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田杏梨的鄉愁
遠遠的就聽見鋼子家院內雞飛狗跳,先是傳來桂英發出的陣陣慘叫,緊接着就見酒鬼的親生兒子忠狗像見到鬼一樣,嚇得金命水命,走投無命地從院內逃了出來。忠狗滿面烏青,鼻血都流出來。鋼子揮舞着拳頭,暴戾的直跳出來追打,嚇得忠狗四處逃竄。只見桂英披頭散髮,死死抱住了鋼子的大腿,一個使勁往外拖,一個鐵了心往回拉,場面相當慘烈。他們的雞鴨嚇得跟忠狗一樣驚恐亂竄。左右鄰舍都知道鋼子是一條惡狗,沒一個敢上前勸,都關門閉戶,免得惹禍上身。小海東也是第一次發現酒鬼耍起酒瘋來那扭曲的惡霸臉,和兇狠歹毒的火爆脾氣,跟惡霸腔黃家強比起來不遑多讓。
鋼子動彈不得,徹底被激怒了,迴轉身對着桂英拳打腳踢起來。
桂英是姬彩蘭的生母,這個可憐的女人被酒鬼打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身上衣服都被撕爛了。不由無名火起,團身一撲,上前叫陣道:“老酒鬼,你幹麼打人!快死開去!”小海東用力上前一推,酒鬼竟然紋絲不動,暗叫這廝力氣好大,這麼猛的火力,難怪人高馬大的桂英被他打得滿地找牙。鋼子正打得興起,蔸眼見跑來一個半大小子,掄起鐵拳,惡眼毒罵道:“小雜種,我打我老婆,干你鳥事?死開去,你多管閑事,老子打得你住院!”
“老酒鬼,打人犯法,你再不停手我報警了!桂英嬸都給你打殘了,快停手!”海東暗道這人膽氣精壯,不光氣場嚇人,說的話能把人嗆個半死。難怪虎村長找他當打手。
鋼子好像第一次認識小老七家的沒用兒子,驚訝的眨巴着牛眼,吼道:“我說小老七家的,你算老幾啊?哈哈,你來主持公道啊?你是村長還是鄉長?哈哈,給你一拳!”鋼子本來就瞧不起小老七一家老實,對小老七沒用的兒子,根本就沒當回事。隨隨便便一拳,早飛到海東面門上。本以為能打得這小屁孩崩血。他做夢也想不到這一拳飛出去身上就開始不適,手臂處一陣冰涼,好像這小屁孩臉上有磁鐵,死死地吸住他的拳頭。不可思議的是手臂上青筋着了魔似的暴突起來,有東西在血管脈絡內奔突遊走!同時他的體力一點點地喪失,全身的肌肉好似泄氣皮球,慢慢地萎縮下去!
看着鋼子面孔扭曲,一片死灰,小海東心中竊喜,反正他從黃家強身上吸收的陽精消耗得差不多了,他需要新的陽精吸入,補充超常體力。鋼子見勢不妙,從驚懼中一聲嘶吼,把拳頭抽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張嘴牛喘,半天說不出話來。小海東吸收了鋼子強霸的陽精猛膽,只覺體內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全身骨骼堅硬有力,連肌肉也膨脹了一圈。小海東怕人發現古怪,猛地一摳鼻子,摳出鼻血來,伸手摸了一把血在手裏,指着鋼子的鼻子嗆聲道:“老酒鬼,你打出我的血來了!我告訴村長去!”倒地痛哭的桂英聽他要告村長,一把拖住他,急道:“海東,你可不能說給虎村長。我家鋼子好容易有了份工作,你不能害他!你害他我跟你沒完!”
啥,我害他?他妹的,原來這個婦人是受虐狂!好氣又好笑道:“桂英嬸,那酒鬼打得你滿地找牙,我來拉架,你還說我害他?”
桂英跳腳一口噦在小海東臉上,罵道:“小魂淡,我們兩口子開玩笑,關你屁事?死開去,滾!”這婦發現男人臉色不對,如喪考妣般,撲上去上下亂摸,又要哭起來道:“鋼子,你幹嘛喘氣啊?哪裏不舒服?要不要看醫生?你說句話啊,別嚇我!”
