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就是同一批人
第009章：就是同一批人
“嗯？更精彩的？”三個客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方遠，看他年齡不大，口氣挺狂啊，根本不信他表演的魔術會比李棟更精彩。
“小樣挺狂啊。”
“你口氣比腳氣還大。”
“如果我們不滿意怎麼辦？”
“不滿意？”方遠指着餐桌上的油燜大蝦說，“這頓飯免單，我請客。”
“好，就喜歡你這樣為了吹牛比不知道死活的。”綠毛客人高高舉起了手臂，招呼附近的客人都來作證，“大家都聽見了吧？如果我們不滿意，這小子說了免單，他請客。”
另外一個客人也樂的滿臉褶子：“這可是他自己說的，我們沒有逼他。”
華夏人向來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很快周圍聚滿了人。
看着烏壓壓的人群，劉雪慧嚇的小lian都白了，她的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都不顧得擦，連忙湊到了方遠跟前低聲說：“你不是不會魔術嗎？千萬別逞能啊，我去找雪姐幫忙。”
“騙你的，我魔術變的老好了，你瞧着吧。”方遠輕輕拍了拍劉雪慧的手背，讓她放一百個心。
“好，大家也給做個見證。”方遠慢悠悠的拿起餐桌上一個裝滿茶水的瓷杯，忽然想起了什麼，笑着問三個客人，“哎，對了，我輸了給你們免單，如果我贏了呢？”
“就你能贏？”綠毛客人掏出了一千塊錢拍在了餐桌上，豪氣萬千的大聲說，“你贏了錢就是你的。”
綠毛客人得意的給同伴使了個眼色，在眾人面前做做樣子罷了，魔術表演的好不好，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夠豪爽，我喜歡。”方遠拿着瓷杯轉身吆喝了一圈，“還有沒有貝者我輸的？今天我坐莊，賠率一賠三哈。”
“啊？表演魔術怎麼成貝者局了？”
“這小子嫌錢多嗎？”
“我也貝者兩百。”
“我貝者一百。”
……
看到方遠這麼囂張，有好幾個客人非常不爽，紛紛掏出華夏幣拍在了餐桌上面。
不大一會兒，貝者注就累計到了兩千五六華夏幣。
客人們樂樂呵呵看熱鬧，劉雪慧急的腦袋都炸了，她心裏暗暗埋怨方遠亂來，四五百的菜錢都已經夠多了，現在還下注，一比三的賠率啊貝者的大發了，萬一輸了怎麼賠的起？
劉雪慧知道方遠是為了自己才強出頭的，她害怕方遠賠錢，焦急的拉住了他的胳膊，哭喪着臉說：“我賠菜錢，咱們不貝者了行不？”
“不行。”
方遠和那三個客人異口同聲的拒絕。
等了一會兒沒有人下注了，方遠右手端着裝滿茶水的瓷杯，在人群前面緩慢走了一圈。
讓大家看清楚裏面確確實實有茶水后，方遠又豎起了左手掌心，證明自己左手掌心了沒有任何的東西，沒有貓膩。
一切準備妥當了，方遠把左手掌心蓋在了杯口上面，接着伸到了劉雪慧面前：“美女，吹口仙氣。”
“額……”劉雪慧對方遠實在是無語了，這都火燒眉毛了，吹個鎚子氣呦。
可是看着方遠笑眯眯的樣子，劉雪慧雖然急的都哭了，但還是照着他的話，不情不願的對着手背輕輕的吹了一下。
又是倒滿茶水的瓷杯，又是吹氣的，方遠搞的噱頭吸引了人群的注意，很多人勾着頭想看清楚方遠到底想變什麼樣的魔術。
“好，接下來，見證奇迹的時刻到了。”方遠拉長了腔調，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后，才拿着用掌心蓋着的瓷杯又在人群面前走了一圈。
示意讓大家看清楚沒有任何的貓膩，最後才在眾目睽睽之下，喊了聲開，然後右手使勁朝地上一摔。
