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松露

第11章 松露

陸昔一個電話,黃永琪驅車趕到鷂子村,喜氣洋洋地付了128萬購買了兩根老山參,“陸昔老弟,你手頭上還有多少老山參,我全收了,相信老哥,我會給你滿意的價格。”

攤手聳肩,陸昔無奈的說:“黃總,我手頭上的老山參怎麼來的,還不是大青山賞口飯?這成色的老山參山上也應該不多,這兩根還是去年見着的,真沒多的了。”

黃永琪也知道,老山參非一朝一夕能長成,他手上的人蔘起碼50年參齡,這種東西放在大城市也是稀罕物,要真爛大街了,也賣不出這個價。

陸昔問了一句,“黃總,物以稀為貴,老山參要是真多了,您也很難出手吧?”

黃永琪說道:“不瞞老弟,這老山參是哥哥幫一位老前輩買的,當作一味藥引,不打算出手。別說三兩根人蔘,就是你有十根二十根,也不會滯銷。”

陸昔恍悟,沒有追問那位老前輩的事。話題一轉,問道:“對了黃總,我打算在村肚的山上種些中草藥,你有什麼建議?”

“種中草藥?”黃永琪舉目四顧,打量着陸昔指的那座山,斟酌再三,說道:“你們鷂子村近大青山,很多中草藥都能生長,依我看,種田七吧。這幾年田七的價格逐年飆升,好的田七更是金貴的緊,寶濟堂就收田七,你真有這個意向,我能幫你弄一批上乘品色的種子和幼苗。”

租山種草藥的想法是陸昔前段時間突然想到的,資金方面他並不缺,可不能光候着魚塘。於是他腦子裏就升起了種植中草藥的念頭,揮之不去。

鷂子村荒廢的山比魚塘還嚴重。以前速生桉流行,各家各戶都種上速生桉,但後來禁止以後,山頭就荒了,滿是雜草。

“成,要是有問題我就給黃總打電話。”

黃永琪板着個臉,說:“陸昔老弟,你這就沒意思了。我叫你老弟,你還管我叫黃總,不拿老哥當兄弟啊。”

“錯了錯了,黃大哥,這個稱呼夠親切吧。”陸昔換了個稱呼,才讓黃永琪放過他。

黃永琪美滋滋地抱着人蔘邁出門口,可剛出去一步,見到窗口的黑色黑色疙瘩,他又把腳收了回來,“咦,老弟,這玩意兒你哪來的?”

順着黃永琪的手指看去,陸昔瞅見掛在窗口曬的黑色“蘑菇”,滿不在意地說:“這個呀,山上弄的。咱村前段時間不打野豬嘛,這個就是野豬拱了一半剩下的,我給刨回來。”

黃永琪眼睛火熱,拿起“蘑菇”仔細端詳,果真是少了一截,於是問道:“陸老弟,你們山上有這玩意兒?”

“不少吧。”陸昔想到九叔的那番話,五爺曾經就挖這個當作口糧,數量應該是挺多的,“黃大哥,你不會是說這個也是藥草吧?”

“不是藥草,是一種食材。”黃永琪說:“老弟,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松露,西方洋鬼子的美味珍饈,和魚子醬、鵝肝並稱世界三大珍餚,價格堪比黃金。”

黃永琪給陸昔普及松露的珍貴,意圖勾起陸昔的興趣,卻讓陸昔一句話反駁,“黃大哥,我以為你們公司只收購和出售藥材,怎麼連食材都涉及了?”

