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相府
“小姐。”雪兒喚道!
假山處,花園裏白花齊放,鳥兒鳴叫,翠綠的湖面上湖水微波蕩漾。晌午的陽光微微炎熱,聞着花香,上官依然閉緊雙目,回想起前世的一切。
“你就是夏如冰?人如其名,人和名字一樣冷,不過沒事,我會打動你那顆千年寒冰!”
男子邪邪的說,帥氣的臉上浮現了玩世不恭的自信
“冰,你沒事吧?”
她躺在那男子懷中,下意識她微微睜開眼眸,忍不住的咳了幾下。
“咳...咳。”
便說道:“你救了我?”
男子不說話,就這樣抱着她的身體。
“瑾,這次任務后,咋們脫離組織可好?”
女子依偎在那男子的懷裏,揚起頭,對那俊美男子說道。眼神充滿了期待,男子露出了一絲不明深意的笑意。嘴角上揚清冷,撫摸着女子的髮絲便回道:“好,”言語中儘是敷衍。
女子欣喜的摟着那男子,聞着那男子身體傳來的清香,並沒有見到那男子,臉色發出一絲可怕神情。
肖瑾,你可曾有那麼一瞬間喜歡過我?可曾有那麼一瞬間愛過我?肖瑾,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你讓我愛上你的時候,親手把我送上了黃泉。我愛你,但卻更恨你。恨你的狠心,恨你的絕情,可是你一定沒想到吧?我卻在異世活了下來,也許我命不該絕。
她緊閉雙眼,冷冷發出了一聲諷刺,那聲諷刺,不知是諷刺自己遇人不識,還是諷刺自己有眼無珠?
三千髮絲被微風吹起。一襲黃衣落地,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宛若天上的仙子,美的,令人窒息。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如畫中的仙子一般”不食人間煙火。此時她躺在湖邊的檀長木椅子上,下意識被着急的聲音喚醒。
上官依然,睜開雙眼見那個向她走來的丫頭雪兒,輕笑道:“何事?”
雪兒走來,一臉不滿道:“就猜到你會在這裏。小姐,你怎麼又來這無人煙的地方靜靜發獃,雪兒發現你醒來之後。不僅不愛和人打交道,愁眉不展不說,還時常一個人在沒人的地方發獃。”
“除了看書,便是發獃。小姐你知道嗎?雪兒好幾次都瞧見你一個人,在這裏靜靜發獃,似乎有很多心事,小姐是有心事嗎?還是小姐在想王爺?”
雪兒彎下腰身,關心的問一副擔心的狀態。
“要是小姐你有心事,可一定要告訴雪兒。雪兒一定會幫小姐排憂解難,出謀劃策的?”
上官依然,抬起手替雪兒的額角的青絲替她擱在耳後。道:“好雪兒,我沒事!就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想靜靜。”
雪兒見上官依然這麼說,本來還七上八下的心,也就放了下來,小姐:“雪兒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麼事這麼神秘,有什麼事不能說的?”
“其實……”雪兒欲言又止。沒一會,還是說了實情:“就是現在小姐被休的事情,已經鬧的滿城風雨。現在就連太后都知道了小姐被休的事,王爺也因為休妻之事被皇上責罰。太后疼愛小姐也是眾所周知,但現在太后被氣的都生病了,知道小姐被休后,不但沒有回相府,還找不到人,整個人急的病了好幾天了,還讓皇上將王爺責罰一頓,如今我們要回相府怕是在所難免了。”
責怪軒轅君昊,與自己又沒多大關係。最好罰重點,好替這具身體的主人,報報仇,出口惡氣。
如今被休的事情鬧的這般大。想逃避怕是不行了。而自己也料定休妻之事可能會鬧大,所以才躲來這裏清靜清靜。
不想,還讓事情變得更糟,本來是想等風聲過了在回相府,現在看來自己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她在心裏醞釀一番。
隨後,她起身對雪兒道:“整理一下我們這就回相府。”
寧馨閣房內,閨房的擺設有着女兒家該有的氣息,一道殘陽照進房內。順間將房裏照個通亮。用檀香木製成的床上雕刻着飛舞嬉戲的蝶與怒放嬌艷的牡丹。床上還掛着粉色的紗幔,一縷微風吹來,紗幔隨之舞動,妖嬈瑰麗。
床頭擺放着用蘇綉綉着蓮花的枕頭,一床被子粉紅清新,上綉着百合,倒是說不出的和諧。窗子的旁邊,有着梳妝枱,銅鏡倒是清晰無比。
雪兒正在整理回去的衣物,上官依然道:“雪兒用不着準備多少。就帶些首飾衣服即可,拿多了累身。”
就在這時一小男孩跑來。拉住她的雙手。道:“然姐姐這是要走嗎?然姐姐可不可以不要走?”
