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我可以幫你
沒有人應。
再敲,依然沒有。
她心裏咯噔一下,難不成去了陳晞房間?
她推了一下沒推開,抖着手輸入了密碼,“咔噠”一下,房門應聲而開,裏面有亮光傳出。
她緊張的揪着自己的手指頭,緩緩的推開房門。
沒有人。
她一瞬間鬆懈下來,可氣還沒喘勻,腦海中猛然想到沈清硯此刻正在陳晞房間的可能性,又揪心的難受起來。
但是她已經沒有勇氣再去敲另一扇門了。
她不告而別五年,沈清硯誤會她至深,她非但沒能化解這些誤會,反而用卑劣手段逼迫他與自己結婚。
她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和姿態,去“捉姦”。
她動作遲緩的挪到沈清硯的床邊。
“沈清硯,你明明說過除了我不會愛上別人的……”
她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
“你明明說過會一輩子保護我的……”
她坐在床上拿起他的枕頭泄憤似的砸了兩下,最後又難過的抱在懷裏。
“騙子……沈清硯是騙子!大騙子……”
“你怎麼能誤會我?你怎麼能不相信我?你怎麼能愛上別的女人?你怎麼能上別的女人的床……騙子……”
她陷在床鋪里抱着枕頭哭的情難自禁,完全沒有聽到浴室門被打開,沈清硯裹着浴巾走了出來。
“騙子……沈清硯你個大騙子!感情騙子!”
沈清硯看着床上縮成一團的人,確實吃了一驚,他不是讓秋姨打發她走了嗎?怎麼會在他床上?而且他就是怕半夜有人摸進他的房間,明明鎖了房門的。
“你怎麼會在這裏?”
陳暮星猛然聽到他的聲音,刷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看到面前只在腰間圍了浴巾的半裸男人,話還沒說,臉先紅了個通透。
“你……你怎麼在這裏?”
沈清硯冷着臉掃了下她還抱在懷中的枕頭,“這是我的房間。”
“我……”她眼神閃躲根本不敢去看面前的人,“我們是夫妻。”
“出去!”沈清硯顯然不想和她廢話,“順便把你沾過的枕頭和被子一起扔出去。”
陳暮星原本燥紅的臉瞬間泛了青。
“我不會出去的。”她仰着頭說,“我們婚約還在的期間,我絕不會允許你和別的女人鬼混。”
沈清硯不屑的恥笑出聲,“一個水性楊花閱男無數的女人,倒是說起了忠貞。”
“陳暮星,什麼時候把自己洗乾淨了再來和我說這個吧。”
“不要讓我說第三遍,出去!”
他不再理會床上的人,扔掉擦頭髮的毛巾,逕自去取衣櫃裏的睡衣。
陳暮星眼看着他就要當著她的面去掉浴巾,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行動快於腦子,一個箭步衝上去,半跪在地上,雙手捂住了浴巾。
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時,整張臉哄的一下簡直要燃燒起來。
“我……”
半跪的姿勢,讓她的臉正對着一個尷尬的部位,一時間,眼睛左瞟右閃不知道該看哪裏。
她雖然生過孩子了,但說起經驗,也就那一次。
“陳、暮、星!”
陳暮星沒有抬頭也能從他的語氣里聽出,絕對一張臉冷硬如冰山,而眼中有能將她焚燒的怒火。
“你們在幹什麼?!”
正在她尷尬到無以復加,準備丟下浴巾頭也不回的跑時,陳晞尖銳的嗓音在門口炸了開來。
陳暮星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進來的時候,似乎忘記鎖門了。
看着門口妝容齊全睡衣性感還抱着個枕頭的陳晞,她下意識的收緊了手裏的浴巾。
“我們夫妻兩人的事用你管?出去!”
“陳暮星!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你!”
她吸着拖鞋啪啪啪的走過來,居高臨下的垂手就想打過來,沒想到被沈清硯捏住了手腕。
“清硯,你要護着她嗎?”她滿臉不敢置信,“你不是說了你和她只是假結婚的嗎?你忘記這個女人是什麼樣的人?忘記她有多髒了嗎?你讓她出去,你快讓她出去啊!”
陳暮星一手按着浴巾一手拽過陳晞懷裏的枕頭,“說我之前先看看你自己!大半夜的抱着枕頭跑到我老公房間,你安的什麼狐狸精的心!”
她一把將枕頭按在沈清硯懷裏,“抱着。”
兩手一松,不等陳晞反應,直接按着她的脖子給拽出了屋。
“出去的是你才對!”
把人往外一甩,啪的一聲鎖上了房門。
“陳暮星!你給我開門!你憑什麼讓我出來!”
