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援手
連着幾天起早貪黑的趕路,終於來到鳳鳴山地界。
鳳鳴山山高入雲,地域廣袤。
幾人在山腳下的平安鎮住了下來。還有幾天就要開山門了。這個小鎮人很多,更多的武林人士,這就是一個兵器、功法、藥材的交流集市。
在客棧里呆了兩天,王進軍決定出去轉轉,自己空有最好的煉藥制器的寶鼎,但不會用,你說怎麼會沒有煉丹煉器的功法傳承呢?
集市很熱鬧,一元宗五年一開山門,這幾個月在這住着許多一元宗的分支,有些是一元宗門人子弟的弟子,想乘着這次大比露下身手,以便能得哪位長老能青眼有加,發現自己這塊璞玉;更有些外宗別派的在此兌換藥材功法,有的純粹是為了來此地淘寶,看能不能找到適合自己的功法,在這隻要你帶的東西價值足夠,先天以下的功法都能淘換。
王進軍東逛西看,很是過了一把癮,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類東西的,辟穀丹、凝氣丹、聚氣丹、築基丹、、、、、、凡是你能想像到的幾乎上這都有,只是功能好壞那就不好說了,就看你的眼力怎麼樣了。
王進軍在一個賣水屬性功法的鋪子面前停了下來,水能生木,王進軍想同時修習一下水屬性功法看怎麼樣。
“道長請問您看那種功法。我們這有三種功法,一種是清水訣,一種是黑水真經,還有一種是水浮萍都是水屬性功法,您看需要什麼?”
“能介紹一下這三種功法有什麼區別嗎?”
“清水訣是修鍊水屬性真氣的;黑水真經據說是傳自大巫共工的絕世功法,只是只有九層,先天以上就沒了;水浮萍是一種身法,只有水屬性功法可以施展,具體功用不知道,只是知道這是最好的水屬性功法。”
“怎麼賣?”
“可以用別的功法換,也可以用丹藥、藥草或別的煉器器材換。”
“要是用藥材怎麼換?”
“您要換那種功法?”
“我想換水浮萍這個功法。”
“最少需一百年葯齡的藥草比如青禾草。”
“王進軍從懷內取出一個玉匣,打開,一株九葉靑禾草出現在眼前。”
“這株成熟的靑禾草至少有二百年,你說怎麼換?如果不行我再換別家?”
賣功法的中年人眼睛一下瞪得溜圓,呼吸有些急促,咽了一口唾沫說:“這三種功法都給你,我這還有辟穀丹兩瓶,九轉小還丹一枚,怎麼樣?你找不到比我出更高價格的人了?”
王進軍笑了笑說:“是嗎?如果就是這些誠意可不夠,我知道你們這些做生意的都有好東西,拿出來,如果我滿意了什麼都好說,怎麼樣?別蒙我,我真想和你成生意。”
中年人要了咬牙,實在是這株靑禾草對他太重要了,到今天已卡在八品七年零十個月了,只要是拿下這株藥草就是不煉丹就地服用也能衝破八品,達到九品。中年人從懷中摸出一塊玉牌,玉牌上有一行小字:青元九品蓮。
中年人依依不捨的將它交予王進軍說:“這是我在一處古洞裏發現的一枚玉牌,具體是做什麼用的我不知道,但它肯定是好東西,它水火不侵,刀槍不懼,我甚至用油錘也沒有砸碎它。”說著中年人一陣苦笑道:“明知寶貝卻不可得,真他媽鬱悶。好了,這下我是再不用為它煩心了。”
王進軍接過用神識向玉牌內部看去,只見一道道法則之力在玉牌內部縱橫交錯,禁止,竟有三層禁止,這已是後天下品靈寶了,雖然是最次的。寶貝,絕對是寶貝。壓住心頭的狂喜。王進軍裝模做樣的翻來覆去的看了看,說:“好,掌柜的真是豪爽,藥材你收好,這是你的了。”
兩人都喜不自勝,也算是雙贏吧,各取所得。
王進軍在集市上又轉了一圈,用辟穀丹換了些存放藥材的玉匣,用袋子裝了一大袋,這幾天玉匣用的有些費,還是買些放乾坤鼎內備些好。
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到一聲刺耳的笑聲,王進軍往左看了看,只見前邊有一群人正圍着兩個女人,看了一眼王進軍不由得感嘆一聲:紅顏禍水啊,特別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有時候長得漂亮也是一種禍事。
既然見了那就得管,哥們練武修道圖的就是萬事隨心,既然碰到了那就做做英雄救美吧,閑着不是閑着,這也是一種歷練不是?
