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美女
此時此刻,白棋也顧不得和村裏的那些娘們閑扯了,他恨不得一步跨進家裏。
白棋正往前趕着,不料這時一個女人攔在了她的面前,“棋啊,怎麼沒見你黑哥跟你一塊回來呀?”
這女人名叫秋香,是黑皮的老婆,細條條的個兒,俏生生的一張臉兒,柳眉杏眼,唇紅齒白的。她所說的黑哥,名叫黑皮,白棋和他從小就玩得好,黑皮比他大兩歲,他管他叫黑哥。
這次出門打工,也是黑皮帶他出去的,黑皮能吃得苦,一直在銀河市區的一家建築工地上幹活。黑皮長得黑,黑得像塊黑碳,這秋香倒長得很白嫩,跟剛出鍋的水豆腐兒似的,有男人在背地裏說,在她身上輕輕捏一把,保管滋滋地能冒出水來。
“秋香怕是熬不住了哦,盼着黑皮回來給她煞痒痒呢。”一個豐乳肥臀的女人湊上來打趣。
“一邊去!”秋香臉紅了,“棋,我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我!”
白棋忙對秋香說:“嫂子,幾個月前我就離開了建築工地,和黑哥不在一起幹了,後來沒有聯繫了啊。”
望着面前長得如花似玉一樣的秋香,白棋比較同情她的,黑皮在外打工有好多年了,幾乎是常年不回家,偶爾回來一次,取幾樣生活上的用品,也就急匆匆地走了。
其實白棋清楚,黑皮除了沒事喜歡在街上瞪着一對賊眼珠子看美女外,暗裏還和不同的外來打工妹拼成臨時夫妻,同居在一起,至於家裏的老婆對他來說,已經成了空氣,直接無視,形同擺設。
別人出來打工,是想往家帶錢,黑皮卻樂此不倦地忙着更換女人,拼臨時夫妻,掙那兩個血汗錢,都砸在女人的肚皮上了。為此,他還挺樂呵,經常鼻涕冒泡地跟人顯擺:“泥馬,這世道變化真快,過去只有皇帝三宮六院的,現在老子也能嘗嘗各種女人的滋味了!”
秋香在家手裏沒有財政大權,不知道自己男人在外心花了,有幾次想趕去看望黑皮,都被黑皮這王八蛋劈頭蓋臉的一頓罵,連珠炮一樣給拒絕了。
有些事情,白棋自然是不敢和秋香說的,否則到時秋香鬧了起來,這個家庭也就玩完了。私下裏,他也曾勸過黑皮收收心,多為秋香想想,無奈黑皮像鬼迷心竅一般不聽他的勸解。
黑皮為了自己的快活,可以阻攔秋香去看他;可那些女人的老公呢,萬一躥過來了發現了真相,會怎麼辦?白棋真擔心,他這樣下去早晚會出事的。
秋香顯然有些失落,“哦”了一聲。“棋,”頓了一下,她聲音突然低了下來,“什麼時候有空,到我家坐坐啊……”說這話的時候,她的頭勾了下來,臉上有些紅撲撲的,好像她在白棋的面前是一個新娘子似的。
看她柔情綽態、欲語還休的樣子,似乎在暗示什麼,扭捏間說不出的嬌媚,白棋不由得心裏一熱,說:“好,嫂子,我一定會去的。”
說著這話兒的當口,白棋不由得在心裏暗罵,黑皮這狗日的,連一點憐香惜玉之心都沒有,真是可惜了這一枝花兒似的女人了。
“你說話要算數啊!”秋香沖他丟的一個狐媚的眼風。
白棋笑道:“嫂子,我說話肯定會算數的!”
這邊秋香眯眯瞪瞪地望着白棋遠去的背影,站在白花花的日頭底下,很是發了一陣呆,心道:兩年多不見,這小子都長成個大男子漢了……
遠處的幾個女人,又跟一樹麻雀似的,嘰嘰喳喳地圍攏了過來:
“哎喲秋香啊,是不是對棋動了心思啦?”
“呵呵,想吃粑粑要趁熱啊……”
“秋香,我看這棋一定還是處男,你要拿下他可得下本錢啊!”
“就是,秋香,你能將他拿下,那可佔了大便宜啦!”
聽了這些女人赤裸裸的話,秋香心裏還真對白棋動心了……
……
六月心裏的日頭曬死狗,這話一點都不假。
時值正午,這當口,白棋的嬸娘玉蓮,剛從地里給棉花噴完農藥回來,渾身汗水淋漓的,像遭雨水澆了一般。
她剛進屋沒會子工夫,白棋就進了屋前的院子。只見一架葡萄下,幾隻雞悠閑地在土裏刨食,屋子的門大開,他猜想嬸娘肯定在家裏的,頑皮勁上來了,高抬腿,輕放腳,三步並作兩步趕到屋裏。
玉蓮打了一盆水,放在桌上,彎着腰將頭埋在盆子裏,一縷秀髮瀑布似的灑在盆子的周圍,她正用毛巾擦着臉。
正好看到嬸娘背對着自己洗臉,白棋悄悄來到身後,冷不丁地來了一聲狼嚎:“嬸娘——我回來啦……”
哪知他這跟打炸雷似的一叫,嚇了玉蓮一跳,手碰翻了盆子,嘩啦,整個一盆水潑在了身上。
玉蓮回頭看到是白棋,呆了一呆,瞬間喜出望外地叫道:“啊呀,是棋回來了啊,你這冒失鬼,生生將我嚇壞了!”說得淚水嘩嘩流下來了。
當看到嬸娘被水淋濕的胸前時,白棋不由得兩眼一陣獃滯,突然跟木頭樁子似的戳在地上,連呼吸都感覺不暢了……
玉蓮見白棋眼神灼灼地盯着自己發獃,順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身上,“哎喲”,她整個臉都羞紅了,嬌叫了一身,雙身捂着臉,閃身跑進了卧室。
玉蓮在卧室里脫去了濕衣,媚眼含絲,對着鏡子打量着自己,心裏又是害羞又是歡喜,暗道:棋終於長成大人了,兩眼也學會了盯着女人的羞處看了……
過了一會,白棋見嬸娘從卧室里換好衣裳走了出來,那是一件藍底白色碎花束腰短袖衫,一頭長發已被攏成髮髻,顯得乾淨利落。
二十七歲的嬸娘,雖長年飽經風吹日晒,看上去依然一如左家嬌女,如琬似花。或許由於一直沒有生育過,身材還是保持着做姑娘時的苗條風韻,體態婀娜,舉步輕搖,端的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白棋和嬸娘在一個床上睡過多年,今天還是第一次看到她春光裸露的上身,懷裏如同揣了一隻兔子一樣,砰砰直跳,看到嬸娘走到面前,他跟個犯錯的孩子低下了頭,聲音有些乾澀,囁嚅着道:“我……嬸娘……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棋,我去給你做飯。”玉蓮卻岔開了話題,心慌似的要去廚房。
“別急,”白棋一把拉住嬸娘。玉蓮被他一拉,臉上又浮上一片嬌嫩的紅暈,就像盛開的海棠,幾乎快滴出水來。白棋笑道:“嬸娘,看我給你帶什麼東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