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2章 只要你開心就好,他怎麼樣無所謂
而難得被陸晚晚冷落的安安,也在家反省了起來。
等到陸晚晚和厲景琛中午回家時,小傢伙的情緒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此時,小傢伙正踮着腳尖站在窗戶前眺望,在看到厲景琛的轎車駛來后,立刻轉身出了房間,去庭院裏迎接陸晚晚。
而他原本紅腫的嘴巴被細心的女傭塗上了藥膏,已經消腫了不少,圓滾滾的小肚子也因為沒吃早餐而癟了下去。
片刻后,車門打開。
陸晚晚一下車,便瞥見了安安的身影。
小傢伙來到她的身前,比平常還要熱情:“媽咪,你回來了,電影好看嗎?還有,人多不多,擠不擠呀?你有沒有累着?”
面對安安的關心三連,陸晚晚一一回答道:“電影的特效挺好的,你爸爸怕我擠着,所以去的路上提前打電話包場了。”
“這樣啊,那他還算貼心。”安安勉強讚美了厲景琛一聲。
陸晚晚微微一笑:“媽咪也是這麼覺得的。”
語畢,陸晚晚越過他,朝厲景琛的方向走去。
見狀,安安忙跟了上去,一路“媽咪”、“媽咪”的喊,但不管他說什麼,問什麼,陸晚晚的神情都淡淡的,既不太熱切,又不像冷暴力。
安安感覺自己就像是撞到了一堵棉花做得牆一樣,不疼,但怪悶的。
“對了媽咪,你吃午餐了嗎?”
陸晚晚站在玄關前,一邊換鞋,一邊說道:“還沒呢。”
安安趁機發出邀請:“好巧,我也還沒呢!要不我們一起去吃吧?”
沒想到,陸晚晚卻朝厲景琛看去:“厲先生,你一定也餓了吧?”
厲景琛點了點頭:“是有點。”
“那我去讓廚房上菜。”陸晚晚說著,便往廚房走去了。
留下安安一臉傻眼。
開動的時候,陸晚晚率先給厲景琛夾了他平時喜歡吃的菜,就連眼神中都透着一股柔情蜜意:“多吃點,厲先生。”
“謝謝厲太太。”厲景琛回以一笑。
當陸晚晚夾起第二道菜時,安安眼睛一亮,因為那是他喜歡吃的大雞腿!
他忍不住捧起自己的小碗,眼巴巴的等着陸晚晚給他投喂。
結果,筷尖一轉,那隻大雞腿又落到了厲景琛的碗裏,只聽陸晚晚說道:“喏,這是給厲先生的獎勵。”
厲景琛微微一笑,甜蜜的氛圍在兩個大人之間流淌着。
安安捧着碗的小手顫了顫,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媽咪會把他喜歡的大雞腿讓給別人!
沒、沒事,他還有小點的雞腿呢!媽咪待會兒一定會夾給他的!他要有耐心才行!
安安自我安慰間,陸晚晚果然把筷子伸向了那盤香噴噴的雞腿。
只是陸晚晚這回,在夾了一隻稍小的雞腿后,自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安安心裏不是滋味,卻不敢當著陸晚晚的面發脾氣,只能幹巴巴的扒着白米飯,想引起陸晚晚的關心。
沒想到,就算他被乾飯噎着了,陸晚晚的心神也始終在厲景琛身上,她甚至親手幫厲景琛勺羹湯,也沒理會他一下。
安安又開始難受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吃完午飯,安安想找個機會跟陸晚晚單獨談談,她卻伸了個懶腰,道:“厲先生,我上樓眯一會。”
厲景琛柔聲道:“好,你去吧。”
等廚廳里只剩父子二人,厲景琛正欲起身,餘光就見安安正一臉糾結的看着他,不禁問道:“你看我幹什麼?”
別以為又是他,讓晚晚不理他的吧?
安安傻裏傻氣的問道:“你看得見我?”
厲景琛好笑道:“不然呢?你以為自己是透明人嗎?”
安安無法理解的問:“那媽咪怎麼不理我了?”
厲景琛挑了挑眉:“這得問你自己吧。”
安安眼珠子一轉后,不惜軟下語調,向這個他不久之前還想整蠱的男人請教:“媽咪在去看電影的路上一定都跟你說了吧?不理我的原因。”
厲景琛不置可否。
安安將雙手撐在餐桌上,有些迫切的低下腦袋,道:“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媽咪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要我跟你道歉嗎?
可是今天被整的人明明是我啊,我的嘴巴到現在還好痛……不過算了,如果向你道歉是媽咪想要的,那我會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厲景琛雙手環胸,倚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問:“你這道歉里,又有幾分真心?”
安安一愣之下,有些鬱悶道:“你還想要真心道歉?”仟仟尛哾
也不看看他昨天都對修齊做了什麼!
厲景琛於是不再多說什麼,起身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見他也走了,安安徹底懷疑人生了!
……
房間內。
陸晚晚正坐在梳妝枱前摘耳飾,見厲景琛突然推門而入,不由問道:“你怎麼也上樓了?”
偏頭說話間,耳飾的鉤子和陸晚晚的髮絲纏在了一起。
厲景琛於是來到她的身側,伸手為她解起了髮絲:“來陪厲太太午休啊,不可以嗎?”
陸晚晚雖然貪戀他臂彎的溫暖,但還是有些可惜:“我特意給你們留了空間,你們……沒有聊聊嗎?”
厲景琛輕笑一聲:“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懷安也說了,如果他向我道歉,是你想要看到的話,那麼他會照做的。”
陸晚晚蹙了蹙眉:“安安這話是什麼意思?”
厲景琛試着翻譯了下:“意思就是,只要你開心就好,他怎麼樣無所謂。”
陸晚晚無奈道:“聽着很不情願啊。”
厲景琛點了點頭后,放下她的耳飾,隨手拿起台上的梳子,給她梳起了耳邊凌亂的髮絲:“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所以我上樓了。”
陸晚晚看着鏡子中,為她細心梳頭的男人,有些心疼地握住他搭在自己肩頭的大手:“看來,該找個時間跟他好好談談的人,是我。”
“這個隨你。”其實晚晚這兩天能在人前這麼護着他,已經讓厲景琛非常開心了。
在她面前,他從來就是一個卑微渴愛的男人,又如何能祈求她還像七年前那樣,對他有所偏愛呢?
在為她梳好頭髮后,厲景琛低下頭,往她頰邊印下一吻:“在此之前,先休息會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