先向周圍的人打聽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知道了怎麼回事,要不然中了仙人跳可就丟人了。
起因很簡單,碰瓷。當然那時沒這種叫法。
兩個女人在一個名叫聚寶齋的店鋪門口忽然和從裏面出來的店主候俊宏相撞,令其人失手打碎了手中的琉璃燈。於是候俊宏非讓兩個女人賠償,用候俊宏的話說也不是很貴,這是件中品法器,只要陪一件同級別的法器或一株千年葯齡的藥材就行。據說在他這店鋪門口經常發生這種事,他媽一看就是訛人,赤裸裸的訛詐。最後看兩個女人實在陪不起,便讓那個青衣少女以身相抵。
王進軍聽到這種狗屁倒灶的事就煩,這種人渣還真是無處不在。
看來這事一時半會也沒有結果,王進軍心說哥們讓你們這些人渣看看什麼是最高境界的碰瓷。出了人群到一個珠寶玉器店買了一盞琉璃盞,逕自來到人群中,走到正與兩女糾纏的店主身邊說了一聲:“小心,別碰着,我這可是極品法器一元九天琉璃盞,”說著正碰着那候俊宏,琉璃盞立時掉地上打碎了,很清脆。
王進軍大怒,伸手就是一個耳光,啪的一聲,將候俊宏直接由店外抽到店內,將櫃枱咣當一下撞得四分五裂,瓶瓶罐罐撒了一地。
事出突然,眾人都是一愣,這可是在蠍子頭上拉屎,獨一份。一時之間鴉雀無聲。
候俊宏左臉像充氣一樣速速腫脹起來,嘴一張,一口血水和着兩顆大牙噴了出來。
王進軍惡人先告狀,用腳踩住這痞子的大臉,立時叫道:“你這個殺才沒長眼睛嗎?怎麼把我的琉璃盞碰碎了,快還我的琉璃盞來,否則我就打斷你的骨頭廢了你的人!”
這會幾個碰瓷的人才反應過來,他媽這貨神經還是腦殘?來這找事,活膩味了?
一聲呼喝幾人一下將王進軍圍了起來,掄拳就打。
王進軍心說找死,論近戰就是先天高手來了哥們這會也照樣揍得他人仰馬翻。
身子一晃,躲過身後襲來的拳頭,一腳側踢,將一個大漢像皮球一樣踹出十來米遠。身子一撲如猛虎下山崗,一記直拳一下將一個漢字凌空橫飛,身子一翻躲過一拳,一記擺拳一下又將一黑臉短須的漢子打得身子旋轉着飛進聚寶齋,將裏面的東西砸的滿屋亂飛;三下五除二幾個碰瓷的人都被揍翻在地。
候俊宏這時也嚇懵了,平時仗着父親是一元宗長老在這橫行霸道,敲敲竹杠訛些錢財,不想今天八十歲老娘倒綳孩,陰溝裏面翻了船?
“小子你說怎麼陪我的一元九天琉璃盞吧?我這可是極品法器,不然我叫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雖然沒聽懂王進軍后一句話什麼意思,但前一句說得明白,就是讓陪錢。
看了一下到現在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同伴,又看了看周圍幸災樂禍的眾人候俊宏這會又是羞惱又是後悔,不該貪圖康驚鴻的誘惑。
小道士你知道我爹是誰?就敢管我的事,你活膩味了?、、、、、、現在侯俊宏這會心裏也怯了,說話也不敢帶髒字了。
王進軍心說知道你爹是誰怎麼地?,碰上我該你倒霉。“候老闆你就說我的琉璃盞陪還是不陪?給個爽快話,我不介意再修理修理你。”
童詩雅母女很高興,惡人還需惡人磨啊,只是看這小道士並不認識,怎麼會為自己出頭?
看了看自己的幫手,一個比一個慘。有心拔劍與碰瓷的一戰但對方在那一站,從氣勢上就感覺出其人肯定是個高手,怎麼感覺自己也不是別人的對手,如果對方一急真要是一失手自己哭都沒地方哭,想到這候俊宏咬了咬牙,立時又是一陣疼痛,只好忍着道:“你說怎麼辦?”
