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番外一
爺爺去世的第三年,盛思卿二十五歲。。
歹徒撕開盛思卿嘴上的膠布:“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想做什麼,派個小子過來,呵。不自量力。”
房間裏全是躺着吸的歹徒,盛思卿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覺得反胃噁心,又想到自己父親是死於這種噁心人手下的時候,心裏不禁有一團無名的火在燒。
“老大,東南方向有兩個狙擊手進來了。”
狗蛋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大金戒指,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很久,他才開口,嗓音難聽至極:“殺了,不留活口。”
盛思卿皺皺眉,看見狗蛋朝他走了過來:“一個個的,這不趕着送死嗎?啊?”
說完,重重的一腳踹在盛思卿的腰上,笑的粗俗噁心。
盛思卿拿出袖管里的刀片,眼神死死的盯住狗蛋。
“哎?我發現你有點眼熟啊。”狗蛋捏着盛思卿的下巴,左右瞧了瞧。
旁邊一人狗腿的走了過來:“大哥,我看着這小子有點兒像抓我們石老大那個。”
“你說盛民安?”狗蛋托着下巴細細想了一遍,又看着盛思卿的臉,“盛民安那狗日的不是二十三年前就死了嗎?”
狗腿笑道:“你說這小子,會不會是盛民安的兒子?”
“別說,還真有點兒像啊。”狗蛋毫無預兆的一腳踹在盛思卿身上:“好啊,當年他親手抓了我們老大,現在他兒子落在我們手裏,報應啊,哈哈哈。”
盛思卿咬牙,似乎要把面前這兩人撕碎一般。
狗蛋蹲下來,盯着盛思卿的臉看了又看:“當年盛民安可是恨的老子牙痒痒,派了很多人去找過他的家人,都沒找到,現在倒好,你自己送上門來了,小子,你不會還想着給你爹報仇吧?”
盛思卿冷笑:“還有三個小時。”
“什麼三個小時?”狗蛋盯着他含笑的眼睛,一時間不明白他說的。
“大哥,我們被包圍了。”
“包圍?”狗蛋驚的站起來,“這島這麼大,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準確方位的?難道……”
他回頭,看見盛思卿淡定從容的雙眸:“等會兒再來收拾你,走,出去看看。”
說完,踢了踢那躺着的人幾腳:“起來,瞧你們那樣子,還想給老大報仇?”
盛思卿趁着屋裏的幾個人吸了東西,神志不清,用手上的刀片割斷手腕上的繩子。
然後拿起擺放在桌上的手槍,檢查有沒有子彈,他把門關上。
那幾個神志不清的人站起來與他搏鬥。
盛思卿舉起手槍指着他們:“束手就擒吧,或許還能減刑。”
聽見狗蛋越來越近的聲音,盛思卿把門打開,自己躲在門後面。
狗蛋剛一踏進,就看見那幾個人紛紛指着門后,他回頭,就被盛思卿用槍指着腦袋。
“你們幾個人幹什麼吃的?怎麼讓他給逃脫了?”狗蛋驚慌的朝那幾個人吼到。
盛思卿笑道:“說三個小時還是抬舉你了。都別動,不然我手滑了,你們大哥的腦袋可保不住了。”
狗蛋:“要不然這樣,你放過我們,我讓你出島?”
盛思卿:“我好歹是個高中學歷,你這騙小孩兒的招數對我沒用。”
盛思卿挾持住他,用槍指着他的腦袋:“島上一共有多少人?”
“兩……兩百八十三。”
“才兩百多人還敢在我面前囂張?”盛思卿輕笑,“就你那跟繩子能綁住我?有時間多讀讀書,不然別跟警察耗。”
狗蛋給他狗腿使了個眼色,被盛思卿察覺到了:“別動。”
“沒……沒動。”
盛思卿帶着他走出了竹屋,沒成想外面是兩個刀疤臉押着一個孕婦。
刀疤:“都別輕舉妄動,不然她一屍兩命。”
盛思卿眉心一擰。
刀疤:“放了我們老大,我就放了她,你們警察不是仁慈嗎?不忍心看見一屍兩命吧。”
“舉起手來,全部別動。”陳烙站在房屋正前面,這個地方已經被包圍了,那群歹徒臉色露出驚慌的表情。
盛思卿揚眉:“放下武器投降,是你們最後的機會。”
刀疤:“別以為我不知道,只要我們放下武器,我們這群人全部死罪。現在我只需要你們幫我準備一艘船,還有足夠的糧食,我就放了她。不然……”
狗蛋:“強子,你這個叛徒。”
刀疤:“大哥,我們也沒辦法,我們也想活命。”
盛思卿把狗蛋押回小隊,陳烙拍拍他的肩膀:“不錯,有沒有受傷?”
“沒有,陳叔。”盛思卿讓人把狗蛋給綁了,踩着底下不對勁,他忙往下看,“這是汽油?”
刀疤:“聽見沒有?半個小時后,我要一艘船,足夠的糧食,不然我們同歸於盡,這周圍都被我們倒滿了汽油,後果你們知道的。”
劉啟明:“烙哥,狗急了會跳牆的,這該怎麼辦?”
