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章 幕後之人的目的是什麼?
朱萬通壓低了聲音,就算治家再嚴,也要提防。
當家主母的身體出現問題,還是兩國皇后的至親,這其中可以使的手段可就多了。
何況在柳芽這個隱藏首富的情況下,朱萬通可是名義上的真正首富,想對朱家下手的人也不在少數。
“苗兒中毒了。”
柳芽一句話,於朱萬通而言猶如五雷轟頂,高大的身子不由得晃了晃。
“我回宮後會配製解藥,你明日進宮來取,莫要讓苗兒知曉。”
“具體的事,明日再談,一切照舊便是。”
姐妹幾個的家中,都有柳芽空間出品的藥材,平日裏也喝水也會加一滴靈泉水,這是柳芽能給親人們的福利,親人即便不懂靈泉水的功效也會照做。
若非如此,柳苗此刻怕是早已一屍兩命,至少腹中的孩子是保不住,而柳苗的身體也會垮了。
朱萬通渾渾噩噩的應了一聲,也不知聽沒聽仔細。
見狀柳芽不由擔心朱萬通會在柳苗面前露出端倪,拍拍他的手臂道:“苗兒現在的情況並不危險,她還有着身子受不得驚嚇,你這一家之主要挺住。”
朱萬通回神,忙朝柳芽俯身作揖,沉聲道:“多謝二姐,萬通知道該如何做了。”
柳芽點點頭沒再說什麼,戴上圍帽向一旁等候的馬車走去。
然而柳芽卻沒注意到,在對面的那條街道上停着的馬車,裏頭的主人並未下來,正好看到剛才的一幕。
知道柳芽身邊會有暗衛,直到柳芽的馬車走遠了,祁書瑤才打開帘子下了馬車,心中卻意難平。
一個和妹夫‘動手動腳’的女人,憑什麼母儀天下,也配獲得他的心?
才剛下了馬車,祁書瑤又轉身上了馬車,吩咐道:“去六王爺府!”
在被若兮郡主下過逐客令后,祁書瑤還是第一次來這。
看着明顯比其他王爺府邸冷清的六王爺府,祁書瑤眼底閃過一抹輕蔑的笑。
沒有人可以繼承衣缽,若兮郡主縱然招婿,且長子可以繼承郡王爵,但終究是皇室的另類,根本不讓人尊敬。
除非小郡王長大后能幹出一番成就,否則爵位一代一降,又有多少年的風光?
“她怎麼來了?”
下人通稟后,若兮郡主下意識的皺眉。
上次與祁書瑤的談話,讓若兮郡主已經平靜的心又起了波瀾,可她現在有了兒女也就有了軟肋,不可能再為年少時的念頭去做傻事。
但祁書瑤的不甘,若兮郡主卻看的很清楚,她不會去阻攔也不想受牽扯。
“郡主若不想見,奴婢去回了她?”婢女請示着。
“她一向是守禮之人,冒昧前來或許有要事,那便見上一見吧。”
若兮郡主思忖片刻,不覺得一個夫家沒落的祁書瑤能興起多大波瀾來,她拒不參與便是。
待祁書瑤並引到涼亭時,若兮郡主剛剛彈完一首曲子,正在擦拭指尖。
同樣是成過親的女子,若兮郡主雖然不似二八年華的青蔥,卻因身份不同而進項不同,保養的比祁書瑤要好,看上去像是年輕了十歲。
嫉妒的看着若兮郡主護手的細節,曾經在祁家的時候,祁書瑤得到的都是最好的待遇,可如今她只能用的起市面上的那些東西護手,哪裏能用到皇家的東西?
再一次的對自己的出身和處境都感到不滿,祁書瑤神色間卻不帶出分毫,笑着請安行禮后,便坐下與若兮郡主寒暄起來。
本以為祁書瑤是帶着目的來的,可直到祁書瑤離開,也沒說來的目的,好像真的就是好久不見來看望一番。
“郡主,這劉夫人怎麼好像怪怪的?”丫頭想說什麼,可又說不出來。
畢竟祁書瑤只是說了閑話,和往常一樣的聊聊女子的話題,不涉及任何利益。
“不必理會,她想做什麼是她的事,本郡主只是接待了一位尋常的客人。”
若兮郡主淡淡的說完,又吩咐道:“吩咐下去,最近出門都謹慎些,若有帖子儘可能的替本郡主回了吧。”
丫頭剛應了是,若兮郡主卻擺手道:“算了,一切如舊。”
真的警惕起來,反倒是有種此地無銀的做派。
且說柳芽回宮后,吩咐了一番便進入空間調配解藥。
可柳苗有了身子,若想徹底解毒便可能會導致流產。
但若暫時壓制毒性,那麼結果便可能是孩子胎中帶毒,或者是生產之後柳苗香消玉殞。
正是因為沒辦法替柳苗做出選擇,所以柳芽在朱家大門外才沒有與朱萬通詳細說明。
靳北疆回宮后,柳芽正盯着桌面上兩分解毒藥發獃。
“發生何事?”
坐在柳芽身側,靳北疆低聲詢問着。
儘管夫妻倆都能通過暗衛知道對方的事,但卻不喜歡通過暗衛來稟報,即便對方有心瞞着他們也不會去揭穿。
“疆……”
抬頭望向靳北疆,柳芽說了柳苗中毒的事,皺眉道:“先是安然出事,再是娘也昏迷不醒,現在又是苗兒……”
“好像有一張大網在籠罩着我們,總是透過看似無關緊要的人下手,幕後之人到底是誰?有何目的?”
或許是在靳北疆面前,柳芽才敢展現出迷茫和緊張的一面。
單純的一件事看似不相關,可接連出事之後,柳芽也忍不住去多想。
難道真的是巧合?
若是有人故意為之,那幕後之人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的目的又是什麼?
聞言,靳北疆皺起眉頭,他自是也有過這方面的猜想,但沒有證實之前靳北疆不會妄下結論。
“一切有我,芽兒不是說術業有專攻?那麼芽兒便負責醫治,為夫去查出那些魑魅魍魎。”
醇厚的嗓音,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卻叫人聽了心安。
柳芽沒有反對,將微涼的小手放入靳北疆的掌心中,問道:“各國和親的隊伍將至,好似是約好了一般。接連出事也是在這個時候,這其中可是有牽扯?”
奉國的掌權者是兒子,可也是丈夫的責任,柳芽不得不去多想。
“芽兒是不放心為夫能處理好這些事嗎?”
不願柳芽為這種事費神,靳北疆的視線落在藥盒上,轉移話題道:“這兩份葯的功效大不相同,芽兒可要勸說小妹?”
為母則剛,夫妻倆都一致認為柳苗會為了孩子而不顧自身安危。
但那樣的結果,卻可能更糟,可任何人都不能代替柳苗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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