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詛咒的吊墜
幾人無奈之下,當晚只好住在了老村長家,但是僅僅只隔了一個晚上,包括村長在內,死了兩個盜墓賊,也死了一位白天領頭抓盜墓賊的村民,而且村外的霧不僅沒散,反而更濃了。
第二天,本來想走的苗大海三人,看到這種情況,也只能無奈得滯留了下了,一是山路陡峭,大霧瀰漫的幾乎看不清腳下,這個樣子下山,隨時都有可能一步踏空,墜入懸崖。
二是,三人昨天受了老村長的熱情招待,現在他去世了,三人直接一走了之,着實有些說不過去。
因此三人不僅沒走,反而幫忙查探起幾人的死因來了,反正也回不去,閑着也是閑着,藝高人膽大的三人,根本就不擔心會不會因此惹上什麼麻煩。
但是當苗大海三人了解到幾位死者的死因后,他們的臉色就難看起來,前兩名死者是兩個盜墓賊,一名盜墓賊竟然是把頭插在,當做尿桶的塑料木桶里,被尿活活淹死了。
另一位盜墓賊則是如同被巨蟒活活纏死一般,體內骨骼盡碎,身體如同爛泥一般,但是離奇的是,同被關在一個房間的其他兩名盜墓賊,晚上竟然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睡得十分香甜。
村民是死在了自己的床上,面部和身體青紫、口鼻出血,一副窒息而死的樣子,和他同睡一張床的老婆,竟然也毫無覺察。
老村長是則是死在了他的書房,但是書房的門窗緊閉,並且都被人從裏面反鎖了,天亮后,村子裏的人發現其他三人離奇的死亡,就急沖沖的來找老村長,想向他彙報幾人的死訊,但是無論外面的人怎麼敲,裏邊都沒反應,眾人無奈之下撞開門,這才發現老村長也被人活活掐死在了椅子上。
當苗大海三人了解了幾人的死因后,也不由得面面相覷起來,他們三人雖然都是一些武林中人,見識過各式各樣的死法,但是像幾人這樣離奇的死法,他們三人還真是第一遇到。
期間一些死者的家屬想打電話報警,卻不知道為什麼,村裡所有人的手機竟然都沒信號,電話都打不出去。
不信邪的苗大海三人,用他們自己的電話試了試依然如此,這也在幾人的心裏蒙上了一層陰影,他們也有些意識到,這起案子恐怕有些不簡單,但是事已至此,幾人已經摻和了進來,也只好硬着頭皮查下去了。
三人中就苗大海心思縝密,幾人自然就以他為首,苗大海幾人先去了案發現場看了看,但是一無所獲得,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外人入侵的痕迹,但是幾人的離奇的死法,又杜絕了他們是意外死亡的可能。
最後苗大海絕決定從幾人的共同點着手,苗大海猜測幾人的死因,很有可能與昨天被盜的古墓有關,甚至苗大海也猜測過,幾人會不會是被墓主的親人所殺,或者是盜墓賊還有同夥,幾人被盜墓賊的同夥所殺。
但是等苗大海審問過,差點被同伴的死,嚇尿了的其餘兩個盜墓賊,也詢問了其他村民和死者家屬后,他打消了之前的猜測。
因為盜墓賊就四個人,沒有其他同夥,並且那座墳也是一座無主的孤墳,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麼親屬了。
苗大海總覺得幾人的死因和被盜的墓脫不了干係,所以不死心的他,又仔細詢問了倖存的盜墓賊,問盜墓的經過,也詢問了幾位死者家屬,問死者死前有沒有什麼異常,結果他還真得到了一些線索。
幾個盜墓賊其實也是本地人,是其他村寨的遊手好閒,好吃懶做的混子,因為當地有陪葬金銀的習慣,幾人竟然鬼迷心竅的,湊錢買了一副金屬探測器,干起了盜墓的勾當。
一般他們專找一些無主古墓下手,即便是偶爾被人發現,大家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所以慢慢的他們的膽子就大了起來。
甚至開始光天火日的進行探測、盜墓,如果是有人問,他們就說是地質局了,搞礦物勘察的,甚至為了逼真,他們還找辦假證的辦了幾個假證。