鋼子渾身無力,好像快死了的人樣。這傢伙沒黃家強反應快,拳頭在小海東的臉上停留時間比黃家強的長,因此脫陽更甚。不過,幸運的是這酒鬼身強體壯,不像黃家強好色,把身子在女人身上淘虛了。他失陽更多,卻還能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眼神古怪地瞪了一眼小海東,冷漠的推開桂英,罵道:“賤人,老子還沒死,你哭個屁!麻痺的,老毛病了,抽筋,困個覺去!”說著這酒鬼佝僂着腰,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咬牙切齒地瘸進屋裏去了。
小海東一陣快意恩仇,嗆聲威脅道:“鋼子叔,從今天起,你再敢打桂英嬸,打姬彩蘭,我要你好看!你聽好,姬彩蘭歸我罩了!聽到我的話沒,死狗!”他的話氣得鋼子在卧室內滿地打滾,想衝出來理論,無奈全身脫陽,沒了丁點力氣。桂英眼見男人是得了大病,六神無主,哪有心思跟小海東糾纏,急赤白臉地追進去看究竟。
小海東大獲全勝,正想走去虎村長家,看看虎村長到底是什麼態度。經過黃家強家門口,就見田杏梨不知哪裏冒了出來,遠遠地沖他搖手。只見這小巧可人的川妹子穿着一條白色的連衣裙,一個勁衝著她嬌嬌的笑,俏臉含羞,飛起紅暈。小淫賊見四下沒人,得兒一聲跟了過去。田杏梨把他引入院內,黃家強家的院子裏也有一個葡萄架,那裏一片青碧,十分隱秘。兩個鑽進去就抱住舌吻,拉起裙子就看到滾圓屁蛋,小海東剛有了鋼子的精壯陽氣,猛地一送,把熾熱的火焰捲入最嬌嫩的部分。婦丟盔棄甲——
田杏梨是個子嬌小、眼媚聲甜的川妹,不說她粉藕似的雪白裸頸,也不說她飽滿豐盈、線長姣美的櫻唇,單是她那雙明亮深邃帶着一絲尤怨的眼波,就夠小海東心疼了。她的眼波里飽含了倉桑的眼淚,飽含了難以言語的鄉愁。這個妹子離鄉背井,千里迢迢地嫁到小洋村,形單影隻。她婉溫的個性,勤勞和樸實羸得了小海東的尊重。婦掛着滿足的笑容捋了捋散亂的秀髮,含笑摸着他的臉道:“海東,自從那惡霸腔被你打倒,在醫院躺了好幾天,出院后好像老了十歲,人也變老實了。我昨晚上才知道,惡霸腔受了刺激,再不能做那事,香香和他大吵,說要和惡霸腔分手。”
小海東一聽高興地揉搓着婦的圓形,笑道:“乾脆把這條惡狗趕出去!”
“不用趕,惡霸腔今早告訴我,我可以隨時回四川,如果我不想回,他答應把這棟房子留給我。他打算出國下南洋,投靠他大哥。不會回來了!”田杏梨笑得很甜,一高興親了他一口。
“那你怎麼打算?回娘家?”小海東可不會放她走,田杏梨性格溫柔,聲音又甜,最主要是跟她結合的時候,她那勾魂奪魄的叫聲令人着迷。會浪的女人可遇不可求,一旦抓到一個,他怎麼捨得?這麼想着,猛地把婦柔軟的身體攬入懷中,熱吻着,瘋狂地傾吐着他的愛意。
田杏梨一陣的嬌吟,嬌嬌的笑道:“我想回,可是捨不得你!所以還是打算在小洋村紮根,做你的女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明天就去海墩子鄉制衣廠上班。等發了工資,就交給你!”
“工資你自己留着,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花女人的錢。田姐,等我發了財,就把你養起來,不讓你出去受一點苦!”小海東感動之餘,說上許多甜言蜜語。
田杏梨聽了打心眼裏歡喜,笑容里蕩漾着女人的幸福,含嬌帶怨的說:“你是我男人,當然交給你啦。再說,我花不了多少。海東,我相信你一定會出人頭地,你要加油哦!”兩人說了一番鼓勵的話,留了手機號碼,戀戀不捨地分開。
小海東掂記着虎村長的事,正要向虎村長家行來。手機急促地響起來,只聽張艷萍在那邊不忿的說道:“海東,老虎嫌你獅子大開口,他怎麼都不答應。說什麼他自己想辦法擺平!算了,這老東西識不到你的能力,讓他吃點苦頭。到時候他想求你,你乾脆來個坐地起價,吃死他!”
虎村長這麼做可以理解,海東自分堂堂的一村之長,不可能聽從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擺佈。這超出了成年人的接受範圍。這麼一想也就釋然,笑道:“嬸子,你不必生氣。我理解虎村長的心情。現在他在家嗎?我來跟他談!”
“老東西去鄉里伺候鄉幹部。海東,嬸沒幫上你忙,你是不是對嬸失望了?”張艷萍感覺越來越離不開他了。她心裏害怕有朝一日起不了作用,小海東會始亂終棄。
“不會。嬸子儘力了就好。”
“海東,中午丁敏在我家吃飯。你也來吧?我稍微做點手腳,你把她吃掉!海東,你不用客氣。這個社會就是弱肉強食。當年我是一個對生活充滿了熱情的女人啊,可是被李老頭玩弄后,我性情大變了。我心裏不平衡,如果不是有了海東,嬸說不定連心也死了。想想也是自己傻,人生當玩樂,有一天樂一天。以後只要有些姿色的女人,在我能力範圍內,我都找來給你吃,你就當是嘗鮮!”張艷萍看透了這世間的人情,覺得世態炎涼。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她的心理因為李老頭的糟蹋變得扭曲,產生了報復社會的念頭。
小海東聽了只當她是氣話,沒有認真。不過二奶丁敏出有豪車入有豪宅,家裏還有郝寡婦當傭人,過着神仙般日子。此婦見了窮家崽海東,自然是不屑一顧。每次見到此婦得瑟模樣,出個門還耀武揚威,海東一肚子氣。今番有張艷萍幫忙,他倒要看看,這豪門貴婦的身子到底是鍍金了還是鑲鑽了?他心裏正想好事,就聽見養母鳳梅子顛着一對圓峰,在竹林底下喚他。海東跌腳走前一問,原來是路晨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