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道心不穩
佛光中,葉初心眨巴着眼,心慌慌地吐了一口氣,小聲嘀咕着:“呀,果然好重,幸虧打回去了,不然我可能要被壓扁的。”
飛雲那一劍,星辰之力凝聚於劍身,幻化為一顆星辰,可謂一劍星辰,只是威力嘛,葉初心認為一般的,正如他所言:“果然好重。”
這‘好重’二字聽着為誇獎之意,可再一琢磨,言外之意不就是指飛雲那一劍除了沉重以外一無是處嗎?
其實,葉初心到是不會小覷飛雲,而他心性單純,又與世無爭,也不會故意出聲譏諷飛雲的,他只是心有餘悸,順嘴說出來而已。
不過飛雲那一劍星辰,在劍道上而言確實平平無奇了,實屬粗淺,不然葉初心也不會只說個‘好重’二字的。
這時葉初心又望了望上空的七顆星辰,只見七顆星辰的神輝暗淡了不少,他默默觀察感悟,在心中判斷道:“應該是尚未完全演化出來吧。”
因為,七星式蘊含北斗七星之勢,不可謂不凡,之所以一劍星辰只有沉重感,可能是因為妙術的不完整,也與施術者的道行有關。
葉初心無意貶低飛雲,但在無形中一次又一次的把飛雲給踩扁了,而且是踩進泥土之中的那種。
不過比於葉初心,在天資悟性上,飛雲的確低了不止一個層次。
而此時,飛雲毫不知情葉初心的想法,而葉初心也不曾大聲說出來,不然以他的性情,定是會暴揍。
這時,飛雲鐵青着一張大臉,只覺臉上火辣辣的不舒服,好似葉初心正對着他的臉踩了一個大腳丫印子。
“不可能,不可能。”
飛雲腦瓜子嗡嗡的,不斷重複着一句,他使出了妙術,而且是引以為傲的七星式,可竟然還是不敵葉初心,而且是一招敗北了。
飛雲一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之前,他何等的意氣風發,揚言誅殺葉初心,替天行道。而在七星之下,他又自認無敵,可才一招就讓葉初心打出來,可謂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不遠處,那飛雪瞪着眼,張着嘴,臉上儘是不可思議,她轉頭對中年模樣的男人,道:“師叔,為什麼會這樣?”
中年模樣的男人搖頭不語,對於這樣的結果,他到是一點兒也不意外,若是葉初心一招敗北才是意外呢,那葉初心也就不是什麼天縱之姿者了。
他雙目精湛,盯着佛光中的葉初心,仔細地觀察着,可以看到葉初心的雙臂金燦燦,而之前僅僅是雙掌。
“這又是什麼術?”
中年模樣的男人心中沉吟,面露疑色,驚訝有這等妙術可以以肉身硬抗一星之力,實在匪夷所思。
“這小子不是虛張聲勢。”
中年模樣的男人修道幾十年,心性沉穩,深知葉初心為天縱之姿者,自是有過人之處的。這時他見飛雲失神,心中來氣,大聲呵斥了一句:“哼,不過一招而已,慌什麼。”
修道之人最重要的是心性,若是道心不穩,又如何修道?
中年模樣的男人這是在挽救飛雲,要是飛雲一蹶不振,修行之路怕是也會步止於此。
“勝敗乃兵家常事!”中年模樣的男人再次呵斥。
忽然,飛雲一驚,如夢初醒般回神,雙目再次煥發出了絲絲神采,他一陣后怕。
“多謝師叔教誨,弟子知錯了。”
飛雲深知,他剛才多麼危險,要是一個不當,心生執念,日後可能再也無法修行,從而成為一個廢人。
中年模樣的男人點頭,開導道:“他為天縱之姿者,自然是有過人之處,不必拘泥於這些,而你也有你自己的道,你有你自己的路,會很遠。”
飛雲點頭,鄭重道:“師叔,弟子知道了。”
話雖是如此,道理飛雲也心知肚明,他修道已有四年,如今二十二歲,若是輸給一介名宿前輩到也無話可說,可他偏偏不如一個十三歲的葉初心,心中窩火的很。
不過,經過呵斥開導,飛雲不再執迷,再次揚起了鬥志,他下定決心,今日務必剷除葉初心。
“師兄,不要氣餒,他……他是罪人,你和他不一樣,知道嗎?”
飛雪也出聲,擔憂飛雲道心不穩。
而葉初心一聽,立馬執拗地出聲反駁:“我才不是罪人,佛也不是罪人的。”
罪人這個身份,葉初心不承認,而後他又眨巴着眼,天真不失認真,一字一句地對飛雲道:“那位大伯說的對,我師父也說過的,每個人的道不一樣,路不一樣,道就是路,路就是道,要自己走的。”
這不是教誨,而是善心關懷。
只是聽在飛雲的耳里就不是那個味兒了,頓時飛雲的鼻子都要氣歪了,他漲紅着臉,盯着葉初心,破口大罵:“我!@#¥%要你說,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葉初心出於善心,可他才十三歲,不過孩童一枚,而飛雲已二十二歲,正是雙十年華的時歲,‘教誨’出自於孩童之口,那飛雲能受得了嗎?
這時,見那葉初心一本正經的神態,飛雲肺都要氣炸了,他罵罵咧咧的,對着葉初心,再次一劍砍了過去,才是安定下來的道心蕩然無存。
不遠處中年模樣的男人嘴角抽搐,葉初心對他是一口一個大伯,親切的很,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沾親帶故呢。他身為飛雲的師叔,教導幾句理所當然,可葉初心一個外人,亂說什麼。
“可惡,這個罪人!”飛雪咬着牙,恨不得把葉初心給剁了。
“我又沒說錯。”
而葉初心則是心中不明,不懂這人情世故,又是他嘀咕了一句,結果飛雲聽見了,飛雲雙目要噴火了:“你!@#¥%……我殺了你。”
“才不要!”
葉初心作勢招架,還是以金燦燦的雙臂,以雙掌對敵,他以不變應萬變,還是以護自身安全為首要,不願傷人。
說時遲,那時快,飛雲持劍而至,而這一次,那劍身上依然凝聚有星辰之力,只不過不再是一顆星辰之力,而是兩顆。
可以看到,白色的長劍上若隱若現着兩顆星辰,兩顆星辰大部分重疊在了一起,輪廓依稀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