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古武●一畫開天 第75章 無恥之徒

第一卷 古武●一畫開天 第75章 無恥之徒

夜晚,市中心一家休閑會所,某間昏暗的小房間裏,橘黃色的小燈映照下,顯得極其朦朧而曖昧。赤裸着上身,只穿着一件褲衩的宇文謹仰躺在一間大床上,望着眼前衣着暴露,正在給他按摩的女郎,目光迷離,不停地伸手上下求索,恍惚間,眼前的風塵女子竟然美若天仙。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宇文謹迷戀上了這裏虛幻般的溫柔和享受。在這裏,什麼家族榮耀應酬犧牲,什麼爾虞我詐笑裏藏刀,通通見鬼去吧,這裏的虛情假意全都寫在臉上,標在金錢上,反而顯得那樣的真實。

每當煩惱不堪之時,他更喜歡來到這裏了,在這裏,他可以肆意的抒發著真我,顯露着本性,忘記着一切。

但是,今晚不知怎麼了,他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那天鄧遠低聲跟他說的話不停地湧上心頭,眼前美女的引誘都讓他覺得索然無味了。難道我真的被他下了禁制?難道我的生死真的只在他的一念之間?我已經提供了一些消息給他了,這人還年輕,也自詡正義之輩,他會不會大發慈悲放過我?

惆悵驚懼的念頭奔涌而出,他心中一狠,猛地一甩頭,管它呢,量那小子也沒膽殺人,只不過嚇唬威脅我罷了,忽聽得眼前女子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瞬間又戛然而止,手掌之中濡濕的感覺立即傳了過來。

原來宇文謹心神失守之下,不知不覺手中竟然重重一握。風塵女郎本是個普通人,其柔軟的身體又怎經得起武聖的力道,身體的某處立時爆了,鮮血從胸前流淌了出來,女郎尖叫一聲,痛得暈了過去。

宇文謹一驚,試了試女郎的鼻息,發現不過是暈倒了,隨即冷然一笑,不過多賠一些錢罷了,還有什麼是金錢解決不了的問題呢?正想喊人過來處理之時,房門被人一腳踢了開來。

“鄧遠,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看到來人竟是鄧遠,宇文謹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鄧遠冷笑道:“原來宇文館主竟然好這一口!當然人家是做這種生意賺錢的,我也不好指責你什麼。只是你享受也就罷了,為什麼要傷害別人呢,別人只不過是普通人啊?”

這時,會所的管理跟了進來,對鄧遠說道:“先生,您走錯房間了,您的房間在這邊啊!”這位管理應該聽到了自己員工的慘叫,也看到了躺在床上不動的女郎,但他為了不得罪客人,為了生意不動聲色先來請求鄧遠離開,這讓鄧遠感覺到一陣悲哀,他探了探那女孩脈搏,看了看傷情,發現女孩胸前的經脈竟然被捏斷了,不趕緊接續,只怕會因此殘疾。

宇文謹卻不耐煩了,衝著那管理吼道:“帶着這女的,給我滾!”

“宇文館主好大的威風啊!”鄧遠冷笑一聲,突然心中動念,喝到,“痛!”

“啊!”的一聲慘叫,毫無預兆的,宇文謹突然感覺一陣突如其來的絞痛從心底升起,彷彿五臟六腑正在被人狠狠的揉捏撕扯着,劇痛牽扯着他全身的經脈,他滾到在床下地面之上,痛苦的翻滾慘嚎起來。

在宇文謹痛叫之時,鄧遠拿出了銀針。以他目前的醫道水平,只能銀針封穴,暫時止住傷勢繼續擴散,要想接駁經脈卻是做不到的,只能送往醫院就醫。

那管理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先生,他是您朋友吧?他,他這是怎麼啦?我們可沒對他做什麼啊!”

鄧遠並不理他,專心處理女孩的傷勢,足足五、六分鐘之後,方才完畢。此時宇文謹的聲音幾近嘶啞,偏偏疼痛不能減,就算想暈過去都做不到。鄧遠收起了銀針,這才喊了一聲停。

宇文謹終於靜止下來,望着鄧遠,滿懷恐懼的說道:“鄧先生,有話好好說,我相信你的手段了,請你饒命啊!”

鄧遠說道:“你作威作福,仗勢欺人,這隻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現在你趕緊好好處理了這邊的事情再跟我走,我有事情要問你。”

這是,會所中一位經理模樣的人走了過來,說道:“宇文館主,您受驚了,這邊的事情我會妥善處理的,不需要您操心!”

“你認識我?”宇文謹眼睛一瞪,轉眼望見鄧遠的神色,趕緊轉變態度說道,“你們不認識我,可以嗎?”那位經理連忙點頭:“您只是我們尊貴的客人,至於說您是誰?什麼身份?對不起,我們不知道!”

宇文謹滿意的點點頭,道:“這裏是二萬,不,不,二十萬,你們拿去給這位女孩治病。搞什麼嘛,生病了就不要讓她出來服務啊!”他是實在害怕鄧遠犀利的眼神啊,哪管什麼金錢的多少,他是一刻也不想再次嘗試那種痛徹心扉的滋味了。

這人的無恥之處再次刷新了鄧遠的認知,他冷眼看着宇文謹的表演,眼見那經理笑逐顏開的連聲稱是,不禁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女孩必須送往醫院接續經脈,醫療費用大概是十萬元左右,剩下的十萬,你們必須留給女孩,作為她的營養與誤工費用,若敢貪污,定會追究到底!”

