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鄭文成一家
營部直屬的偵查排是先頭部隊,三十八人遠遠的在前面探路。
很快,偵查排便看見前面有一個路障,卻是偵查排已經快出了安塞縣區域,進入膚施縣的境內,也就意味着距離延安府城不遠了。
“準備戰鬥——”偵查排排長高大全手一抬,連忙下命令道。
接着眾偵查排戰士紛紛卧倒在官道兩旁,拉動槍栓,做好了戰鬥準備。
偵查排長高大全遠遠看去,只見路障後面站着幾個手執長槍的清朝官軍,還有幾人坐在一邊喝茶聊天,武器放在桌子旁。
高大全細數了一些,對副排長說道:“前面共有十一個狗朝廷官軍,老趙,你帶着一班速度饒后,我們前後夾擊,把他們全俘虜了,不能放他們回去,否則,我們的突襲就沒有效果了。不能打他們一個觸手不及的話,進攻延安城這一個大城,我們定會損失一些同志們的。”
“是,”副排長趙羅領命道,“我一定不會讓一個狗朝廷的官軍從我那裏跑掉的。”
接着,趙羅,低聲令道,“一班,跟我來。”
十幾個人便都彎着腰,從旁邊遠遠的饒后。
待一班的人就位,高大全手一揮,大聲令道:“同志們,上,不要放過一個敵人。”
路障后的滿清朝廷的官軍見數十人手執洋槍沖了過來,頓時嚇得兩腿打顫。這小隊的小軍官,一個外委把總驚道:“革命黨,殺過來了。兄弟們快撤,我們趕緊到延安城去報告敵情,讓參將大人有所準備,不能讓革命黨偷了城。”
在說道“殺過來了”之時,這個外委把總就已經拔腿沿着官道向延安城的方向跑去。
剩餘的十個人大部分已經腿軟了,只有兩個人緊隨着自己的長官向著延安城跑去。
這時,高大全已經帶着兩個班的戰士們已經殺到他們的跟前,腿軟的八人見沒有機會在逃跑,便紛紛丟下武器,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爺爺饒命——”
“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家裏還需小的照顧——”
“好漢爺不要殺小的,不要殺小的——”
各種求饒之聲紛紛不絕,吵得高大全頭疼。
高大全皺了皺眉頭,大聲喝道:“別吵了,我們是英勇的工農革命紅軍,不殺俘虜的。只要你們不抵抗,不試圖逃跑,我們絕對不會殺你們的。”
逃跑的三人還沒跑多久,便被副排長趙羅帶着一班的戰士們將他們三人攔了下來。
至此,才過去一分鐘,偵查排一槍不發的便俘虜了滿清朝廷的十一名官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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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
時值中午,趙寧帶着二營的主力正在一片空曠的地方紮營,埋鍋造飯。
這時一個偵查排的戰士飛奔而來。
“前面發生了什麼事?”趙寧看了那有點喘氣的偵察兵問道。
“報告營長同志,”那偵察兵敬了個禮說道,“我偵查排在前面十里處碰到一小隊共計十一人的狗朝廷官軍,他們在安塞縣與延安府交接之處的官道上設置了路障。我偵查排在排長高大全同志的指揮之下,一槍不發便俘虜了敵人一十一人。下面如何,還請營長同志指示。”
“甚好,”趙寧點點頭,道,“現已正午,幾個炊事班都差不多已經快做好午飯了,等下隨炊事班的同志一起過去,準備吃午飯。俘虜便先交給營部看管,你們偵查排繼續向前開道,爭取能搞不費一槍一彈便能攻下延安城。”
“是。”偵察兵再一次敬禮。
這狗朝廷還是看得起工農紅軍,居然就派十一個人就來封鎖安塞縣,好笑的便是只需自己的一個排的兵力,就一槍不發,毫髮無損的俘虜了這十一個人。
那定邊協的參將還真是自大呢,居然會認為工農紅軍不敢攻擊延安府,否則也不會只派十一個人就在兩縣交界處封鎖了。現如今被自己的偵查排給一網打盡了,那麼自己進攻延安府城的消息又可以延後一段時間才能被延安府的定邊協參將知曉。
就憑定邊協在延安府的近千的綠營兵,恐怕只需自己這二營以及三營的一個連一個衝擊就能打下來了吧。雖然定邊協總共有兩千多的綠營兵但是駐紮在延安府里的也就一個協直屬營以及一個延安營千人左右的兵馬(註:原本定邊協在安塞縣是沒有駐兵的,只是因小說關係,安排了安塞綠營兵。在不算安塞的虛擬的綠營兵之外,定邊協只有兩千左右的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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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