而昨天他們就不經意間,在這個村子後邊的一個山坳中,探測到了金屬反應,已經盜墓有些時日,有經驗的幾人,從幾乎平整的地面,就判斷這是一座無主的孤墳,幾人當即膽大包天的直接開始挖了起來。
最後他們挖出一個骨灰罈,挖到了一個小化妝盒子,幾人欣喜若狂的打開后,發現了慢慢一盒子的金銀,甚至裏面還有一個金色精美的吊墜。
但是,還不等他們把墓坑填上,就被村子裏的人,抓了個人贓並獲,原來村子裏的祖墳也在附近,幾人挖掘的時候就被村民看到,村民回去報信后,以為幾人是掘他們祖墳的,就把他們抓了起來,還胖揍了一頓。
而死去的村民的家屬反映,死者在晚上睡前曾經去過老村長家,而老村長的家屬也證實了對方確實抱着一個包裹來過,還是老村長親自把他迎進了書房,不過對方沒過幾分鐘,就獨自離開了。
而聽到了這裏,苗大海的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他趕忙問村民昨晚盜墓賊,挖出了陪葬品放在哪裏了,而村民說,都是死去的那位村民負責的,他們也不太清楚。聽到這裏,苗大海好像又明白了些什麼。
他一邊派人去死去村民的家中去搜,一邊親自帶頭回到了老村長死去的書房,最後竟然在老村長的書桌的下邊,找到了那些陪葬品,他讓兩個盜墓賊和一些見過陪葬品的村民辨認,竟然一點都沒少。
當時馬羅平就問,既然當時村長都報警了,他為什麼敢私藏陪葬品,苗大海就問村民當時是誰報的警,村民都說是死去村民報的警,苗大海拿過那個死去村民的手機,翻看他的通話記錄,卻發現沒有任何一個報警電話的記錄。
截止到這個時候,雖然仍然不知道幾人的死因,但是苗大海已經駐定,幾人的死和這批陪葬品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老村長之所以被殺,就是因為他想私吞下這批陪葬品。
但是苗大海雖然知道了老村長被殺的原因,但是卻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兇手的痕迹,這讓他很是挫敗,他不由得獃獃的,看着面前的這批陪葬品發起了呆。
而這時,苗大海的好友,看着陪葬品里的精緻的純金吊墜,不由得好奇打開看了一眼,但是他打開了吊墜后剛看了一眼,突然如觸蛇蠍一般的猛然合了起來,把吊墜扔了回去,臉色也陰沉的嚇人。
正在沉思的苗大海沒有留意這一幕,但是卻被站在對面的馬羅平看了個一清二楚,他不由得走了過去,好奇的問苗大海的好友怎麼了。
但是苗大海的好友,卻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讓他不要再問了,馬羅平反而更好奇了起來,他伸手想去拿起吊墜看個究竟。
但是他剛伸手,就被苗大海的好友,黑着臉一把拉了回去,馬羅平剛想發火,但是看了看對方越發難看的臉色,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
隨後想不出任何頭緒的苗大海,讓村民把陪葬品搬了出去,找了間屋子單獨存放,他又帶着幾人,詳細的勘察一下其他的三個案發現場,但是忙活了一天,他依然沒有任何收穫,最後只好作罷,晚上幾人隨便吃了飯後,就各自睡下了,一心想着詭異案件的苗大海,甚至都沒有覺察,他的好友,今晚異乎尋常的沉默。
一夜無話,天剛剛蒙蒙亮,村裏的幾位族老就按他昨天的要求,派人來向他彙報,說昨晚沒有寨子裏平安無事,沒有任何一位村民出事。
而這時,苗大海才如釋重負的長舒了一口氣,站在院子裏,練起了腿法,沒過一會,聽到動靜的馬羅平,也加入了進來,但是沒練幾分鐘,苗大海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一股強烈的,不祥的預感湧上了他的心頭。
