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憂喜參半的公會生活

第2章 2.憂喜參半的公會生活

清晨的街道冷嗖嗖的,但是已經可以看見有很多人都開始忙碌了,不難看見有人正在整理自己的地攤,或者推着小車來到街上,一些店鋪把大鍋放在門口,白色的粥上面摻雜了其他的東西,白騰騰的氣體裏都是米香味。

其實走了一兩步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要跑起來,這樣太慢了,但是裝有十個銀幣的錢袋子還在腰間有點不大方便,我認為我很有必要小心翼翼地照料它。

每一口吸入肺部的空氣都代表着真實,其實我現在還有點懷疑我是在做夢,我有時候會故意停下來磨砂柱子,感受上面一點點的顆粒帶給手粗糙的感覺,柱子的底端有許多苔蘚,我看着碎裂的路磚,睜開雙眼,想要把這一切都記到腦子裏。

我問了一個帶着頭巾,圍着白色圍裙的大叔,那個大叔有點胖,臉上的皮膚有些鬆弛,褐色的眼睛,頭髮也有些白了,他推的車子上面有裝有五顏六色糊狀的東西,發出一股好聞的味道。

不知道第一個遇到的會是什麼公會,由那個大叔指點后我朝這個一開始就吸引我的建築走了過去。

心裏想到應該不會是戰士公會吧,隨着越來越近,我看見那門口有兩個人在交談着什麼,然後一個人走了進去。我繼續往那裏跑着。

應該不會是……戰士公會吧。然而我越這麼想,我就越覺得不妙。只是單單這種情境關係感到不妙,並不是覺得戰士不好什麼的。大概是“不想想什麼來什麼吧”。

然後門口牌匾上寫的是——戰士公會。

——————

這個怪異的世界啊

我有些茫然地拿着一把木劍,同樣有些茫然地看向身前熱情得都快要噴發出來的紅髮男子。

“準備好了嗎,精神小伙!”

“沒有啊,所以說你這是幹嘛?!”我只是下意識地拿着拋過來的劍。

此時我站在戰士工會裏,裏面有一個很大的木製平台,並不是那種光滑整潔、顏色一齊的,而是會嘎吱嘎吱響的。

還有那個稱號是因為是我跑着過來的原因,“哦吼,大清早就這麼有活力,真是精神啊小夥子——”然後我也想說點什麼。

“看起來不像是這裏的原住民啊你?”

“我——”“哦哦,是塔那邊來的嗎?”“是,我——”“果然如此,那麼你來這裏真是來對咯,戰士公會會給你最棒的體驗哦!”他拉住我的胳膊就往裏面拖。“啊?”“讓我們進來說吧。”

就這樣高頻率的對話,他看似在問你,其實根本不在意你說的說的什麼,也就是好像給了你問題,但其實你根本沒有回答的餘地。我給搞得有點惱火了。

“你?”等我回過頭來,一把木劍就拋了過來,可以說,我現在手握着木劍,但是我的心還在門口。

“你這個怎麼回事?沒做好準備啊,為什麼我突然就站在這裏了?”

“別啰啰嗦嗦的了,塔那邊來的見習義勇兵嘛,”紅髮大大咧咧地說,“我的名字叫格雷特,想必你現在全身上下都是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吧?我最討厭磨磨蹭蹭了,放馬攻過來吧,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我在心裏磨磨蹭蹭着,手握着木劍。表面上也是磨磨蹭蹭地調整好姿勢。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在心裏還是非常的鬱悶。把劍舉在面前,看着對面什麼姿勢都不做的他。

“哼。”他哼了一聲,還是直直地站在那裏。

想着怎麼出招,但這一點就難倒我了。要想多久......

