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怪物攻城
此後又過去了五天,這五天中的前三天琦孟、九鳥和凌都在休養傷勢,在第三天我們又重新前往賽琳礦山,但是明顯連第一層的守備都嚴密了許多,死亡斑紋正帶着地精跟班到處搜查我們,賽琳礦山的第二層迥然變得戒備森嚴,已經不能再進入那了。其實單單匆忙之間從大殿裏拿出來的兩個地精護符,其中一串不知道什麼石頭打造的通透薄片就賣到了驚人的30錫巴,另一個反而沒用什麼價值。那串看起來地精打造的玉石薄片輕盈無比,據說拷在手腕上有改變增強體質之類的效果。那個收貨的老頭是這麼說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儘管效果可能不明顯,也想留下來帶着——但是那是大家的東西吧,最後的決定還是賣掉了。得到的情報有:那些關鍵時刻救助了我們的義勇兵前輩中,那個背着大弓擲出了自己長槍擊傷死亡斑紋的義勇兵前輩是稀有的少數職業者「神威」,長槍和弓箭的使用者,從這名字看來這種職業的存在也太犯規了——聽他說似乎是在他來到歐魯達納的時候,恰好遇上這樣裝備的人,頭上摻雜着白髮卻絲毫不會覺得他老了,好奇興奮之下於是通過向他請教成為了那老人的弟子,不過那老人在留下幾個技能之後便離開了歐魯達納不知所蹤,之後的修行都是靠自己摸索。
經過昨天再入賽琳礦山的狀況來看,那裏已經不適合再進入了,痘痕男隊伍那邊也在第一層目睹了死亡斑紋的出現。接下來——暫時還沒有接下來,不知道要前往哪裏,下一個目標是什麼。新來的義勇兵好像進入了達姆羅舊城區,活躍在那裏,雖然我們差不多應該也算是他們的前輩了,但是如果和他們一樣進入達姆羅舊城區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不過在新來的那屆義勇兵中有支隊伍在那邊鬧出了不小的波動,把長官級別的哥布林擊殺了,之後那裏只會變得更加危險吧。另外一提,混混男天翔的隊伍已經接近瓦解了,說是已經解散了也好,其中當時名叫青的溫和男加入了痘痕男的隊伍,青的到來正好填補了他們隊伍里魔法師職位的空缺。其餘的人各奔東西,大都加入了那些義勇兵前輩的集團中。
這幾天的歐魯達納一直是晴天,不過早晚和中午的溫差有些大,中午熱得想要穿短袖,相較之下早晚又很冷,其中一兩天的風也太大了,在外面嗚嗚作響,如果不鎖好的話就會不斷推開窗戶和房門。
穿着長袖走在清晨的街道上,雖然風還是有點大,不過穿厚一點就是了。
樹葉還是綠色的,綠色的葉子在樹枝上跳舞,即使被強勁的風吹拂也沒用飄落。
剛走出宿舍的庭院,突然一個不大不小的乾草團在風的吹動下往這邊滾過來,差不多就是一隻手能抓起來的球那樣的大小?
嗯——上前一腳踹飛草團——真是漂亮的一擊。不過其本身就沒有多少質量所以也沒有踢出多遠。
“啾!”有些為不可聞的聲音不過我還是聽見了,回頭髮現一直豚豚鼠正在看着我?話說這種生物會發出聲音的嗎原來?
在歐魯達納沒用見到過那些大尺寸的豚豚鼠,差不多都是不會讓人討厭的尺度。
“嗯?”
那傢伙正在朝我爬來,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度。
我連忙把草團撿了回來放到它面前,這樣它才無視我,推着草團走了。
就在昨天還是前天,當然是前天吧,看見之前對接的那個女義勇兵前輩跟一男子牽着手走在街上——
也是、那麼漂亮有男朋友才正常吧......
沒想到我的暗戀才短短四五天就宣告破滅了?連暗戀都這麼短暫的嗎?
令人苦惱嘆氣的事啊。
意外的開朗,笑起來的樣子才讓我覺得很舒服,如果不笑的話倒是還沒有什麼,待人也親切。
不過雖然前段時間馨宇桐和我剛說了那番話我轉頭就對那個前輩有了好感、但是這也沒用什麼不可吧、
我可是我、也沒有什麼......
一路跟着那隻豚豚鼠,它好像也不介意我跟着它,自顧自地推着乾草團......話說這搬運的距離有點遠吧。
看着這傢伙推着走了蠻久的了,不過人家本來就速度不快吧?
街道它都熟悉一樣的感覺。
最後它拽着草團進入了橋洞底下的巢穴里,消遣富足時間的方式少了一點。
走在前往戰士公會的路上。因為和格雷特是師徒關係,所以可以有原因叫他了。
我想起來之前在戰士公會看見的那個戰士前輩正在和可莫進行訓練,在可莫的力量下一直被壓制,一次他跳了起來,雙手持劍在空中轉了一圈,然後砍下去——但是可以看出還是很勉強、這是招式跟雜耍一樣。
那招的名字是「半月斬」。
不過想必這招式對使用者的身體素質要求也很高,一般人哪裏能做出那個動作啊。那個戰士前輩的皮膚黃色偏黑,身體壯實,肌肉有些充實,力量肯定不小,還能做出這樣的動作,肯定是一位足夠強大的戰士前輩了。
不過這幾天,在自己的鍛煉下,我覺得「順劈斬」有所精進,認為自己已經達到了「順劈斬·中」的程度。
今天......今天呃?