咔嚓一聲，瓷杯在地上摔的粉碎。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所有人一跳，大家齊齊的低頭看着碎成了八瓣的瓷杯，愣了會兒神，接着響起了一陣哄堂大笑，譏誚的目光把方遠湮沒了。
這就是你說的精彩魔術？
“摔杯子啊？勞資也會。”綠毛客人得意的笑個不停，嘲諷完方遠所謂的魔術后，大聲的吆喝，“賠錢，賠錢。”
短短的幾分鐘，一百變三百，兩百變六百，錢太好賺了。
人群中那些參加了賭局了客人高興的合不攏嘴，也跟着起鬨：“對，賠錢，賠錢，一比三的賠率呢。”
足足要賠七八千華夏幣，三個月的工資都不夠賠的，劉雪慧感到自己一陣頭暈，站都站不穩了，哭着埋怨方遠：“我說別貝者，你非不聽，這下好了，三個多月的工資輸沒了。”
“哈哈哈。”劉雪慧哭的稀里嘩啦，那些贏錢的客人們可不管她多難受，紛紛伸手到了方遠面前，讓他兌現諾言趕快賠錢。
“誰說我輸了？”方遠輕輕推開面前抖的和要飯一樣的手掌，一指地面，“你們找找，茶杯里的水呢？”
經方遠這麼一提醒，人群才反應過來，紛紛朝地上看去。
地板上的瓷杯摔的粉碎，瓷片滿地，確實沒有水漬啊。
怎麼可能？
難道自己看花眼了？
人群鬱悶萬分，又仔細的檢查了很多地方，確確實實沒有啊。
當初明明看到瓷杯里裝滿茶水的，怎麼變沒了？劉雪慧好奇的抓着方遠的手掌翻來覆去的檢查，沒有找到任何的痕迹。
最後劉雪慧乾脆捋起了方遠的袖子，剛剛穿上的白襯衣同樣非常乾爽，哪裏是藏了茶水的樣子？
看着大家迷惑的眼神，方遠沒有解釋，反而又從餐桌上面拿起了一個空瓷杯，接着左手掌心蓋在了杯口上面。
可是等到方遠挪開左手，瓷杯內滿滿的茶水出現在眾人眼前。
哄的一下，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聲。
所有人的目光在瓷杯和方遠之間來回穿梭，實在無法想像看到的事實。
因為把東西變消失很平常，但一般都是實物。
比如魔力海鮮的網紅李棟就非常擅長把手錶，打火機之類的徒手變走。
而像方遠這樣，用茶水變魔術的，還從來沒有見過。
誰都明白用液體的難度遠遠大於實物啊。
方遠演示的魔術，終於深深震撼了所有人。
“好，小夥子有兩下子。”
“太精彩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神奇的魔術。”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
人群中爆發出震天的掌聲，無數人為方遠喝彩。
劉雪慧盯着瓷杯里的茶水激動的都哭了，剛剛方遠明明演砸了，還要賠三個多月的工資，轉眼就贏了貝者注，結局轉換的太快，她脆弱的小心肝無法接受這樣的大起大落。
震天的掌聲中，方遠伸手去拿餐桌上的華夏幣。
突然，綠毛咬牙切齒的吼叫：“我不服，你耍賴。”
方遠笑了笑，還沒有等他反駁，旁邊的客人們看不下去了，紛紛嘲諷綠毛：
“輸不起就別玩。”
“那麼大的人了，丟臉啊。”
“你是傻啊，還是彪啊，還是又傻又彪啊？這本來就是魔術。”
……
大家看着綠毛的眼神都不對了，在眾人的調笑聲中，綠毛羞愧的低下了頭，又甩下了四百塊飯錢后，慌忙招呼同伴跑掉了。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好處一人一半。”方遠拿起了餐桌上的貝者注，分出一半遞到了劉雪慧面前，示意讓她拿着。
“謝謝方遠。”劉雪慧接過了一千多華夏幣，心裏美滋滋，朝着方遠嚷嚷着，“以後我就跟你混了。”
方遠的魔術太新奇了，一下子在客人中間引起了震動，方遠也很快成為了魔力海鮮最受歡迎的員工，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受到了客人們的追捧。
