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人合一，信手斬龍
獨孤誠是個喜歡迂迴取勝的邏輯鬼才。
既然無法正面收復楚夕，讓楚夕為自己所用，那就走迂迴戰線，找到楚夕的把柄，然後慢慢的控制楚夕，讓他成為自己人。
獨孤誠很細心的和楚夕生活了三天，三天時間裏，就連楚夕上廁所，獨孤誠也會打着拉屎組隊促感情，兄弟齊心把屎拉的口號跟過去看楚夕拉屎。
三天時間已過，誠哥有點心煩意燥，經過這三天的觀察，誠哥除了發現楚夕吃飯吃太多外，沒有找到一點點有用的東西！
天氣陰霾，大雨將下。
後花園，楚夕和往常一樣站在水車下，拔刀收刀。
水車不遠處的長風亭下，獨孤誠和車夫老僕站在那，目視楚夕拔刀收刀。
獨孤誠推着下巴，若有所念，“老刀把子，你說他就這麼拔刀收刀，練的是個什麼武功？這招數也太簡單了吧。”
車夫老僕老刀把子，看着楚夕的背影，“簡單，不代表容易。”
獨孤誠回頭道，“簡單不就是容易嗎？你說這車軲轆話，什麼意思？”
老刀把子回身坐在了石桌側，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水，“少爺，老爺當初教你傾城劍法的時候是怎麼教的？”
獨孤誠道，“先教基礎劍式挑，刺，砍，戳，劈，然後教中級劍術像是回沙落雁，峰迴路轉，仙人指路，再把學會的劍術，劍招連起來，靈活運用使出來我爹的那些成名絕招。”
老刀把子點頭，“正常人練劍，走的就是以簡入繁，由易變難的路子，把那些雞零狗碎的招數連在一起，變成實用的名招絕技，這就算是小有成就，可是天下之大，總有人是不走這尋常路的，他們喜歡以繁入簡。”
獨孤誠聽此，不由得來了興緻，“以繁入簡，這是個什麼套路？”
老刀把子粗糙的手指，輕敲着細膩的青瓷茶碗，乾癟的老臉上榮光煥發，“江湖上很多高手，在境界達到極高境界后，就會返璞歸真，進入一種極高的境界，他們的眼裏，那些動輒花里胡哨的華麗劍招劍技不過是冗雜誇浮的劍術，真正的劍術是那種一擊斃命，一劍殺人的劍術，他們就會簡化自己的劍術，把一套大劍招歸納為一招或者說半招，這樣一劍半劍就能殺人！”
獨孤誠道，“這難道說就是江湖中人常說的，飛花摘葉，奪人性命？可是，這個和楚夕有什麼關係？他又不是成名多年的江湖高手！他只是個九品末流的武者。”
老刀把子道，“江湖中這種高手能夠化繁為簡者，皆是因為他們進入了天人合一境。”
獨孤誠遲疑道，“天人之境，那是幾品？我只聽過先天境界。”
老刀把子道，“天人之境，不在九品之流，不在修為之冊，它是一種對武道的感受和資質的融合，可以天下無敵之後領悟，也可以是一出生就會，具體的話，老朽也說不來，只是聽過一些傳言，說是武者一旦覺醒了天人合一境，就與天地合而為一，天人之境的武者，一拳一劍，都蘊含天地之威，能夠產生天地異像，改變天氣地勢！”
獨孤誠聽着這話，臉色漏出來荒誕的表情，“怎麼可能！老刀把子，你是不是又開始騙我玩了，改變天地異象？扯犢子呢這！”
“這是真的！”老刀把子臉色嚴肅，“當年我年輕的那會，去過武帝城遊歷，剛好有惡龍發難，要湮掉武帝城，武帝城出來了一個天人合一境的高手，他拔出來劍的那一刻，武帝城從艷陽高照變成了冬雪漫天，滔滔百里寬的武帝河直接就成了千里冰川，鵝毛大雪落於頭頂，那會我在街頭喝酒，街上的大雪足足一人多厚！簡直就是神跡！”
說到這裏，老刀把子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些許的榮耀和恬謐，似是又回到了年紀輕輕，持劍走天涯的痛快日子。
獨孤誠抓着茶壺，“那，那結果呢？那個天人合一高手用了什麼招數？惡龍又如何？”
老刀把子眼神中滿是回憶，“那個天人合一高手只是把他手裏的劍拔了出來，隨意的信手一斬，然後就收回了劍鞘，然後那冰雪長河猛地破碎崩裂，那長河下作惡的妖龍被直接劈成了無數碎塊！龍血染紅了整個武帝城的城牆，龍軀隨處可見，好多人都在搶龍軀，當年我也撿到了一塊龍鱗，可惜後來弄丟了。”
獨孤誠，抬起手，一手端着茶壺，一手比劃着，”就這麼，信手一斬，龍，就被殺了？這，這就是天人境界？太玄了吧！那個高手他叫什麼啊！”
老刀把子搖着頭道，“武帝城主武無敵說，叫他信手斬龍就行！”
獨孤誠直接卧槽出口，“信手斬龍！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逆天的武功！信手斬龍，這特么是傳聞中失傳的屠龍術吧！”