聞言,黃永琪嘿嘿道:“藥材是公事,松露就是私事了。老哥結識很多外國的客人,想留住他們一般的手段都使不上勁,要是你能給老哥弄一批松露,就算幫老哥一個大忙了。”

“別別別。”陸昔推辭着,“黃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忙着呢,魚塘要管,過幾天租山也都是事,實在是走不開。再說了,大青山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這個季節,進外圍都心慌。”

黃永琪走的時候,拿走了窗口的松露,說是讓人幫忙檢測品質和營養成分。

入賬百萬巨款,他提議給縣上工作的姐姐買套房,再不濟也幫忙交個首付,這個決策得到父母的一致認可。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個說法在陸國慶家裏是蒼白的。這些年他們兩口子幫了女兒女婿多少,有目共睹,任誰也說不了半句孬話。

五月剛出頭,草長鶯飛。

陸昔就和村支書陸德業簽訂了山坡的條款,以3700元每年租賃荒山20年,陸昔簽字的時候,陸德業一個勁地問還要不要其他荒山。

說是山,實際上就是坡,黃土高坡的坡。這邊的坡都沒有名兒,誰家的房子起在前,都管這坡叫屋背嶺。

插秧種菜的季節已經過了,村裏的婦人閑得很,陸昔以每天100元的價格雇村裏的人幫忙鋤草翻地,讓小氣吧啦的陸母可心疼壞了,“請這麼多人要多少錢吶,你就是不知道省,我們三口人忙幾天就能省好幾千。”

幾天?

陸昔苦笑,這麼一片,半個月都是往低了說。

以陸昔的身體素質,忙活了三天,腰桿都直不起來了,這幾天他就跟在陸母的身後,陸母播種填土,他施肥澆水。

傍晚,金幣仨崽子撒歡跑回來,陸昔見銅幣身上纏着什麼東西,定睛一瞧,乖乖,是條兩米多長的菜花蛇(王錦蛇),腦袋不翼而飛了,柔軟的身子還保留着活性纏繞銅幣的脖子和右前腿。

“好樣的。”陸昔不吝嗇地誇讚,銅幣滿打滿算也才三個月大,能和這個體型的菜花蛇拚命且殺了對方,有狼的血性,沒辱沒了他的泉水。

端了三個盆給注入半盆泉水,陸昔沒厚此薄彼,同時也嘉獎了金幣和銀幣。

陸母見到菜花蛇,先是嚇了一跳,聽說是銅幣咬死的,一個勁地誇銅幣,弄的金幣和銀幣都吃醋的汪汪幾聲表示嫉妒。

晚上,陸母煲了一鍋蛇羹,吃的陸昔差點連舌頭都吞下去,唇齒留香,大概就是那味道。

摸了摸吃飽的肚子,陸昔寵溺地揉了揉銅幣的狗頭,“銅幣真是個好孩子,都能抓蛇了。”

陸國慶說:“可惜了,要是能大兩個月,月底的審核評比保准有銅幣一個名。”

銅幣的體型和一般的成年田園犬沒有什麼區別了,可是要成為鷂子村榜上有名的獵犬,差了可不是一星半點,光是稚嫩的獠牙就會扣分不少。

陸昔幾乎都忘了,鷂子村的審核評比在五月底,以前他出門在外就沒參加,今年不一樣了。

鷂子村的評比他大概知道一些規則,要說體型、骨骼和獠牙他愛莫能助,可是狗的聽話程度、以及毛髮的色澤,任何一條狗都不遜色於五爺的黑子,金幣仨崽子是很聰明的。

陸國慶戴上老花眼鏡擺弄象棋,想起什麼了,就給陸昔說道:“陸昔,你五爺前天過來瞅見小毛,說這狗很不錯,有幾率奪冠的,你有空幫忙拉出去溜溜。”

村子裏很多人都拿狗當成報警器,危險的時候管用即可,也沒怎麼花心思管。但一到五月,卻又寶貝的不行,就盼着這條狗爭氣,搶個好名次爭光。

“五爺下山了?”五爺是個怪脾氣,一輩子都住山上,村裏有房子也不住,在山裏搭了個木屋,一住就是幾十年,他回到家都沒見過五爺。

陸國慶嘆了口氣,“你五爺腿腳不利索,前段時間摔了一跤,你九叔就接下山了,老人一個人住山裡也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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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口仙人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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