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打開門,擁抱你!
張若欣女士卻被這笑聲給弄糊塗了,回過頭去指責她爸:“你笑什麼呀,剛才該你發話的時候,您老金口玉言,一句話都不說,您兒子護着,合著這惡人都讓我一個人給做了。現在笑什麼呀,看喜劇呢?”
結了婚的男人都得明白一個道理:你要想家庭和睦,就別惹你家老婆,盡量寵着讓着,這樣保管一輩子太太平平。
秦湛同志是個好同志,牢記這一點。作為老秦家的優良傳統,很認真負責的遺傳給了兒子秦飛揚。
咱秦湛同志年輕時候是個儒雅的教授學派代表人物,那長相風流倜儻,姑娘們一個個都像蜜蜂似的哇哇往上撲。
就此時,秦湛突然站起來對他孩子的媽,他的老婆,說了句近幾十年來都沒人敢說的肉麻情話,把這客廳里的另一對八零后也聽的是一愣一愣的。
秦湛握住張若欣女士的手,與其深情對望:“老婆,你知道我為什麼於萬萬人之中偏偏選中了你嗎?”
她媽挑眉,不是沒有浪漫細胞,而是這二三十年都被着教中文系的老傢伙給熏陶的噁心的快要吐了。不過女人嘛,到底還是愛聽自個丈夫講情話,於是忍着那股噁心勁兒,聽下去。
秦湛同志說:“因為我知道二十六年後你會給我生一個活寶女兒,這個女兒身上完全沒有我的儒雅氣質,也沒有你的溫柔體貼,完全是你和我的盜版,卻也是我如果能重活一生,最想要的模樣。”她爸說話的時候還看了一眼門板,“你啊,就由着她吧,反正我們倆這老骨頭都還在,她還有依靠,再說了,咱女兒到底也沒讓咱們失望,不發展的挺好的嗎?你光看別家女兒嫁豪門當闊太太了,怎麼不看誰能有我女兒的才氣?夠好的了呢!”
秦飛揚深深的感受到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這句話沒錯呀。他順勢就逗了他家小愛一下,在女兒似懂非懂的情況下來了句深情表白:“寶貝,你也是爸爸的小棉襖。”
女兒看向她媽,將小手塞進嘴裏,大眼萌動問她媽:我爸說的是啥?
話說秦若書逃回了家,家門口剛準備掏鑰匙開門,門就被打開了。簡安之在門裏站着,驚奇與她對望。
秦若書不知道當時是什麼心情,看到他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二話不說,上去就給了這貨一個大大滴擁抱。用死裏逃生般的口氣對他說:“簡安之,我終於活着見到你了!”
簡安之被她豁然的擁抱嗆的往後退了好幾步,穩住了方才緩過神來開口問她:“你怎麼了?死裏逃生是什麼意思?”
呃!
她到忘了,簡安之跟她不在一個頻道上,他們才剛認識沒幾天,她說的話孩子未必能夠聽得懂。
於是同情的拍了拍孩子的肩膀,推開孩子說:“別管了,反正就有那麼個意思,我們回吧。”
她拉着簡安之的手回家,卻在進門之後分開了手,經過了一難,平心定氣她要上樓繼續寫作,卻在路過客廳的時候發現沙發上放着一把結他。秦若書的腳就像生了根一樣定在原地無法動彈,眼睫垂下,裹住黑色的眼睛,眼神慢慢黯淡了下來。
自從那人走後,她便再也不敢碰結他了。有時候碰到結他行也會繞道而行。
簡安之被她落在後面,她轉過身去看着他,卻半天不說話。
簡安之走過來,看見她一副神情漠然的模樣,不知情的問:“怎麼了?”
“這結他……”她指着沙發上的結他,沒有說話,後半句卻被簡安之補充了。
簡安之順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結他,笑着說:“哦,學校要組織辦一場晚會迎接新生入學,我跟我們宿舍那幾個就準備了一首歌曲,這結他好久不彈了,怕有些生疏。”
秦若書好奇:“你會談結他?”
“嗯,”簡安之微笑點頭,伸手從沙發背後拿起結他問她:“要不要聽一下?”
“不用了。”秦若書忙擺手,她好像很抗拒似得往後退步,或許也不想讓簡安之知道她太多吧,找了借口:“我還要趕稿子,先上去了。”
簡安之眉眼低垂,似是失落,後來笑容又附上嘴角,抬起頭,撐笑開口:“好啊。”
秦若書轉身往樓梯口走去,卻在剛上第一層台階的時候忍不住轉過頭,去看那把結他。但這樣的視線註定沒有維持多久,她知道還有簡安之在。她把視線轉移到簡安之身上,看見他對她笑。
還是原先的笑容溫溫的,幾乎讓秦若書有種錯覺,他的眼神他的笑和那人很像。他們看人的時候也都是這樣溫溫的,很和善。
當重影不在時,或許是因為他,秦若書才感覺自己辜負了簡安之,扯了嘴角笑了笑,才又抬步,上樓回蘑菇屋了。
簡安之唇角的笑容也漸漸降了下來,恢復了之前的平靜。客廳窗戶打開,一縷陽光絲絲縷縷的投入進來,伴着輕嬈的和煦的風,吹開了茶几上放着的線譜角頁。簡安之坐在沙發上,套上結他,搭起腿開始練習彈奏。
錄製節目的事情,秦若書沒有告訴簡安之,雙手合十成塔,今天也沒了編劇的興趣。
桌上放着一個很小的遙控器,是用來降噪的。一旦開動開關,這蘑菇屋的四壁會同時降下一面有機玻璃牆,徹底隔絕外界一切聲音。
秦若書沒有用,但這周圍太過安靜的氣氛已經讓她心情煩躁。她在等,等樓下傳上來的聲音,果然沒多久,她便聽到隱約輕動的結他聲傳上來。
秦若書抬眸盯着門板,那是她沒有聽過的音樂,緩緩流動,彷彿置身於叢林山澗,忘卻一切煩惱憂愁,她合上眼睛聽完了這一曲。當聲音戛然而止時,秦若書不知道哪裏來的衝動,跑出去,趴在欄杆上喊住剛要起身的簡安之。
簡安之微愣:“怎麼?”
“你,那個……”秦若書承認自己今天對簡安之的一切行為都是反常的,可她卻忍不住開口:“你們……歡迎新生的時候,我能去你們學校嗎?”
“好啊。”簡安之咧開了嘴角,“星期二下午六點,交大禮堂,到時候我帶你去。”
秦若書點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