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特輯 白日浮雲不見明
唐路跟着宋益上了樓梯,他看了看四周,說道:“宋益,你這朋友真有錢。”
“嗯,他不止有錢,還特講究。”宋益說著。
兩人便來到了公寓的二層,宋益走到第三個房間門前。
輕輕敲了下,正色問道:“請問,李曄先生在嗎?”
等了一分鐘,唐路就見到房門打開了。
一個衣着一絲不苟,頭髮梳的倍兒整齊,戴着白色手套的男子打開了門。
唐路看到他樣貌很是不凡,竟是用帝王般的眼神目視着兩人。
“宋益。”這男子面無表情道。
“李曄,現在是民國時期,不是那稱帝的時候!”
“不要這樣看着我好不好!”宋益白了一眼李曄,將他推到一邊,便向里走去。
“稱,稱帝!?”
“什麼意思?宋益!”唐路驚道。
宋益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說道:“是啊,這傢伙是周昭帝李曄。”
唐路驚恐的向後退着,不可思議的哆嗦道:“你,你,你不是人!”
宋益走上前,摟住唐路的肩膀,笑着說:“當然不是人!哈哈哈!”
“鬼啊!”唐路抱着頭喊道。
“去你的鬼。”宋益給了唐路一拳頭,吐槽道。
“不人不鬼不妖不魔。”李曄臉色有些陰沉的走進裏間。
唐路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失禮,他慢慢放下胳膊,小心說道:“宋益,我,對不起。”
“沒事,他早就習慣了。”白祁看向李曄的背影輕聲道。
“我回來啦!”這時,門被推開了。
只見,一個女子提着兩袋子東西走了進來。
她越過宋益和唐路,徑直走到廚房,把手中的東西放了下來。
跑進裏間,只聽到,她甜蜜的喊道:“曄哥哥,有沒有想我!”
“那個,女子她看不見我們?”唐路驚道。
“誰說我不見啊!我只是不想搭理你們。”
“臭宋益!”那個女子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
白祁寵溺的搖了搖頭笑道:“阿言,你不要鬧了,唐路可不經嚇了。哈哈哈!”
“你就是那個又笨又憨,但是又善良有熱血的唐路!”那個被宋益叫做阿言的女子湊到唐路的面前問道。
唐路看到阿言的兩隻眼睛都是白色的,並沒有黑色的瞳仁!
“是,是我。”唐路微微向後退了退。
“這是八尾銀狐陸離言,是李曄的寶貝。”宋益調笑道。
“銀狐!”唐路今天的見識徹底被顛覆了,他就差點暈過去。
陸離言笑着說道:“白祁你太壞了,你看看給小朋友嚇的!”
唐路驚呆的坐在身後的沙發上,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只是看向宋益。
“小路路,你不要驚慌。”
“我給你講個故事,你就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裏。”陸離言溫柔的坐在唐路的身邊說道。
“你要告訴他?”宋益問道。
“這話說的,好沒意思,你都把人帶來了。”
“我怎麼能不說呢。”陸離言白眼道。
宋益無所謂的聳聳肩,走向裏間的工作室,去找李曄。
“怎樣?檢驗的?”
“為何在死者身上,多處都是三年前屍骸的指紋?”宋益問道
“原因還要等會。”
“這屍骸的身份,你可知是誰?”李曄看向宋益問道。
“不知。”宋益愣道。
“這具三年前北馬山屍骸的身份。”
“是《前進報》報業集團的創始人段國梁,死時57歲。”李曄說道。
“段國梁!他不是攜款潛逃到美國去了嗎?”宋益驚道。
李曄皺眉道:“所以,三年前段國梁並沒有去往美國。”
“兇手似乎在和我們玩遊戲,規則和結局都由他已經設定而成!”
“我們僅僅是在遊戲裏被牽着走而已。”
“偶爾透露出些線索,卻也只能圍着城外守株待兔!”宋益低聲怒道。
“此時,你更應該冷靜些。”李曄冷道。
“三個案子,第一個死者,恆嵐書堂的學生江晨明。”
“被人溺死在圓形玻璃水缸中,嫌疑人暫定為一個叫阿瑪的人。”
“而這個人存不存在還不知道,唯一可以確定是兇手腿部有嚴重殘疾。”
“當日,穿着不合體的雨衣作案,高智商、高情商、有”一定的權利和地位。”
“第二個死者,大通銀樓經理吳彬,吞噬過量煙膏子后。”
“跳下地鐵站台被碾壓致死,隨身的物品和衣服上面。”
“很多地方都有另外一個人的指紋,而指紋卻是已經死了三年的人的指紋。”
“第三個死者,本來與這兩個案子無關,是在北馬山發現的這屍骸。”
“因為當時身份暫時難以分辨,然而牽扯了吳彬的案子。”
“這具屍骸居然是段國梁,而他已經死了三年了!”宋益分析這些所有的線索,卻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李曄扶着白祁的肩膀,說道:“慢慢來,一切都會明朗起來。”
“沒有解不開的案子。”
白祁點點頭,輕聲道:“我知道。”
“另外,剛剛對不起,唐路他失言了。”
李曄微微一愣,隨即說道:“無事,我已經習慣了。”
“宋益,我們不是人類,在這世間已經活了這麼久,你難道不厭煩嗎?”李曄忽然說道。
白祁頓了頓看向窗外,蔚藍的天空中,大朵大朵的白雲飄着。
可是,總會有一朵烏雲遮住太陽一會,屋子裏因為那片飄過的烏雲而忽然暗了下來。
“我沒有任何可以厭煩的事情。”
“我連我自己是誰,從哪裏來都不知道。”
“我沒有你那樣蒼涼悲壯卻無悔的過去,也沒有你與阿言的緣。”
“我有的只是這本畫冊。”宋益看着手中顯出的冊子說道。
李曄聽得出來,那話裏面的無盡惆悵和孤獨。
“這裏面的每一幅畫,我不知反覆摩擦,看了多少遍。”
“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而一出現命案,這畫冊就會顯示出來。”宋益繼續說道。
李曄拿過畫冊,翻看着,他呢喃道:“很多時候,我覺得我們只是這塵世間的木偶。”
“上面有人提着線,操縱着一起。”
此時,在客廳里,陸離言回憶道:“一千多年前,我與李曄第一次相遇,他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