陳烙:“讓人送來食物,一切以人質安全為重。聽他的。”
盛思卿看見後面有一棵樹,他和陳烙交換了眼神:“陳叔,我可以。”
陳烙皺眉:“不行,太危險了,原本都不讓你當卧底的,要是你再發生點兒什麼,我們該什麼向你爸交代?這次不行。”
盛思卿:“陳叔,相信我,不會有事兒的。我要親手剿滅他們,好給我爸一個交代。”
說完,盛思卿悄悄潛入敵方後面,拿了一架狙擊槍。
他站好方位,再給周圍埋伏的人發了個指令。
刀疤:“打個電話催催,最多十分鐘。”
陳烙:“馬上,還有幾分鐘就到。”
刀疤:“給你們三分鐘,把周圍的人全部撤了,你們也退出去。”
陳烙想了兩秒,下令撤退。
盛思卿遠遠的看了眼陳烙的眼神,豎起手發了個信號。
“三。”
“二。”
“一。”
“砰。”
盛思卿一槍擊中刀疤的手腕,然後扔掉狙擊槍跳下樹,把刀疤按到在地。
剛剛撤出去的人立馬返回,逮捕那些吸東西的人。
“別動。”盛思卿按住刀疤,扣上手銬,“來人先把孕婦帶出去。”
“不好!”
盛思卿看着周圍起了一圈火,立馬讓他們撤退:“陳叔,你們先走,屋裏還有人,我去。”
“思卿,快出來,火勢變大了。”
盛思卿把刀疤交給組織,自己跑進房屋。
“叔叔……叔叔……”
盛思卿一眼就看見一個小女孩兒,他拿東西遮住小女孩的眼睛,輕聲安慰道:“別怕啊,沒事兒了,叔叔在的。”
小女孩指着面前地上趴着的男人:“我爸爸……”
她爸爸神志不清,行動都困難,盛思卿背起小女孩,把那個男人拖起來,周圍火勢逐漸兇猛起來,像一條猛蛇一樣向他們靠近。
盛思卿找到一個火勢小的出口,把男人放在地下,看了眼小女孩,把她抱在懷裏衝出了火牆。
“陳叔,照顧好她,裏面還有個人,我得去救……”
陳烙:“別去了,等支援來。”
盛思卿不管不顧的衝進去,等背上那個人想再出來的時候,火勢更加兇猛了,站在一旁都感覺灼燒的臉頰痛。
那個男人一刀插進盛思卿的肩膀,盛思卿疼的咬牙:“別輕舉妄動,不然你只有死。”
男人含糊不清:“出去了還不是死,不如咱倆同歸無盡吧,至少還有個伴兒?”
盛思卿把他放下,一掌扇暈了他,隨後去竹屋找了床被子,再用屋裏桶裝的水浸濕棉被。
他背着那個男人,把棉被裹在身上,沖了出去。
陳烙趕緊過來接住他,看見棉被上鮮紅一片:“怎麼了?”
盛思卿把那個人放在地上:“沒事兒。”
“雷醫生,拿着紗布止血的過來,快。”陳烙焦急的按住他肩膀的傷口。
雷醫生皺眉:“怎麼傷這麼重?”
陳烙:“快,別廢話了,流了這麼多血。”
盛思卿感覺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一瞬間好像看見了陳也,他伸手去抓陳也,還沒抓到世界就一片漆黑了。
盛思卿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大陸了,他躺在一間空曠的房間,旁邊坐着陳烙。
盛思卿問:“陳也呢?”
陳烙感覺扶住他:“快躺下,你知不知道那刀差一點兒就刺到你動脈了?”
盛思卿環顧了一下四周:“陳叔,你看見陳也了嗎?”
“陳也?”陳烙看了看周遭,“什麼陳也?這裏是部隊啊?”
盛思卿失望的垂眸。
“什麼表情啊?這是。”陳烙拍拍他,“你小子立功了,要不是你提供了位置,我們哪能那麼快把人給圍剿了?組織啊,特別看好你。”
盛思卿笑了笑,摸了摸身上的手機,他問:“陳叔,我手機呢?”
“哦,在這兒呢。”陳烙從包里摸出他的手機,“哎,你那屏保上的姑娘是誰啊?看着那麼小。”
“她叫陳也。”盛思卿笑了笑。
陳烙:“看樣子才十七八歲吧,你小子還真老牛吃嫩草啊?”
盛思卿解開鎖:“怎麼可能,她是我高中交往到現在都女朋友,看吧。”
桌面圖片是他們的合照,五四匯演那天兩個班的人為他們製造機會拍的,十七八歲的樣子。
陳烙瞪他:“有女朋友還接任務?要是真有什麼好歹,人家姑娘怎麼辦?想當年你爸就是,為了組織不顧自己性命,你們父子倆啊,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一次任務持續了半年之久,到今天終於結束了,盛思卿心底的那一塊大石頭可以放下了。
後來盛思卿被評為優秀戰士,那次以後,陳烙說什麼也不讓他接任務了,那幾個歹徒該判刑的判刑了,而今終於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他爸的人像前,說一聲替他報仇了。
組織讓他在部隊帶三年的新兵蛋子,盛思卿閑暇的時候就拿出手機看看,有時能盯着上面那張照片看一個下午。
哎,這一章是最難寫的,目前還沒有涉及軍旅文,如果太扯了,請不要告訴我。
主要就是說盛思卿替他爸報仇了,立功了,從此以後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陳也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