王進軍也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畢竟是一元宗侯長老的兒子,到時難做的還是師傅。
“這兩個是我的親戚,她們打碎你的琉璃燈只是中品法器,算上這件法器,另外你在賠我回天丹十粒,虛無丹三粒,通明丹三粒就行了,要是沒有的話,同等價值的藥材也可以。”
“你他媽怎麼不去搶?”候俊宏惱羞成怒道。
‘嘭’的一聲,王進軍一腳將踢在候俊宏的小腹上,一下子將他踢出去十來米遠。
候俊宏整個人都佝僂着身子,雙手抱着肚子,嗬嗬、、、、、、發出一陣野獸般的嘶吼。圍觀的眾人心裏都是一哆嗦,狠,真狠。還真是楞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你敢污衊我,我王某人從來是以德服人,這一腳踢你虧不虧?啊?敲詐到老子頭上了,我今天抽死你。”王進軍做惱怒狀吼道。
楊子琪撲哧一下笑了,一時如春風至,鮮花開。周圍的人眼睛都是一亮。
童詩雅瞪了女兒一眼,楊子琪也感覺不對,趕緊又繃住了臉。
“我只有辟穀丹十瓶,建身丹五十粒,通明丹十粒,別的都是些瓶瓶罐罐,你看上什麼隨便拿好了。”候俊宏這會只得認栽。好漢不吃眼前虧,只好自己安慰自己。
王進軍嘆了口氣說道:“早這樣多好,做人是要講道理的,以德服人才是王道,坑蒙拐騙這些下作手段是發不了家的,年輕人引以為戒吧。
周圍的人個個都憋着笑,有些臉都憋紅了。貌似這個小道士還沒店老闆大,這情形怎麼看怎麼有些詭異,只是礙着他是一元宗長老之子的身份,沒人敢當面笑出聲來。
候俊宏一晃三搖從地上站起來,在屋內找到了丹藥,蹣跚着取了交給王進軍說就這麼多了。
王進軍搖搖頭說:“候老闆怎麼混的這麼差,你可真丟紈絝子弟的臉啊﹗好了,將就着吧,記住,下次走道小心點,幸虧這次我拿的是法器,你說要是法寶這可怎麼著才好啊!”
候俊宏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人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一時竟昏了過去。
王進軍到店裏找了個大瓶子,將地下的琉璃燈與琉璃盞碎片收了起來,以後弄不好要有用的。
王進軍呵呵一笑道:“散了,散了,都散了。”說著走到童詩雅母女面前說:“表姐,怎麼來了也不先去看我,和我回去吧,”說著給童詩雅使了個眼色。
“這不是想四處看看再去你那兒,好,我們走吧。”說著一手拉着女兒跟着王進軍就走。人群立刻讓開一條道,開玩笑,這可是比候紈絝還橫的主,誰惹得起。
出了人群,拐了兩道街,在一個稍微僻靜的地方王進軍站住看了看身後的兩女說道:“你們姊妹倆快走吧,那個店主是一元宗侯長老的兒子,此事過後必然報復,以後出門盡量小心些,如果可以的話儘快離開這個小鎮,否則麻煩還在後邊。”
兩女互相看了看眼中都有些古怪,“多謝道長援手之恩,這是我女兒楊子琪,我是童詩雅。”
王進軍一愣,心說怨不得那麼像,臉不覺就紅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弄錯啦。”
兩女笑顏如花對王進軍說:“不知道長是哪派的高人啊?”
“不是高人,一般人,丹霞派的。你們是?”
“我們是清風寨的,因為想買些藥材所以來這看看。道長您叫什麼名字?”
“我叫王進軍,道號流雲。如果沒有別的什麼大事,你們趕緊走吧,我看候俊宏必然報復,你們兩個人單勢孤,還是儘快離開吧。”王進軍頓了頓又道:“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抬腳就走。
“流雲道長請等一下,小女子有一事相求,請道長先聽一下如何?如果不行就算了。”
王進軍看了看母女兩人只好停下聽她們說什麼。
楊子琪說:“道長我們來這是想購買一支千年葯齡的竹青牽機草。我們去了許多藥店都沒找到,如果道長知道那個地方有,還請能告訴我們一聲?”
王進軍心中一樂,心說哥們這多的是。於是說道:“還真巧了,我這就有一株,不知你們用什麼東西交換?
童詩雅和楊子琪高興的就要跳起來了。
“道長能拿出來先看一下嗎?”
“好,”王進軍把手伸到懷內做了做樣子從乾坤鼎內拿出一個玉匣。
打開看了一下,還真是一株千年份的竹青牽機草。
“道長,我這有一顆石珠,具體怎麼用我也不知道,我父親生前曾經告訴我這很可能是個法寶,但是我父親研究了大半輩子也不知道它的用途。另外我這有一冊極品金屬性功法----庚金劍氣訣,這兩樣與你交換行么?”
“行,”王進軍說著將藥材與兩女做了交換。兩女再三邀請王進軍到清風寨做客。王進軍婉言謝絕,開玩笑,現在清風寨群龍無首,多事之秋,非親非故的王進軍可不願粘這種麻煩事。向母女兩人做了道別,王進軍洒然而去。
“子琪,別看了,小道長已經不見了。”
“娘,說什麼呢?”楊子琪摟着母親的手臂不依道。
“呵呵,傻丫頭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以後再說吧,現在先回去將你舅舅的傷治好再說,否則清風寨要出大亂了,你二叔和你四叔都失蹤了,我總感覺是出事了。趕緊走,遲則生變啊。”
“嗯,我知道。”說著兩人回了客店,騎馬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