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尷尬了
咬緊牙關,打開空調開關,把它調到最高溫度,吹了一會兒,衣服幹了,但是太熱了,額頭和鼻尖上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顧落僑轉念一想,如果高溫一直持續,衣服是乾的,但是汗水會溶妝,這也是一個麻煩事情。
想到這裏,她無力地捂住額頭,終於拿起了空調遙控器。
剛轉到最低溫度的強風中,門突然打開了,然後遙控器被一隻修長的手用指節搶走了。
顧落僑很驚訝,但看到秦峻凜乾淨利落地按下了開關按鈕,並將遙控器輕輕放在會議桌上,他轉過身,怒視着她,“你沒有腦子的嗎?“
被發現了。
顧落僑只覺得眼前一黑,好像她已經預見到自己會被公司開除,她擠出一絲笑容,“秦總,你怎麼回來了?是什麼東西沒拿嗎?”
這個女人還有精神說笑嗎?
秦峻凜瞥了一眼她的濕衣服,在那裏她模糊地勾勒出了她完美的曲線,他的眼睛變暗時,他煩躁地把目光移開,“有些東西我沒帶,回來拿。”
他把李總送走後,突然覺得身後少了一個人,沿着路線往回走,卻發現她躲在會議室里,扯着衣領,使勁吹着空調的出風口,她難道不知道像這樣吹空調是否容易生病。
顧落僑哪裏知道他現在的想法,只當他還在為打翻的茶水生氣,只好放低了身段,“找什麼?我會幫你的。”
“你還在找什麼?”秦峻凜語氣不善,“這不是一件小事,我一進來就看見了。”
“啊?”顧落僑被卡住了。
秦峻凜冷得像萬年不遇的冰,他脫下外套,穿上,在顧落僑做出反應之前,他直接抱起她,走向他的辦公室。
總裁辦公室的氣氛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尷尬。
“你打算繼續看下去嗎?”秦峻凜翹着腿坐在皮椅上,轉過身,堅定地看着面前的人。
顧落僑被他的背驚呆了,她不敢垂下眼瞼直視他,然而,從聽覺上來看,他的語氣仍然很舒服。
原以為她會直接把秘書印還給人事部,然後離開,但沒想到他會在公眾的眾目睽睽之下留在這裏。
他舉是什麼意思?是開除還是不開除?
然而,從外界的傳言來看,她跳進了黃河,也洗不掉。
顧落僑心神緊迫,腦海里劃過許多一閃即逝的念頭,但聽秦峻凜兀自笑了笑,“聽我的吩咐?很好。”
乍一看,顧落僑連忙站直身子,生怕漏了一個字。
不管怎樣,她很清楚自己不想被解僱。
“今天的事情,很難說服沒有懲罰的人,那就懲罰你,我應該懲罰你什麼?”秦峻凜皮鞋的鞋跟被一撞在地上,聲音拖得很長,讓人痒痒的。
顧落僑的心已經提到了她的喉嚨,所以她只好閉上眼睛,“秦總說就是。”
看着她顫抖的睫毛,秦峻凜覺得一個新月形的蝴蝶翅膀似乎在他的手掌中劃過,有一種被電擊的感覺,他拿起一支圓珠筆,在桌子上敲了幾下,就像審判用的木槌一樣,“今天就扣你的工資吧。”
顧落僑突然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眼睛,發現裏面沒有濃濃的笑容,她咽了口唾沫,再次確認,“就這樣?”
“或者什麼?”秦峻凜的表情變化一覽無餘,看來她真的很在乎這份工作,他站起來,向她走過去,欺身靠近,“但首先,這是我的個人按鈕,到時候,工資會原封不動地發給你。你得把今天的那一份拿出來,和上次欠我的那一份一起還給我。”那個那個無與倫比的臉在她面前瞬間放大了,往後退了一步,心跳加速。她屏住呼吸,仍然有點迷惑,一雙美麗的眼睛閃閃發光,“直接從工資中扣除方便嗎?”
秦峻凜看着那動人的嘴唇,但有一種想要好好地親一親的衝動,然而,他很快控制住自己,後退了一步,他漫不經心地說:“從賬戶上扣的工資是公司的,不是我的。”
當這個出來的時候,顧落僑幾乎驚呆了她的下巴,“你真的私下收錢嗎?”
他真的越來越讓她吃驚了,每當她對他的印象是形成一種定性思維時,他就會做一些事情來徹底顛覆它。
秦峻凜看着她,輕輕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今天第一個完全真誠的微笑,“奇怪嗎?”
整個J集團都是屬於他的,那麼他可以劃分成什麼樣的私有財產呢?然而,看到她震驚的樣子很有趣。
“不,不。”今天暴露的信息量太大了,儘管顧落僑在日常生活中能言善辯,但她現在還是忍不住口吃。
但話說回來,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說過解僱的事,這是否意味着她是安全的?
顧落僑猜了幾下,仔細看了一會兒,才勉強鬆了口氣。
“不,很好。”秦峻凜負手而立,漫不經心地掃了一下她衣服被茶弄髒的地方,伸出長臂,指着室內一扇緊閉的門,“休息室在裏面,你可以用浴室把裏面打掃乾淨,我會打電話給特助給你買一套新衣服。”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顧落僑沒有注意到這是一間套房,裏面不僅有工作的地方,還有吃飯和休息的地方。
自私地說,她真的想洗個澡,畢竟,雖然茶不粘,但被弄濕真的很不舒服,但是。
想到同事對自己的誤解,她只好搖搖頭,讓她看右手裏包着的紗布。“秦總,恐怕現在洗澡不方便。”
顧落僑對她們今天說的話並不生氣,但歸根結底,被別人誤解是可以理解的,因為自己和她太親近了。
想到這,他在心底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想辦法遠離她。
秦峻凜沒有注意到她的小想法。給特助,打完電話后,她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太在意。“然後去衣帽間換衣服。““我可以回去換衣服……”顧落僑仍然不高興,但也想推卸責任。
“在J集團工作,你的脾氣會幹凈整潔。膽小是什麼感覺?”當秦峻凜的表情下降時,顧落僑立即停下了腳步,“再說,你出去的時候,它代表着我的形象,你怎麼能不修剪?”
“哦。”顧落僑扁了扁嘴,不再說話。
但他說的也是,似乎見到他后,她的脾氣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除非自己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