猝不及防被扔出來的陳晞拍的房門啪啪作響,她簡直要氣瘋了。
萬萬沒想到陳暮星會有這種不要臉的操作,更讓她焦急的是沈清硯的反應。
從來不碰自己的男人竟然允許那個骯髒的女人出現在他房間裏,還,還做出那種動作!
“就憑我是沈清硯法律認證的妻子。”
陳暮星衝著外面喊。
“清硯,清硯你開開門……我好害怕,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清硯……”
陳晞立馬換了懷柔政策,剛剛還尖銳強勢的聲音瞬間帶上了哭腔。
不僅是她連陳暮星都知道,沈清硯最在意的就是她這雙眼睛。
“你……”
陳暮星正要出聲警告沈清硯不準開門,突然感覺一個黑影攏在了頭上。
沈清硯一掌拍在了她腦袋旁邊,陳暮星稍微扭頭,就能清晰的看到上面暴怒的青筋。
“你……你不能開門。”
她身體緊貼着房門,僵硬的扭過身,即便雙手已經緊張的摳緊了門板,但嘴上依舊倔強的說著:“你既然已經和我領證結婚了,就不能當著我的面和別的女人亂搞。”
沈清硯一雙漆目死死的盯着她,裏面烈火翻湧,看的陳暮星心驚肉跳。
“不開……我不開……”
她固執的搖着頭,過於強大的壓迫感讓她的雙眼不知不覺間噙上了淚水。
“清硯……清硯你開門啊嗚嗚嗚嗚……”
外面陳晞還在堅持不懈的拍打着房門。
沈清硯突然開了口:“你先回去。”
嗓音嘶啞到不正常。
陳晞瞬間急的跳腳,“我不要!清硯我不要!那個女人她……”
“我自己會解決。”
沈清硯的聲音低沉暗啞的不像樣子,且明顯帶上了不耐煩,若是平常陳晞準定已經識時務的聽話走了,但是今天不行,絕對不行!
她下午和沈清硯共餐的時候特意噴了催情的香水,聽沈清硯的聲音藥效明顯已經發作了。她好不容易才住進這裏!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機會!眼看着勝利就在眼前,她怎麼可能拱手讓人,為陳暮星那個賤人做嫁衣!
“不行!清硯,我不要那個女人待在你房間裏,我不要……”
她非但沒有離開,反而哭的更大聲的砰砰敲門。
“你開開門,你不要惹我哭,我不要她待在你屋子裏。清硯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你開開門,你讓她出來啊……”
而陳暮星眼看着沈清硯渾身爬上不正常的潮紅,就連眼中的怒火都染上了別的意味,不復剛剛的駭人。
“你……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伸手想去觸碰沈清硯的身體確認是不是發燒了,卻被沈清硯卻一把捏住了手腕,掌心灼熱到陳暮星一個激靈。
“你給我下藥?”沈清硯逼視着她低聲問。
“什麼下藥?”陳暮星一臉不明所以。
沈清硯壓抑着身體裏一浪高過一浪的情慾,簡直想掐死面前這個一臉無辜的女人。
陳暮星反應了一下,這才明白他說的下藥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不是我!”她慌忙表態,“我不會用這麼下作的手段。”
而在沈清硯眼裏,一個剛用陳晞的眼睛逼迫他結了婚的人,這個理由毫無說服力。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裏?”他咬牙忍着葯勁的侵蝕,額頭已經凝出了細密的汗水。
“我……我們是夫妻。本來就應該睡在一起。”
陳暮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沈清硯,他整個人像野獸一樣充滿着張力,危險到她分分鐘想逃離。
但是一想到她和沈清硯結婚的目的,現在不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即便不為了目的,也不能便宜了門外那個女人!這葯既然不是她下的,就只能是陳晞了。
不過,陳晞現在還在用給沈清硯下藥這種手段,是不是說明……他們之間都是陳晞的一廂情願?
她想到這裏,再面對這個能將她吞噬的沈清硯竟然覺得沒有那麼恐懼了。
“雖然不是我下的。但是,我……我可以幫你……”
她顫巍巍的抬手放在沈清硯的心口,滾燙的溫度激的她差點想抽離。濕漉漉的眼眸像懵懂的小鹿一樣看過來,一張臉漲紅的倒像被下藥的是她。
胸口處柔軟微涼的觸感讓沈清硯瞬間血液沸騰,身下那張他曾深愛過的臉,羞澀又大膽的望過來,比身體裏的藥物更加刺激,推舉着他的身體向她靠去。
機會難得,拼了!
陳暮星心一橫,扒着沈清硯的肩膀墊腳吻了上去。
唇齒相交的瞬間,所有的理智轟然斷裂,沈清硯徹底放棄抵抗,將人死死按在門板上,肆無忌憚的在她唇舌間強取豪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