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誰都不懂

我想要的,誰都不懂

蘇爾轉身坐下來,遞給Zoe一根煙,Zoe沒有接,說:“謝謝,我不抽煙。”蘇爾自己叼了一根,說:“久聞Zoe冷血無情,今日我可真是見識到了。我原本以為你會幫助楊錦年不顧一切的針對我。或者,來個復仇記之類的。”

Zoe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和利益,我沒有侵害他什麼,況且那個女人已經移情別戀。”Zoe在說那個女人的時候明顯的皺了皺眉。蘇爾笑道:“這都被你知道了?”Zoe點點頭:“蘇總不會也是深陷情潭吧?不過好像不是你的作風,太划不來了,不是嗎?”蘇爾笑而不答。

兩個英俊的男人坐在吧枱上安靜的喝着酒,中途有妖嬈性感的女人過來搭訕,不過兩個人都陰着臉毫不搭理,才悻悻的離去。Zoe看着蘇爾的側面,五官輪廓挺拔,身材高大結實,這個在外人看來事業有成,家庭美滿的男子,卻總是透露出一絲的憂鬱和不甘心。

Zoe總是想接近他,他對蘇爾充滿着好心,他想一層層剝落包裹在他心上的防護,看清楚聽明白。他想為蘇爾排憂解難,不想看見他徘徊苦痛。

感覺到Zoe的目光,蘇爾轉過頭看着Zoe的眼睛。Zoe自覺有些失禮和尷尬,只好找點話題來緩解一下氣氛。“夏老頭老了,只要把這幾年哄過去,以後都是你的。為什麼突然這麼冒失?”蘇爾晃着玻璃杯里的液體,回答:“有些時候,當你得到了你夢寐以求的東西時,你會發現原來你真正要的並不是它。”

“你要的是什麼?石榴?愛情?還是——自由之類的東西。”Zoe說到這些的時候禁不住輕聲笑了,他覺得這種只有少年時代才會追求的東西被冠冕堂皇的放在話題里,確實是有那麼點好笑的。

“不知道,我還沒有弄清楚。你呢?”

Zoe轉動着漂亮的藍眼珠,搖搖頭:“我在想年底會不會加薪。”

蘇爾哈哈的笑了:“如果作為董事長助理的你都不知道的話,那我就更是一頭霧水了。”

蘇爾從酒吧出來的時候還早,於是打電話給石榴。電話響了好多聲才被接起來。

“在哪裏?”

“在家。你呢?”

“花花在不在?”

“她在,明天她晚班。”

“那你出來,我的車在小區門口等你。”

“不行,今天不行&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石榴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里就傳來嘟嘟的聲音。同時花花的大嗓門響起來:“石榴啊,過來幫幫忙。”石榴趕緊將手機塞進口袋裏,然後從陽台上鬼祟的跑出來。花花還在廚房裏哼着歌嘩啦啦的洗着碗。

石榴看着花花欲言又止,花花遞給石榴擦乾的碗說:“幫我拿到柜子裏去。再有,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便秘嗎?”

石榴說:“我想出去一趟。”花花問:“現在?什麼事?”石榴心虛的說:“哦,有幾個大學同學家是本地的,下午拿手機上網約了去喝茶。”花花看着石榴半天,石榴慌忙問:“你看我幹什麼?”花花無辜的說:“那還愣着幹什麼,我又不是你媽管着你。早點回來就是。”石榴一溜煙的跑去換鞋子,然後就聽見叮叮叮一下下的高跟鞋聲。

花花擦乾手上的水,解下圍裙。拎着垃圾袋也出了門。

石榴老遠就看見蘇爾的小紅車,蘇爾也看見慌不擇路的石榴,嘴角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然後將燈打的一閃一閃的。石榴趕緊鑽進車氣喘吁吁的說:“快走,幹嘛把燈打成這樣。”

“調戲你呀。哈哈。”

石榴催道:“走啊。”蘇爾無奈的說:“太晚了,你看。”石榴莫名其妙的抬起頭。車的正前方站着一個人,因為光太刺眼,石榴沒看的清。很快石榴發現那是拎着垃圾袋的花花。石榴的腦袋嗡的一下就炸開了。

花花站在車前一動不動。蘇爾偏了點頭問石榴:“怎麼辦?丟下她不管嗎?”石榴說:“我不知道,不要問我。”

花花將垃圾袋狠狠的砸在蘇爾的車上,咬牙切齒的罵:“騙子。”然後轉過身頭也不回,大步的離開。石榴說:“我們走吧。”蘇爾發動車子,然後說:“她是真的關心你。”石榴蜷縮在後車座上,閉上眼睛。

蘇爾驅車來到比較靠郊區的連鎖酒店,然後下車站在後車門等。等了很久,蘇爾打開車門說:“出來,我們上去,在這裏被看見不好。”石榴依舊窩在那裏,沒有任何動靜。蘇爾等的很不耐煩,焦躁的說:“你幹什麼,我不想一直在這裏等。”