魔力海鮮餐廳里一時間歡呼喝彩聲衝破了屋頂，很快吸引了二樓包間的注意。
由於等的客戶還沒有來，童雪兒、李棟等人也發覺了一樓大廳里的動靜。
他們站在了樓梯上，看着被客人和員工包圍着的方遠，表情各異。
童雪兒是驚奇方遠魔術的神奇，而李棟看着方遠的目光中滿是羨慕嫉妒，他恨方遠出盡了風頭，他恨方遠太受歡迎，他恨方遠被領導重視。
總之，方遠成了李棟的眼中釘，肉中刺，絞盡了腦汁要除掉這個心腹大患。
李棟的表情變得猙獰，忽然對童雪兒說：“雪姐，沒想到這小夥子有兩下子，要不然把他調來服務洪爺吧。”
童雪兒白了眼李棟，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不行，方遠第一天上班，犯錯得罪了洪爺怎麼辦？”
童雪兒對方遠的維護更讓李棟嫉妒，他冷笑一聲，心想勞資就是欺負他是新人會出錯，才提建議調他來包廂的，找機會借洪爺的手修理他。
可是沒等李棟接着勸說童雪兒同意，童雪兒搶先說：“我剛才接到了阿虎的電話，洪爺馬上就到，你跟着咱們老闆迎接洪爺，我去一樓看看情況。”
說完，童雪兒直接走下了樓梯，根本不給李棟拒絕的機會。
“表子，神氣什麼？要不是有洪爺的手下阿虎給你撐腰，勞資早讓你滾蛋了。”盯着童雪兒走下樓梯的背影，李棟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痰，在心裏咒罵過童雪兒后，還遷怒到了童雪兒介紹來工作的方遠身上。
一樓大廳里，方遠正被客人們圍住表演魔術，童雪兒擠進了人群，看到方遠把手裏的打火機一會兒變三個，一會兒變五個，變化多端的精彩表演引起了客人們的陣陣喝彩。
等到表演完了，童雪兒掏出了自己的手帕，遞到了方遠面前，笑眯眯的說：“謝謝吧。”
“謝謝，雪姐。”魔術太受歡迎了，方遠已經連續表演了一個多小時，確實累壞了，但是沒有好意思用雪姐潔白的手帕，而是隨便找了餐巾紙擦了擦汗。
“加油好好乾，我給老闆彙報，給你月底發三份獎金。”方遠的工作出色，作為介紹人的童雪兒臉上也有光彩，一個勁的鼓勵方遠，給他加油打氣。
兩人正說著話，從遠處跑來了一個服務員。
這個服務員捂着臉頰，哭喪着臉道了童雪兒面前，只是默默的站着，沒敢說話。
“怎麼回事？你不是在包間裏亻司候洪爺嗎？”童雪兒挪開服務員捂住臉頰的手掌，發現半邊臉紅腫的老高，還有清晰的五個手指印，似乎是被人打的。
下手真狠啊，童雪兒氣的月匈脯一鼓一鼓的，高聲叫嚷着：“魂淡，誰把你打成這樣？”
“是，是，是洪爺打的。”挨了打的服務員委屈的淚水嘩嘩流淌，給童雪兒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半個小時前，洪爺在餐廳的老闆和李棟的陪同下走進了包間，大家就發覺洪爺臉色鐵青，好像非常生氣，誰欠他錢沒還似的。
果不其然，從上菜到服務員表演節目，洪爺故意找茬一個勁的挑刺，連洪爺非常喜歡的李棟都挨了一腳。
老闆害怕洪爺發飆，就讓這個服務員出來找童雪兒過去，並且特別點名要今天一戰成名的方遠過去，給洪爺表演節目。
“讓方遠過去？他今天第一天上班啊。”童雪兒為難的看了看方遠，連老油條李棟都挨了打，她更怕方遠亂zhong出錯。
然而老闆發話了，不讓方遠去又不不行。
“你先走，我等會就帶方遠過去。”童雪兒支開了服務員，一邊帶着方遠走向了樓梯，一邊叮囑方遠說，
這個洪爺是臨海市洪氏集團的老總，旗下經營混凝土攪拌站，建築公司，金融公司，養了不少人。
臨海市比洪爺有錢的人不少，但是比他能打的不多，是臨海市排的上號的地頭蛇，今天他過生日，千萬小心點，別惹他發飆。
