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女人你死定了
見過不要臉的,但是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君夜離不悅道:“還給我。”
鯤鵬魚骨玉扇等於君夜離的身份,小豆芽究竟是不是京都人,見了魚骨玉扇都不知道他是誰,居然還敢在他面前放肆!
薛勿念把玩着扇子說道:“這個扇子精緻小巧我用起來正好順手,你一個大男人用這麼小的扇子也不嫌太娘?”
何況到了她手裏的東西還沒有還回去的道理,這是她做殺手的尊嚴!
君夜離蹙眉問道:“太娘?什麼意思。”
薛勿念解釋:“就是顯得你像女人。”
雖然君夜離在京都被人稱為妖孽,但是薛勿念的解釋在君夜離聽來就不是什麼好詞,他的臉陰沉的垮了下來。
薛勿念感覺對方快要忍耐到了極限,愈發有爆炸之勢,薛勿念在君夜離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對着他說道:“我幫了你一次,得你一個魚骨玉扇,銀貨兩訖後會無期。”
君夜離一副被薛勿念佔了大便宜的模樣,氣得臉色發青。
看君夜離那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薛勿念站起來說道:“看你這麼不甘心的樣子,我再幫你一次,那樣算扯平嘍。”
說完不等君夜離反應她手裏的魚骨玉扇在她手裏來了一個飛花,君夜的衣服刺啦一下腰帶啪嗒掉在地上。
他居然被人脫了腰帶!
君夜離瞪大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薛勿念出手點了君夜離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他瞪着驚訝的眼神看着薛勿念在他的腹部點了幾下,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君夜離肉眼可見他腹部傷口的流血止住,就連疼痛都消失了。
不僅救了君夜離的命還暫時緩解了他傷口的傷勢,薛勿念自我感覺良好,今天行善指數超過指標了,不太符合她殺手的職業道德。
她是九天神穴傳人,本是治病救人的本事到了她的手裏卻變成殺人的武器,生死兩位神穴而界,奇經八脈各穴為引,一穴可逆生死,便是九天神穴,但是今天她卻是實打實的救了君夜離一命。
“再見,不要太想念我,你身上的穴道一個時辰自行解開。”丟下一句話薛勿念轉身跑了。
看起來像是逃離蓮花庵,但是薛勿念並沒有離開太遠,她躲在了身後鬱鬱蔥蔥的大樹上,屏息凝視讓人察覺不到她的存在。
後會無期?銀貨兩訖?不要太想念她?好一個女悍匪,得了便宜還賣乖,打注意打到他君夜離的身上。
君夜離想要追上但是他被點了穴道坐在床上動彈不得,就連他強用內力都動不了,臉上陰鷙的眼神讓人害怕,也不知道多了多久又有一撥人出現了破屋之內。
不過那群人倒不是來殺君夜離的,他們看到君夜之後立馬跪在地上:“王爺。”
君夜離一動不動咬牙切齒:“把我身上的穴道解開。”
秋寒有些奇怪,怎麼能夠有人封住了君夜離的穴道?秋寒出手點了君夜離幾個穴道之後有些慌了神,他點了好幾個不同的穴位最後冷汗涔涔小聲的說道:“王爺……我……我……解不開。”
秋寒跪在地上認錯,王爺怎麼會出現在這兒,怎麼會給人點了穴道,王爺身手不差,能夠讓他栽了的人沒有幾個,而秋寒更是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但是他居然解不開王爺身上的穴道,太詭異了!
解不開?別說秋寒解不開君夜離也沖不開穴位,沒想到在一個無人問津的蓮花庵居然碰到這樣一個女子!
