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一場比試，幸運的小子
在被工作人員帶到昨天剛參觀過的體育館后，楚清染第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觀眾席第一排的來自張郁秀小隊的實習生。
而且在所有參加自主招生的學生們走進體育館的時候，那實習生還轉過了頭，看了一眼學生們，不過也只是大致掃了一下。
幾乎所有學生都沒有發現儘管是坐在第一排，卻坐在角落的實習生的視線。
只有楚清染和董伯建。
董伯建的視線在實習生的視線掃過之後，就牢牢鎖定在了那實習生身上，可能是因為董伯建似乎也聽說過這個實習生的事情，他在沒開戰之前就只把實習生當成了自己的對手。
就算再怎麼有自信，也要關注一下別的對手吧。
楚清染偷偷瞄了一眼董伯建的側臉，嘴上勾起了一抹微笑。
可不要陰溝裏翻船啊。
……
“首先非常感謝諸位同學選擇了我們國立監察學府，我們這裏的教育條件絕對是整個九州最好的，你們選擇這裏，絕對是很正確的選擇！”
體育館中的觀眾席已經滿滿當當，大多數都是文院的學生和老師們。
現在舉行的活動不過是一開始的動員，真正的自主招生，還要在這之後才會開始。
畢竟文院和武院考核的不是一種東西。
楚清染坐在比較邊緣的位置，他覺得這裏應該不怎麼會被注意到。
不過他還是聽不慣長篇大論。
“如果我想去個衛生間，應該沒人會說我吧。”
楚清染這才了解了為什麼紅葉決定今天不來，紅葉自己也不喜歡什麼領導講些根本就毫無價值的東西。
畢竟文院武院任務不同，文院院長或是副院長講的東西都是向普通人講的，只有參加武院招生的時候，異能者們才能聽到關於他們的事情。
儘可能在沒有太多人看到的情況下走出了體育館，楚清染便沿着前一天已經充分了解的路線前往了衛生間。
但是現在這個尷尬的情景又是怎麼回事？
楚清染看着背着長槍的董伯建仔細地盯着衛生間中的各種設備，楚清染毫不懷疑，如果這時候自己走上前去解決內急，肯定要被董伯建的視線鎖定。
……好了，根本不用猜了，因為現在董伯建已經看向了楚清染。
“這個，怎麼用？”
楚清染倒是沒能料想到這麼一個看起來比自己在高中的人設還高冷的人物，竟然會主動開口和自己搭話。
經過一番楚清染的遠程指導，董伯建也用於學會了利用現代衛生措施解決自己的生理衛生需求，並相當鄭重地向楚清染道謝了一下。
“沒關係沒關係，不過之後你要是還有什麼不懂的事情的話，盡量不要這麼唐突吧。”
董伯建皺了皺眉，如果不是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已經掌握了董伯建的性格，楚清染都要懷疑這大哥要生氣了。
“這……好吧。”
他勉為其難地答應，楚清染心中卻實在不想和這位三千大道當中的一位扯上關係。
“這位兄弟，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嗎？”
楚清染搖頭：“我是來參加武院自主招生的，和你是競爭對手。”
但董伯建並沒有把楚清染的話放在心上，好像根本就不關注這次考試究竟是哪兩位獲得真正的免試名額。
要是楚清染沒有看到董伯建哪銳利的視線盯上了那個實習生，楚清染都要信了。
好歹把董伯建勸出了衛生間，楚清染便在衛生間至少玩了一個小時的手機。
而且現在的楚清染一直在想，不暴露自己的能力的條件下，要怎麼打敗自己的競爭對手。
尤其是董伯建。
之前他沒見識過長槍，尤其是三千大道當中磨練出來的槍法究竟是怎麼強大的一種技術。
當楚清染再次回到體育館的大廳中時，文院的院長已經致辭完畢，參加文院自主招生考試的學生們正在下面排隊，將要被帶到他們的考場。
“請參加武院招生的同學們留在座位上，我們的考場就在這裏。”
楚清染昨天向紅葉問過，體育場地板的材質看起來像是普通材質，但都是經過了特殊的處理，能夠承受很多種類的攻擊。
參加文院自主招生考試的考生們走了出去，原本想看看武院自主招生的文院學生以及教師也被趕了出去，整個體育館當中就只剩下了幾位主持武院自主招生考試的老師以及參加考試的學生。
“我們武院的自主招生考試一共分三輪，現在我們要進行的是第一輪，也就是‘亂戰’。”
楚清染原本還不知道亂戰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在老師們讓這三十多個人隨意站在中央的場地上，之後，他就明白了亂戰的規則。
當然，是沒人走到明顯的邊界之外的。
楚清染很快就佔據了一個邊角位，但大多數人都覺得邊角位比較靠近邊界，在亂戰這種“出了邊界就是輸掉”的比賽中，很少有人敢像楚清染一樣。
在角落中根本就沒人注意的楚清染則是看着人群的正中間，實習生和董伯建都在那裏。
能從他們身上的氣勢看出來，就算其他的“雜魚”一起聯手，都沒辦法把他們兩個淘汰。
再加上原本實習生和董伯建就沒有把其他人放在眼裏，也沒有把他們淘汰的想法，因為當這些老師其中的一位宣佈了開始之後，他們兩個就已經對上了。
一直背在董伯建後背上的長槍已經被他拿在了手中，僅僅是在自己的腰側抖了一個槍花出來，他身邊的一位異能者就被嚇了一跳。
然後就被嚇得跳出了邊界，光榮地成為了第一個被淘汰的人。
