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穿越魔族 第五章:步步驚心
安迪一想到昨天晚上對方僅憑一己之力就誅殺所有的殺手,這完全不是一個普通人類能夠做得到的,而且對方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那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夏洛克很有可能不是人類。
可是,這可能嗎?如果只是靠着這些就斷定的話,未免有些太過於武斷,倒不如再慢慢觀察一段時間,如果結果和自己的想的一樣的話,那麼夏洛克就不得不除了。
第二日中午,午餐過後,夏洛克剛回到卧室,卻是猛然感覺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剛有所察覺,一隻手從後面伸出來一下子捂住他的嘴巴,可是那人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下意識的鬆開了手,猛然發現手指不知何時多一道血口。
卻發現夏洛克嘴裏竟然咬着一塊沾了血,且鋒利無比的刀片,雖然很小,可他還是發現了,不由得火冒三丈,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如此狡猾,左手赫然出現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橫着朝夏洛克刺了過來,夏洛克一驚沒來得及防備,心口一下子出現一道血口子。
夏洛克感覺一陣刺痛感傳來,還沒緩過來,對方手中的匕首已經刺入他的身軀,鮮血一下子飛濺出來,有一兩滴濺到那人得臉上,面具人心頭不由得一陣得意,心想這次對方鐵定是必死無疑。
就在他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夏洛克卻是強忍着劇痛從地上站了起來,右手握着把黑色的手槍,容色冷冽:“永別了。”
面具人一愣,剛回過頭,對方已經扣動扳機只聽“砰”的一聲槍聲響起,子彈從他的面具將他整個人頭部都給貫穿了,血液飛濺出來,就直挺挺地向後倒在了地上。
艾德文娜和特洛伊,以及在廚房內準備甜點的艾爾弗列德聽到突然響起的槍聲,先是一愣,相互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中的神情看到一抹驚愕,連忙趕到夏洛克的卧室之內,從在門外聞到一股似有若無的血腥味,一開門,就看到倒在地上早已氣絕身亡的面具人,以及躺在血泊之中,渾身血跡斑斑的夏洛克。
艾爾弗列德的整顆心幾乎懸了起來,不知為何,看到對方傷得這樣嚴重,心頭不由得感到一陣刺痛,明明早就知道他不是人類所以這種普通人類武器根本無法傷害他,特洛伊一想到對方說過要幫他實現願望的,若是這樣死了,那一切不就都完了嗎?
一想到這裏就連忙上前幾步,蹲下身伸手死命地搖晃着對方的身子,剛要叫對方名字的時候,就聽夏洛克的聲音響起:“你真是吵死了。”
特洛伊看着像是什麼事沒有的夏洛克,震驚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怎麼可能沒事,雖然他也不希望對方死,可是這未免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安迪放下望遠鏡,面上笑得越發得意,那個夏洛克果然不是什麼人類,就在這時,對方突然轉頭望了過來,那眼神讓人感覺冷嗖嗖的,他不由心頭一跳,竟然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漸漸的,天色暗了下來,冬季的寒風凜冽刺骨,天空之中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屋頂上,樹上,地面上都積了一層厚厚的積雪,真是一個變幻莫測的天氣,夏洛克看着窗戶玻璃上的薄霧,不覺眸色變深。
一個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從德科甜品店之內走了出來,生怕被人認出一般那頂黑色鴨舌帽幾乎遮住了半張臉看着手中的一疊照片:“法蘭克·帕特里奇,今天就要將這照片交給女王陛下,為我們艾德利安家族報這滅族之仇。”
他就是一年前那個被陷害刺殺女王的刺客,艾德利安家族的維克多公爵,當時要不是他命大,早就被對方的手下一槍打死了,哪裏能夠在這個甜品店內找到能夠讓對方身敗名裂的證據,一想到自己在這一年,為了報仇活得小心翼翼,不就是為了等到這一天。
突然,對面不遠處的廢棄房子的陽台之上,一名頭戴獵鹿帽的男子,雙手舉着一支獵槍,而槍口正是對着維克多的頭部,然而此時,對方還在沉浸即將可以為了家人報仇的喜悅之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正向他步步逼近。
就聽“砰”的一聲,驚飛了樹上的鳥雀,維克多被一槍打穿了頭部,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整個人已經血流滿面的向後栽倒在地,只是直至最後停止呼吸那一刻,手中仍舊還緊緊捏着那些照片。
甜品店的蛋糕師聞聲探出頭來,登時臉色都嚇白了,路上的行人都是一臉驚愕到底是誰會在這個時候殺人,而且這死的人,眾人仔細一看,才總算看清這個不就是艾德利安家族的家主維克多公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二天,伯莎從外頭跑進來手裏還拿着一封信,夏洛克接過她手中的信件,一看上面的署名只寫着七個字那就是“維多利亞女王”
艾德文娜心頭不禁奇怪,為什麼女王會給夏洛克寫信,難道——
還沒等她往下想下去,對方已經拆開信件,只是看她看清裏面的內容,驚奇的看着夏洛克:“維克多公爵昨晚死了?”
