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交集
沈雁書問：“你在看盛思卿啊？”
“嗯。”陳也不掩飾，就這麼點頭承認，接着又隨口一問，“你說他和班長，哪個帥一點?”
沈雁書表示分不出來。
江梓屬於那種陽光，清秀的人，主要皮膚白，就襯的他更好看，而盛思卿屬於那種長的好看，哪個角度看都行的，而他的皮膚沒那麼白，雖然是標準的小麥色，但還是降低了他那麼一絲絲的顏值，總而言之呢，兩人不是同一種風格，比較不出來。
江梓小跑過來，接過水杯：“你這是區別對待啊，憑什麼陳也的是熱水，而我的就只是礦泉水?”
頓時，陳也覺得好笑，忙着打趣他：“班長，您又不懂了吧，我是她親閨蜜，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同桌而已。”
江梓站在沈雁書面前，擋住她的視線，沈雁書扒開他的大長腿：“你起開，擋住我了。而且，你只叫我帶水，又沒說是什麼水。”
江梓聞言，蹲下來掐着她的臉蛋：“看誰呢你?”
沈雁書瞪他，一巴掌打在他手背上，沒好氣的說：“帥哥。”
“哪個帥哥能有我帥?”江梓順着她的視線捕捉到了一個人，他一瞬間又沉默了。
陳也埋下頭問他：“你覺得你和那邊那個帥哥，哪個要帥?”
“哪裏有帥哥?”江梓眯眼，假裝看不見。
“那邊打籃球的那個，有點黑。”陳也指了一手。
江梓點點頭，恍然大悟：“當然是我比較帥了，整個高二、八班的顏值都是我撐起來的。”
“……”
果然，人不要臉的時候真的是無敵。
陳也撇嘴，顯然不信，她站起來拍拍屁股：“集合了。”
男女生整合好后，許問開始吩咐接下來的事。
“男隊長張豪帶隊，女隊長李夢，先熱身，過會兒男生女生打場友誼賽。”許問剛一說完，女生便開始哀嚎，陳也尤其大聲。
許問：“陳也，你有意見?”
“總隊，男女生隊實力懸殊這麼大，你是找不到人虐是不是?”陳也被他點名，氣勢明顯不足，此話一出，更是惹的眾人大笑。
男隊長張豪體格大，一身蠻力，讓人看着都怕，關鍵他還不懂得憐香惜玉，女生擋在他面前照樣撞，因此無人敢防他，這便成了漏洞。
許問不知是不是安慰，他說：“怕什麼，我跟你們一隊，我來防守張豪。”
“吁~”眾人明顯不信。
有人嘰嘰喳喳議論：“總隊，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哇！”
“——在林笙！”全體成員異口同聲，“哦吼吼。”
女隊長李夢訓着眾人：“這麼大聲也不怕江主任聽見，你們存心想讓許問和林笙被發現是不是?”
許問笑着看向林笙，催促眾人：“快去訓練，十五分鐘后開始。”
李夢叫其他女隊員去訓練，只留了陳也和林笙，她耿直慣了，開門見山的對陳也說：“我們還有幾個月就畢業了，這學期要選出一個女隊長，你打球好，組織能力不錯，人緣也不差，我和林笙推選你，許問說沒意見，主要看你。”
林笙點頭認同，拍着她的肩膀：“雖然你比其他隊員稍微矮了那麼一點，但是你有技術，還有戰略，一個隊最主要的還是要有戰略，處變不驚的那種。”
“祈丹打的也挺好的，隊長當與不當無所謂，只要能在隊裏就行。”陳也倚在花壇邊，雙手撐在上面，她又想起祈丹跟她說過她想當隊長，陳也對她也沒什麼惡意，在場上很少有配合，因為兩人打的位置相同，她上祈丹就下，祈丹上她就下，但每次打比賽都是她上，而祈丹差點從主力變成替補，也不是不讓祈丹上，她心理素質不是很好，容易慌張，失手就更多。
李夢搖頭否認她：“祈丹這個人，心高氣傲，喜歡打自私球，自己運球又不精，還偏要運。”
介時，許問提着兩瓶水走了過來：“她倆跟我說了好多次，這次隊長就選你了，別讓她們失望啊。”
陳也知道，但是更知道祈丹這個人的脾氣。
林笙接過礦泉水瞪了許問一大眼，又回到剛開始的那個話題：“祈丹吧，總的來說打球沒什麼大問題，就是自我主義太強，不適合當領導者。”
“學姐，我那兒有熱水。”陳也發現林笙得到水沒直接喝，便跑過去幫她拿自己的水杯。
陳也沒在之餘，林笙攤了攤手：“看吧，陳也心細，我們這群老隊員退了之後，她可以很好的照顧隊員們，反正我覺得她是當隊長的不二之選。”
“我覺得也是。”
“你這是在間接的說我不細心?”許問掂量着手中的礦泉水，笑着問。
說到這裏林笙就氣結，她生理期許問又不是不知道，一想到這些，林笙一巴掌拍在許問肩上：“如果陳也是個男生，我絕對選她當男朋友。”
許問：“……”
陳也趕來時，見許問一臉敵意，她疑惑着將水杯遞給林笙，茫然的望着許問：“學長，你這什麼表情?”