男孩揚起頭,稚嫩的聲音細細的問道?滿是不舍神情。她反手握住星兒的小手,彎下腰弓。捏了捏那稚嫩的臉頰。
安慰道:“姐姐有事要出趟遠門,星兒要乖乖的別調皮。有什麼事情,找木管家即可。”
“還有要好好讀書寫字,將來做一個有用的人,報效祖國,知道嗎?”
沒錯那個小男孩,正是上官依然前幾天救下的那個孩子。她見他可憐也就收留了他。星兒父母雙亡,從小就和奶奶生活而星兒的奶奶是靠賣菜維持生計,那天星兒可能是太餓的原因。
便跑到了酒樓,悄悄的偷吃林軒宇的飯菜,所以才發生之後的事情。還好星兒也只是輕傷,她見他們可憐便收留了他們。見到星兒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所以對待星兒,她也是疼愛的緊。
前世自己也是無父無母。可是星兒卻比自己幸運。起碼他還有奶奶:“然姐姐放心,星兒會很乖很聽話的。”
“嗯。”
她點點頭,露出一副前所未有的溫柔,隨後摸了摸星兒的可愛的頭頂。
“快去玩吧。”待她說完,星兒便一不溜煙的跑了出去。“小姐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她應了一聲,便回道:“走吧。”
相府。
“快……快去稟告老爺三小姐回來了。”一家丁火急火燎的跑進相府廳堂告訴那些婢女。彼時,她與雪兒剛踏進大門口,就被家丁瞧見。許是太過意外,那名家丁激動的,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大廳中,檀香裊裊,古色的廳堂里擺設着幾青瓷。青瓷是插着幾根白藍色的羽毛。
中堂內太師椅,還掛着幾幅名勝古迹。頗有書香世家之氣。
她悠然的喝着手中的茶水,卻在這時,一名穿着華麗,年紀大約在四十五歲中年婦女。
歲月殘忍的在她美麗的臉上,留下幾分痕迹。可看上去卻依舊美麗端莊內斂,她的後面則跟着兩名丫鬟。那名婦人,相貌不俗且耐看。不難看出年輕是,是怎樣的明艷動人。她正一步步的向上官依然走來,眼神充滿了激動“但更多的卻是擔心。
“然兒?”
說話間兩行清淚直流而下,她恍然回神,放下手中的茶杯。掃向那名婦人,隨後她楞了會。被眼前的一眼所驚到,這是一個怎樣體態端莊女子,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出優雅大氣。溫柔且不輸華貴這樣的女子年輕是怎樣的驚艷世人。
雪兒站在她身後,悄悄的說了句。“小姐她是你娘親。”
她暗想一番這丫頭,果然是護主料沒有白疼她。見那名夫婦眼裏有徘徊的淚珠,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惜。
上官依然,起身輕聲的喚道:“娘親。”
那婦人快步走來,握住她的雙手,柔光滿面道:“回來就好,”隨後眼裏充滿了關愛神情。
“然兒,發生那麼大的事。你怎麼能獨自一個人面對?也不知道回來,讓為娘擔心一番。”
說話話間,秦蓮的眼眸掃向上官依然打量她一番,隨後她面色有些詫異。
“然兒這不是怕你們擔心,適才沒有告知你們。然兒本想讓事情慢慢平復在回來,卻不想事情鬧的這般大。思前想後一番還是回來,面對。”
彼時秦蓮,充滿母愛的目光仔細的打上官依然,道了句:“然兒長大了,這麼久不見性子也變了不少,懂的替人着想“考慮別人的感受,只是這代價太大了。”
說到這裏,秦蓮更是控制不住情緒,潤在眼眶的淚珠,慢慢滑落。一臉心疼的摸了摸上官依然清麗的小臉。
上官依然慌了心神,隨後她拿起懷裏的絲帕,替秦蓮試去淚珠。
安慰道:“然兒現在不也挺好的嗎?吃好,喝好,還長胖了不說少,你看?”她在秦蓮眼前旋轉兩圈。
一副良好的神色,並沒有因為被休而感到寢食難安。面對這具身體的母親,她是真的不知所云,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女兒死了,因該很難過吧。
也罷,居然附在這具身體上,就好好的善待她的生母,當做報答,秦連一笑,拉過她的手,另一隻則摸着她的臉頰,心疼的說了句:“還說好好的,你看,都清瘦了不少。”秦蓮的話音剛落,卻被另一聲音打斷。
“喲,這不是四王妃嗎?稀客啊。”
