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飛劍之下,皆為螻蟻

第9章 飛劍之下,皆為螻蟻

天劍宗坐擁着天劍城最好,最大的位置。

簡單的說,天劍城就是整個天劍宗也不足為過。

幾個逃回去的天劍宗弟子一路小跑回去天劍宗,就是撞到人,也沒有來得及說抱歉。

被撞到的人罵罵咧咧的說他們有病,但是更多的是好奇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少人知道他們今天出去是去做什麼,而且出去的時候,也不只是他們幾個人。

似乎少了一個人,少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莫名的,他們感覺到了整個天劍宗的氛圍慢慢的變得凝重起來,尤其是圍繞在大長老那邊的。

天劍宗一位宗主,兩位副宗主,十位長老。

出了大宗主的住所外,當以大長老的別院最為寬廣。

青山綠水,假山瀑布,水汽漫漫,初來宛如仙境。

以往的時候這裏的氛圍極為的讓人舒適,然而今天這裏有些不一樣,有些悲鳴,有些讓人窒息。

水汽漫漫之地,變得宛如寒霜落滿園。

其實哪怕是沒有門下弟子們的報道,大長老也已經知道了自己愛徒已經身死。

而且死狀還極為的恐怖。

在看到生命卡驟然燃燒起來,只剩一段的時候。

整個房間瞬間結冰,那一刻,大長老徹底的暴怒了,心裏面只有殺戮,殺了那個殺了自己徒弟的人。

“遙兒,為師一直跟你說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禁技,為什麼你不聽呢?

哪怕是你敗了,回來,為師也會幫你繼續提升實力。

輸了就讓自己變強就好了,然後在回去殺了他。”

想到這裏,大長老無比的哀傷,不過他的哀傷之中滿是怒意:“是誰殺了你,為師要將他千刀萬剮,用他的死來祭奠你的亡魂。”

過來報信的天劍宗弟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大長老冷眼看着他們,恨不得立馬殺了這幾個酒囊飯袋。

如果不是他們,范遙就不會去那裏,就不會死。

但是現在還有需要用到他們的時候。

“帶我去范遙出事的地方。”

“是……,大……大長老。”

說話的人,說話聲都開始結結巴巴,從大長老的身上無時無刻不傳來令人膽顫的氣息。

“范增過來了嗎?”

大長老開口問道,從知道範遙死訊的時候,他就派人去接范增出來,哪怕是范增還在練功房裏面修鍊。

底下的人正要回答,從屋子外面慢慢的走進來兩名少年。

一個長發飄飄,長衣短袖,如翩翩少年一般,而且模樣與范遙有些相似,想來就是范遙的哥哥——范增,也就是天劍宗四公子之首冷血劍客。

而隨范增一同進來的少年則穿着藍衣寬袖,手上拿着一把摺扇,臉上帶着一抹微笑,他與其他天劍宗的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所有天劍宗的人都是用劍作為自己的配飾,唯獨他用摺扇作為自己的配飾。

“大長老是真的對徒弟好啊,每一次我看到大長老的時候,都是這麼想的,您總是給我一種很親切的感覺,讓我時不時的在後悔,當初我怎麼不拜你為師,為什麼我的師父不是大長老呢?”

藍衣寬袖的少年裝作嘆息的樣子。

“你如果真想入我門下,我去跟你的師父說說就好,南柯。”

大長老不苟言笑,根本沒有把藍衣寬袖少年的話當真。

對於藍衣少年的話,他自然是不信,如果真要投入他門下的話,早就過來了,也不用再這裏絮絮叨叨。

“算了,大長老有收我做門徒的意思就好了,那說明我的天賦是真的可以,因為能被大長老看中的人,都是天資出眾的。

不過啊,我可不敢真的改投他派,大長老你懂得,我那師父是個暴脾氣,我如果投入你的門派的話,他怕不是要對我大卸八塊。”

藍衣少年就是天劍宗的四公子之一無影劍客——南柯。

他剛才剛從外面回來,看到大長老派人匆匆去找范增,心裏面就有些好奇,當下就等在那裏等着范增,與范增一起過來。

不過最後卻聽到了一個令人悲傷的消息。

“師父,你讓我匆匆過來,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做的嗎?”