頓了頓,我猛地向前跨步,調轉手腕,橫向砍了過去。

他突然後撤,明明有一大截能碰到他才對,但是他一下子跳出木劍能掃到的範圍了。

“還好哦,你再來。”

我還有點高興,不過我馬上認為他這是想騙我入公會,多疑和多想是我的為數不多的優秀品質之一。

我後退一步,重新回到之前的架勢,想了想后還是猛地向前,把到收在側腹刺了過去,他往木劍的左側轉身,我還以為是右側,這樣我繼續橫砍,被他的擋下了,我打在他的木劍上,突然感覺自己揮得一點力量都沒有,第三連我把劍舉過頭頂,斜向下砍了過去他又躲了過去。

“刺得時候怎麼把劍遞出來?什麼時候把劍遞出來?”、“橫砍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我會往你右邊躲?”

格雷特示意我停下來,他勾起嘴角,帶着笑意嘲諷我,是的,我都看出來了。

“還有你往下砍的時候,腰那個動作是怎麼回事?”

那個我也意識到了,那個動作好像要集結腰部的力量,但是反而變得奇怪來。

“蓄力吧......”

“那你整個動作都停了下來了發現么?繼續來。”

這樣我又擺回了原來的樣子,思考着接下來要怎麼做,沒想到他踏前一步,首先動手,劍要揮到我頭上,殘影都砍出來了喂?

我有點愣住了,等揮動木劍打開他的劍的時候就明白他的木劍已經停留在在我的頭上片刻了。

“不要想那麼多。”他一副“本人真是老師“的樣子。

“......劍擋的時候應該怎樣擋,只是雙手握住劍柄嗎?”

“要不然怎樣擋?”格雷特反問我道。

“一隻手握劍柄......另一隻手撐着劍背,如果都握在劍柄那裏會不會被壓過來?”我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

“你攻過來。”格雷特下蹲了一點,向我招了招手。

我沒有多想就用力朝他肩膀砍去。

“朝腦袋砍。”他架住后把我推開說道,我踉蹌了幾步,於是我又朝他腦袋砍了過去,“真是新手啊你——有沒有一點啟發?”

“好像沒有......”

“好,那就再來吧。”

他還是在一瞬間以同樣的姿勢擋了下來。

“這次發現了什麼嗎?”

“姿勢嗎?是不是擋的姿勢?”

“差不多吧,當別人的劍揮來的時候你應該怎麼格擋,他經過揮動后的劍的力量那麼大你應該怎麼格擋?什麼樣的姿勢格擋什麼樣的進攻?用劍的哪個位置擋?所有的一切都在於姿勢。”格雷特挺着胸脯說道,要形容的話,就是看我的姿態有些睥睨。

接着我們又這樣訓練了許久。

“休息一下吧,我有空的,我們一直練到中午也沒有問題。”

“那個,我還不一定加入戰士公會。”

“沒關係,關鍵地是給你播下種子。”格雷特一臉笑容地說道。

奇怪的話。

過去了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後面也陸續有人進來了,我就喊停了,臨走之前格雷特又拉住我聊了一段時間。

大多關於戰士的,總而言之一個隊伍是離不開戰士的,格雷特也額外給我介紹了其他職業:

“黑暗騎士也沒什麼,他們需要通過獻祭獵物才能獲得小惡魔,但是你要選擇黑暗騎士也要慎重,因為加入了就不能退出了,否則會遭到公會的人追殺。”

退會也要交退會的金錢之類的。

聽到戰士是初期,也就是作為義勇兵的一年時間內傷亡率最低的職業之一后我還有點微微吃驚,本來都會以為擋在前線的戰士更容易受傷呢。

“為什麼的話,就算你這麼問…覺得很奇怪也是正常的,為什麼擋在前面的職業傷亡率最小,每年後排神官和魔法師死的人都是最多的?其實想一想就明白了,戰士的身體強度大,大多都是男性擔任,遭受攻擊一般也不會一下斃命,馬上神官就能治療過來,反而是後排的職業很容易被敵人狙擊,那些職業都是女孩子擔當吧,基本上神官一支箭矢射過來就完蛋了,那個時候自己連「治療」都放不出來,基本上就這些原因了。”格雷特很仔細地說道,“怎麼,難道你還想當魔法師嗎?站穩腳跟,守護身後的人也是重要的職責啊。”

