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調停

項籍完全沒有撤軍的意思，即便韓信和彭越不斷的吞併他的地盤，項籍依然猛攻滎陽。灌嬰無論從領兵還是威信上虞周勃、曹參差距太遠。滎陽城充斥這一股頹廢之氣，最近這幾次都險些讓項籍攻破。劉邦有些坐不住了，來回在大堂上踱步，焦急的心情寫滿整個臉龐。

曹無傷道：“陛下，項籍勇猛，項家軍銳不可當，這滎陽恐怕堅守不了多久，微臣以為咱們可以暫退洛陽，然後在另圖他法！”

劉邦搖搖頭：“不行，滎陽一失，洛陽全無屏障所依，項籍大軍一到，你以為敗軍還有迴環的餘地？”

“那……”曹無傷又道：“那就只好再請凌毅幫忙了！”

“什麼意思？”

曹無傷道：“看凌毅的意思是想先吞併項籍，我們可利用這一點，讓他從中調停，以鴻溝為界，讓項籍罷兵，等項籍一退，咱們就有機會！”

劉邦沉吟良久：“萬一項籍不退呢？”

曹無傷一笑：“這樣更好，不正給凌毅一個機會，只要凌毅拿下彭城，想項家軍也兵無戰心，如此咱們還可堅守！”

劉邦點點頭，笑着看了看曹無傷：“請凌毅！”

凌毅作為劉邦的使者，第二次來到項籍的大營。此次身份特殊，項籍不得不見。就在大帳之中，凌毅掃視一圈眾人：“大哥！我……”

“別叫我大哥！你既然是劉邦的使者，那咱們就是敵人！”項籍瞪着凌毅。

凌毅嘆了口氣：“項王，此次前來，我希望項王能夠罷兵！”

“哼！”項籍冷哼一聲：“滎陽旦夕可破，此時罷兵，你覺得會嗎？”

凌毅道：“劉邦在滎陽尚有大軍十萬，糧草無數，而項王之聲五萬兵馬，後援供給不暢，我已命韓信、彭越、英布三人襲擾項王背後，用不了多久，項王的彭城就會落入我的手中，到那時項王要想退兵，恐怕也是無路可退，倒不如趁現在回援彭城，可報軍中家眷無礙！”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威脅也罷！請求也罷！”凌毅看着項籍：“項王此次出兵本就是個錯誤，何必一錯再錯！”

“我如何行事不用你管！有本事就佔了我的彭城再說！”項籍起身：“送客！”

凌毅被趕出了軍帳。季布急忙追出來：“兄弟不要見怪，大王此次出兵一是為了替龍且將軍報仇，二也是為了兄弟掃除劉邦這個障礙，還望兄弟理解！”

凌毅嘆了口氣：“大哥這是何苦呢？小小劉邦，他要報仇，我自會送到他的面前，何必搭上這許多兵卒的性命！”

季布沒有在說話。默默的送凌毅出了軍營。回來的路上，趙信見凌毅愁眉不展，便說道：“項籍如此不識抬舉，那咱們就先滅了項籍再收拾劉邦，劉邦這彈丸之地，大王給我兩萬兵馬，我便能踏平此地！”

凌毅沖他笑笑：“劉邦的死活我從不放在心上，只是擔心萬一大哥不回軍，我們佔了彭城，他往那裏去！”

“還能去哪？投降唄！”

凌毅搖搖頭：“他可不會投降，我向亞父保證過，絕不傷及大哥性命，看大哥的架勢，似乎……”

“事到如今管不了那麼多了！”趙信道：“我看，要向逼迫項籍回軍，就得這了彭城，士兵們沒了戰心，他不回軍也不由他自己！”

凌毅點點頭：“也只能這麼辦了！等項籍回軍，我們自動讓出來也就是了！立刻傳令英布，攻佔彭城！”

凌毅告訴劉邦項籍不願退軍，他要報殺龍且之仇。劉邦急忙道：“龍且是曹參殺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如今曹參跑了，這項籍不是胡來嗎？”

趙信冷冷道：“曹參不是你的人嗎？曹參殺了龍且，就是你殺了龍且！”

“趙將軍，這話你可就不對了！”劉邦道：“曹參以前是我的手下，我讓他駐守胡陵抵擋項籍，可沒讓他殺了龍且呀！如果你殺了人，能說是三弟殺了人嗎？”

“你這就是狡辯！”

“咳！”凌毅咳嗽一聲，趕忙制止兩人的爭辯。和劉邦這樣的人爭論這事，完全沒有結果，他會想出很多個理由來將自己的摘乾淨。凌毅道：“我已命人攻打彭城，希望項籍能夠退兵，陛下也不用着急，只要彭城被攻陷，項籍自然退兵！”

“哈哈哈……”劉邦哈哈大笑：“好！三弟果然是三弟，這招聲東擊西用的很好！，到時候你我再兩下夾攻，項籍自然無路可逃，哈哈哈……”

從劉邦那裏出來。凌毅終於明白，為什麼劉邦手下的大將一個個都離他而去。雖然項籍霸道還有些小氣，可項籍的手下就沒有出國這樣的問題。直到現在劉邦依然看不明白，不知道將來自己的大將帶兵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劉邦會是個什麼樣的臉色。

韓信、彭越、英布的戰報已經放到了凌毅的案頭。韓信從齊國出兵，兵分三路佔領東郡、薛郡和琅邪三郡，已經在贛榆與彭越順利會師。彭越從廬江出兵，繼而一路往北，佔領整個東海郡。英布起兵最晚，打的也不慢，英布別著一股氣。韓信和彭越一個在北，一個在南打的有聲有色，而自己窩在潁川。如今凌毅有令，自然虎虎生風。先戰陳郡，繞道城父，一路往北殺進泗水郡。

泗水郡乃是項籍的老巢，遇到的抵抗自然比別的郡要強烈的多。英布衝殺在前，一日一夜從蘄縣殺到彭城。將彭城團團包圍。彭城守將嚇壞了，一面連忙向項籍求援，一面組織全城老少上城防守。英布長了一個心眼，他圍住彭城之後並沒有急於進攻，而是向凌毅請命。凌毅看罷微微點頭，在奏章上畫了一個圓圈。

趙信不解。凌毅笑道：“英布和我一樣識字不多，多了我也不會寫，寫多了他也看不懂，這個圓圈就代表很好！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約定，等日後你也掌兵的時候，我也給你畫個圓圈如何？”

趙信呵呵的笑：“大王，如今你身份不同了，也該學學識字，要是讓人知道天下聞名的蜀王不識字還不笑死！再說了，您不識字奏章看不懂，如果有人故意給你說錯，這可是大事！”

凌毅放下筆，扭頭看着趙信，拍拍他的肩膀：“好，聽你的！從現在起我就好好識字，你做我的老師如何？”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