許問摸了摸鼻頭，自顧自的走開了：“沒事兒，就突然感覺自己頭上綠油油的。”
林笙李夢聞言大笑。
陳也不知所措。
十多分鐘后，球隊佔了二號球場，在場上集合，李夢林笙陳也三人運動沒到位，避免拉上，所以許問就讓她們當裁判，其餘的男生上四個替補隊員和男隊長張豪，女生這邊是四個主力加一個許問。
陳也當裁判，脖子上吊著一個口哨，乍眼一看，還真挺像那麼回事的。
開始是張豪和許問跳球，許問高，加上彈跳力一流，率先拍到球，但女隊員不給力，讓男生搶了去，男生一個長傳，傳到板下，留板的人縱身一躍，球進了。
陳也吹響哨子，用手指比了個二，表示得兩分，李夢翻分牌。
“也哥！”
聽到別人喊她，陳也回頭，注意到中線記分牌邊上有幾個人，分別是薛傑，趙順，盛思卿，叫她的人是趙順。
陳也往邊上退了幾步，問：“你們怎麼沒去打籃球啊？”
“害！”薛傑指着陳也腳下踩着的這個球場，“還不是你們校隊流弊一點，把我們的場給佔了唄。”
“嗯……”陳也想了想覺得不好意思，緊接着又好心的提醒，“你們今天恐怕打不成籃球了，我們校隊訓練一般都是兩個小時以上。下次占球場，盡量別佔一號場和二號場。”
“我們不就是想着這兩個球場有教學樓擋着沒太陽嘛！”薛傑又指着盛思卿，“老大好不容易在學校里打一次籃球，不能回去。”
趙順看的得勁：“打不成籃球看看也行。”
“要不然過會兒和我們打一場友誼賽?”陳也又比劃了一個二，男生又進了一顆球。
“和你們女生打啊？”薛傑問。
陳也一邊照看場上的情況一邊和他們交談，她笑着搖頭：“當然不是，是和我們校隊的男生打，來不來?”
趙順攤了攤手：“我們只有三個人。”
“那也沒事兒，過會兒重新分。”陳也見女隊犯規，又吹響哨子，比劃着一個雙搶的動作，提醒着男隊發球。
男生門連着進了五顆球，女隊還沒有開張，祈丹明顯有些急躁，開始慌了，一個人運球進攻，又被攔截，女隊接連失利。
李夢搖頭嘆氣，招呼着陳也：“祈丹你下來冷靜一下，陳也，你上。”
“隊長，沒有裁判！”陳也摘下口哨。
“去旁邊隨便拉一個。快，計時呢！別耽誤時間。”
陳也掃視周遭，順手講口哨扔給了趙順，趙順一臉懵，望着盛思卿求救：“老大，我不會手勢啊。”
他們三個人中只有盛思卿會，所以趙順只好將哨子遞給了他。
盛思卿：“……”
“男隊發球。”許問提醒了一句，“剛才女隊犯規了。”
陳也上前干擾，男生忽然將球從地上傳出來，另一個男生接住往自家籃板下運，許問在中線攔截，男隊員出手，許問一個蓋帽將球拍到女方板下，陳也眼疾手快的抱住球三大步上籃。
盛思卿吹響哨子，女隊開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