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損耗
“你……”
衛青鸞面色不善地盯着林軒，如果他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她真的要……
忽然又有點氣餒，如果林軒真不理會她的話，她又能對林軒怎樣？
好在林軒對她陪了個笑臉，解釋道：
“我附身到這人的身體裏，起先是有些渾渾噩噩的，渾然不知身在何處……”
“過了好久，才終於有了一點知覺，我體察出這人的體質與我接近，也是天生精神力比較強大的那種人，不過他好象並不會運用……”
“於是我幫了他一下，用通俗的話，幫他點開了竅……”
“後來他漸漸開始可以運用精神力量了，我也因此得了些好處，在他運用精神力量的時候，偶爾可以感知一下外面的這個世界……”
“原來……是這樣……”
衛青鸞忽然想起，王君可在加入國安之後，曾經說過他的超能力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某一天突然福至心靈，從此就擁有了超能力。
原來……
竟然是林軒附在他身上，幫他打開了超能力的大門。
只是如果沒有超能力，王君可或許此生始終只是平凡無奇的一個人，沒有什麼預知能力，也就不會加入國安，是不是反而會平平安安地度過一生？
有了超能力，他反倒是一直拼殺在與形形色_色罪犯搏鬥的第一線，終於身受重傷，犧牲當場。
這福兮禍兮，誰能說得清楚。
當然衛青鸞也不可能去怪罪林軒，林軒只是為了幫王君可一把，如果沒有他，王君可或許終有一天也會覺醒，因為他畢竟還是屬於天生力量強大的那種人，也許，他天生就是這樣的命運……
更也許，每個人的命運其實早已註定，只是我們並不知道，更無從掙扎……
衛青鸞這麼想着，臉上忽然又是一紅。
眼前這個林軒呢，遇上他，也是自己的命運嗎？
對面的林軒也怔了怔，不知道為什麼衛青鸞突然會紅了臉，不過他起先已經習慣了衛青鸞英氣勃勃的樣子，偶然見到她這含羞帶怯的模樣，倒是覺得十分可愛。
對他而言，衛青鸞也好，邱玉也好，都只是如他孫女一樣的“小姑娘”，他只是單純的欣賞，並不會想太多。
只是並不是每個人都會象他一樣不想多的……
“呀！”
衛青鸞忽然叫出聲來，林軒後期已經可以借用王君可施展超能力的時候觀察周圍的世界了，那豈不是說，自己親吻王君可的那一下，他真的看在眼裏？
“你看到了？”
“什麼？”
林軒一愣。
“你看到了。”
衛青鸞堅持說道。
好吧，林軒連蒙帶猜，差點連預知能力都用了出來，總算弄明白了衛青鸞的意思。
“那個……”
“哼！”
衛青鸞沒好氣地扭過頭，臉頰卻還是紅紅的。
“這個……我可以解釋……”
林軒不知怎地，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解釋一下：
“是這樣，我起先並不知道這個……嗯，王君可使用預知能力會操作他的生命力，”
林軒語氣里有些唏噓，“等我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晚了……”
“你是說……”
旁邊一直聽着沒說話的邱玉忽然發現了發現了新大陸，“你是說你用預知能力的時候，不會損失那……什麼生命力？”
“當然不會啊，”
林軒很無辜地道：“一般人用超能力都不會損傷自己的生命力吧，就象用自己的手或腳，用自己的力氣一樣，彷彿就是一種本能，為什麼會有損傷？”
聽了這話，衛青鸞和邱玉都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誰說不會損傷了？
她們用超能力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對身體產生負擔，只是沒有如王君可那麼明顯罷了。
在她們看來，這什麼超能力，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後天偶然獲得的特殊能力，能夠用就不錯了，怎麼可能……象林軒說的那樣，完全如同身體的本能？
“出於這個認知，我並不知道這個王君可已經到了接近生命力衰竭的地步，等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快油盡燈枯了。”
此言一出，衛青鸞和邱玉都有些傷感，王君可的確是為國安付出了很多，他的犧牲很偉大。
“於是我嘗試着幫幫他……”
林軒和話讓衛青鸞兩人眼睛一亮，聽他說道：“只是我畢竟不是他，雖然在他身體裏，但我是無形無質的一團精神體，或者說，靈魂？”
“我連他什麼樣子都看不到，只能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一點，連溝通都不可能，那能怎麼辦？”
“我想來想去，也只能在他施展超能力的時候，將我的能力透出一些，幫他彌補施展預知能力產生的消耗，這樣雖然不能讓他將以前的損耗彌補回來，至少可以不繼續消耗下去。”
聽了這話，衛青鸞連連點頭，這個林軒果然是好人，他當時尚不知道王君可是什麼人，本能地就會付出自己的能量幫助對方，要知道當時林軒只是團精神體，嗯，靈魂能量體，這麼做說不定會讓他自己過早就損耗消失……
手肘一動，被人碰了一下。
衛青鸞回過頭，看到邱玉正在對她擠眉弄眼。
邱玉平時不會這樣，在隊裏她也是個表情恬靜，給人感覺很溫和很大氣的一個大姐姐型的好隊友，好同事，現在這麼做，只因她有太多話想對衛青鸞表達，簡單的眼色實在很難表達出來。
“什麼？”
這是衛青鸞問的。
“加油，抓住他。”
這是邱玉擠眉弄眼表達出來的。
“啥？”
“抓緊他呀！我說，衛青鸞，你平時不是這麼笨的吧？”
看到衛青鸞還不明白，邱玉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人家可是前輩高手，有好幾層那麼高的高手呢……他連使用超能力都沒有任何負擔，就象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所以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衛青鸞有些抓狂了。
“預知能力，預知能力啊！”
邱玉也急了，“王君可犧牲了，我們很悲痛，可是你不覺得，我們還是需要一個有着預知能力的隊員么？那可以減少多少隊員的傷亡啊！想想之前王君可單對蘇雨和吳天宇的那一幕，嗯，明白了么？”
衛青鸞明白，“只是……”
“沒什麼只是，你要想想，他可是林曉文的爺爺，說起來大家也是熟人親戚啥的，他是好幾十年前的人，現在也沒什麼地方好去，留他在隊裏多好，親如一家……”
“……”
“最重要的是……”
“是什麼？”
“他現在看上去和王君可一樣嘛，這個親起來……呀，我是說抱起來……反正是那個意思，感覺也差不多不是……”
“邱玉！你要死了！！！”
衛青鸞氣死了，一張臉紅得象什麼似的。
她之前以為邱玉沒看到的，原來早落邱玉眼裏了，這死丫頭，居然……
“所以到了後來，其實出手的相當於是我了，我也可以藉機看看這個幾十年後的世界……”
“呃？”
林軒的話讓衛青鸞和邱玉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