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願意嫁給我嗎?
當天下午,梁寸心把父親的遺體帶回家,在木雕店的堂屋裏,給父親佈置了靈堂。
江川因為頭上有傷,又奔波了一整天,極其疲憊,就先回家休息,後半夜再來替梁寸心。
晚上十二點,店門發出吱呀一聲,有人走進來,梁寸心本以為是江川,一回頭,卻看到了閆文釗。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筆直地站在門口,面沉似水。
“你還來幹什麼。”
閆文釗沒有吭聲,默默走到靈位前,拿起案几上的香。
梁老對閆文釗來說,既是師,又是父,白天發生的一切,也出乎他的意料,他從沒想過要逼死師父。
深夜過來,也只是想趁着沒人,來師父靈前祭拜一下。
梁寸心忽然走過來,一把打掉了他手裏的香,“少在這假惺惺,這裏不歡迎你,滾出去!”
閆文釗好像沒聽見似的,低頭想撿起掉在地上的香。
梁寸心卻像發怒的野貓一樣,撲到閆文釗的身上,朝着他的胳膊咬了下去。
閆文釗感到一陣鑽心的疼,伸手掐住梁寸心的下巴,迫使她鬆開了嘴。
梁寸心再次撲過去,閆文釗怒從中來,拽過氣喘吁吁的梁寸心,雙手用力,猛地扯下她的孝衣,露出雪白的胸脯。
梁寸心顧不得這些,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他趕出去。
閆文釗看着她痛恨他的樣子,心中越發憋悶,勾住她的細腰,按着她的後腦,用力吻了下去。
梁寸心拚命掙紮起來,她知道閆文釗要幹什麼,但這是在父親的靈堂啊,父親還在遺像里看着呢!
被她絕望的眼神所刺激,閆文釗直接將她抱起,放在桌子上,分開她的雙腿,強行進入了她。
“閆文釗,你是畜生嗎!”梁寸心悲憤地掙扎。
可她越是掙扎,閆文釗的動作就越狠厲,“對,我是畜生,可就算畜生也有活着的權利,你憑什麼要對我滅口?”
“我沒有!”梁寸心搖着頭。
當年,她和閆文釗一起在書房玩,無意看到了梁寸心母親藏在書櫃隔板下的一本日記。
原來,梁寸心並不是梁師傅的親生女兒,而是梁母被梁師父的表兄侵犯后,懷上的孩子,梁父對此一無所知。
梁寸心母親被欺辱后,本想跳河自盡,但終究覺得腹中孩子是無辜的,這才生下了梁寸心,因生產時耗儘力氣,一直未能恢復好,因此滿月還沒出,就過世了。
梁寸心的身世,也就永遠成了一個秘密。
梁寸心母親去世早,父親對母親更是情深似海,這個沉重的真相,一旦被揭開,不但母親名譽不保,對父親也是一種重大打擊,於是梁寸心和閆文釗約定,誰也不說出去這件事。
但沒想到,第二天,梁寸心就讓江川敲斷了他的雙腿,還把他們母子二人丟下懸崖,閆文釗的心裏就燃起了熊熊怒火,恨不得把身下女子也焚燒殆盡。
狂風暴雨般的侵襲之後,閆文釗抽身離開,和前一晚一樣,無所顧忌地將種子留在了她的身體裏。
梁寸心無聲地流着淚,癱倒在一旁。
在父親的靈前,被閆文釗如此羞辱,這讓梁寸心簡直痛不欲生,而心底對他最後一絲眷戀,也徹底破滅了。
閆文釗漸漸恢復平靜,看着眼前景象,供品已經散落一地,師父的遺像也歪了,而梁寸心則像被遺棄的小貓,蜷縮着身體,窩在牆角,瑟瑟發抖。
他一把掐住了梁寸心的下巴,惡狠狠道:“這只是一個開始,我會讓你這輩子都生不如死……”
說完,他猛地鬆開她,冷漠起身離開。
半個小時后,江川走進店裏,一進來就看見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梁寸心,眼見她衣衫不整的樣子,慌忙來到她面前,“寸心,是誰?閆文釗嗎?”
梁寸心痛苦地推着江川,“我很臟……你不要抱我……”
江川已經明白剛才發生的一切,雙目通紅,恨不得去殺了那陰魂不散的閆文釗。
“寸心,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乾淨的,求你不要再推開我,以後讓我照顧你,好嗎?”
“可我已經這樣了……川哥,我配不上你……”
“不要這麼說。只要你願意,我們明天就去領證結婚!”江川說完,無比忐忑,又無比期待地看着她,“寸心,你願意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