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相遇
“我的小仙女,”白棋摟着王曉露不放,低語道,“的確是哥害你丟了衣裳,讓哥好好親一個,算是給你的補償好嗎?”
還沒等王曉露應答,他就將自己的嘴壓在了王曉露的唇上,“嗚,不……”王曉露想抗拒,卻已力不從心,像被迷醉了一般輕呻微吟,嬌喘吁吁。
王曉露生得小巧玲瓏,而白棋長得肩寬個高,他的汗衫和大褲衩套在了她的身上,顯得太過寬鬆,白棋那隻摘花手的進入,自然顯得毫不費力,加上他在城裏與春姐春風一度后,又已通曉女人身體上的山水構造,自是伸縮有度,遊刃有餘。
“壞蛋,你……你不能這樣……橋上面來來往往的人多,如果被別人看見了……”
“我不怕,我偏要這樣,”白棋有點死皮賴臉的了,將她摟得死死的,一連聲說,“你本來就是我的人,也許是老天可憐我們,有意成作我們在八女橋下相遇,如果我們再不做點什麼,豈不是辜負了老天的一片好意,要遭天打雷劈么?”
凡事一經老天安排,接下來要做的事自然是天經地意了。
要不怎麼會說:天賜良緣呢?
……
“棋哥,這裏蚊蟲太多了,不好……”
“沒事,我從小到大,蚊蟲見到我都會躲得遠遠的。”
白棋說的是實話。他一歲多的時候一個夏天,父母帶他在地里幹活,一直干到天黑月亮爬上了樹梢,蚊子黑壓壓地覆蓋了下來,這才想起放在田埂邊的兒子,慌忙跑了過去,卻發現一個奇怪的景象,只見白棋安靜地躺在搖籃里,睜着一雙骨碌碌的眼睛看着天上的星星,四周飛繞着一團團的蚊子,就是不敢靠近他的身邊……
這事傳到村上,大家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經白棋這麼一說,王曉露也覺得有些蹊蹺:先前她在橋下時,不斷地被飛過來的一團團的蚊子襲擊,叮咬,這會兒工夫她和白棋在一起,那些蚊子還真的都不知飛哪兒去了。
“為什麼會這樣啊?”王曉露顯得很是驚奇。
白棋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輕輕笑着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沒聽別人說過,我是桃花主命呢,或許那些蚊蟲見我命硬,都不敢靠近,估計在這世上,也只有女人才敢欺負我哈!”
“哼,你只會欺負別人,誰敢欺負你啊?”那意思是說,我王曉露都被你欺負到身下躺着了。
“好啦,寶貝,”他的手又搓揉起她的耳垂:“你忘了當初你對我說的話了么,不管我以後怎麼樣,你都是我的人!”
“你……”聽白棋說出這樣的話來,王曉露欲羞還嬌地翻了他一個白眼,索性徹底放棄了掙扎,在河邊那片草地上,很自然地平攤開了自己的四肢。
更何況自己根本就不愛那個吳天成,憑什麼要替他守住身子!
……
那個從橋上摸下來的人,也是桃花村上的,名叫謝小四,因小時候嘴饞,翻牆到隔壁鄰居家偷雞,想到野外燒烤了吃,不想被人逮着了狠狠扇了一記大耳光,將他的一張嘴扇歪到了一邊,許多年過去了,一直到現在都沒好,故而別人又叫他謝歪嘴。
按照這謝歪嘴的“歪嘴理論”,一個人名聲既然臭了,乾脆就臭到底才是王道。從小到大,他從來不改遊手好閒,好吃懶做的毛病,盡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下作勾當,別人見了他像遇到一堆狗屎一樣的,都捏着鼻子躲一邊走。
也合該有事,今晚他準備到鄰村張寡婦的地里去偷西瓜的,想不到路過八女橋時,在橋下遇到這麼香艷的一幕。
“嘖嘖,這不是白棋和王曉露么?”大凡做賊的,都跟貓一樣,天生一雙夜視眼,謝歪嘴伏在暗中一看,眼珠子瞪得都快彈出來了。
謝歪嘴自然知道白棋和王曉露以前在村上的關係,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小子剛從外面回來,就和王曉露“滾”在一起了。我擦,這兩個人膽子也太大了,王曉露已嫁作人婦,他白棋明知道她已是吳天成的女人了,也敢老虎頭上撒尿,獅子嘴裏爭食,這也太牛叉了吧?
這謝歪嘴原先是跟在吳天成後面混的,一直管吳天成叫大哥,只是吳天成在城裏開了家公司后,再沒有帶他玩了。他雖然不知道吳天成在城裏開的是什麼公司,不過聽一些狐朋狗友傳來的馬路消息,那生意就像正月十五放的煙花,還挺紅火的,心下很是羨慕。
謝歪嘴一直想重新入伙參與到吳天成的小弟隊伍里,就是愁着找不到拜山頭的見面禮。
王曉露是這周圍一帶有名的美女,謝歪嘴平時在黑夜裏躺在床上沒少幻想過,只是自知癩蛤蟆難以吃上天鵝肉,平日也只能畫個餅子充充饑,白痴一樣想想罷了。
後來王曉露嫁了吳天成后,他連想都不敢想了,他怕萬一被別人知道了自己的念想,傳到吳天成的耳朵里,到時,那姓吳的非卸掉他一條大腿不可。
“這真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還是白棋夠有賊膽的啊!”看着白棋將王曉露壓在身下,兩人在那兒像唱山歌似的,一唱一和,謝歪嘴眼饞得鼻孔冒血,兩眼竄火。
他在一邊找了一個安全的隱身之處,瞪着一對狗眼,急吼吼地欣賞着送到眼前的大片,這渾身麻燒火辣的好不難受。
謝歪嘴現在想的是,能不能抓住一點這兩人“如此這般”的證據在手裏,想起往日在玉女鎮的街上,跟在吳天成的屁股後面吃香喝辣的,何等風光,如果藉此能討得姓吳的歡心,不愁以後沒有好日子過了。
打定主意,謝歪嘴在心裏暗道:白棋啊白棋,別怪我謝小四心狠啊,只怨你運氣不好,偏偏讓我撞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