來到了房門緊閉的包廂前，童雪兒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給方遠收拾了收拾，才輕輕的敲響了房門。
厚重的房門很快打開，一個身穿黑色皮衣，滿臉橫肉的光頭壯漢出現在面前。
方遠認出來了，開門的壯漢正是童雪兒的男朋友。
“虎哥好。”
“嗯。”虎哥面無表情的哼了一聲，緩緩的拉開房門，放人進來。
但是等童雪兒經過自己身邊時，虎哥給她使了個眼色。
童雪兒當然知道男朋友的意思，是讓自己別說話，別觸怒了洪爺。
正對房門的沙發裏面，坐着一個身材魁梧，穿着藍色休閑服的光頭中年男子。
沙發後面站着一排黑衣黑褲，同樣剃光頭的壯漢，瞪着剛剛進來的方遠，顯得殺氣騰騰。
中年男子面色憔悴蒼白，一臉的疲倦閉目養神躺在沙發靠背上，整個人都陷入了沙發裏面。
一個西服革履的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陪坐在右手邊，謹慎的只坐了半邊屁月殳賠着笑臉。
而李棟幾個負責服務的員工則躲在了角落裏面，他們臉上大多有傷，估計是洪爺剛剛打的。
右邊的碩大餐桌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肴，令方遠驚訝的是，地上竟然有摔碎了的瓷盤，菜肴、瓷盤碎片散落一地，也沒有人敢過去收拾。
“洪爺好。”童雪兒示意方遠等在門旁，而她自己快步走到了洪爺面前，躬身低頭問好。
洪爺估計早知道童雪兒要來，但還是慵懶的躺着，只是抬了下手臂，算是給足了童雪兒男朋友阿虎面子。
“咳咳。”洪爺情緒非常不好，虎哥急忙輕輕乾咳兩聲，給童雪兒使了個眼色。
童雪兒也不敢提讓方遠表演節目的事情了，趕緊恭敬的退了回去，拉住了方遠的手和李棟等人站到了一起。
“雪姐……”方遠看着包廂里詭異的情形，鬱悶壞了，不是讓自己過來表演節目嗎？怎麼反而站到了這裏？還表演節目不？
但是方遠剛剛壓低了聲音說出了兩個字，就被一臉驚恐的童雪兒打斷，她的雙眼透着恐懼，慌忙讓方遠別說話了。
“洪爺，今天是您五十大壽，我廖某準備了一點心意。”魔力海鮮的老闆廖繼良雙手捧着一個紅色的錦盒，恭恭敬敬的說，“感謝您照顧我廖某十幾年，我才能擁有這點產業。”
說完，廖繼良打開錦盒拿出了一塊玉佩。
玉佩有煙盒大小，玉質晶瑩剔透，溫潤無瑕，就算方遠不懂玉石，也知道是玉中的極品。
“這是我特意花三百萬從緬國託人請來的觀世音菩薩，保佑洪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還請洪爺笑納。”
“嗯。”洪爺一直緊皺的眉頭終於稍稍舒緩了一些，但仍然沒有起身，更沒有伸手去接。
廖繼良滿臉的堆笑，把重金買來的玉佩重新放回了錦盒中蓋好，這才重新坐回了沙發裏面。
洪爺閉目養神不說話，其他人也不敢多zui，一時間包廂里顯得非常寂靜。
砰的一聲，厚重的房門被人米且魯的推開，接着幾個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大踏步走了進來，分列兩旁，好像在等候後面的人一樣。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可是等方遠看清楚這些黑衣人金黃的頭髮，慘白的皮膚、還有明顯的歪果仁長相時，他的心開始撲通撲通狂跳，一下子想起來了綁架趙先龍的那幾個神秘人。
像，長的太像了。
方遠不認為這世界上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認定這兩幫人，就是同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