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爆炸性發現
送走老爹后，陳閑悄悄溜回家。
此時已近黃昏，他躺在小床上，感受着房間裏的靜謐，心情仍然難以平靜。
“因果這玩意兒，果然不是好斬斷的。回來這一趟，原本想替宿主善後……唉，這下倒好，答應他爹照顧他妹，這道心坎怕是過不去了！”
他懶得折騰，恨不得一輩子都宅在家。遵照神秘人的安排去書院？即使不考慮危險因素，光是跋山涉水數萬里的艱辛，就足以讓他打消念頭。
去書院，肯定是不可能去的。如此一來，就只能食言而肥，辜負陳敬梓的殷切囑託了。
他枕着胳膊，仰面望着黑漆漆的屋頂，思忖道：“雖然不知那人逼我去書院，是出於怎樣的目的，但可以肯定，他的修為驚世駭俗，必是個大人物……”
時至今日，他深切體會到開天珠的威力。此珠可分解一切、為已所用，如果落在大野心家手裏，被發揮到極致，定能問鼎武道、雄霸天下！
換個角度想想，神秘人既知如何覺醒開天珠，又怎會是平庸之輩？神器近在眼前，他卻毫不覬覦垂涎，任由陳閑帶走，就更能證明他的非凡了。
夫子廟一夜，是場了不得的因果。
“開天珠和《空明掌》，都算是他留給我的。珠子已經證明它的價值，由此類推，這部掌法想必同樣威力無窮吧？”
一念及此，陳閑從床上跳起來，找出那本功法冊子，捧在手裏。
到此刻為止，他還沒修鍊任何功法，無法運用修為。開天珠是他唯一的底牌，也在白天當眾暴露，引起李虎等人的忌憚和警覺，不再是秘密。
當更強悍的周大佛來犯，施展出第二境道行時，他如何才能取勝？
臨陣磨槍，連夜修行，無疑是最理智的選擇。
“想當年，郭靖剛學會一招亢龍有悔，就能匹敵梁子翁，不落下風。可見，凡是上乘武學，招招精妙，哪怕只掌握一招，也足以打敗俗世眾生！”
郭靖資質愚鈍，不知變通，堪稱廢柴界的開派祖師。跟這位老祖相比，陳閑自認為聰明百倍，憑什麼做不到同樣的事？
更何況，梁子翁在射鵰里好歹算是個高手，區區一個周大佛，又算哪根蔥！
事不宜遲，他翻開冊子，潛心研究起來。
“大道七十二，掌掌皆空明。空明掌之精髓，在於意，而不在於形。心領神會者，雖一念，可得七十二；畫骨摹形者，雖百載，亦是一場空……”
陳閑不禁咋舌，這麼玄乎的嘛？
不過，這才有點絕世神功的樣子，爺喜歡！
“第一掌，落英繽紛。
掌似落英，紛舞妖嬈，集華麗章法之大成，是最簡單、也是最艱澀的一掌。氣起于丹田，通長強、走腰俞、腰陽關、命門……”
才讀了兩行字，他便不得不停下來，開始翻箱倒櫃。
對現在的他來而言，還無法立即修行，得先找一本介紹經脈穴位的書，挨個確定法訣提到的部位是在哪裏，才能掌握真氣運行的具體路線。
這情形像極了老郭抖過的一個包袱：書旁邊放本字典，字典旁邊再放本工具書——《怎樣查字典》。
翻騰半天，沒白忙活，他真從柜子底下找到了宿主的啟蒙讀物，《人體**初探》。
呦呵，還帶着彩色插圖！
他吞了口唾沫，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
時間過得很快。
不知不覺，大半夜過去了。
窗外的天光漸亮，陳閑伸伸懶腰，走向廚房。
這一宿沒白折騰，他不僅熟練掌握第一掌的使用方法，而且融會貫通，自認為已經參透它的神韻所在，並不像冊子裏說的那麼深奧。
至於它的威力如何，還有待實踐檢驗。
通宵過後，他決定先吃點東西。
推開廚房，看見飯桌上的那個包裹，他頓時愣住，“老爹忘了帶行李？不會吧，我明明……”
解開包袱的剎那，他身軀僵滯。
嘩啦、一堆銀子從包裹里滑落出來。
他的眼眶霎時濕潤。
原來，陳敬梓並非忘記，而是在臨走前趁他不備，悄悄將這筆錢留下來，供他花銷，自己則只帶些散碎銀子，踏上漂泊異鄉的前程……
這是那個平凡而偉大的父親所能付出的、最後的愛！
陳閑的心情如波濤洶湧，拿起一錠銀子，緊緊攥在手心裏。
“爹，你真傻啊！我說書這麼厲害，隨便一張嘴，還會缺銀子花？反倒是你……”
可憐天下父母，不管自己的孩子本事多大，都怕他們在外面吃苦受罪。寧可自己窮點累點，也想讓孩子過得更充裕，這是人性中最真善美的一面。
陳閑這個兒子是假的，陳敬梓這個父親卻是真的！
傻站在原地的片刻，變得格外漫長。
陳閑精神恍惚，想法第一次產生動搖。
要不……真的去書院、替父親照顧妹妹？
但很快，這股想法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猝不及防的刺激感。
“啊！”
這股感覺來得太猛烈，如同觸電一般，粗暴地衝擊着他的身軀，令他劇烈顫慄起來。
刺激的源頭，在他左手心。
那錠銀子融化了，在金光的包裹下，它分解成一大團濃郁而精純的金色靈氣，體積幾乎跟原先同樣大，同時湧進掌心裏。
也就是說，單從體積計算，這次分解的轉化率是100%，成為他目前分解最成功的一次。
“這……”
陳閑感到難以置信，盯着強壯有力的左手，渾身雞皮疙瘩都冒起來。
“我把整間屋子分解掉，恐怕都得不到這麼多靈氣！難道是有多大塊銀子，就能分解出多少靈氣？”
他思緒飛轉，腦洞快要炸裂。
用化學的思維分析，不同物質的分解率不同，導致產生金色靈氣的數量也不同。要想提高開天珠的工作效率，也就是修行速度，就應該拿分解率更高的物質當目標。
而目前來看，分解率最高的是銀子。
“我特么……需要氪金？！”
他不像郭靖那麼笨，只用短短一瞬間，就意識到讓自己快速變強的捷徑了。
氪金！
傾家蕩產，把所有金銀都分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