夏洛克顯然也很意外:“是啊,死前像是要做什麼才會被暗殺,第一個目擊者是甜品店的蛋糕師,信中提到克維多死前最後去過的地方就是科德甜品店。”
“所以,現在只要去問一下那個蛋糕師就可以?”艾德文娜問道。
夏洛克搖了搖頭:“恐怕事情沒有想得那麼簡單。”
中午,兩人就光顧了這家科德甜品店,此時的蛋糕師,昨晚剛目擊了兇案現場,生怕會被殺人兇手盯上,不由得就是膽戰心驚,只是看着眼前的少年,神色平靜,不像是來殺人滅口,剛剛一直懸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又聽對方問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心想反正也沒有什麼好隱瞞,便一字不漏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昨晚上那人啊?他的確來過,只是說要拿什麼照片,拿完之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可是就只是站在店門口,我本來以為他過一會兒就會離開了,就沒有管他,回廚房去做別人預定的蛋糕了,沒過多久就聽見槍聲響起,我蛋糕做了一半就急忙跑出來,這才看到他倒地上一動不動。”
夏洛克皺眉繼續追問下去:“拿照片,知道那是什麼照片嗎?”
蛋糕師仔細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不知道。”
夏洛克越發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奇怪,如果拿到照片,並且知道照片上面是什麼的話,那麼一切就都有答案了,那肯定是關乎到某人名譽的照片,否則也不會動手殺人。
唯一和艾德里安有仇恨的家族至今為止也就只有帕特里奇家族,法蘭克給維克多扣上那麼一頂刺殺女王陛下的罪名,那麼一切都有結論了,維克多沒有死,逃過一劫,那麼一定會找機會報仇。
再加上若是法蘭克知道他的某個黑歷史照片在對方手裏,為了保護自己的聲譽,維克多是一定必死無疑的,這樣想的話那麼照片才是最後的關鍵。
只要知道照片在哪裏就可以了,剛從甜品店走出來,對面樓層的陽台之上早已埋伏着一個戴着獵鹿帽的男子,雙手舉着獵槍,儼然是昨晚殺害了維克多的那名殺手,此時,他槍口紅十字准心正對着距離他足足有一百米遠的夏洛克,對方像是察覺到了,朝這邊看了過來,目光冰冷而凌厲。
男子不由得被這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放下獵槍,定了定神重新舉起了槍,手指已經扣動扳機,只聽“砰”的一聲槍聲響起,夏洛克向後倒退了一步,子彈一下子打碎了甜品店門口擺放着的花瓶。
“砰”的一聲,碎片一下子四處飛濺,水更是濺得到處都是,原本爭相開放的鬱金香頃刻間便化為烏有。
諾娜沒想到對方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開槍,簡直是過於大膽了,男子收起獵槍拿出對講機,說道:“法蘭克公爵,暗殺失敗。”
“沒用的東西!”話音剛落,就聽那邊傳來一聲慘叫聲,隨後,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布蘭德!布蘭德!”法蘭克急得沖對講那邊喊了起來,終於,對講機那邊才有回應,“法蘭克公爵。”
法蘭克剛要說話,卻感覺這個聲音無比的熟悉,卻不是布蘭德,而是——他的臉色頓時勃然大變,變得異常難看“夏洛克·福特·赫士列特怎麼會是你,布蘭德呢?”夏洛克瞥了一眼昏迷當中的布蘭德,嘴角揚起:“布蘭德嗎?我猜他現在正在睡一個好覺。”
法蘭克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脫口就問道:“你殺了他?”