宇文謹喝到:“鄧先生的話就是我的話,你們聽清沒有?需要我再重複嗎?”

“是,我們一定做到!”那經理趕緊表態道。他本來對鄧遠唯唯諾諾,心中卻滿腹的不以為然,心說你一個小年輕懂什麼人情世故,暗箱操作,難道還當真來查我不成?但宇文謹就不同了,這人的狠辣可早就有所聽聞,心中儘管千般不願卻也不敢再起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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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的風吹得宇文謹有些發抖,當然,讓他發抖的不是這冬天的寒風,以他的修為,就算是冰天雪地,也能泰然處之。讓他發抖的是恐懼,走在身邊默不作聲的鄧遠帶給他的窒息般的恐懼。

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鄧先生,您要問我什麼?您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決不敢有半分隱瞞!”

鄧遠第一次見這宇文謹之時,此人趾高氣揚,意氣風發,翩翩之態似乎算是一號人物,而且為弟出頭,顯得情深義重,儘管與鄧遠對抗鎩羽而歸,也算是磊落不羈,氣概非凡;但第二次打交道時,這人竟然為了些許利益全然不顧親情,所謂的情深義重不過是惺惺作態的演戲罷了,對他就有所鄙夷了,還在他身上佈下了血之禁制;這兩天對這人算是有了第三種認識了,想不到他竟然是一個毫無骨氣的懦夫,禁制還未得到驗證呢,他就懼怕得要命,聽說鄧遠在調查喪神之事,屁顛屁顛的就送來了相關的情報,這些情報涉及到宇文家族的商業機密,這人為了自己,毫不猶豫就出賣家族,比起大陽人久野圭一,簡直不堪之極。

從宇文謹的口中,鄧遠再次確認了此次喪神事件確實是一場跨國勾結的陰謀,是大陽人提供通天煉體丹和安腦補神丸配方,神州葯企長江醫藥集團組織生產和配貨,再在神州各地找地方經銷商進行配合銷售的。宇文家族儘管因為先輩的努力,多年前已進軍京師並成長為京師八大家族之一,但他們的根基畢竟在天川市,此次長江醫藥集團選中的天川市經銷總代理,就是宇文家族。

長江醫藥集團開出的利潤極其豐厚,這就不難解釋宇文家族的人為什麼全力以赴,上躥下跳,極力阻撓鄧遠對喪神病人的救治了。

鄧遠說道:“想必你已經知道,我確實有能力隨時決定你的生死了,你如果想再次體驗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覺我也可以成全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自討苦吃。”

宇文謹忙道:“鄧先生,您放心,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您的一條狗,您要我咬誰我就咬誰,您要我叫兩聲,我絕不敢只叫一聲!”

鄧遠有些厭煩的說道:“這樣就好,我也懶得問你了,在這件事情上,你還有什麼隱瞞的,一併說了吧!”

宇文謹道:“鄧先生明鑒,我確實沒有什麼隱瞞了,要一定說有,那就是我們宇文家其實是知道通天煉體丹會造成人體身患喪神,為了欺騙群眾,取信他人,我們甚至不惜讓家族廢人宇文清以身試藥,如此一來,第二種藥物安腦補神丸才名正言順的打開銷路賺大錢。”

“賺大錢?”鄧遠憤恨的說道:“你們只知道賺取利潤,所謂利令智昏,竟然從來也不想想,為什麼大陽人會拿自己的秘方給你們這麼高的利潤?他們傻嗎?你們知不知道,如果大陽人的陰謀得逞,那麼我神州覆亡,大好山河為他人霸佔,疲弱子民為他人所奴役,到那時,你們這些唯利是圖商人失去了人民的庇護,終究也不過是異族的俎上之肉罷了!”

宇文謹驚道:“鄧先生未免太過於聳人聽聞了吧!那些大陽人說過,通天煉體丹和安腦補神丸是一套相輔相成的配合藥物,先用通天煉體丹造成喪神,再用安腦補神丸解除喪神,為了增進銷量,最大限度的追逐利潤,他們將足以治癒喪神的藥物用量分成了三份製成三個版本的安腦補神丸,一份比一份升級,儘管短時間之內會對人體造成一定的傷害,但只要三份用量得到匹配,喪神之毒立即就可以得到解除啊!”

鄧遠冷笑道:“如此彌天大謊虧你們還在深信不疑,異族亡我之心昭然若揭,你們這些愚蠢之極的商人真是豬油蒙心,可嘆可鄙,只怕三份安腦補神丸加諸我神州國民之身之日,便是異族大舉進犯我神州之時。”

宇文謹恭維着說道:“原來鄧先生早已識破大陽人的圖謀,鄧先生真是威武,我宇文謹定會以鄧先生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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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遠道:“我不管你此言是真是假,有一件事卻必須要你如實相告。”

宇文謹道:“鄧先生請說!”

鄧遠道:“既然一切的圖謀是大陽人在暗中策劃,我想請你告訴我,那些大陽人現在在哪裏,我要親自上門,找他們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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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陣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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