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特訓中
關於那個拖走慎木的女前輩，說起來，看起來是和我們差不多的同齡人。
之後她主動向我們介紹了集團：
集團的存在差不多是因為一些特殊的任務的攻克對六個人的小隊來說比較困難，所以有共同目標的隊伍與隊伍之間形成合作關係，一起完成這些任務。不過形成這樣的集團一般也要去義勇兵所處先行登記。
了現階段比較著名的集團有：「獵戶座」、「赤鬼」（RedDevil）、凶戰士隊(Berserkers)、一個不知道是叫「單挑王」還是叫「鐵拳隊」(IronKnuclde)的集團、「荒野天使隊」（WildAngels）以及最強義勇兵索吾馬所領導的「曉連隊」（DAYBREAKERS）。
在我們成為正式義勇兵之後可以考慮加入他們，不過這些集團會不會收納我們就不知道了。
回頭一看手上也不知不覺有了因為握劍而形成的繭。剛來到這個世界的頭幾天晚上總是做夢，好像都是關於來之前那個世界，但是一清醒過來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只有那種感覺留在腦子裏，現在也已經很少發生那種情況了。
在第一次去雪莉酒館之後，我們又在達姆羅的舊城區經歷了四天，經常在哥布林身上發現錫巴和卡帕，看起來哥布林之間也在使用人類的錢幣。幾天下來我手頭上的錢達到了可觀的5錫巴2卡帕，於是明天我們決定休息一天，還有花一天時間去各自公會學習一個新技能。
雖然收穫慢慢穩定下來下來了，大家之間的配合也逐漸有了起色，但是個人的能力幾乎還是沒有變化，要形容我們的戰鬥力的話——差不多就是偷襲三隻哥布林成功的概率更高了一些。
天黑了，我想像自己好像蜷縮在黑暗的空間裏，身體柔韌地聚在了一起，正擺着一個奇怪的姿勢，蓄勢待發的感覺。
假期第一天我就前往戰士公會了。與其他公會不同，戰士公會更像一個訓練場，平時也可以看見一些人在公會裏面自己揮劍訓練，或者切磋之類的，平時要是遇到什麼問題也可以找這裏在場的導師請教。
不過今天還真是冷清啊。畢竟要賺錢的義勇兵們早早就出去了吧。
只見一個極度暴露的身影，一隻手臂上纏着繃帶，粉紅色的褲子說是內褲也不為過，不如說是內褲更為準確，就好像說他是變態更準確一點，當然這話只能心裏想想，不可能說出來的。他盤坐在一個位置，雙手放在膝上，閉着眼睛，背挺得筆直，一把樸實的巨劍就橫放在前面，那劍肯定要超過一米了，外貌沒有特別的，但是愈簡單愈讓人覺得厲害，他盤坐的位置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是在中間也不是在角落。
“可莫導師？”
只見他睜開了眼睛，看起來清醒異常，扭過頭看着我：“有什麼事嗎？”
“請問、今天就您一個人在公會裏嗎？”
“是，有什麼事嗎？”他這麼問道，感覺如果下一秒回答不好就會有危險。怎麼辦......
我遞上了自己的困難，這件事情好像微不足道，但是該怎麼說呢？自己就是這麼軟弱，只能求教解決辦法了：“那個，導師，我在戰鬥的時候還是有點睜開不眼睛，會覺得害怕。”
“睜不開眼睛？”出人意料的，他思索了一會，“我沒記錯的話你是新來的吧？”
“是。”
他有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這的確是個問題呢......”說完就直接從盤坐的姿勢站了起來，扭了扭頭，這個時候全身的肌肉爭先恐後地浮現了出來。
我有些忐忑，連自己都覺得剛才說出口的話很蠢，以為會被他用看蠢貨的目光看着，那樣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回去了。
“跟我來吧，”他說道，“說到底這還是自身意志的問題，要解決也很簡單。”
然後只見他端了一盆水在架子上，原來這個架子擺在這裏是這個用途嗎？
“頭低下去，眼睛仔細地看着水面的動靜。”
突然水花濺起，我的眼睛出於本能閉了起來。
“睜開，要做到就算水碰到你的眼睛也不會閉上。”
就算我想睜開，我的確是想着努力睜開。
“抬起頭來，看看你自己的樣子。”
鏡子裏：雖然想着拚命睜大，但是眼睛好像有自己的想法，眼皮就像一床被子一樣，“眼睛”他拚命地拉着被子，要把自己包起來，可笑地是我還覺得自己把眼睛睜得很大了。
真是丟人。
“那麼接下來，把頭埋下去吧，在水裏把眼睛睜開。”
可莫現在給我的印象和當時在公會七天訓練時的相差多了。那個時候感覺他是個非常嚴厲的人。
