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好的預感
全民自媒體這個項目，報備到集團總部的時候，蘭纖玥仔細研究了一下。雖然還會存在一些問題，但整體來講是有可行性的。
接着跟楊經理一番溝通之後，她才知道這個項目最早竟然是卓雲山提出來的。
其實嚴格說起來，這個星球的自媒體已經有了。但都是比較正規的公司或團隊做的一些媒體號，而且基本都只限於文字的形式。
像卓雲山提出來的這種幾乎全民皆可參與進來的、文字、圖片、音頻、視頻多形式的運作模式，之前還沒有過。
楊經理那個病只有發作起來的時候才要緊，不發作的時候跟常人沒什麼區別。而楊經理這樣的有錢人，住院肯定是住的高級病房，病房裏不會有其他病人的。
所以幾人點了外賣解決了晚餐，將楊經理的病房當成了臨時辦公場所，就明天可能會遇到的問題進行了探討。
經過一番交流，蘭纖玥等人才發現卓雲山提出這個構思，絕對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並不是偶然的突發奇想。
因為他的思路太清晰、太明確了。
對於項目會遇到的良莠不齊、容易出現低俗內容、不可信內容、相關法律法規不健全等等問題，卓雲山都有預料到，並都提出了對應的解決方案。
除了項目上市初期會遇到的一些問題，還有發展到一定時期會遇到的一些情況，卓雲山竟然都有明確又合理的推測，同時也給出了對應的應對措施。
看着幾乎主導了這場小會議，全程侃侃而談的卓雲山，楊菱薇有點好奇了。這傢伙真的只是新進公司的員工，還是行政部門的、剛畢業的應屆生？
楊菱薇更好奇的一點是，這個叫卓雲山的員工，在集團總裁蘭總面前，表現得有點太輕鬆自如了吧？
就算是她，在蘭纖玥面前都有一定的壓力，特別是談工作的時候。
而卓雲山呢，看他那樣子，彷彿坐在旁邊的不是集團總裁蘭纖玥，而只是個鄰家女孩蘭纖玥。
半靠在床頭的楊經理，則是深感慶幸將卓雲山給叫來了。
卓雲山提出的很多東西，比如平台推薦機制的設定、機器審核加人工審核的制度、全民可舉報低俗謠言內容的機制、還有扶持各大領域優秀頭部自媒體號引領方向的措施等等，好多都是他們之前沒有想到的，而又是非常可行非常有用的舉措。
“卓雲山，我怎麼感覺你之前做過這個呢，不然你怎麼分析得那麼詳細。”楊經理提出的這個問題，其實蘭纖玥她們幾個也好奇。
卓雲山之前當然沒有做過，但是在地球的時候，他有過通過自媒體自己創業的計劃，所以系統的學習了解過。
只是他的創業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他的靈魂就莫名的跑到這個世界來了。
“沒有，沒有，我只是平時時間比較多，所以就愛瞎想。”
卓雲山是根據他了解到的這個星球人們的日常行為習慣，覺得現在推出這些正是時候。
但蘭纖玥楊經理他們才是地道的本土人士，具體的可行性、還有實際的運營等等還是要他們把關才行。
“據我了解，你現在好像是在行政部？”楊菱薇問道。
“是的，現在是在行政部。”
“我有個想法，明天回公司后，我找上面申請將你調到我部門來。職位是副經理，主要協助我主管這個項目的運營，你覺得怎麼樣，沒問題吧？”
楊菱薇的這個提議卓雲山當然沒問題。
這種級別的崗位調動，只能算是子公司內部的人事調動，跟集團總部報備一下就行。所以楊菱薇都不需要問蘭總的意見。
之後再交流了一會兒，幾人約定了明天碰面的時間地點，就先後離開了。
卓雲山是最先離開的，下到停車場，發現車不見了。正要掏出通話器找齊叔呢，看到了福伯在向他招手。
“卓少爺，上車吧，齊叔去辦事去了。”福伯一邊打開車後邊的車門，一邊對走過來了的卓雲山說道。
福伯這麼說了，卓雲山也不會想太多。沒過一會兒，蘭纖玥和秦憶菲也下來了，上車之後蘭纖玥坐到了卓雲山的旁邊。
“你最近好像挺忙的。”
“還好吧，我這也就是瞎忙。”
