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五百兵卒三百車 入險地
且說少年英雄大奚烈,率領五百小校,趕到大奚軍那豢養戰馬之馬廄處。兩扇兩丈高大門被六名兵卒合力拉開,大奚烈率領五百小校長驅直入馬廄內,勒住馬韁繩,持馬鞭,打眼罩遮住夕陽之光望去,但見這馬廄佔地方圓百丈,寬闊且平攤,中間是一條長巷,一眼難以望到盡頭,兩側便是馬廄,馬廄被木板隔成單間,尤其馬匹顏色不一,一個個低頭吞食大槽內草料,搖動尾巴撥打蚊蠅,吃得是津津有味,不亦樂乎。
大奚烈突然撥轉五形獸,轉回身面向五百小校,高聲命令道:“諸位快快動手,牽出三百匹戰馬套車,莫要怠慢。”大奚烈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叫嚷:“且慢,且慢,諸位是奉誰之命,來此地提取馬匹?把大將軍大令留下再作商議。”
大奚烈趕忙撥轉五形獸望去,只見一位瘦如柴狼、高七尺五寸之中年男子,向這邊大跨步跑來,停在大奚烈面前,打量大奚烈,問道:“敢問.......敢問閣下受誰指派,為何不打招呼就私闖此地,可否有將軍手諭?”
大奚烈一抱拳,道:“不才,本人受家父太尉大奚仲之命,前來此地領取馬匹套車,去那車囤谷領取萬擔糧食,還請馬倌莫要生疑,若是不放心可去大營求證,您看怎樣?”
這瘦高馬倌一聽,趕緊恭恭敬敬又問道:“敢問少將軍可是太尉的三公子否?”
大奚烈一點頭,應聲道:“不才,正是三公子,不知馬倌有何事相求?”
只見馬倌一拍大腿,跪地拜望道:“哎呀,小馬倌早有耳聞,說三公子神劍無敵,在朝廷大殿上,力戰奸臣商洪,名揚天下,卑職佩服得五體投地,今日有幸相見,真是幸甚幸甚也!”
大奚烈一笑,道:“馬倌莫要多禮,現今取馬要緊,你趕緊帶領兵卒,牽馬套車,不得有誤。”
馬倌起身恭敬承諾道:“請三公子放心,卑職速速辦理。”話落,朝兵卒一揮手,喊道:“隨我來!”
那五百兵卒隨馬倌而去,打開一間間馬圈,牽馬套車,忙活起來。大奚烈趁此機會騎馬遊走於附近馬廄處,四下巡視,看到如此遼闊馬廄腹地,不由得借景生情,自語道:“萬里江河踏鐵騎,策馬雄心據八方,若是少年白了頭,春秋十載風雨情。”
也就在大奚烈自我感慨之際,只聽蒼穹之上傳來一聲大雕長鳴。大奚烈不由得仰頭抬手遮住毒熱陽光,久久望去,知道大雕消失在天際邊緣,這少年大奚烈才收回雙眸。這時傳來吵鬧驢叫聲,惹得大奚烈望聲源看去,原來是那馬倌不知從何處覓來驢兒,騎於馬背上,揮動馬鞭狠狠抽大馬背,惹得驢兒煩躁,用美妙歌聲抗議。
少年英雄大奚烈雙腿一夾馬背,迎面向馬倌奔去,兩人剛剛相遇,那馬倌趕緊翻下驢背,單膝跪地抱拳恭恭敬敬,道:“少將軍,卑職總共啟用三百匹戰馬,三百輛糧車,若是托萬擔糧食是綽綽有餘,不知少將軍是否還有其他吩咐,請少將軍明示。”
大奚烈抬手示意,稱讚道:“嗯,馬倌辛苦,辦事效率頗高,至於三百輛糧車,確實足矣,不過帶隊一事,還要有勞馬倌親自出馬,不知馬倌意下如何?”