不知道為何,他今天的心裏面似乎一直有一塊石頭壓在上面,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又不知道為何如此。

自從他拜入天劍宗以後,就沒有過這種感覺。

而當他看向自己師父看向他的目光的時候,這份不安的感覺也就越發的強烈。

“你弟弟死了。”

說完以後,手上一張白色的紙條慢慢的飛向范增。

聽到大長老說出自己弟弟死了的時候,還以為大長老是在說笑,轉念又想,大長老並不是那種會開玩笑的人。

尤其是當看到那一張白色的紙條飛來的時候。

整個人完全愣住了。

這一條白條和以前相比的時候少了一大半。

雙手撐開,紙條慢慢飄落在他的手掌心,一瞬間他有些不敢看。

……

在白條的底下原本有一條紅線,而現在這一條紅線消失了。

這張白條就是生命卡,天劍宗裏面只有親傳弟子才有,是師父用來知道自己弟子在外面的生死。

紅條就是他們的生命線,距離紅線的位置越遠,就說明這個人生命力越強,越安全。

而相反如果紅線消失的話,那說明這個人已經死了。

范增就這樣,愣愣的看着,過了一會兒,才發出一聲爆吼。

這一聲吼聲,徹底的驚動了整個天劍宗。

原本寧靜之地,猛地變得嘈雜了起來。

……

“小增那邊是怎麼了,突然發出這一聲悲愴。”

左副宗主原本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然而還沒等他反應,就被范增的這一聲爆吼驚擾到,當下皺着眉頭說道。

范增的這一聲充滿了痛苦,充滿了悲傷,更充斥着無邊的怒意。

“宗主大人,好像是范增的弟弟被人殺死了。”

“什麼,你沒有……聽錯消息?”左副宗主一愣。

范遙,范增的弟弟,而他竟然被人殺了。

遙想當初的時候,范增和范遙兩人過來拜師的時候,他一眼就就看出了他們天資聰慧,是練劍的好材料。

有心想要收入門下當自己的親傳弟子。

但是大長老橫插一杠,大長老畢竟是老前輩,在天劍宗的資質可遠比他要來的大很多。

如果大長老有心的話,當初這副宗主之位也不是他能夠當上的,肯定是讓給大長老的。

所以這個面子,左副宗主是肯定要給大長老的,因此最後,范遙和范增都拜在了大長老的門下。

而范遙和范增也如同他當初預想的那樣,成為了門派中新一代的領軍人物。

雖然他不喜歡什麼天劍宗四公子這樣的名諱,但是誰還不是這麼過來的呢?

當初他也被人叫做天劍宗的兩大傳奇來着的,一想,這也是年輕時候的趣聞了。

“沒有聽錯,宗主大人,很多人都看到范遙師兄的生命卡了,已經沒有了紅線。”

“嗯,我知道了,現在大長老他們去了哪裏。”

天劍宗裏面失去了大長老的氣息,說明大長老這是帶人離開了。

可惜了,天劍宗這一代的豪傑就這麼的少了一個。

這個世界上的人天才本來就少,而天劍宗這一代就只有四個人。

就這麼的少了一個,哪怕是他心中也不舒服,更何況身為范遙師父的大長老。

“去找殺了范遙師兄的那個人去了。”

“嗯,我們也跟過去。”

……

林駭皺着眉頭,沒有想到最後還是遲了。

原本一位還可以等那些人沒有找到這裏以前,去關押元豐父親的監/牢那邊看看,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死角過去營救。

現在已經沒有一點機會了。

早知道就不讓那些人回去了,這樣至少可以爭取一點時間。

林駭一開始的時候看到那些天劍宗的弟子醒過來並且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在考慮這個問題了。

殺或者不殺。

但是最後他選擇了不殺,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讓這些人回去報信,然後逼迫元豐跟自己走。

只是沒有料到元豐沒有想進去這些事,而且還選擇了第二個選擇。

外面傳來的聲音壓迫感十足,但從這聲音中,林駭就已經知道,剛才喊話的人遠非范遙所能比擬的。

兩個人都未必能斗得過。

林駭原本想要避其鋒芒,只是他沒有想到元豐竟然如此的憨。

外表冷庫,實際上卻只是一個憨子。

只見他直接走了出去,朝着聲音的來源,高聲喊道:“是我殺了范遙的。”

一夫當關萬夫莫敵。

林駭看着元豐的背影確實是有這麼一個意味,不過在林駭的心裏,卻只是在咒罵,這完全是一個傻子。

……

大長老坐在飛劍之上,目光看向下方。

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地步,已經完全可以御劍飛行了。

當然這種做法是極為消耗內力的,不過大長老喜歡這種飛在天上居高臨下的感覺。

飛劍之上,居高臨下,目光所至,天下蒼生皆為螻蟻。

“就是你殺了我的愛徒。”

大長老看向元豐,先是眼睛一亮,而後一聲嘆息,繼而又是一聲惱怒。

眼睛一亮是因為元豐的資質,他從來沒有看過一個人的資質如元豐一般的出色。

站在那裏,元豐整個就人就彷彿是一把劍,一把純粹的劍。

這種人從出生開始,就已經是一名劍客了,只要是練劍,就能事半功倍,可以說是比之天才還要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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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的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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