“大姐啊!現在人家可不是什麼王妃了,你可不能亂叫啊!這可是大不敬,要殺頭的。”那大約三十多歲的婦人說道,只見她衣着華麗腰間佩戴着上好的玉佩。長相不美,卻毫不遜色,特別是她那雙眼睛,明亮動人。只是說話間的神情,儘是尖酸刻薄。一副高不可攀模樣。
“妹妹說的對,看姐姐都糊塗了。”
一個大約年齡在五十歲的婦人,她衣着華貴。一身淺紫色牡丹花絲綢衣裙,體型中等,略微發福。卻風韻猶存。大夫人捂自己的嘴。掃了一眼上官依然,一臉的諷刺與得意。
“還好有妹妹提醒,瞧我這記性?又犯湖了不是?”又是冷嘲熱諷一番。上官依然懶得搭理她們,對秦蓮說了句:“母親不必擔心,然兒真的很好。”
大門外,一中年男人走來風塵僕僕走來,他身段高而修長,有着一管高挺拔的鼻子,唇上蓄鬍,發濃須密一身黑色襄金邊袍子。冰冷孤傲的雙眼,透露出內心冷酷無情的本質,他想動怒,卻又不忍發作。上官進明壓住心中的怒氣。走進大廳中間的太師椅上,秦連拉着上官依然的手,帶她走入廳中。
“然兒,快見過你爹爹。”
她之身向前一步,對上官進明行了個禮。
“依然見過父親、大娘、三娘。”她雖然不願意卻也沒辦法,這是規矩,她腦里想着,規矩,規矩,又是規矩,去TND規矩。行了禮后,她低着頭不說話!
彼時一道似雷聲的震怒響起:“你還知道回來?我們上官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上官進明在也壓住不住心中的怒火。所有的情緒都在他見着上官依然後,全部湧出帶着滿腔怒火冷着眼。一字一句滿是責怪。
她心裏一陣諷刺。眼前的這個男人便是這具身體的生父?彼時她是真心替這具身體感到心涼。前世她雖然沒有享受過任何母愛父愛,可在她的印象中,父母的愛是無微不至的。
可眼前這個男人,一來就一噸責罵不問原因,不問情況,可見這位父親卻只在乎顏面,毫無父女的半點之情。也難怪以前的上官依然,會出現囂張跋扈性格,肯定也是被這老頭逼的。
她不說話繼續豎著耳朵,聽他的責罵。
“你可知?現在外面都怎麼傳你?現在外面都說你,上官依然,心如蛇蠍。不明事理整天就知道爭風吃醋。說我上官進明,教女無方讓你是你恃寵而驕,縱容你飛揚跋扈陷害她人,當初你要死要活的說要嫁給軒王爺,這才多久。就被休了回來?”
“如今,你要我在這軒轅城裏、要如何立足?如何面對泉下的列祖列宗。”
他越說越氣漆黑的眼瞳暮然放大。怒氣奔騰而來眼神猙獰可怕,額角爆凸的青經。都能令人慌了心神。
大夫人與三夫人,不知何時也坐在中廳的兩側,暗自得意。她面對上官進明的怒火,並不理會。直接與他對嗆。
“然兒並未覺得自己做錯,相反,父親你不問緣由,就來指責女兒。難道在父親眼裏,顏面就比自己的女兒,來的重要?別人怎麼傳那是別人的事,她們要說就隨她們說去,然兒沒錯。”
“大膽,你敢這麼和我說話?”上官進明氣的手拍木桌,憤怒的站了起來!他怎麼也想不到,如今的上官依然變的這般伶牙俐齒。要說以前,雖然不是虐來順受,卻也不敢這般頂撞自己,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秦連見事不妙,趕緊拉開住上官進,明的衣角,安撫他,似意的讓他坐下,然後轉頭看向在中廳的上官依然,故意責怪一番。
“然兒怎麼能這樣和你爹說話,快向你父親道歉。”
“老爺息怒,然兒不是故意的。”
上官進明,推開秦連雙手,歇衣而坐,深邃的眼眸掃向秦連,憤怒的訴道:“哼...不是故意的,她要是故意的,我豈不是被她氣死?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秦連向前一步,俯身腰安慰,老爺現在不是責怪然兒的時候。事情也已經發生了,還鬧到了皇上那裏。責怪也沒有用,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因為然兒,太后也因此受到牽連!還大病一場。唯今之計也只能讓然兒進宮,解鈴還需系鈴人。”
秦蓮的話,讓上官進明原本蠢蠢欲動的怒火悄然而止,隨後上官進明,無奈的嘆了口氣。
“唉...罷了,罷了給小姐準備廂房,明早和我一同進宮面聖。”
好了都散了吧,說完起身。走過上官依然身旁,停留一會。冷冷的她瞥她一眼,憤怒的甩了甩袖子,便大步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