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遺種
眼前鬼煞一般的男人,讓梁寸心陷入了深深的恐懼,她的腦袋一片空白,語無倫次地說著:“求求你,不要傷害川哥……”
聽到“川哥”這個稱呼,閆文釗的右腿隱隱作痛,惡狠狠道:““答應我三件事,我或許可以考慮放過他。”
“只要你不傷害川哥,別說三件,三百件都可以。”梁寸心毫不猶豫地回答。
聽她一聲聲叫着“川哥”,閆文釗的心擰在一起。
她也曾親昵地叫他“文釗哥哥”,卻最終背叛了他。而這些年,他被傷痛和孤獨折磨的時候,她正和她的川哥卿卿我我!
想到這,閆文釗的雙眸重燃慾火,貼着她的耳朵,狠狠說道:“第一個要求,永遠不許見江川!”
梁寸心的身體貼在冰冷的浴室牆壁上,默默忍受着男人粗暴的行為,這哪裏還是她曾日夜思念的男人,分明是個殘暴的野獸!
整整一夜,閆文釗想看她下跪求饒,或者哪怕為當年的事說一句對不起。
可她咬緊牙關,把怨恨,委屈,滿心的疑惑,通通咽進肚子裏,連一滴眼淚都沒掉。
閆文釗滿腔的仇恨無處排解,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要她,直到把她折磨得徹底暈厥過去。
當梁寸心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身下是冰冷的水泥地,身上只有一件大衣遮羞,路過的男人,正用好奇的目光,色眯眯看着她裸露在外的白皙大腿。
梁寸心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裹緊大衣,掙扎着站起身。
回想昨夜種種,知道是閆文釗把她羞辱一番后,又丟棄到了大街上。
羞恥和痛苦同時湧上心頭,可一想到文釗還活着,梁寸心又抑制不住的高興起來。
整整七年,兩千多個日子,每當午夜夢回,梁寸心一想起文釗溺死在冰冷的海水裏,就彷彿有人在剜她的心。
既然閆文釗沒有死,那她一定要想辦法解開他們之間的誤會。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人能幫她。
梁寸心走進街邊一家便利店,跟店員借了一部手機,撥通了未婚夫江川的電話。
儘管閆文釗要求她不能再見江川,但為了弄清楚當年的事情,她必須冒險一次,畢竟江川是唯一了解事件全部的人。
“文釗還活着!”電話一接聽,梁寸心就立即對江川說了這件事。
“川哥,七年前,關於閆文釗的死,警察最後的調查結果是什麼,你能再給我說一遍嗎?”
“寸心,都七年了,我說過無數遍,他死了,你就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當年,閆氏母子的遺體被打撈上來的時候,已經腐爛難辨,但從穿着和攜帶的證件來看,確定是他們娘倆。
“可是他真的……”
可還沒等梁寸心解釋,手機忽然被人拿了過去。
她心一驚,扭頭看向身後男人,那是個穿西裝戴墨鏡的男子,男子黑着臉把電話掛斷,放在櫃枱上,拿出另一部手機,對梁寸心說:“梁小姐,閆總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