預警提示,現在我感覺一般,也就意味着沒有太大危險。我盡量不去打擾到他,不製造出動靜,十分鐘后,那個男人似乎清潔完了自己的身體,然後旁若無人地起身離開浴池,從頭到尾都沒看過我一眼。
我長舒了口氣,在確認停不到動靜之後,趕緊起身擦乾身體,換上衣服離開了浴室。
看來下次洗澡之前應該先佔卜一下,究竟會不會遇上其他人。
回到大廳的時候,恩雅婆婆人已經不見了。不知道她是不是覺得我會找她抱怨這件事而躲開了,總之整個一樓都沒找到她人影,反倒是看到拖着一個蛇皮袋的達比,氣喘吁吁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他看到我之後有些意外,然後站直身體,像個執事一樣行禮。
“您在忙什麼呢?”
我看了眼他拖着的蛇皮袋,鼓鼓囊囊的,看起來像是衣物之類的東西。
“噢,我剛剛收拾了主人的房間,這是更換下來的被子和床單,我準備拿去清洗。”
達比向我笑了笑,“您是否需要什麼幫助呢?”
……誰會在大半夜換床鋪和被子啊?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但還是回答說,“不用了,我準備去睡覺了。”
“那祝您有個好夢,美麗的女士。”
達比再度行了個禮,他繼續拖着那蛇皮袋往樓梯下走,然後他突然停下腳步,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回頭看了我一眼問,“您剛剛是不是使用了浴室?”
“是的,有什麼問題?”我回頭望向他。
“您有沒有遇到什麼人呢?”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就好像是在試探一樣。
“是啊,我之前遇到一位自稱為恩雅婆婆的老婆婆,她讓我放心去洗澡,結果在快洗完的時候,遇到一個金髮的男人。”
我裝作很不滿地問,“您認識那位婆婆嗎?她現在去哪了呢?”
“什麼?您遇到了那位大人……”
達比獃滯了一下,然後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那麼剛剛什麼都沒發生嗎?”
“我沒有騷擾他。”我面無表情地說道。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
達比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但他還是沒有糾結這件事,“算了,沒什麼,忘了我的話吧……您有什麼需求找我就行,恩雅婆婆好像是發現自己的兒子出了事情,和主人打過招呼后,匆忙就離開了,我向她的不周到為您道歉。”
“原來是這樣,那沒關係了。”
好吧……那就算我誤解了老婆婆了,她並不是故意讓我陷入尷尬狀況中的。
我說服了自己,決定忘掉這件事情不去追究,雖然達比大半夜的給宅邸主人換床鋪令人忍不住多想。
和達比打過招呼之後,我端着臉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鎖上房門,從行李箱裏拿出香薰蠟燭,精油,等用來冥想的道具。窗戶本來就是封閉的,在確認完環境之後,點燃蠟燭,然後平躺到床上,讓自己放鬆身心,快速進入冥想的狀態。
我需要知道銀行家的未婚妻是否還在這幢房子裏,最好能看到她的具體位置。這就像是推理一樣,線索越多,占卜所能得到的結果也會越準確。尤其是越接近所在地之後,我還有一定幾率能夠看到畫面。
不過在入睡之前,我又感覺有些不妥,於是重新起身,又謹慎地進行了一次占卜。
“今晚我會遭遇危險。”
靈擺緩慢地逆時針轉動起來,得到否定的答覆后,我心滿意足地收回靈擺,重新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或許是宅邸內空氣比較沉悶的緣故,我花了好一會才入睡。抱着自己希望得到的答案,在夢境之中,漸漸看到了畫面。
銀行家的未婚妻布萊娜正和她的朋友茱莉亞·貝卡,還有其他女人一起,她們穿着極其性感的衣服,在一個黑暗的房間裏……呃?!
這似乎是一個多人運動的派對,具體不想多說,總之我被驚醒的瞬間,想到的第一件事是:我的僱主伯納德先生綠了!
我按了按自己的額頭,頓時感到無比頭痛,從布萊娜和貝卡的樣子來看,她們似乎不是被強迫,而是自願的,這對好朋友甚至在很高興地互相親熱……
……哦天哪,我應該怎麼向伯納德解釋這件事?我要對他說實話嗎?如果他知道了未婚妻的狀況,還會願意付尾款嗎?