“報告——”
警衛員吳思德站在門外,大聲說道。
“進來,思德,什麼事?”李天倚坐在書桌后應道。
“先生,”吳思德在李天倚面前站穩,恭敬說道,“有三人在梁山之外求見,其中一人說他叫鄭文成。”
“鄭文成?”李天倚眉頭微皺,想了想,才是想了起來,鄭文成是哪一個。
“我親自出去迎接。”李天倚大喜道,說著便出門直奔而去。
說實話,李天倚對於鄭文成這個人已經漸漸遺忘了。
鄭文成是四月之前工農紅軍解放趙家堡之時一個反正的隊官,他自己說他是德國柏林軍事學校參謀科畢業的自費學員,只是因為不是官派學生,所以滿清朝廷或者袁世凱並不相信他,只是給他一個類似於私軍的隊官而已。
四月前,鄭文成擔心因為自己的棄暗投明導致自己的家人被滿清朝廷抓捕殺害。於是便先回山西去接父母過來,可惜一去不復返。
開始,李天倚還是惋惜了一陣子,但隨着時間的推移,李天倚便漸漸淡忘了這件事。
現如今,鄭文成突然出現了,李天倚不由的激動萬分。
很快,李天倚便出現在梁山的谷口。
果然是鄭文成,他旁邊則是一男一女兩個中老年人。
“鄭兄弟,你終於回來了,我都等的望眼欲穿了。”李天倚大步跨過去,緊緊的握住鄭文成的手,感慨的說道。
“不好意思,”鄭文成不好意思的說道,“李先生,讓您久等了,在下也想早點過來,只是中途發生了點事情,就稍微耽擱了點時間。”
“哦?”李天倚不由的急道,“鄭兄弟,發生了什麼事?然道是滿清朝廷找你麻煩了,你有沒有什麼事情?”
“謝謝李先生的關心,”鄭文成感動的說道,“並不是朝廷找我的麻煩。是——”
鄭文成欲言又止。
李天倚便看向則從周圍兩人,笑着說道:“這便是伯父、伯母吧。”
鄭文成點點頭。
“伯父、伯母,你們好。”李天倚便向鄭文成的父母打招呼。
鄭文成的父母不自然的笑了笑。
“啊呀,”李天倚突然拍了下腦門,說道,“站在這裏這麼久,居然忘記請你們先進去了。真是不該,我先向你們道歉。”
“不敢,不敢。”鄭文成的父親連忙擺手。
“伯父、伯母,鄭兄弟,這邊請。”李天倚往旁邊一讓,笑着說道。
“李先生,先請。”鄭父也笑着說道。
進了李天倚的辦公室,李天倚便先讓三人做下,然後讓警衛員吳思德送四碗茶水過來。
“哎,”鄭父喝了口水,嘆了口氣,說道,“李先生,文成回陝西找我之時,我已經被東家調到安徽,所以,文成又到安徽去尋我。”
“原來如此,我說為什麼鄭兄弟為什麼要四個月之後才回來。”李天倚笑道。
可是,鄭父更加的不好意思了,他端起茶碗,又喝了口水,繼續說道:“三個半月前,文成便到安徽找到了我。他勸說我們趕緊離開安徽前去陝西,我們老夫妻兩沒有同意,還將文成給軟禁起來——哎。”
說著,鄭父又嘆了口氣。
李天倚呆住了,拿在手裏的茶碗半天沒有送到嘴邊。
“這是怎麼回事?”李天倚不解的問道。
“哎,”鄭父繼續嘆氣,“當時文成過來找我之時,正值深夜,他將他在陝西想要投靠革命黨,還要將我們帶過去。當時我就嚇壞了,我家雖是‘日昌升’的世代掌柜,可也是自小學的忠君愛國,所以,聽說文成想要投靠革命黨去造朝廷的反,當晚,我便將文成給軟禁起來。文成的每日三餐都是文成他娘給送過去的,店鋪里的夥計都不知道文成回來。”
“伯父這是何故呢?”李天倚淡淡一笑,說道,“伯父是學的忠君愛國的思想這沒有錯,可是‘忠君愛國’這個詞的關鍵就是愛國啊。現當前,滿清朝廷上有慈禧老太婆禍亂朝綱,下有貪官污吏、地主豪強欺凌百姓,中間還有國外列強肆意的欺凌我中華,今天一個賠款,明天一個各地,長期以往,國將不國。所以,我們這些革命黨就到了站出來的時候,我們這些革命人士可以拋頭顱灑熱血,可以為了新中國的事業獻出自己的生命。”
“其實我最大的擔心就在於此,”鄭父紅着臉說道,“光緒二十一年,廣州就爆發了革命黨的造反,被朝廷殺了很多人,我是怕文成也被朝廷抓去殺頭,我老鄭家就只有文成這一條根。我不想因為文成去鬧革命而導致我老鄭家斷了香火。”
“哦,”李天倚看了鄭文成一眼,說道,“伯父這是改變注意了,全家還是跟着鄭兄弟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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