董伯建的攻擊範圍實在是太大了，很容易被波及到，再加上有資格站在這裏的異能者，反應力都是很強大的，他們的第一目標也就換成了盡量將其他參賽者淘汰。
因為不知道董伯建的攻擊什麼時候會波及到自己，說不定自己什麼時候就被董伯建“一個不小心”弄出了界，然後別人還沒什麼出局的時候，那自己的成績就會有點辣眼睛。
但是楚清染現在的位置本身距離人群比較遠，因此躲過了其他人第一時間的偷襲出手。
“啊，這真狠啊，這陰手下的。”
看着一個學生捂着下半身橫躺着滾了出去，楚清染的嘴角抽了抽，覺得一股寒風在自己身後劃過。
自己趕緊一個彎腰，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頭頂劃了過去。
不過這個攻擊顯然是不小心波及到楚清染的，因為在那之後就沒有緊跟上來的後續攻擊了。
場中各種各樣的能力來回牽制拉扯，但就算是視覺效果極強的“火系異能”，也根本沒有場地中央劍與槍的戰鬥看得過癮。
儘管實習生那邊用的是木劍，但在和金屬長槍的撞擊當中依舊發出了“鐺鐺”的聲音。
當然也有不少學生因為被這聲勢浩大的攻擊牽扯了心神，並沒有注意來自別人的攻擊，直接倒在了邊界之外。
因為人數越來越少，也有很多人注意到了一直站在邊角幾乎沒有移動過位置的楚清染。
不少人心中也抱着“你這運氣也太好了，所以你還是儘早出局吧”的想法向楚清染攻擊了過來，可是這些人就是被楚清染的“破綻”誘惑了一下，因為慣性踏出了邊界。
這可是很困難的，不僅要通過視線誘導，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中央交鋒的兩個人身上，來隱藏自己的存在，還要時刻注意着各種各樣有可能針對自己的攻擊。
要知道，楚清染的視線誘導只能對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人起到很強的效果，但對把全部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人，能起到的功用就很小了。
但楚清染還是“堅持”了過來。
最後整個中心場地中，硬是只剩下了兩個在正面交鋒的人，還有楚清染這一個在所有人眼中的“幸運兒”。
“這個沒想比試的學生，就是楚清染。”
在體育館當中的某個陰暗角落，小鬍子老頭指着站在邊角的楚清染。
銀髮老頭看了一眼楚清染之後，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中央比試，看起來對那個沒想爭鬥的楚清染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過多年和銀髮老頭搭檔的小鬍子老頭相信他不會看漏，之前楚清染在躲避其他人攻擊的時候，相當輕鬆寫意，這麼估算下來，楚清染的實力要比別的學生強。
但因為楚清染並沒有和中間兩個正在交戰的人正面交戰，因此不知道他們三個人之間的具體實力差距。
場中的兩個人在進行了長達二十分鐘****一般的攻擊之後重新拉開了距離，實習生左手負在背後，右手斜向下，但木劍劍尖卻是斜向上指着，看起來輕鬆寫意。
而在另外一邊站定的董伯建將長槍扛在肩膀上，兩條手臂則是搭在槍上，似乎剛才根本就沒有和別人爭鬥過。
楚清染卻在距離他們最近的“特等席”看的清楚。
這個實習生要贏，董伯建要輸。
九州比較經典的武俠小說中有這種說法，“一寸長一寸強”，但是在短兵相接的過程中，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的。
楚清染剛才仔細數了一下，實習生的木劍劍尖至少點在了董伯建身上二十多次，但董伯建一次都沒有攻擊到實習生的身上。
而且實習生的輕鬆寫意是真的輕鬆寫意，董伯建那身舞槍之後的“瀟洒”卻是裝出來的瀟洒。
實習生在經歷了二十分鐘的高強度戰鬥后，依舊面帶微笑，甚至有不少已經退出第一場比試的學生已經把那實習生當成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董伯建卻不是這樣，他的臉上已經有了些汗水流了下來，已經不是相當從容的樣子了。
“勝負已分。”
銀髮老頭看着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董伯建，對那實習生表示了些許讚揚。
“真不愧是張郁秀親自選出來的實習生，實力已經可以比得上不少大二的學生了。”
小鬍子老頭也贊同銀髮老頭的觀點。
“我記得張郁秀和戴寧正之前都對自己的實習生抱有充分的信心吧？這麼下去，那個‘幸運的小子’就是李洛洋下一個挑戰對象了。”
小鬍子老頭說完這句話，場中叫做李洛洋的實習生就把劍尖指向了楚清染。
“過來。”
聲音清脆，彷彿之前不和他們說話的那個女生根本就不存在。
董伯建看了一眼楚清染，似乎覺得楚清染仍舊留在場上有點不可思議。
“你看，我就說也要多注意一下別的人啊。”
楚清染眼中閃過一絲戾氣，不過並沒有被董伯建捕捉到，看來他對李洛洋非常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