不管怎樣,我還是決定先把布萊娜小姐找回來。至少在占卜的結果中表示,她處在一個危險的狀況中。
那個房間太暗了,暫時無法判斷它的方位,而我也看不清舉辦這場派對主人的面孔。
還需要更多的線索。明天我計劃先檢查一下這所宅邸,反正達比說過除了三樓不準上去之外,可以隨意使用這裏的設施。
於是我繼續躺了下去,試着能不能看到更多的線索。不過第二次進入冥想之後,我所看到的內容變得更奇怪了。
夢境中的主角突然變成了我本人。
這很反常,我很少做夢夢到關於自己的事情,一般都是犯罪現場的閃回,或者他人所遭遇的事情。
而我不太確定自己的這個夢究竟是預知還是什麼的緣故,是因為我的反應也相當反常。
夢境中的我穿着自己根本買不起,或者說不捨得買的富婆快樂裙,躺在一個猶如藝術品般美麗的金髮男人臂彎里,觸摸着對方猶如鋼鐵般堅硬的肌肉,不停撒嬌討好着對方。
“艾琳,我希望你為我做一件事情,我不相信其他人,不過是你的話一定能令我滿意……”
耳邊響起一個格外性感低沉的聲音,而“我”幾乎是極其迫切地,用崇拜神明一樣熱切的眼神注視着他回答,“DIO大人,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情。”
“很好,我的乖女孩。”
那個男人像摸小動物一樣,寵愛地摸了摸我的腦袋。他全身都散發著一種格外邪惡的氣息,冰冷且不可接近,男人的嘴角扯起讓人不安的笑意,然後像撕紙片一樣撕了我的裙子。
……
我在面紅耳赤中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干!什麼鬼?!
那卑微的女人是誰?我的腦子壞掉了嗎?
我想這有極大的可能是一個普通的〇夢……首先第一點,按照常理來說,我買不起這個牌子的裙子,更不會允許這麼貴的裙子被破壞……
第二點,夢境中的對象,是我剛剛在浴室里遇到的,那個耳朵上有三顆黑痣的金髮男人!
我知道對方的名字不奇怪,因為恩雅婆婆在自言自語中提到過宅邸的主人叫做DIO,但這有點令人尷尬,為什麼我會把第一次見到的男性當做幻象的對象?不應該啊!
我覺得自己在這方面應該挺冷淡的,對金錢之外的事情也沒什麼興趣。難道說是因為對方實在是太辣了的緣故?還是之前在預知中看到的內容太那個了,才導致我做了這樣一個夢?
畢竟金髮美國甜心誰不喜歡!雖然夢中那個男人的口音似乎是英倫腔的……
我考慮過它作為預知夢的可能性,但這個夢中的內容太不符合現實邏輯。想到夢中自己的表現簡直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至少那絕對不是我,除非我的腦子不正常……
而且在拉斯維加斯,睡到這樣的男人可是要付錢的……很貴!
我起床喝了口水,準備離開房間透透氣,忘掉那該死的夢。我記得這個宅邸里有酒吧和圖書館,到底是去喝點酒,還是去圖書館裏看會嚴肅文學冷靜一下,值得令人深思。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了房門口傳來了一些動靜。
……似乎是什麼野獸在啃咬東西的聲音。
我猶豫了一秒,想活的長久最重要的一點是壓下好奇心,但直覺告訴我應該去調查發生了什麼,於是我透過鎖孔往外看了一眼,而令人震驚的是,自己看到的人竟然是布萊娜的那個朋友貝卡……正趴在地上,嘴裏長出了鋒利的牙齒,彷彿十分飢餓地在啃咬着什麼!
“……”
很顯然,這已經不是一個人類了……
這個宅邸果然非常古怪!
我頓時屏住了呼吸,然後慢慢退後,從行李箱裏拿出了一把槍,小心翼翼地把子彈上膛。
該剛的時候,我可一點都不會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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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單純的〇夢,估計就是被種肉芽了(不)
但是別說,吊爺如果寵愛你的話,估計還挺大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