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上的石榴

樹枝上的石榴

石榴已經撥打了N遍花花的手機,一直是呼入限制。石榴在床上翻來滾去覺得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得去哄哄她。

掐指一算,今天這丫上的應該是白班,石榴翻身起床洗漱完畢。找了件綠色的小背心,搭着九分褲和松糕鞋,扎了個馬尾,在嘴上塗了楊錦年和花花給她合買的橘紅色口紅。塗完后習慣的將口紅塞進了包包里。

石榴剛出門就看見齊奶奶拎着小環保袋在開房門,她熱情的跟石榴打招呼:“小石,出去啊。”石榴天天的笑笑:“是啊,出去轉轉。”齊奶奶勸道:“這麼熱的天,你看那太陽,小心中暑。”石榴趕緊往樓下走,這老太太熱情過度,要是再不走,估計得被拉進她家慢慢侃了。

下了幾級樓梯,又聽見老太太喊:“哎,小石啊,那個小花是不是搬走了啊。住得好好的怎麼就搬走了。昨天看她一個女孩子搬得好辛苦,小石?小石?”石榴趕緊裝着沒聽見,砰砰砰的下樓了。

齊奶奶關了門還不忘嘮叨:“這孩子,性子這麼急急忙忙冒冒失失的。”

石榴無精打采又忐忑不安的坐在公交車上想:“這次事情鬧這麼大,總不至於還去買個芒果王子或者榴槤公主吧?”誠意固然要有,但是誠意裏面除了精神了那可就是物質的了。石榴痛苦的看着窗外。

忽然依然而過的巨大廣告牌讓石榴眼前一亮,繼而嘴角浮出一個淺淺的得意的笑。

“哎喲,要死啊你!”一個女人凄厲的尖叫聲在幽靜的包廂里響起來,她肥碩的身體突然從按摩床上挺起來赤身**的對着花花,然後“嗖”的一聲伸出塗著艷紅指甲油的食指說:“叫你們經理來,你這是要我的命嗎?”

花花正好被石榴的事情搞得一夜未眠,再被眼前這個胖豬樣的女人一攪和,頓時也是火大。大聲回敬道:“不就是不小心下手重了點嗎?你看看你一身膘的,我不用點力怎麼給你推脂!這點苦都吃不了還想學人家骨感美。”

周圍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有些人聽了花花的話再上下打量着胖女人肥碩的身材,都發出了笑聲。胖女人一張臉變成豬肝色,她急忙撿起床上的白浴巾裹住**的身子。一邊大聲的說:“我要見你們經理,我要投訴你,你這個臭按摩女。”

頓時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吵起來。其他的女師傅一聽見“臭按摩女”頓時也是火大,迅速加入爭吵的行列,頓時店裏鬧成一團。

經理正在和VIP顧客介紹店裏的新套餐,一聽見吵鬧聲黑着臉小跑過來。胖女人像看見救命草一樣的一把抓住經理的手臂,哭號着:“我是衝著你們這店的聲譽來的,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以後我不會再來了,我會告訴我的姐妹們叫他們都換店!”

經理連忙點頭哈腰:“真是對不住您,是我們不好,我馬上叫她給您道歉。”經理頭一轉到花花這裏整個臉都陰下來,斥責道:“你是幹什麼吃的,還不快道歉。”花花看着經理諂媚的臉還有胖女人得意的表情,露出一個鄙夷的神情,平靜的說:“真叫人噁心,我,瞧不起你們,恕不奉陪。”

說完就往去員工專用區換衣服。花花的態度顯然是那個胖女人和經理都始料未及的,他們都獃獃的愣在原地。很多同事跟上花花牽着她的衣角說:“算了,別跟這種人置氣,做得好好的幹嘛要走,外面的工作多難找啊。”

花花謝過同事們,跑進換衣間裏關上門,然後虛脫的倚在門上發著呆。

花花收拾好東西,往門口走。很多的同時都站在門口看着花花,花花朝她們露出一個笑容繼續走。經理臉上帶着尷尬的微笑,說:“歐顏啊,不要衝動,你看現在就業的形式這麼難。剛才呢是我太激動,沒處理好。我呢也是想安撫好顧客的心情,你知道做生意顧客就是上帝。”

花花看着經理的臉,突然覺得他也就是個給別人打工的可憐人,她對經理真誠的笑了一下:“沒什麼,經理,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的原因,我走了經理,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

花花在店裏手藝是出了名的好,很多顧客都衝著她來。這一走說不定會流失很多客戶,經理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花花去意已決,也就垂頭喪氣的閉了嘴不說話了。

花花雙腿灌了鉛一樣的沉重,外面的陽光簡直可以穿透她的骨血,花花眯着眼睛,結果她看見了石榴,哦,確切的說主角是石榴身邊的那個巨幅的廣告牌。這些廣告牌都是貼着一樣的海報,整齊的排列在路邊。每一個上面都是周迅放大后光潔白嫩的臉,然後花花的藝術照被不倫不類的放在其中一個海報牌上。

花花頓時暴汗,抓狂之極。今天可真是太刺激了。

那張海報的相片是上次花花站在夾竹桃樹下拍的,手機像素有限,放大后慘不忍睹,全是馬賽克。更重要的是,花花那鼓着嘴的非主流挫樣兒!海報上,寫着幾個大字——親愛的花花,我錯了,回來吧!