“好了，這個訓練已經足夠了，你回去也可以做這個練習，不僅僅是要做到不害怕，同時還有捕捉到水的變化和正常思考，讓我看看你的底子吧——最近怎麼樣？”
“啊、還在和哥布林交手。”
“哥布啊......怎麼樣，你能戰勝多少只哥布林？”
“我一個人嗎？說不準、我還上次差點被巨大哥布林砍死了......但是一隻普通哥布林的話差不多還可以應付。”不好意思地答道。你在不好意思個鬼哦？
“正好，教你怎麼對付巨大哥布吧。”
畢竟和強大的人交手，大多數人都渴望吧。雖然對他用真劍有點介懷。那個誇張的巨劍——要是被那個砍到，不，要是被那把劍拍到都會很不妙吧。
“你是想要學到真正的本領吧？”
“當然——”
“那麼我就用真劍吧，你的心裏不要僅僅把這當成一場訓練，因為是巨劍，攻擊發出后就很難停下來，所以怎麼樣？還要繼續嗎？”
“嗯......”我其實有點猶豫的。
只見可莫原地揮舞了一下他的那把超過一米的巨劍，巨劍橫掃，明明是橫掃，但是在劍掃過來的過程中他突然上前，劍橫掃完並沒有停下來，反而貼着他的身體，環繞了周身一整圈，他變換持劍的手，巨劍就以更加驚人的氣勢再度掃了過來。
氣勢驚人。
他扭轉身體，巨劍以不可阻擋的氣勢刺了過來，我連忙躲閃到一邊去，緊接着他劍身一轉，橫掃了過來，我來不及躲了，只能架着劍格擋。
“我已經很慢了。”巨劍移開，他頗為不滿意地看着我。
巨劍停在我的身側，要不是他停了下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骨頭會斷掉吧？驚嚇過後，心跳聲慢慢在我的腦袋裏不斷放大，但同時又開始不甘心和自責。
怎麼連深呼吸都做不到了？
我勉強地點了點頭。
他還是憑藉著攻擊範圍的優勢，既然這樣，我就先遠離他的攻擊，慢慢觀察有沒有什麼漏點吧，雖然這樣有消耗對方體力的嫌疑，但是沒什麼不可吧。
動起來。
又是一記突刺，橫掃，躲過這兩招后，只見他猛得踏前一步，巨劍像是和他相互感應一樣，又是那招——劍繞着他的身體一周，然後可莫鬆開的右手不知怎麼地再次握住劍柄，於是巨劍再次朝前掃了過來，因為可莫的位置的移動，巨劍的攻擊範圍也陡然變大——這次我肯定逃不出它能掃到的範圍。
我眼睜睜地看着它掃過來，想要讓自己的腦子快點動起來——“哐”的一聲，下一刻巨劍就在我的跟前掠過，我手腕感覺被狠狠地強扭了一下，手裏的劍飛了出去，明顯是可莫最後收手縮回了劍。
如果追擊的範圍會變這麼大的話，我可能除了從一開始就逃遠點就沒有別的辦法了。我想不到其他的辦法啊。
......
“戰鬥的時候真的要一直看着對方的眼睛嗎？”好像注意到我一直看着他的眼睛，他問道，手中的巨劍上映了恐怖的變向——不用武器擋的話就要被打到了，用武器擋的話可能都會被打飛出去吧？
每次被逼到絕境的時候可莫就硬生生地止住攻勢，或者是改變劍的方向。每次險象環生都是“沒事啊——”的恍惚。
心跳得越來越快，腦袋綳得越來越緊，自信心已經快要沒了。
突然看見他因為巨劍的慣性而停了下下來，我咬牙貼了上去，但是等成功靠近他時一瞬間，我卻沒想好自己應該做什麼。一瞬間馬上過去了，緊接着一股巨力傳來，可莫身着鎧甲沒有轉身，預料到我在哪一般就這樣側身狠狠地撞了過來——
人在天上？！
我雙腳離地被擊飛到空中，即使重新回到地面了也沒有停下來，我在地上滑行着，身體又滾了一圈才堪堪停了下來。
“沒錯，對付笨拙的對手就是要貼身戰鬥啊。”可莫這次終於點了點頭。
我可是還什麼都沒明白，陰差陽錯地答對了嗎？
......
“感覺很累嗎？”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連我自己都覺得太誇張了，我勉強地咧嘴笑了笑：“沒事，我才剛剛開始。”
“嗯，累的時候訓練才最有效果，堅持下去吧。”
又過了一會後
“老師，我投降了！”沒志氣地招手投降。
可莫少見地露出了笑容，只是一瞬間，他說道：“那今天就這樣吧。”
的確累得不行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還沒有開始發黑，但是身體很早之前就不想動了，躲閃也變得遲鈍了，遲鈍得不行，嗯...跑出去撿被打飛的武器也變慢了。
又是傍晚......
說是期待也好，不想遇見也好。
“雷格。”是凌，她和馨宇桐走在一起。
“嗨。”我抬起頭，突然發現她也低着頭沒有看我。
讓我忍不住想要嘆氣，為這世間麻煩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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