老刀把子搖頭道，“是不是屠龍術，這個不好說，不過天人合一這種境界的確是存在的！而且真實存在！江湖兵器譜之主百曉生曾經評價過天人之境，百曉生言說此境界，無關乎境界，無關乎修為，只和資質有關，屬於那種出生了你有，那就有了，出生時候你沒有，那不管你怎麼努力，也學不來的一個境界。”
獨孤誠酸溜溜的道，“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生下來有就有？生下來沒有就沒有？我爹給我說，世上不怕有心人，只要用心，努力，拚命，就能做到！”
老刀把子笑的直搖頭，一邊倒着茶水道，“那是老爺安慰你的！少爺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應該知道，人和人是有區別的，尤其是這個江湖！如果努力有用，那要天才做什麼？大家都是練武的，怎麼出人頭地，揚名立萬的永遠是那幾個人呢？”
獨孤誠不服氣的指着遠處練刀的楚夕，“就算楚夕是天才，天人合一無敵，可你怎麼判斷這個傢伙會天人合一呢？你看看他的刀連一點天地異象都沒有誕生！”
老刀把子看着楚夕背影，“這個，老朽也不確定，畢竟天人合一這玩意太玄乎了，見到的人少之又少，具體怎麼個察覺法，不好說，不過老朽通過直覺，我感覺他和信手斬龍劈那一劍的氣勢氣息很像，我猜他是天人合一狀態拔刀的！”
獨孤誠敲着桌子，“氣息一樣就能斷定他是天人合一嗎？你這是瞎猜！我還說我和處處留香楚留香的氣質很像呢，也沒有人把我當回事啊！”
老刀把子道，“我覺得少爺你和萬里獨行俠田伯光很像。”
獨孤誠臉黑了，“滾！”
老刀把子嘿嘿直笑，“這年頭，年輕人就是聽不來一點真話，唉！”
獨孤誠又道，“話說回來，要讓這個楚老弟真心和我組隊，不吭我！刀老，我們得出點血啊！”
老刀把子點頭，“他是個純粹的人，不被感情和義氣用事，要說服這樣的人，是得出點血，少爺打算在哪兒地方出？”
獨孤誠指着北方，念叨，“上次無雙城情報顯示，最近會有一個馬隊路過瓊山北麓，據我所知，那個有一匹大隋進貢的百萬兩獸血馬，那馬匹能馱萬斤之物，烈性極大！只是帶隊的是三個先天，有點棘手，得麻煩刀伯了。”
老刀把子笑道，“少爺，這樣的好馬，應該您自己騎啊！”
“算了！”獨孤誠直搖頭，“我喜歡坐車，坐車有很多遊戲可以玩，騎馬，太累了！給楚夕吧，我爹說過，與人合作，要有誠意，不出血是絕對不行的，而行走江湖的高手，除了兵器秘笈美人，最喜歡的就是馬了，把那一匹馬弄來，楚夕肯定會真心與我合作！”
老刀把子眯着眼，“了解，我今夜去把馬牽回來。”
獨孤誠道，“對了，把那蛟魂龍魄送到烏城鑄劍山莊，到時候我和楚夕直接去眉山，就不拐烏城了。”
老刀把子道，“明白。”
“散了，我去睡覺了。”
“是。”
獨孤誠和老刀把子分開了，楚夕依舊在劈水。
他們說話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楚夕武道聖體，五官感知超乎常人，他們的對話，楚夕聽的是仔仔細細，一字不差。
天人合一，信手斬龍？
千里冰封，萬里飄雪？
這也太玄乎了吧，比起來天人合一，一龍之力和無敵勢相對更容易一點。
還有七天時間，應該可以吃完誠哥帶來的所有山貨，到時候力量應該無限接近三虎之力，到時候，就該啟程回去鍛造天龍破城戟參加眉山論劍了，雖然說眉山論劍還有三個月才開始，但是從烏城到眉山，應該有快兩個月的路程，外帶路上可能出現的岔子.
誠哥說，早點出發，總是好的！
楚夕收拾了下衣服，起身朝兵器庫去，打算再問誠哥借一百柄刀，今天務必要把天問熟練度劈到5000100000！
不多時候，誠哥的院子裏，傳來誠哥氣急暴跳的聲音，“一百把刀，又沒了？楚老弟！你是吃刀的嗎？那些可都是我家出的精品寶刀，比江湖上的二流貨色不知道高多少了！”
“那些刀的確是好刀，可是楚某人練武太費兵器了，真的不好意思，請再借給我一百把刀。”
“沒有了！我已經借出去你三百把了！我這次統共帶了就三百把，沒了！還有，楚老弟你就打算這麼一直在這練刀，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眉山？我給你講，眉山這回老熱鬧了，美女俠女風流才子，我們這樣的少年天才，不去眉山放光芒，在這深山躲個捶捶啊！”
“給我最後一百把，我碎完了，我們就出發！”
“你，你說的啊！碎完了就出發，我們就去眉山！”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