石榴才從座位上緩慢的坐起來,長長的頭髮散亂的遮住了臉龐。蘇爾半個身子探進去強硬的拉住石榴的手腕,將她扯出了車子,然後重重的關上了門。石榴重重的甩開了蘇爾的手,撕心裂肺的吼:“你幹什麼,我就想坐一下,都不可以嗎?你除了拉我上床,你還會在什麼時候想起我。”然後石榴就開始哭,大聲的毫不顧忌的。石榴悲傷的聲音充斥在天空中。來來往往的人都往這邊張望。

蘇爾點了根煙,也不勸阻也不制止。兩個人就這麼對峙着。最後不知道過了多久,石榴哭的累了,小聲的抽泣着。蘇爾牽着石榴的手說:“走,我們回去。”石榴身子僵硬的被蘇爾塞進副駕駛,然後自己拽了張抽紙擤鼻涕,擦眼淚。

蘇爾嘆了口氣,伸出手輕撫着石榴還在顫抖的背。頓時一股暖流通過蘇爾的指尖傳到石榴的皮膚然後是五臟六腑然後是心臟。蘇爾的手緩慢的輕輕的一下下的梳理着石榴的頭髮和後背,石榴的情緒慢慢的平靜下來。

蘇爾才溫柔的問:“我們可以走了嗎?還是你還就這麼的坐着。”石榴深吸了一口氣。聲音顫抖着說:“去哪裏?”石榴覺得自己的聲音像魔鬼。

蘇爾問:“你想去哪裏?回家?還是哭辛苦了,去吃點什麼補充體力?”石榴擦了下鼻涕,鼻子塞得厲害,頭也很疼,瓮聲瓮氣的說:“是你想吃東西了吧?”

蘇爾說:“都一樣。去哪吃?”石榴說:“隨便。”

一個半小時后,蘇爾和石榴坐在初遇的籃球場台階上,大口的啃着香噴噴的竹串兒燒烤。最後還剩一串兒,石榴剛想問“你吃還是我吃”,結果蘇爾毫不客氣的拿起來啃。石榴想:畢竟不是楊錦年,他們遠不是一樣的人。他對自己這麼不上心,為什麼自己還是要這麼痴迷?

可能,人的骨子裏天生就是喜歡追逐吧。越得不到的就越喜歡。

蘇爾認真的啃着肉串兒,然後說:“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是在尋找你這麼喜歡我的原因嗎?”石榴嚇了一跳,她知道蘇爾開玩笑,但是還是尷尬的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說:“哪有,我只是&8226;&8226;&8226;只是&8226;&8226;&8226;”蘇爾打斷她:“得了,撒謊都不會。”

石榴死命低着頭,蘇爾扔掉最後一根竹串兒,滿足的摸着肚子說:“再這麼低下去,頭都要掉到地上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這麼優秀,喜歡我證明你品位高!”

石榴一聽這麼不要臉的話,立馬昂首挺胸。蘇爾擦擦嘴說:“有晚上一個人在這裏坐坐嗎?”石榴白了他一眼說:“冬天着了凍得死人,夏天又喂蚊子。”說完石榴看了看腳邊點着的幾個蚊香說:“算你有良心。”

蘇爾說:“以前這個地方是一個坑坑窪窪的大操場,爸爸經常要在這裏拔草。我就跟着後面,爸爸怕我着急,就給我買棉花糖。”石榴看着蘇爾溫情的樣子,心生感念,說:“現在都好了,什麼都有了,家庭、事業,不是嗎?”蘇爾苦笑了一下:“是嗎?你們都覺得是吧,連我自己都曾經覺得是。”

石榴問:“我知道很冒昧,不過你從來都沒有提過你的媽媽。”蘇爾的臉色瞬間變了,石榴真後悔自己話多。蘇爾說:“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跟人跑了。”

石榴伸出手緊緊抓住蘇爾的手,他的眼睛有些潮濕,裏面的光明明滅滅。石榴說:“都會過去的,不要這樣子。”蘇爾站起來拍拍屁股說:“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石榴突然說:“等一下。”蘇爾疑惑的看着石榴,然後邪邪的笑着:“難道是想去開房?”石榴推了蘇爾一下:“去你的,我們來跳一支舞。來,過來。”

說完不由分說的拉着蘇爾的手跑到路燈下,她抱着蘇爾的腰,將臉貼在蘇爾的胸口。蘇爾拍拍石榴的頭,然後雙手環着石榴的雙肩。兩個人擁着用腳尖墊着輕輕的晃。昏黃的燈光灑下來,偶爾有螢火蟲閃閃飛過。

石榴緊緊的抱着蘇爾的腰,喃喃的說:“要是可以一直就這樣該多好。”蘇爾的手機突然響起來,蘇爾騰出一隻手接聽,石榴聽見他說:“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好。”石榴悄悄鬆開了抱着蘇爾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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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孽愛-借腹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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