馬倌一猶豫,道:“這.......卑職倒無有猶豫,只是太尉要是怪罪下來,卑職是吃罪不起,還請少將軍在太尉面前提卑職說明,也好免除後患,只要太尉無有責怪,卑職是鞠躬盡瘁,絕不猶豫之。”
大奚烈一點頭,極其自信態勢,道:“馬倌你儘管放心,太尉那邊我自由應對,若是有任何閃失一切罪責有我一人承擔,爾等現今趕緊換上戎裝,把馬廄內部事宜交予下屬接管,隨我去車囤谷一遭,時間緊迫,旦夕不得耽擱。”
馬倌趕緊追問道:“不知少將軍為何偏偏選卑職一同前往,卑職實在是想不透徹。”
大奚烈安然一笑,道:“馬倌之心我早已猜透,你只知豢養馬匹,卻忽略這些馬兒和爾等年久相處,早有親人之情,若是那些陌生兵卒引馬而去,就怕途中遇險,狂馬不羈,那些陌生兵卒又怎得安定馬兒之心,古人云‘人情久遠眷如漆,老馬孑孓念思恩,他朝門前再聚首,馬淚人泣憶舊情。”
馬倌這才明了,趕緊拱手醒悟道:“卑職明了,這就去換上戎裝,隨少將軍一同前往車囤谷領取萬擔糧食。”
不久之後,那馬倌穿戴戎裝,率領五百兵卒,排列整齊,那馬倌就站在三百輛運糧車最前方,聽候少將軍大奚烈訓話,那大奚烈坐於五形獸之上,對五百兵卒大聲訓話道:“我奉太尉之命,趕往車囤谷押運糧草,諸位也知曉我是太尉之三公子,但鄙人不會倚勢欺人,我將諸位看作兄弟,這一次取糧,雖說是在徐國境內,但叛逆黨羽依然與暗中興風作浪,若是他們不想本少將軍取糧接濟林豎關,一定會派遣高人阻撓,有些人認為我是誇大其實,然則樹欲靜而風不止,在現實百態中,皆有可能,正所謂無憂遠慮必有近憂,後知後覺者必死無葬身之地,諸位與我也是第一次謀面,但我知太尉屬下各個兵卒皆有以一敵十敵百之能力,切莫驕傲自滿,途中足有三百餘里路程,若是我抵擋襲擊高人,諸位不得慌亂,要聽從馬倌之言,這馬倌與諸位熟識,我不一一介紹,馬倌也是身懷武藝之人,諸位一定要相信他,就說到此處,出發!”
大奚烈一聲令下之後,率領五百小校,三百輛馬車,浩浩蕩蕩有馬廄駛向大奚軍軍營腹地,與家父大奚仲見面后,率領五百兵卒與三百輛馬車,駛出大奚軍營。那大將軍太尉大奚仲站在大奚軍營高出,極目遠望漸行漸遠之百餘輛取糧馬車,不由得自言自語道:“烈兒路上要多加小心,為父算到那賊子左丞商鯀和御林軍副使商洪定會從中作梗,或許途中有所算計,唉,如今苦無證據,不得妄言參奏商鯀父子賣國求榮之嫌,大王辰子視商鯀之言若真理一般,很難聽進良言,為父年邁滄桑,以後大奚家族就指望烈兒你了。”
大奚仲話落,一轉身進入大帳之中。這邊大奚烈騎乘五形獸率領兵卒車馬,行駛到大奚軍營外以北四十五里地處,便看到兩座百丈斷崖之間有一條山澗,有溪水流過。大奚烈一抬手,大聲道:“停!”
那馬倌劉芳騎馬應聲,呼喝軍卒停下,之後打馬趕到大奚烈近前,問道:“少將軍,不知無故停歇......所謂何事?”
大奚烈嚴肅道:“若是歹人在此地設下伏兵,以大石、滾木擊之,汝當奈何?”
馬倌劉芳一猶豫道:“不瞞少將軍,自從卑職在大奚軍營供職馬倌,此地行走不下千百次,從無禍患,今日遊走,這禍患又從何說起,請少將軍賜教。”
大奚烈冷冷道:“你可知當年喬天霸叛逆徐國之事,如今朝野內也有匪類,勾結於外,若是他們得知我領取糧草去林豎關接濟,怎會罷休?那蠻荒十六州盟主孤獨承志和軍事冷寒星,定會與徐國叛徒通氣,阻止與我,因此,在此地設毒計,理所當然,不然時期將至。”
馬倌劉芳聽到這裏倒吸一口涼氣,瞠目結舌,畢竟眼前三十米遠處,就是山澗進入之口,生命攸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