夏洛克笑容變得極為冷冽:“不,不過如果不想他死的話,你最好拿一樣東西作為交換,否則——艾德文娜,開槍。”
“等一下!”法蘭克心頭不禁暗罵布蘭德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嘴上連忙說道,“你要什麼東西?”
“艾德文娜,等一下。”夏洛克語氣一下子變得無比冷酷,“你從兇案現場拿走的照片。”
法蘭克心頭一跳,幾乎啞然,沒想到對方會知道這麼快,可是那種照片若是流出去,對自己的聲譽肯定造成極大的傷害,一個弄不好恐怕會身敗名裂,倒不如——:“你先把人放了,我再照片給你。”
夏洛克揚了揚眉,當他是傻子嗎?恐怕自己真的這樣做了,到最後只會得來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果:“看來照片真的在你那裏,不過你不配合的話,那隻好讓布蘭德跟你說永別了。”
“等等!”法蘭克簡直是恨得咬碎了牙齒,“我答應你。”
這話說的咬牙切齒,隨後將對講機重重地放下桌子上,在心底已經把夏洛克罵了一遍又一遍,最終只能帶着照片,將布蘭德換回來。
夏洛克拿到照片之後,非常細心檢查了一遍之後,確定沒有問題,就一把將布蘭德推給了對方,只說了四個字“後會有期”夏洛克橫抱起艾德文娜一下躍上圍欄,就往下跳了下去。
法蘭克看着兩人已經穩穩的落在甜品店的陽台之上,隨後猛然回頭看着一旁的面露恐懼的布蘭德身上,抬起一腳就踹在他肩頭,將他整個人踹得倒翻了個跟頭,語氣已經怒極:“這一切都被你給毀了,我要你這個弟弟還有什麼用,要不是為了救你,我何至於將那麼重要的東西交出去!”
他知道夏洛克是不會立馬將照片交給女王陛下,他一定會選擇一個恰當的時機,還有機會將照片偷回來。
“確定不現在就將照片上交嗎?萬一那些人來偷照片怎麼辦?”艾德文娜不無擔心的問道。
“他們沒有恐怕那個機會了。”夏洛克將法蘭克殺害維克多和陷害艾德里安家族的證據,以及對方交易毒品的照片放在信封之內,交給女王陛下身邊的信使,“因為今天晚上就是對方的死期。”
法蘭克一聽到夏洛克證據和照片已經送到女王陛下手中的時候,頓時整顆心都沉到了谷底,完了,這一切都完了,迎接他的將會慘死的下場。
果然,剛入夜女王陛下收到消息之後,極為震怒,派士兵連夜闖進帕特里奇宅邸,等他們趕到大廳的時候,卻發現法蘭克已經穿戴整齊的服毒自盡了,宅邸之內除了主人以外的其他人,都已經跑的一乾二淨。
人們心頭不由得感嘆道:真是禍福難料,想當初帕特里奇家族還是名門望族現在卻被滿門抄斬,法蘭克前一秒還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公爵,現在卻是一卷破草席被拖着走。
最終,帕特里奇家族就被滿門抄斬,宅邸和倉庫裏面的東西也全部都被充公國庫了。
只是,他們現在都還沒想到,造成了一切的罪魁禍首,福特·赫士列特家族的家主,夏洛克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