“楊菱薇給你安排的職位，你覺得怎麼樣？如果你有什麼想法的話，我可以安排讓你單獨負責這個項目。這項目最早是你提出來的，而且你研究得也多。讓你負責，其他人不會有什麼意見。”
蘭纖玥這話，說得很認真啊。這是什麼情況，我有表現出來不願意了嗎？我沒有什麼想法啊。這...有點突然，卓雲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才回道：
“不用不用，這樣就挺好的。我經驗不足，還是先跟楊經理學一段時間吧。”
“嗯，那也行。”
之後蘭纖玥開始給秦憶菲安排起工作來，卓雲山發現都是明天的一些事務安排，包括早上的。看情況，明天秦憶菲這個助理是不跟着蘭纖玥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卓雲山並不是自然醒來的，是好像被什麼東西嚇了一跳那樣突然醒來的。
“凌老，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具體我也說不上是什麼，這種感覺很突然，就像是......就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或者有什麼危險要靠近一樣。”
“今天才有的嗎？”
“應該就是天快亮這會兒才有的這種感覺。”
“你最近精神力鍛煉是有一定的效果的，你的精神力應該是有所提高了。”
凌老的回答卻有點答非所問的感覺。
“這......精神力提高是好事吧？跟這個有什麼關係嗎？”
“你還記得出院之前在醫院發生的那件事嗎？”
出院之前？有人刺殺，提前預知到......
“你是說知命蟲？”
“對的，本來精神力高的人，對於一些危險就有可能會提前有預感。而你又是知命蟲的宿主，精神力也比普通人強上許多，所以你對於危險的感知會更敏感，也更強烈。”
“那......我記得你說過可以主動觸發知命蟲效果，提前預知到危險情景，要怎麼觸發呢？”
“你感覺生命有受到威脅嗎？”凌老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致命的威脅嗎？這個......你這麼一問吧，好像還真沒有這種感覺。”
“那你就注意着點就行了，知命蟲那提前預示的機會只剩兩次，不是致命危險就不要輕易浪費了。”
卓雲山想了想今天的行程，早上去的是**部門，順利的話中午能回公司，下班后可能會去一趟工作室那邊。
若要有危險，下午下班之前發生的可能性不大，除非路上出現交通意外。
最有可能發生危險的是去工作室那邊，工作室靠近董玲家，難道是燕峰又要搞事？
“凌老，有這種感覺了，就一定會有事情發生嗎？”
“如果只是精神力強的人有這種感覺呢，可能會發生，也可能不會發生，還有可能是未來幾天才發生。但是你不僅精神力強，還是知命蟲宿主，那麼可以說百分之九十九今天會有事情發生。”
“......”
卓雲山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浪費知命蟲那僅剩的兩次機會了。按今天這行程來看，有致命危險的可能性不大。
收拾洗漱完下樓吃早餐，蘭纖玥正好也在吃，只不過看情形是快要吃完了。
“早啊。”卓雲山打了個招呼。
“早，等會兒你坐我的車過去。”
“好。”
卓雲山沒想太多，專心吃早餐，剛才在房間耽誤了會兒，時間已經有點緊了。等他吃完，蘭纖玥已經出去一會兒了。
他來到門口，就看到蘭纖玥的車停在門口，前面車窗半開着，蘭纖玥坐在駕駛位上。
卓雲山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福伯等人，也沒有看到其他車輛。正疑惑間，突然聽到蘭纖玥的聲音傳來：
“看什麼呢，上來啊。”
說著，蘭纖玥還往副駕駛的位置示意了一下。
這......蘭纖玥開車？再加上早上那不好的預感，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