我沒有回話,想了想后就向他道別:“謝謝,真的幫了很多......那我先走了。”

“嗯,走吧。”

戰士公會消耗了我許多體力,出來後有點累了。

約定好重新回到十字路口的時間是下午三點的時候,以大鐘塔的時刻為準,我們也都看得見。

“那麼各自來說一說大家得到的情報吧。”等到最後一名成員回到陰影下,奧莉碧絲說道,“先由我開始吧。”

“——還有根據這裏的物價的話,節省一點的話我們大概可以生活兩周,但是加入公會就會展開七天的培訓;這裏有個叫悠羅姿商行,我們可以把錢存進去,不過要收取百分之一的手續費呢,也可以在那裏鑒定物品,這裏裝備有點貴呢,”說道這裏奧莉碧絲有些嘆氣,“稍微像樣的二手頭盔都要幾十銀。”

靜靜聽完其他人的發言后,我補充道:“暗黑騎士他們通過獻祭獵物能夠得到的小惡魔可以預支告知危險。”

想了想沒說後排職業死亡率更高的事。從戰士公會出來后我們也在街上遇到了挺多好像也是義勇兵的人,那麼應該說是前輩吧?

“怎麼回事,不要拿着看小孩子的眼光看着我們。”九鳥不滿地向一個漂亮的女義勇兵吐槽道,引起了那支隊伍的鬨笑。

“加油吧,盡自己的一切努力收集情報吧,希望在未來見到你們。”他豪爽地笑着,那是一個高大寬厚的身影,聲音也如同他的長相一樣溫和,看起來是那支隊伍的Leader呢,說完這句話就和他的隊員瀟洒地離開了。

“嗞,完全就什麼都沒有了解到嘛?”

這個前輩怎麼回事,電波男嗎?

電波??奇怪的詞。不過是有點酷額,

我們可是在有些煩惱。

然後我們一起商量,打算回到義勇兵宿舍住一晚第二天去各自公會報到。等到成為正式義勇兵之後我們就能永遠自己的團章,拿着團章可以免費入駐義勇兵宿舍,但是這裏的環境也不是怎麼好罷了,但是住處還是必要的,我們也需要洗澡,上廁所之類的。

嘛,找是不難找。我們站在所謂的義勇兵宿舍前。那麼來熟悉一下今後住所的環境吧。

“嗯,我們就住這裏?”

“情況惡劣。”我自言自語道。牆角之間都是可人的綠色植物,我用手弄開纏在臉上的蜘蛛網,走了進去,洗衣房,我們咚咚咚地走上樓,石制的樓梯和地板,這裏分為有四人間也有六人間,因為是同樣的空間大小,所以價格也一樣,一間屋子的寄宿費是一天20銅。隊伍與隊伍之間的宿舍是分開的,裏面各式各樣的設施屋倒是齊備,一個沐浴房,洗衣房,兩個廁所。但是真正了解之後就會知道為什麼即便免費也不沒有義勇兵住這裏,沐浴房空蕩蕩的,一塊破布掛在門口,廁所則是臭味衝天,我稍微有點說不下去了。走上樓,一個不大的房間裏擺放了兩張雙人床,長度應該可以剛好容納我,留下一條的過道,然後差不多就沒有其他的空間了。

床鋪看起來有點像馬槽,之所以這麼說——

聽說還是新換的“被褥”,我抓了一把鋪在木板上面的厚厚的稻草,過了一會才恍然大悟這就是新被子了。

至少還給我們換了新的稻草是嗎?

——————

晚飯時間我們一起集中在了庭院裏。

“你們快過來看,沒想到這裏還剩有一點食物!”奧莉碧絲穿着不知道哪來的圍裙,語氣里滿滿都是興奮,“應該是上屆義勇兵留下來的。“

“嗯......總算還有一點福利?”琦孟說道。

“但是我只會簡單地煮一些粥什麼的……你們有誰會做飯嗎?”

