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羅幕輕寒(番外)上
系統千呼萬喚之下,李羅寒才漸漸有些意識:怎麼了?
系統道:總部特意給你換了個任務,輕鬆獲得100積分。
李羅寒:是什麼?
系統:你願不願意用自己的命換兩個孩子的命?
李羅寒微微一愣,若是以前,她一定不會願意。畢竟孩子可以再生,她可不會為了一個小東西放棄生命。
可真正為人母,李羅寒一笑:我願意。
父母愛子則為之計長遠。
次日,宋易再來看李羅寒的時候,她終於起身,跟宋易說了一句話:“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別和張幕輕對着幹了,他只效忠於你。”
說罷,她再也沒有再說一句話,每天靠着藥物支撐活着。
李羅寒死於宋易登基后的第五個月,生前樂善好施,人稱活菩薩。生有二子,後為臨國太子和臨國最受寵的公主。
張幕輕聽聞李羅寒的死訊時,整個人無比得平靜。
他來到妹妹的夫家,見了張若蘭和徐時聽一面。
“大哥,你怎麼來了?”張若蘭看上去有些憔悴。
張幕輕凄涼一笑,摸了摸徐時聽的腦袋:“時聽乖不乖?”
“大舅舅,時聽很乖。”
“那時聽幫舅舅一個忙好不好?”
“什麼忙?”
張幕輕溫柔地看向徐時聽,附在他耳邊道:“長大了一定要多幫助大皇子和二公主。”
“時聽記下了。”
張幕輕一笑,自知自己罪孽深重無法贖罪。
張若蘭有些擔憂:“大哥,你這是?”
“我留在這兒也沒什麼念頭了,就去別的地方看看。”
張若蘭只以為他看淡了這一切,想出去散心,卻不想這一面是最後一面。
張幕輕先是到李羅寒的墳前坐了一下午,隨後又到他埋羅羅的地方看了一眼,最終去了遠離皇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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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弟,你又在幹什麼?”
走在前面的年輕和尚敲了下後面的小和尚。小和尚吃痛,卻還是一直盯着遠處看:“四師兄你看,師父又站在那裏不知道看向哪兒。”
年輕和尚望了眼那處,一個老人站在那兒凝視着北方。他嘆了口氣:“聽說那是師父的故鄉,那裏有他的家和他最愛的人。”
“那師父為什麼還要離開呢?”
年輕和尚搖頭:“我怎麼知道?不過聽大師兄說,師父覺得自己罪孽深重,看淡了紅塵。”
小和尚不懂,卻也沒再說話。
皇城之內的高牆深院
“公主殿下,您慢點兒。”碧元追着前面輕快奔跑的女孩兒。
宋念蘿盈盈一笑:“碧元姑姑,您可別追着我了。”
“哎!”她一個不注意就撞到了什麼東西吃痛地捂住自己的鼻子。
宋易原先繃著個臉正想教訓她,可還是有些心疼,放軟了語氣:“你又亂跑些什麼?”
“爹爹~”宋念蘿抱住宋易的腿。
宋易無奈地搖搖頭:“你是個女孩子,怎麼能到處亂跑亂跳的。堂堂臨國公主,不可這麼不像話。”
站在宋易後邊的宋杲嫌棄着妹妹:“就是就是。”
宋念蘿覺得委屈:“爹爹,你看看宋杲他欺負我。”
“杲兒。”宋易看向和自己七八分相像的兒子。
宋杲閉上嘴,沒再說話。
宋念蘿嘚瑟,對宋易道:“今日徐哥哥還可以來找我玩嗎?”
宋易輕微皺眉。徐時聽這孩子長得還真有些像張幕輕,他出於私心並不想女兒見他。
見宋念蘿一臉期待,宋易只想:只是一同玩耍,蘿兒還小,應該不懂什麼情愛吧。
“可以。”宋易答應。
只是他不知道,這是宋念蘿和徐時聽悲劇重蹈的開始。
徐時聽果真如同那日答應李羅寒的那般,將自己各地搜羅來的禮物都送給了宋念蘿。
“徐哥哥,我看上了一支蝴蝶步搖。”
“公主想要,時聽都給公主買回來。”
宋念蘿失望地搖搖頭:“只不過那是我娘親的畫作,我也派人去尋過,怎麼也沒找到。”
“那公主何不派人造一隻?”
宋念蘿又搖搖頭:“好東西不一定要擁有。不管世上有無這支蝴蝶步搖,但是念蘿見過了就足矣。”
徐時聽記下,把眼前的糕點推向她:“那公主嘗嘗我母親做的糕點吧,她特意給你做的。”
“徐夫人待我真好,禮尚往來,我就把娘親的這幅畫送給她吧。”
徐時聽拒絕,因為那是李羅寒留下的給宋念蘿的念想。奈何宋念蘿不聽,非要他送,他只得帶着畫回家送給了張若蘭。
張若蘭一聽是公主送的,欣喜地打開,見到畫的內容,忽然濕了眼眶。
徐時聽好奇:“娘親,您怎麼了?”
畫中畫的正是張若蘭與李羅寒結識時的蝴蝶步搖,畫中的蝴蝶栩栩如生。張若蘭一看時間,竟然比那一日還早了些時日。
數日後,她跟徐時聽去西城的路上經過當年的那家店,老闆已經換人了。她輾轉了數人才聯繫到當年的老闆。
那個老闆已經去世了,只剩下一個兒子。聽他的兒子說,他父親當年接到接到一筆生意,是一個嬌小姐的。
那位小姐長得絕美,而要買的蝴蝶步搖是他父親親手做的,原本是不想賣,但看那位小姐誠誠懇懇十分喜愛這個步搖,老闆才答應賣給了他。不過奇怪的是,那位姑娘得到后很是欣喜不錯,但店裏又進來另一位姑娘也看上了這個蝴蝶步搖,那位小姐竟然忍痛割愛讓給了她。
因為這事,他父親記憶尤深,往後店裏親手做的東西都是雙份,而那蝴蝶步搖成了世上的唯一一支。
張若蘭身子一晃,淚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