“喂,你叫雷格是嗎?”突然有人叫住了我,聽起來是個男子的聲音。果不其然,原來是痘痕男,他面帶笑意地走過來跟我打招呼。
之前就一直說了,我討厭痘痕男的長相,討厭他開口說話。不過現在他一臉笑着打招呼的樣子也不會讓我心生厭惡,倒不如說像是和不認識的陌生人從容交談。
“嗯。”
“你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痘痕男笑着說道,他今天穿的也是那時的那套藍白色的短袖。
“啊,沒有......”這要怎麼回話呢?我又想起來他對我說的那句“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見我沒有怎麼回話,他有些麻煩地移開了目光,要是我遇到了這情境也會覺得很麻煩,談話的對方根本不怎麼理你?痘痕男移開目光后又擺出了那個姿勢,一隻手抱在胸前,另一隻手抓撓着自己的側臉:“總之就是很感謝上次你們出手救我們。”
“沒什麼,你上次不是已經謝過了嗎?”
我回答道。
“也是哦,”痘痕男這才重新看向我,哈哈一笑,然後上下看着我。
“怎麼了嗎?”
“啊——沒什麼,總覺得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呢?”
其實我不太想和他有什麼交集的,不過也沒有什麼必要?
“是吧,是從前的人嗎?”
“是的,喂,搞不好我們之前還認識哦?”痘痕男高興地拍了一下的肩膀。
“是嗎?”我微微咧嘴,不過我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記憶,完全沒有關於他的印象。
“哎、日子太艱難了?現在只有兩個前排,其餘三個都是後排,發出尋找隊友的啟示,也好久沒有聲音。”痘痕男調轉了話題,有點突然,然後看向我道,“你們那邊怎麼樣?”
“還行吧。”我含糊其辭,雖然有賺到錢,稍微節省一些就能存下錢來,不過才經過短短一個多月,但是發生過了好多次生死攸關的戰鬥,但是一說起來就要解釋前因後果,所以我乾脆糊弄過去了。
不過痘痕男卻皺起了眉毛——我的理解是:就像知道了別人的處境比自己好后的不滿意?
好像是“這個時候應該說的和我們差不多凄慘才好”。
我對他的厭惡又回來了。
“對了,你知道我的名字嗎?“不過他的眉毛又很快舒展開來,又很快地轉換了。
“啊,不是很清楚呃。”不太關注別人的名字么、傲慢嗎?
“我的名字是——”
“等一下,沒有必要說,我也沒什麼興趣,我先走了。”因為半途對他的產生的那份厭惡好像滋生起來,我乾脆打斷了他的話——雖然這樣未免太囂張了,我的確不是很想和他交談,不想理他。
痘痕男一愣,不過還是那個姿勢——一隻手抱在胸前,一隻手撓着側臉。等反應過來之後他本來已經舒展眉毛此時又緊緊地皺在了一起,眼裏的疑惑像是在說“你是不是哪裏有毛病”、“你這傢伙是不是哪裏有毛病”之類的疑怒。
像是看待傻子、有毛病的人那樣看着我。我就這樣轉身離開了。
我只是不想和這種人打太多交道而已,這樣的話乾脆一開始就表現出不友善的意思就好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做了一件不錯的事。
然而這僅僅是代表着剛剛開始的這一天中的早晨中的一小段時間,接下來還沒有想好要幹什麼。
在賽琳礦山的奮鬥中,自己的手頭上的錢已經不知不覺地到達了20錫巴53卡帕了,等到了時間的這一頭才發現有些做夢的感覺,明明之前來到歐魯達納的時候身上只有1錫巴97卡帕,那個時候都在為怎麼賺到吃飯、買衣服的錢而發愁,不過現在——現在好像也沒有賺到什麼大錢??不過還算可以了,中途學習技能購買武器也花掉了那麼多錢。
不過一個月多的時間也不算——算是挺長的了吧?
感覺是挺長的一段時間過去了。
像這樣漫無目的地閑逛感覺也——感覺還行,偶爾能發現不同的風景。
中午的話不知道為什麼想要喝粥——那種瘦肉和蘑菇熬在一起的,還不知道什麼名字的蔬菜,配菜的話來一小碟泡菜就好了?
想到這裏我不禁覺得流口水,感覺今天胃口不錯,可以吃很多。
看着石頭堆砌的牆壁的縫隙里深綠色的苔蘚長出來,好像有小蟲子在上面爬,陽光又在這個時候透過許許多多的樹葉之間的縫隙,或者直接透過一兩片樹葉——
這未免也太閑了吧,怎麼感覺跟老年生活一樣?提前步入老年生活嗎?
也有些太閑了吧——在這之前的四天都是這樣了、毫無事可做,只有昨天又去賽琳礦山打探了一下而已,雖然有斬獲一些戰利品,不過因為地精們戒備加強的原因,我們早早就收手了。
我們還沒有想好下一個目標,所以什麼時候繼續出發自然無從得知。想到這幾天之後可能還是這樣毫無事可做,嗯——
逛跳蚤市場——
上面寫着“最高增幅百分之十的力量!”,賣的是不知道什麼草編製的手環,說是有強化力量的能力。
要是這樣大家都帶着着這個手環了,而且百分之十未免太離譜了。我忍不住在心裏吐槽賣手環的老闆,而且看他的儲量還不少的樣子。
呃,我想試試嗎?嗯?對於自己產生了“可能?”的想法,我趕緊抹去了。哎,這也太傻了。
繼續向前。
突然不知道是集市裏的哪個方向開始率先吵鬧起來,聽見呼喝聲裏面隱隱約約混雜着大致像是“不好了,獸人來了!”、“是哥布林吧?”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