習武之人,一般都精力旺盛,三更燈火五更雞,那都是常事,自然也不存在賴床之說,習武之人也耳聰目明,一旦聽到什麼風吹草動,就很容易驚醒過來,但是苗大海和馬羅平現在鬧出這般動靜,睡在他隔壁屋子裏的好友,屋內竟然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響,屋內竟然如死一般的寂靜。
想到這裏,苗大海不由得心中一寒,他強做鎮靜的走到好友門前,喚起他的名字,但是屋面仍無任何反應,而這時馬羅平也是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了,不由得也走了過去。
苗大海看着毫無反應的房門,心中不由一沉,他飛起一腳,踹開了房門,卻發現他的好友已經死去多時了,他的臉色發紫,脖子處有一道深深的勒痕,瞳孔放大,雙目圓睜,舌頭伸出老長,已經變成了黑紫色。
苗大海臉色陰沉的仔細觀察了一下現場,現場依然詭異無比,門窗沒有任何外敵入侵的痕迹,他那身手不弱的好友被殺,屋內竟然沒有任何打鬥痕迹,苗大海仔細觀察后,甚至連兇器都沒有找到。
看到這裏苗大海臉色一變,他拉起同樣被嚇得臉色大變的馬羅平,扭身就準備走,但是他突然看到了,地上扔着的好友的手機,他不由得心中一動,他停下了腳步,撿起手機,打開一看,首界面有一條發送失敗的短訊,苗大海點了進去看到:
‘苗兄如果我死了,記得快走,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些陪葬物品很有可能,被傳說中的黑巫,臨死前施加了怨咒,除了巫師無人可解,快走,快走!!!’
看到這裏,一向沉穩的苗大海瞬間臉色大變,他拉起馬羅平走出房門,縱然是看到天空中依然瀰漫著濃厚的霧氣,苗大海依然沒有絲毫的猶豫,拉着馬羅平直奔村口而去,來到村口,兩人彎着腰,看着腳下陡峭的山路,快步下山。
但是沒過幾分鐘,兩人沿着下山的路走着走着,竟然再次繞回了村口,苗大海,當場臉色難看的停了下來,反而馬羅平不信邪的再次走向了迷霧,結果沒過一會他又繞了回來,他本來還想再試試,卻被苗大海一把攔下,拉着他一眼不發的回到了村裡。
苗大海再次回到了老村長家,聚集了族老,向他們反應了村外,如同鬼打牆一般的情況,村子裏的人當時就炸開了鍋,有的人驚恐萬分,有的人全然不信,但是苗大海也懶的解釋了,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就獨自回屋思慮起了對策。
當馬羅平不經意間向他講起,苗大海好友拿了吊墜后的異樣表現,苗大海聽后不由得眼前一亮,苗大海詳細的問了下,當時的事情的經過,馬羅平也一一的講給他聽。
苗大海聽了馬羅平的講述,越聽眼睛就越亮,當馬羅平講完,他沉思了一會,他走出門去,悄悄的喊了一位昨天搬陪葬品的村民,讓他去看看吊墜還在不在,在的話,讓他把吊墜單獨拿到老村長的書房,放在書桌上,結果沒一會村民就回來了,說已經把吊墜放到書房了,苗大海就讓他回去了。
隨後,苗大海又悄悄的找了一位抓過盜墓賊的村民,讓他去書房看看有沒有一個吊墜,有的話,讓他打開看看,裏面是不是也是純金的,村民很快的回來,說裏面也是純金的,還有……,但是苗大海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讓他回去了。
結果第二位村民當晚上再次詭異的死亡,而第一位村民則毫髮無損,到了現在,苗大海已經徹底的解開了,詛咒之謎。
但是他依然離不開村外,鬼打牆般的濃霧,所以他索性一狠心,又做了幾次試驗,犧牲了幾位無辜的村民后,他最終確定,只要不打開弔墜,親眼看到裏面的照片,這個吊墜就不會對人產生任何的危害。
“咳……咳咳……所以這就是大師兄,不僅沒有扔掉吊墜,反而把這件傳說中的詛咒之物,變成了他的一個殺手鐧,被他在外殼上裹了膠水,一直帶在身上的原因”馬羅平咳嗽了幾聲最後總結道。
“那你們最後是如何離開那座山村的?”楊辰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