我們沒有人會做飯。於是又出現了一個新問題。嗯,從一開始問題就一個一個冒出來,沒有錢,沒有換洗的衣服,但是總而言之好像就是沒有錢的原因。我們都知道了每個公會入會就要繳納八銀,也就是說真正在我們手裏能用的就只有2銀而已,我中午去吃飯已經花了3銅,其實我就吃了一碗麵條!也就是是我還剩下1銀97銅,可以說是我所有的希望所在。

喝着稀粥,裏面有一點黃色的塊狀物。

“那你們想當什麼職業呢?”我們又開始探討職業的問題。

因為格雷特留給我的印象,所以我對戰士還是蠻有好感的,後面我也去獵人、魔法師、黑暗騎士公會了解過,路過神殿門口的時候發現已經有很多人在裏面了,似乎是在做祈禱什麼的,那個身形高大的老人真的很嚴肅啊……這點不得不說,因此我的問話也是小心翼翼的,沒有多說幾句就走了。

獵人公會,我看見一位手臂上站着一隻大鷹的人,這也太厲害了。

對於一個隊伍來說,能夠治療同伴的神官和負責前線的戰士是必不可少的。

最後我們的分配是:隊長奧莉碧絲是神官,伍芙作為魔法師,九鳥是盜賊,我是戰士,琦孟最後選擇了聖騎士,琦孟的原話是“如果一定要去前排,至少來個有盾牌的吧。“

可惡,我也覺得有張盾牌的人生會變得更安全。

來的時候兩手空空,走的時候腰包里還少了一些錢。

第二天

我走在前往戰士公會的路上,但是腦子裏一直是馨宇桐和奧莉碧絲早上起來時蒼白的笑容,和元氣十足的行為形成鮮明的對比,慘白的嘴唇,在此之上綻放的笑容真是動人心魄啊。凌看起來和昨天沒有什麼區別。

主要想的都是奧莉碧絲,我拍了拍自己的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正值青春期。奧莉碧絲,是無論見到誰都能露出笑臉,她的笑燦爛友好,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討厭,長得也很好看,屬於讓人覺得好看卻不會有其他想法的一類。是展露的冰山一角的優秀讓我自卑得都生不起念頭了吧,唉,無所謂了。

我對她的笑帶着排斥,明明人家只是想向別人表達自己的友好罷了,但又如何呢,喜歡一個人討厭一個人都是個人自由的吧?

我把思緒收回來,現在可是在成為一名戰士的路上了,已經到了、好快、還沒有什麼準備......格雷特正在和一個人對話,我站在他的身後,就這樣等他們把話說完,在跟着他繳納八銀的入會費后,我就是戰士公會的一員了,領取到入門裝了。

“穿在身上感覺怎麼樣?”

“感覺有點太大了。”

“這件呢,會不會太緊?”格雷特不斷更換着我身上的裝備,幫助我穿戴上,“好不好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

感覺像小孩子一樣被照顧了......

雖然明顯都是些已經掉色了的,有點坑坑窪窪的護肩護膝還有胸甲,但是我對目前的裝備挺滿意的,暗紅色的胸甲和護肩,看上去應該不會太奇怪。

“好了,這樣就差不多了,需要熱身嗎?”

“嗯、熱身,熱身完幹什麼?”

“先拿劍對練,才能讓你們這些人好好聽別人說話。”

開始了、戰士公會生活!學得驚人技!賣與——

“疼疼疼疼、疼”肌肉把意見反饋給上級領導——大腦,我彷彿聽見了自己的哀嚎。

格雷特端着木劍說:“如果突然受到這種程度的疼痛,不能讓它打亂你的行動,要習慣這種疼痛。”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才怪。

我頭暈眼花地站着不動,每個階段完成後突然有一陣我都會眼前發黑,黑暗。

今天的訓練終於完成了,我簡單的沖洗完自己的身體,只覺得累得不行,但是還要自己把衣服洗乾淨拿出去晾,如今我只有兩套衣服,一套是來到這個世界的短袖短褲,還有一套便是戰士公會的入門裝,多餘的內褲也沒有,我真的不知道日子要怎麼過下去了。

但是好累......希望明天能幹吧,吃完戰士公會的晚飯,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我就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沒有夢。

啊——睡了好久,我抬起頭看着時鐘,指針指向六,那這也算來我說不準睡了十二個小時。

昨天被擊打到的地方已經成功淤青了,雖然有點疼但我並不是很在意。

“衣服幹了嗎?”

