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捕大魚
剛到岸上,那裏擠滿了人,少說也有百八十人,不止鷂子村人,其他村的人也跑到這兒看熱鬧,到底是大魚的魅力。
白秋池找到同在岸上看熱鬧的張懷恩,就問道:“老張,情況怎麼樣了,你打電話給我,我就屁顛屁顛過來了,現在人也多,還擠不進去。”
張懷恩老神在在地說:“就那麼回事吧。瞧那抱着魚竿的小伙沒,愣是和大魚纏鬥了半個小時了,這毅力比咱們當年都差不到哪裏去。陸風和陸昔撐竹排到河中央去撒網了,我跟你說,好傢夥,那魚可真大,跟一頭羊羔似的,能管全村吃一頓。”
聽完,白秋池心痒痒,他個頭沒張懷恩高,只得抱着手定定的看着張懷恩的後背,一群不懂尊老愛幼的傢伙,氣死我了。
“白老哥,這位是?”常淮勇不在乎什麼大魚,他若是有需要,鯊魚都能弄到餐桌上,區區百斤重的魚,也就淡水魚值得一提,其他的,還真沒什麼。
常峪誠心說土包子。他在接受常氏地產以前,可是個胡作非為的主,經常跑到國外和朋友打獵,什麼野豬、灰熊、鹿,都逃不過他的槍杆子。他獵殺過的最大的魚,應該是一條成年虎鯊,十幾號誌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搞的,連常淮勇都沒告訴。
白秋池悶悶不樂道:“他啊,張懷恩,也是個遊手好閒的老頭。”
聽到白秋池的評價,張懷恩一瞥,我惹你了?隨即轉頭笑呵呵地說:“老白說的也沒錯,我就是遊手好閒的老人。老了嘛,可不就頤養天年,你還以為像年輕那會兒,幹勁十足,滿山跑呢。”
常淮勇深吸一口氣,驚道:“張懷恩?莫非就是那個大刀闊斧將春申市發展成道南省第一經濟市的“鐵口書記”?”
張懷恩納悶了,這是自己多年前的外號,這人誰啊,怎麼會知道那麼久以前的事?
白秋池忙介紹道:“這位是常氏集團創始人常淮勇先生,江北省赫赫有名的掌舵人,可比你那什麼鐵口書記威風多了。”
這話調侃的語氣更多。
“不敢不敢。”常淮勇道:“張書記的名聲,那是真刀真槍闖出來的,我不過是恰逢其會,走了運的商人,不敢和張書記比較。”
張懷恩壓壓手,“老黃曆了,我也早就不是什麼張書記,都退休十幾年了,什麼張書記,你就叫一聲老張吧,聽着親切。”
常淮勇幾乎可以斷定,白秋池提到的幾個老人,大概都曾任某地高官,級別不低,能和市高官、省廳副廳長共事,聯起手的能量,絕對遠遠高於他的自身,要是再論人脈和關係,這能量可想而知。
“那就叫一聲張大哥吧。”他的年紀不是很高,七十剛出頭,但體質和眼前兩位老爺子可差遠了,若非陸昔一根吸收了飽滿泉水霧氣的百年人蔘救命,他還在醫院的療養院過年呢。
張懷恩笑着點頭,“也行,隨便你怎麼叫,左右不過是一個稱呼。”
他剛要和常淮勇搭訕幾句,站在淺水區的人就都驚呼起來了,“瞧啊,陸風網中那條大魚了。”
張懷恩立馬轉頭踮起腳後跟,“好樣的,老白,瞅見沒,那大傢伙,就算沒有百斤,也有九十斤,都不知道在這河裏活了多少年。”
白秋池吹鬍子瞪眼,我看個鎚子,老子只能看到你後腦勺:“說說啥情況了。”
“沒啥情況,自己看。”張懷恩沒空搭理他。
白秋池就惱火了,“我怎麼看?騎你腦門上看?”
河中。
陸風一網下去,不偏不倚正中那條大魚,是一條骨灰級大青魚,比去年某位魚友釣上的70斤的大傢伙還雄俊、粗獷。
“他姥姥的,這傢伙力氣忒大,一個人根本拉不動,它掙扎幾乎要撕碎網。”陸風罵罵咧咧,卻充滿了自豪,能和這樣的大傢伙較量,誰還敢說我不是鷂子村的崽?
陸昔立即道:“行不行,不行換我上,你穩住竹排。”
河裏的青魚顏色深邃如墨,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鱗片足有二三指大,雖只露出一個頭顱,但也足以肯定,這東西的個頭是真的不小。大嘴旁的兩根“鬍鬚”是古老的象徵,沒準還真是岸上老人謠傳的那般,這是百年大青魚呢。
“沒問題,先消耗它的體力再給它弄上來。”陸風的肌肉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和岸上的小夥子一同消磨青魚的力氣,那小夥子已經和它較量了將近一個小時,估計也快到筋疲力竭的地步了。
沒十分鐘,整條青魚就力氣用光浮出水面。
“乖乖,我的整條胳膊都麻了,這狗東西的力氣……哎喲……”陸風大意之下,哪想到青魚最後的掙扎竟也是如此霸道,魚尾直直把他拍下了河。
陸昔本就和陸風各站在竹排兩端,陸風摔下了河,他一個踉蹌,也跟着掉入河水中。
“誒,小心……”岸上的陸德勝驚呼。這天氣,河水還是冰涼冰涼的,人掉下去,可別凍壞了。
陸昔暗罵一聲,陸風果然靠不住,這傢伙關鍵時候竟然掉鏈子。
他也管不上竹排了,摸着竹排的邊緣在河裏行走,一手提着漁網,青魚已沒了困獸猶鬥的力氣,兩人輕輕鬆鬆就把它提了起來。
“小風,扎馬步,借個力我把這狗東西弄到竹排上。”水裏他使不出勁,任由腳亂蹬,手上也沒力氣能把百斤的青魚提到竹排。
陸風立即會意,他一紮馬步,陸昔的腳就踩在他的大腿上,就這麼一二三的功夫,這魚還就上水面了。
陸風順勢爬上竹排,搭把手將陸昔也拉上,“陸昔哥,你這旱鴨子的特性還真是要改一改了,船一翻,你保准逃命都做不到,也就勉強浮起來。”
躺在竹排上的陸昔沒了力氣翻白眼,這天寒地凍的,他的下半身早已經麻木,心裏暗暗學會游泳,否則一輩子只能當個旱鴨子。
到了岸上,五爺黑着臉訓斥:“你們倆小子不要命了是不,這天氣也敢下河,就不怕水鬼給你倆拉下河去……”
陸昔苦笑,我也不想啊,這不是陸風這小子不靠譜,我才失足掉入河裏的嘛?
他沒為自己辯解,只能呵呵地接受陸德勝的訓斥。
岸上的人齊心協力把魚弄到淺水區,忙給離開水分青魚潑水,就有人道:“誰回家弄個蛇皮袋和秤,稱一稱這魚有多少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