秋寒看着君夜離的臉色有些陰沉,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君夜離衣服被人巴拉得不成模樣,再搭配上他怪異的神色,秋寒感覺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趨勢。
君夜離啞着聲音說道:“給我去查……好好的查一下,這個屋子裏的女人究竟是誰,掘地三尺都給我把她挖出來。”
秋寒應聲道:“是。”女人,是一個女人把王爺給封住了。
君夜離眼神陰冷冒出寒光,女人你死定了。
薛勿念倒沒有任何害怕的感覺,她的身份要調查起來並不困難,但是要滅她之口的話也不是這麼輕易的事情,且不說她的暗域排名第一的殺手手段,還有就是她怎麼說也掛着薛家二小姐的名頭。
這個蓮花庵果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青燈古佛禪香裊裊,就薛勿念在外面躲着這兒功夫就看到幾個道貌岸然之人和庵中小尼姑在一塊的**畫面,順手抄了些錢財傍身。
一刻鐘的時間到了君夜離又恢復了知覺,他冷着臉握緊拳頭一臉憤懣的離開了蓮花庵,薛勿念見人離開之後又回到了破屋裏,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恐怕君夜離也沒有想到,他派出去人四處追查她,卻沒有想到她又回到了破屋之中。
夜半三更,紅豆回到了蓮花庵的破屋之內,屋內沒有一點燈火,桌上燈台里的油已經燃盡,藉著月色卻還能夠看得清明,紅豆紅着眼睛看着薛勿念說道:“小姐,對不起,都是奴婢沒用,沒有把大夫找來。”
這大黑天的又沒有錢鬼才會來蓮花庵。
薛勿念倒在床上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說道:“找不到就算了,你家小姐現在不是生龍活虎嗎,忘記過去的記憶也沒有什麼,那些都是痛苦的事情記着也是增添煩惱。”
紅豆嘟着嘴走到了薛勿念的身邊,雖然小姐醒來之後完全變了一個人,但是她以前一直期盼着小姐能夠硬氣起來,這樣也不會受到這麼多欺負,現在倒是真硬氣了,紅豆卻有些不適應了。
紅豆在薛勿念的身邊看到了一塊攤開的舊布放在床邊,布中放着一些碎銀玉佩腰牌,紅豆瞪大眼睛:“小姐,你哪裏來這麼多錢……”紅豆吞了吞口水,這麼多年她們每天縫補刺繡賺點銅板,真沒見過什麼錢,一下子這麼多銀子出現在紅豆面前她倒有些不適應了。
薛勿念隨手拿起一個銀子在空中拋着說道:“剛剛路邊撿的。”
這些東西可全是薛勿念剛剛在庵房裏收刮來的東西,一個個在屋子裏坐着春光旖旎之事,衣裳配飾落得滿地,還真是她一個個屋子裏撿來的。
紅豆看了一眼薛勿念另一隻手裏抓着的小扇子說道:“扇子也是撿的?”什麼地方可以撿到這麼多寶貝,她每天都去哪裏撿去。
薛勿念嘴角一揚狡黠的說道:“扇子是我賣藝的賞錢。”賣得自然是手藝,只不過不是殺人反而是救人。
紅豆奇怪的看了薛勿念一眼,這三更半夜的哪裏有什麼人啊,小姐莫不是糊塗了?
紅豆壓根不知道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蓮花庵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看到薛勿念的手裏左手抓着一把扇子,右手甩着銀子,好一個女悍匪的形象,扇子是什麼紅豆就不清楚,她滿心滿眼的盯着這一堆的銀子朱釵玉佩腰牌,她猛地停頓了一下,但是她盯着腰牌愈發覺得眼熟。
紅豆奇怪的問道:“小姐,這兒怎麼有吳員外家的腰牌?”
薛勿念眉毛一動說道:“吳員外?”
紅豆說道:“吳員外有一處院子就在蓮花山腳不遠處,我以前賣刺繡的時候見過院中的小廝身上就有這個腰牌,不過沒有這麼精緻,只是普通的木製腰牌。”
薛勿念嘴角一揚頓時想到了一件妙事,她對着紅豆說道:“紅豆你想回薛家嗎?”
“想,當然想。”紅豆激動的說道,但是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哀傷和難過,“只是老爺讓我們到蓮花山守孝三年,但是現在都五年過去了,恐怕這輩子都沒有希望回去了……”
薛勿念將手裏的腰牌有一搭沒一搭的拋棄來,說道:“我有個一辦法可以回去薛家,只不過就不知道你敢不敢做了。”
紅豆眼睛一亮:“只要可以回薛家,小姐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薛勿念將腰牌放到了紅豆的手裏,整個人湊到了紅豆的耳中說道:“你拿着腰牌去吳家說……”
紅豆詫異的看着薛勿念:“小姐真要這樣做?”
薛勿念冷笑一聲:“把我趕出薛家五年,豈能這麼輕易的回去,薛家想要忘了我這個女兒,我總得大張旗鼓讓他們想起來蓮花庵里的薛家二小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