“沒幹。”我不知道他問這個幹什麼。

“今天早上熱身完后,穿着裝備劈、刺、削、挑每個動作100下,做完就可以回去了,做的過程中記得保證質量。”

一個早上真的做得完嗎?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其實這個時間有三四個人都在進行格雷特所說的訓練。

“哎呀,每天每個動作五百下,真虧他說得出口。”一個比我要高些,身體看過去也更壯實的人在一旁抱怨道。

“別說了,快點做吧。”是一個離我最近的人說的。

做的過程中好像是我的動作有問題,那個離我最近的人看了我一眼。隨後他就專心自己的訓練了。

做完的話就感覺自己有成就感,一天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才怪,等我以為過去很久的時候,其實只是第二天訓練的午覺醒來,身上衣物有點黏糊糊的。汗出的好多。

戰士公會的第二天晚上我又早早躺在了床上,說是床也沒有,就是在地板上鋪了一床草席,還有一床薄薄的被子,枕頭也有,

不過第三天我很快就醒來了。

我看着朦朧的天色一點點清明,感受身體訓練后留下的酸痛,思考着我要不要收拾細軟跑路,這可不是說說玩的。

“要不然今天請假吧......”因為身體傳給我的感覺“確實受不了啊”。好歹也要訓練過三天再請假吧。

“好了,接下來我會指導你武器的使用方式,從格擋動作開始。”

格雷特的教學飛快,第一天教的東西跟第二天就大不相同,裏面的內容也涉及許多,打架時候的本能,武器掌握方式,揮劍動作,我在第三天就吃不消了,全身肌肉酸脹,向他反饋之後格雷特專門花了一天時間講東西,前提是做完熱身運動。

還好沒有放棄。我不禁感嘆。

接受戰士公會訓練的第四天——

“老師,反應真的能快過箭的速度嗎?”我朝那個頭髮有些稀疏的導師問道,在這麼短的距離內,人的反應動作真的可以快過“咻”的箭矢嗎?

“當然,人的反應當然能快過箭矢。”他眯着眼睛微微一笑。

這個一直朝我們射沒有箭頭的箭的老師叫做迪,他讓我們叫他迪就好了,雖然他不停地張弓搭箭,但是一點疲憊的樣子都沒有,而我們已經累得不輕,我們可是穿戴者護具,手持武器進行躲避的,本來就很疲勞的身體各處都是酸脹的肌肉,太脹太難受了,我覺得自己難受又壓抑,雖然在訓練過程中隨着時間推移,慢慢的酸脹感有所消減了。

要說我們,除我和無所謂男,還有混混男。我們三個人聚在一起倒不是關鍵,眼下的問題是如何避開迪的箭。

面對三個人,迪的箭矢飛快地從短弓上掙脫而出,動作一氣呵成,這麼高速地射箭卻速度不減,而且又准又狠,打在身上真的一點都不好受。

“嗯?”突然他明明瞄準無所謂男,可箭突然射到了我這個方向,我又中箭了。

那種即將中箭,卻不知道哪裏中箭的感覺很差,閉着眼睛等死可不行,打在身上反而解脫了,才怪,有可能連着好幾箭都射向同一個人。

“想什麼呢?”

“你不是瞄準他嗎?”

