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源力珠
按照竹板講解,余引閉目開始嘗試。
嘣——
啊——
體內驟然一聲嘣響,余引慘叫,只見他面如白紙渾身顫抖不停。
如此一幕也在四院各個樓閣發生,不明所以眾學員盡皆吃了一個畢生難忘大虧。
白院第二樓閣,庄九婧七人與余引一般無二,趙才更是疼得直接摔倒在地上。
見狀,嫿君眼中閃過笑意,嘴上卻正色道:“剛才響動我們稱作為‘斷筋’,每斷筋一次便增加一點源力。”
“現在你們可明白我剛才的話了嗎?”她淡笑。
“宛如巨錘將心臟轟碎,如此這般修鍊,誰能堅持得下去!”趙才趴在地上顫音說。
“成為修者自然需要代價。”嫿君就這麼一句話。
“現在告訴我,誰能堅持至百分之八十?”她問。
宛如鬼門關走了個來回,東門艾苦着臉道:“一次就連半條命都沒了,而我心力67,百分之八十最少要53次。”
“日後沒天最少要受53次罪,導師您饒了我吧。”
“你知道有多人想受這份罪都沒機會。”嫿君對他淡淡說。
“按學院規矩,每個學員每日最少要達到24次源力才算達標。今日因大家第一次修鍊,所以院長放寬標準只要求每個學員到達十次便可。”嫿君說。
“十次!”七人眼皮都不由一跳。
無視幾人驚懼的眼神,嫿君從身旁搬起一個精緻的木盒。
盒開,只見裏面一層藍綢上鋪滿兩排共十二顆水晶珠。
水晶珠晶瑩透亮足有拳頭大小,嫿君每人發一顆,隨即拿起一顆高舉示意眾人看向自己。
“此為源力珠一類,能測試修者當日斷筋修鍊次數。測試只需握在手心三十息就可查看。”
“裏面共有藍橙兩種星點,藍色代表十點,橙色代表一點,要知當日修鍊情況,數裏面星點就可。”
聞言,東門艾等人下意識照嫿君話去做。
三十息很短暫,所有人水晶球裏面毫無例外都只有一點米粒大小橙色。
“開飯前,我希望所有人都變作十點橙色,不然就別吃飯了。”嫿君掃視七人,隨即將水晶球放進木盒。
“導師,那余引呢?”東門艾問。
嫿君微愣,隨即皺眉道:“一會兒我會去找他。”
巨樹園——
身上瘀傷和修鍊的疼痛讓余引欲罷不能,他以為是自己修鍊出錯,所以不停的咬牙反覆嘗試。
一個時辰不知不覺過去,余引也已經嗷嗷叫了十七次之多,整個人更是如被雷劈中般趴在地上直打哆嗦。
下課後,嫿君四處尋找余引,就當她以為其一氣之下離開學院時,巨樹園方向一道凄厲慘叫突兀傳入她耳中。
一路來到巨松下,當看到瞪着雙眼靠在花壇邊緣余引時,她嘴角微抽,哪還能不知其在做什麼。
“死了嗎臭小子!”她上前沒好氣將之攙扶起身道。
“導師,我……我……我好像不能修鍊。”異常虛弱靠在嫿君身上,余引一臉絕望色,心下還以為是自己的原因才造成疼痛。
攤上這麼個傻小子,嫿君無語,將他扶正坐好。
“多少次了?”她問。
“十八次!”余引雙眼泛紅,自感前途一片灰白。
雙眼瞪大,嫿君面露怪異。要知道上一屆新學員第一次修鍊的最高記錄也不過十五次而已。
“不行,絕對不行!”猛的坐起身,余引瞪眼,他絕不甘心,再次閉目盤膝。
嘴角抽搐看着他,嫿君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學員如此努力,作為導師的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時間流逝……
嘣——
啊——
慘叫聲音再次響徹,余引雙眼翻白徑直向後倒去。
連忙扶住他,嫿君嘀咕:“真是個變態!”
呼——
喘息着,余引睜開眼,不知不覺淚水已經鋪蓋雙眸。
自己已孑然一身,如今連夢想都要破碎,他甚至連繼續活下去勇氣都沒有了。
手臂突然濕潤起來,嫿君錯愕。
她皺眉:“你哭什麼!”
“導師,我渾身疼痛,或許我並不適合成為修者。”余引低聲說,強忍着疼痛從她身上起身。
感情是因為這個原因,嫿君一臉無語,只好緩聲解釋起來。
靜靜聽着,時間流逝,余引雙目獃滯看着她。
“言歸正傳,知道錯了嗎?”嫿君說,“我不管發生什麼,但你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女子斤斤計較,難道不覺得臉上臊得慌!”
“既然男女平等,那憑什麼要我忍受?”余引冷哼。
“平等的是價值,意思是說不管男女都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不該存在歧視。但並不是說女子就真的跟男子一樣。如大部分普通男子能輕鬆扛起上百斤物件,可女子能嗎?”
“你一個大小夥子,欺負庄九婧這種小姑娘,難道有成就感不成?”
“導師,她可比我大一歲。而且誰欺負誰還難說。”余引冷笑。
清風拂過青絲起,嫿君緊緊盯着他雙眼。
鼻息相聞,余引無動於衷。
“理由!”嫿君說。
“一個自以為是女人,並不值得同情和謙讓。”余引說。
“好吧,導師明白了。”
將準備好的源力球給他,嫿君又將課堂上的話說一遍,對余引的性情她開始有些了解了。
目送嫿君遠去,余引低頭注視手中已開始變化的水晶球。
一點黃豆大藍色光點和九點米粒大小橙色光點均勻的分散在水晶球中,他若有所思。
卓院——
慘叫聲時不時在小院中響起,各個房間各個學員境況此時竟出奇的相似。
余引五人房間,趙才四人面色都不好看,一次次斷筋下來用痛不欲生來形容亦不為過。
吱呀——門開,余引走進房間,床榻上四人被驚醒。
“余引,你去哪兒了?”東門艾顫音問。
“在巨松園溜達了幾圈。”
“你呢,修鍊如何?”
“從出生到現在,我都沒受過這修鍊一成的罪。”東門艾一臉絕望說。
對此余引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微微搖頭,邁步來到床榻邊一屁股坐在地上。
見他渾身灰泥,東門艾疑惑不解。
“怎的這麼臟?”
“不小心摔了一跤。”
“渾身是泥,怎麼摔的……”
“第一下沒摔疼,我又連摔了幾次。”
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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