石榴擺着一張諂媚的臉,迎上前說:“毆大人,我錯了。”花花翻着眼看着天。石榴趕緊接過花花的大紙盒說:“來來來,小的給您拿。”然後生拉硬扯的從花花的手裏拽過紙盒,之後又忍不住好奇翻了一下,這一翻就迷惑了。石榴問:“你把這些拿着幹什麼。”

花花說:“炒魷魚了。不過是我炒他們的魷魚。”石榴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隱約感覺得到肯定是自己的事給她的情緒造成了影響,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石榴拉着花花的手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氣了。”

花花皺着眉嫌棄的說:“行了,您能不能把我的相片摳下來。要是化妝品和廣告公司找我麻煩我可賠不起。”石榴趕緊把紙盒往花花的懷裏一塞,說:“遵命。”然後一溜煙的跑過去摳相片。

花花看着石榴的樣子,皺着眉嘆了口氣。然後悄悄的離開了。

石榴一邊摳還一邊大聲說:“你知不知道這麼大的彩印花了我多少銀子!”等將海報完整的扯下來,回身一看,花花已經不見了。她剛剛站的地方空空如也。

石榴將花花的巨幅海報捲成細細的一筒,攥在手心裏,向著公交站牌走過去。

另一邊的花花,站在轉角的角落裏看着石榴失魂落魄的樣子,恨不得衝上去拉住她。但是最後她只是轉過身,向著石榴相反的方向慢慢的走。

石榴家的房子位於長長的巷子裏,曲徑通幽,七拐八繞的。家家戶戶都是住的院子房,窄窄的房子邊種植了很多的洗澡花,喇叭花還有高大的梧桐樹。很多老人圍在樹下下棋,打牌。楊錦年走進一家光線陰霾的小賣部說:“老闆,給我一瓶可樂。”頓了一下又問:“請問,石榴家是住在這條巷子裏嗎?”

楊錦年拎着小旅行包站在石榴家的小平房門口,白牆黑瓦,掛滿石榴的樹枝從院子裏伸展出來,散發著誘人的甜蜜味道。大門漆成棗紅色,上面的對聯有些掉色,呈現斑駁的滄桑感。這就是石榴說了無數次的最適合居住的房子,她的家。

石嗔正在院子裏的水池邊洗菜,不經意的抬頭看見門縫裏的光背遮住很久,想必是有人長時間的站在那裏所以遮擋了光。他甩了甩手上的水,佔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

外面的站着個年輕的男子,手上還拎着包。石嗔原以為會是在門上張貼“腳蘚盡”“矮子開鎖”之類小廣告的。那孩子跟石榴差不多大的樣子,一直獃獃的看着房子,看的石嗔心裏慎慎的。

順着他的目光,石嗔發現他一直在看掛在樹枝上的石榴。石嗔想了一下,從屋子裏拿出長竹竿,對着延伸出去的樹枝上的石榴就是一陣猛打,然後幾個石榴掉到了屋外巷子裏的地上。石嗔又對着外面看,男孩子低身撿了起來塞進自己的包里然後走了。

石嗔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說:“肯定是想家的孩子,自個兒家肯定也種着石榴。”這麼一說又想起了遠方的女兒。裘嵐從屋裏一步步的走出來,身上還有些浮腫,她問:“菜洗好了嗎?今天我來做飯。”石嗔原想讓她回屋躺着,但是話到嘴邊卻說:“就洗好了。你去樹蔭下躺椅上躺會兒,等下我們一起做飯。”

裘嵐聽話的靠在躺椅上睡著了,石嗔輕手輕腳的拿着菜籃去了廚房。

楊錦年掏出電話說:“錢匯到賬戶上了嗎?”那邊傳來爽朗的笑聲:“你交代的事我怎麼敢怠慢,放心,都辦好了。不過你說,她到底是什麼好命,值得你們一個個為她這麼付出?”

楊錦年掐了電話,在這窄窄的狹長的巷子裏慢慢的走,一些小孩子用手指着眼生的他。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冒失的闖入者,打破了這個世外桃源的安寧。風吹過來,梧桐葉子沙沙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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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孽愛-借腹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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