“因為我表面上瞄準他,你就毫無準備了嗎?”他一臉好笑的表情,“在戰鬥、在外面時時刻刻都要做好準備。”

這樣迎來第五天。

“之前武器和防具的知識,今天我們來一次極限力量,差不多的話過兩天你也要出發去外邊了吧。”

光聽這個名字我就覺得好無奈,勉強地笑出來了無濟於事。

“還遠遠不夠!”伴隨着訓斥省,不遠處那個穿着變態的戰士公會教導人揮舞起鞭子,“啪”利落地打在無所謂男身上。

我的導師格雷特也看了一眼那邊,他沒有說什麼,比較那個裸露狂的訓練方式,格雷特的訓練就溫和多了,也不會太勉強訓練強度。

“啊、啊、咭、”我艱難地擠出渾身力氣,緩緩上身,但最終還是被體重打敗了,泄氣趴在了地板上。

現在我覺得周圍環境的每個人都比我厲害的多,怎麼說呢,說別人變態未免太不尊重了,只是那位指導人的的確確渾身赤裸,全身上下只穿有一條紫色的金身三角褲,除此之外身上不着片縷,這該叫別人說什麼好呢。聽戰士公會裏的人的議論,他好像叫可莫。

但是他身上的肌肉卻厲害得嚇人,並不是形貌上的厲害,而是一舉一動都讓人覺得充滿速度、力量的厲害,這些肌肉真是為了他做到各種困難、做到更迅速的動作存在。

無所謂男已經不再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而是滿臉通紅,鼻涕淚水出現在扭曲的臉上:“老師、已經不行了。”

“沒有什麼不行,只是你想不想而已,難道以後你的同伴即將在自己面前失去生命,你也眼睜睜地看着甘心無能為力嗎?”負責訓練無所謂男的可莫抓住無所謂男的衣領,看起來衣服就要承受不住了,“繼續做,我會給你幫助。”

“集中力量,一下子爆發出來!”

就這樣,在可莫的幫助下無所謂男又堅持了五個,隨着“哐當”地重音,重桿在可莫的控制下回到架子上,無所謂男無力地差點摔了出去。

“從開頭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使用器材一定要小心,這一下如果是別人的話你一定殘廢了!”可莫嚴厲地斥責道,但是無所謂男明顯什麼也聽不進去了,看着他的樣子可莫好像也打算放過他了。

這幾天來,我不斷看見有人在訓練后扶着牆壁嘔吐,可莫指導的無所謂男情況更為慘烈,我還沒有資格同情人家,可能也正是因為有這麼嚴厲的可莫督促,才能促使人不斷突破吧。

我因為早上揮劍的動作一直沒能完善,下午使用器材的姿勢一直讓格雷特不滿意,一直在旁邊糾正動作,戰士公會裏的人都一副很熟練的樣子,差不多就自己一人不會就有點打擊人,那種無所適從的感覺真是難受。即便格雷特說“沒關係,慢慢學,我也沒想過你一天就學會”,但是我還是不斷在意這件事,這幾天下來我的入睡時間漸漸推遲,沒有誇張到一天睡十二個小時還多的程度,今天晚上還在因為白天沒有做好而沒很快睡着。

看來自己很容易受到情緒的控制,即使也認為一味的消沉悲觀沒有用處,但還是禁不住覺得自己很笨,依舊會被情緒控制,我是一個很容易受情緒影響的人啊。

時間對於我來說好像還是過的很慢,就這樣接近尾聲的第六天到來了,想着再過兩天就可以離開這裏去接觸外界了,我彷彿又受到了一點鼓舞。

“昨天訓練完,今天有沒有感覺肌肉酸脹?”

要說有沒有的話,從訓練的第二天開始肌肉就開始酸脹了,但是昨天過後沒有其他的感覺產生,酸脹感也沒有疊加,反而消減了。

“從訓練開始就有酸脹感,但是昨天的訓練好像沒有什麼感覺。”

“力量沒有上夠,”格雷特對此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今天來次猛的,明天差不多就放假了,只要熱身一下就足夠了。”

第八天的上午,我去向格雷特告別。

老師拍了拍我的肩膀,囑咐了我一句:“注意安全。”

“這些天謝謝老師了。”我好像不太會表達自己,也不會開玩笑,但是足夠了,就這樣,我在老師的注視下離開了戰士公會,來到了約定的地方。

不知道大家都變得怎麼樣了。

“呦,雷格!”

喔,是馨宇桐朝我揮手。

我也高高地招手回應她,走了過去。

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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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夢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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