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安市汽修學院
秋雨淋漓,細細簌簌,奏出恬然樂章。
晨光自窗外灑落。
處女體香飄忽不定,撓的鼻子發癢。
江凌雲睜開沉重的眼皮,看着粉紅裝扮的陌生房間,頭痛欲裂。
想起昨夜發生的事,他忍不住苦笑。
這副身體真夠嬌嫩的!
金線穿針法,出自中原奇門“元天樓”,他前世從未用過,昨夜為讓眾人信服,才強行施展出來。
加上幾次動用透視眼,無論體力、精力,都達到了極限,最後更是直接昏死過去。
此時。
一陣女人的譏諷聲,傳進卧室。
“好啊!”
“阮思弦,我只不過一晚上沒回來,你就領着這麼個野種回家了?”
江凌雲一愣。
原來昨夜昏倒后,阮思弦把他帶到了自己家。
可為什麼…
自己沒穿衣服?
“媽,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客廳中。
阮思弦面紅耳赤:“他是我朋友,昨晚還幫了我大忙,所以…”
“朋友,大忙?”
韓雪萍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陰陽怪氣。
“我要是沒猜錯,你這種朋友還挺多的吧?”
“你說的大忙,是讓你多shua
g?”
阮思弦的大腦陣陣暈眩,有些站不穩。
她是個自愛的女孩子,從小到大,都沒人這麼說過自己。
“嗨,這也沒外人,你就別裝了。”
韓雪萍笑了。
“他大嗎,時間長嗎?”
“要我說,你跟你母親一樣,都是浪蹄…”
“夠了!”
卧室門洞開,江凌雲穿戴整齊,走了出來。
“就這?”
“我還以為,有什麼了不起的。”
韓雪萍掃了一眼,不屑之色,絲毫不加掩飾。
“趕緊滾,別髒了我的眼。”
“思弦就要嫁人了,你別以為睡過,就能攀上金枝。”
阮思弦淚眼婆娑。
但不等辯解,江凌雲已露出冷笑。
“再不濟,也比你的野男人強。”
韓雪萍蹭的站了起來:“你再說一句?”
“怎麼,敢做不敢當?”
江凌雲目光更冷。
“一整個晚上,就用了一個套…”
“他是不是不行?”
韓雪萍很快面無血色!
她下意識的抓起皮包,怎麼也想不通,這小子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媽,你出軌?”
出於震驚,阮思弦的眼淚,硬生生退了回去。
韓雪萍趕緊搖頭:“他,他胡說!”
“你別聽他的,他在挑撥離間,想趁機上位…”
然而種種解釋,卻顯的蒼白無力。
江凌雲不再理會。
轉身之際,又忍不住說:“離她遠點。”
“反正不是親媽,叫的太親熱,當心引火燒身。”
“你要走了?”
阮思弦立刻追上去。
“要不我送你…”
“不用。”
丟下這句話,江凌雲邁出大門,快步離去。
他這一生,最厭惡趨炎附勢、攀附權貴!
一旦被提及,今後定然萬分小心,任何事,都不會再與阮家扯上關係。
循着記憶,徒步走了兩小時,安市汽修學院的后牆,終於近在眼前。
趁沒人注意,江凌雲翻牆過去,跑進3號男宿舍。
“快上快上!”
“大招呢,放大。”
上午10點,明明是上課時間,宿舍里卻很熱鬧,站在樓道,就能聽見學生們的叫喊。
308宿舍。
江凌雲推門而入。
屋裏就三個男生。
兩個看了他一眼,善意的笑笑,又低頭忙活手頭的事。
“咋才回來?”
坐在靠門床鋪上的男生,立刻站了起來。
滿眼關切:“咋這麼多血,不是跟人打起來了吧?”
他叫劉二毛,是江凌雲發小。
“出了點意外。”
江凌雲輕描淡寫。
二毛也沒懷疑,不過看他的臉色,似乎有話要說。
從小到大,不管江凌雲到哪,他都得跟着。
江凌雲打小沒爹,媽也死的早,上完小學,就離開鎮子,到安市闖蕩。
二毛雖然學習一般,不過考個三本沒啥問題,可他擔心江凌雲混不好,愣是高中肄業,念了這所中專。
江凌云為了省錢,就一直寄宿在二毛宿舍,好在舍友都不錯,沒有什麼怨言。
江凌雲忽然想起了什麼:“昨晚出攤了嗎?”
本來按計劃,兩人商量着支個地攤掙錢,二毛負責出錢、進貨,他負責找地兒,沒成想昨晚出了車禍。
“肯定出了啊!”
二毛支支吾吾:“就是沒掙着錢…”
“二毛,雲哥,都是我不好。”
舍友張歡低着頭,愧疚的說:“早知道路口不讓擺攤,我就不告訴你了。”
“到底怎麼了?”
江凌雲預感到不妙。
“王猛上次跟張歡說,慶民街有夜市。”
二毛有氣無力。
“昨晚我就去了,剛擺上就來了幾個人,說要收保護費…”
“還說如果不給,就叫城管收了我的東西。”
二毛不傻,當然不會給,那幾個人惱羞成怒,追着二毛就打。
到最後。
貨全扔街上了,只拿回來一堆鋪地的破報紙。
江凌雲眼神冰冷。
王猛也是308的,但跟其他人不一樣,他人高馬大,家境殷實,平日裏總嘲笑同學,甚至有人反駁,就會大打出手。
這事兒,王猛肯定是故意的!
二毛嘆了口氣:“這回完了,再想想別的招吧。”
他從床底掏出一堆舊報紙,準備扔掉。
“等等!”
江凌雲看了眼,趕緊叫住他:“給我瞅瞅。”
透視之下。
這堆報紙當中,似乎有一樣東西,不那麼尋常。
“一堆破報紙,有啥可看的?”
話是這麼說,可二毛還是遞過去了。
很快。
江凌雲就從報紙里,找出一張皺巴巴的宣紙。
宣紙早已泛黃,展開之後,足有一人多高,其上的字跡,形如鬼畫符。
“嚯,字畫?”
另一個室友李文德,看到了眼前一亮。
“我爸給我卷行李用的。”
二毛尷尬的笑笑。
江凌雲卻搖了搖頭:“這是狂草。”
“狂草字形狂放,乍看之下很隨意,但很需要真功夫。”
“這副字筆力蒼勁,如龍行虎步,有大家風範。”
二毛幾人紛紛愣住。
很快興奮起來!
“雲哥,你還懂書法?”
“太牛了!”
“那這字…值錢不?”
江凌雲大皺眉頭。
字是好字,可落款蓋章卻是“清江居士”,饒是他見多識廣,也不記得哪朝哪代,有這麼一位書法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