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章 氣的直拍桌子
虞雅的情況很穩定,雖然沒有醒來的跡象,但蠱蟲也好似再度沉睡了。
在對蠱術了解不夠深之前,柳芽並不敢貿然按照空間裏的書籍去醫治,只得選擇保守治療。
或許是空間年代久遠,裏面有關於蠱術的書籍,遠遠不是現在的蠱術所能及的,也就導致柳芽學習來比較吃力,這還是和阿南學習過的成效。
“母后的情況既然穩定,芽兒也無需太過辛苦,想來母后也不願你為她勞神傷神。”
眼看着柳芽瘦削下去,靳北疆很是心疼,奈何他學習醫術有天分,可對於蠱術卻是本能的排斥,根本無法鑽研。
比起柳芽的刻苦,靳北疆甚至有一段時間達到廢寢忘食,但學習的成效卻遠不及柳芽。
“我不累的,這幾日又有使臣要來,你的寶貝女兒不在宮裏,我這太后再不出面未免讓人以為奉國不看重他們,便想着趁這兩日多看看書也是好的。”
輕撫着靳北疆下巴上的胡茬,柳芽嘆道:“術業有專攻,我負責研究蠱蟲的事,你去查找當年母后中蠱的相關線索吧。雙管齊下,母后定會無憂。”
不給靳北疆找些事情做,他的心無法靜下來,柳芽不喜歡看靳北疆難過的樣子。
“好。”
知道柳芽不是那種不懂得愛惜自己的人,靳北疆雖然心疼她,可虞雅的情況誰也說不準,早一日得救也能早些安心。
且柳芽真能找到醫治的辦法,那便不用去南疆,靳北疆更怕柳芽會在南疆那邊受苦,甚至是出事。
南疆,一向是個神秘又危險的地方,不到萬不得已,靳北疆從未想去踏上那片土地。
若不是柳芽打定主意要跟隨,靳北疆會為救母而只身前往,可他捨不得讓柳芽去那裏。
夫妻二人分頭行動,柳芽雖然將阿南還給向晚公主,但有些事她還需要向阿南請教,故而積攢幾個問題,便會在宮外與阿南見面。
基於對蠱術的戒備,柳芽絕不會宣召阿南進宮,哪怕這樣的防範其實效果甚微。
一位蠱師真的想用蠱蟲害人,或者是控制某人,必然有很多讓人意想不到的途徑。
“丫頭。”
柳芽正想着阿南說的話,好像明白了,可真正的實操又有很大的困難,畢竟她沒有蠱蟲可以實施。
熟悉的聲音,讓柳芽尷尬的叫法,讓柳芽停下腳步,並且打了個手勢讓暗衛不必出來阻止。
已經是四個孩子的娘,又是三十幾歲的年紀,被叫丫頭還是挺尷尬的,可之前一路上都沒讓老人家改口成功,柳芽也只能默認了。
“是老人家啊,您這是辦完事了?”
“還是順道路過京城啊?”
柳芽笑着問道,對這位始終不肯透漏身份的老人,有着很多好奇。
奈何老人除了和虞雅好像是舊識,根本就沒有和人聯繫過,縱然是暗衛跟了許久也沒能查到什麼。
且這位老人對暗衛的本事十分了解,總是能擺脫暗衛的跟蹤,又很‘正常’的出現在暗衛面前。
“辦完事了,想到丫頭你說過要請老夫吃京城的美食,還有你家裏的特色,又特意來的。”
“不會打擾吧?”
在看到柳芽打手勢的時候,老人的神色微微動了動,卻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和善的與柳芽說著話。
“承諾自然是要兌現的,老人家不介意的話,就先在此處落腳。最近家裏事多,恐無暇陪老人家,但我會安排人陪老人家嘗遍京中美食。”
柳芽轉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在不確定對方的身份之前,自然不可能帶他入宮。
而柳家的宅院有王雲母子在,也不可能安排個外人住進去。
哪怕對方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一日不挑破,柳芽便與對方一起裝糊塗,這是心照不宣的。
“如此便叨擾了,只是老人家我可沒有銀子,要丫頭你如此招待,當真是過意不去啊。”
老人家這麼說著,可朝宅子走去的步伐,以及那帶笑的眼睛不見半點客氣。
柳芽笑了笑,她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只要花對了地方就沒有心疼的時候。
“老人家不必客氣,當初拿了您的藥引子,如今老人家又不需要那味葯了,倒是叫我沾了便宜。”
知道老人家回來定然不是無故的,本來準備回宮的柳芽也隨之回了宅子。
這裏是給幾個孩子撒歡的地方,讓他們在京城有個除了皇宮以外落腳的地方,又不會引人懷疑,所以下人並不多。
進了院子,柳芽吩咐了管家之後,便與老人家去花廳落座。
一路上已經寒暄完畢,柳芽這才問道:“老人家這些年去過不少地方吧?”
“是啊!”
老人點頭,道:“當初為了尋葯,不僅僅是奉國走遍了,但凡是我知道的地方都去過。如獸族、沼國、南疆,那可真是九死一生,也更加懂得生命不易。”
看着老人家感慨不已,柳芽眼底的笑意卻負責三分。
南疆。
果然,這位來京就是有目的的。
想到之前老人隱約的提過三角鹿的藥效,如今在虞雅出事後又提及南疆,若說這兩人不認識柳芽絕對不信。
只是他們會是什麼關係?
這個柳芽可不敢猜測,畢竟虞雅是婆母。
“這幾個地方的確是危險重重,老人家也是有閱歷之人,可惜我一個女子是不敢去的。”
無視老人自得的神色,柳芽起身道:“那老人家先歇息吧,我還有些事要處理,過幾日再來看望您。”
“至於我家裏的美食,也會安排廚子過來,保准您在這裏住上一年半載的不會吃重樣的。那晚輩就告辭了,前輩有需要的儘管吩咐管家便是。”
不等老人開口,柳芽便快步離開,甚至到了院子后還使用輕功。
被扔在花廳的老人家愣了一會,拍着桌子道:“現在的年輕人,怎麼一點耐性都沒有呢?”
“老夫都說了去過南疆了,你就不能好奇的問一問?也好知道南疆的情況?”
“真是枉費我一把年紀了,還特意的跑來京城一趟!”
老人家暴躁的發著牢騷,可餘光卻是瞟向屋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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