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0章 絲綢修復的原理
米國隊艾倫的那件琺琅座鐘露面的時候已經讓現場沸騰,而左小青這件荷花絲綢長衫的呈相,直接就讓人現場徹底的炸裂了。
在此之前所有人無不例外的站在美國隊這邊,艾倫在一個小時的當中讓琺琅座鐘重新煥發出第二次生命,過硬的修復技術讓眾人折服。
但這條絲綢荷花長衫不一樣,儘管它的估價價值比不上琺琅座鐘,但大家先前都看到它殘破不堪的一面,在許多修復專家的眼中已然沒有搶救修復的必要。
左小青卻在這一個小時內,讓這件作品完完全全脫胎換骨,展現出驚為天人的精神風貌!
此時左小青的面目表情依舊緊張生澀:“這件作品的修復過程並沒有大家想像中的困難,我原先的打算是將這些碎片化的絲綢片縫合、黏合處理,但在修復的過程中我意識到這些碎片絲綢氧化損毀過於嚴重、幾乎到了一碰就碎的地步,想要用原始的手法修復基本上沒有可能!”
“於是我就突發奇想,給這個絲綢長衫塑造了一個黃蠟的模型!黃蠟的屬性大家都知道,塑性快、風乾速度快、並且所形成的厚度僅有0.08cm,這就相當於給絲綢長衫做了一層保護膜!”
“待到保護膜成型之後,我們將碎片的絲綢片一個一個的拼湊在一起,碰到有缺陷的、譬如胸口處的這朵水綠色的荷花,我們再用畫筆進行二次創作!”
左小青的解釋讓人在場的所有人嘆為觀止,還是第一次聽說用黃蠟塑造保護層的修復手法,這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修復方法,而是左小青突發奇想下的一種手法,沒想到效果卻是出奇的好。
主持人加裡子還是不敢相信,繼續開口問道:“小青師傅?那麼您是怎麼做到,絲綢碎片和黃蠟保護膜合二為一?自成一體、並且沒有絲毫的違和感?這一點簡直不敢相信呀!”
“這個不難,用的也是物理常識中的熱脹冷縮,蠟膜在敷上碎片之後,我們用冷風機對它的表面進行冷卻,注意在前期黏合碎片的同時留有一毫米左右的縫隙,蠟膜在冷卻的同時會隨之整體隨之收縮,這麼一來,便將空出來的一毫米間隙過度掉!從而便形成了一副品相完整的作品!”
“不過我的這幅作品也是有缺陷的,就因為它的修復原理用的是蠟膜,所以它以後的保存溫度必須控制在5到18度,超過這個溫度表年的蠟膜就會軟化,會影響到作品的整體品相!這就是我詳細的修復過程!謝謝大家!”
左小青的話音落下,觀眾席上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佩服佩服!小姑娘的這個修復手法看似普通,卻呈現出了一副近乎完美的修復作品,我雖然是個日島人,但這次真的被華夏的修復技術這幅了!尤其這還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讓我們日島老一輩的修復專家自嘆不如呀!”
“這小姑娘的表現太讓人意外了啊!本以為她面對強大的美國對手束手無策,卻是萬萬沒想到,小姑娘遇強則強,臨場的出色表現絲毫不比艾倫遜色!這一輪我站小姑娘!勇氣可嘉!技術過硬!”
評分環節!
仍然是那個戴着老花眼鏡的日島老者,他在研究了左小青長衫之後,也是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表示贊同:“米國隊艾倫的修補技術讓我們看到了團隊合作的強大,工藝技術的修補在艾倫博士的操作下日漸成熟,預示着工業技術修補即將成為日後的主流修補手段!”
“再來看小青師傅的修補手法,用的是華夏純手工的修補手段,花費不大,注重的是手法上的運用,儘管目前全世界古玩修補上用的最多的還是高科技手段,但小青師傅卻用她鬼斧神工的手藝征服了我們!修復手段沒有誰勝誰負,沒有高低貴賤、每一件修復作品上都凝聚了我們修復大師的心血和結晶!”
“所以我給小青師傅的評分是!98分!我宣佈!這一局!華夏隊和米國隊打平!”
這個結果出來,現場熱烈的掌聲不斷,米國隊的艾倫和華夏隊的左小青都分別展現出了各自強大的實力。
琺琅座鐘體現的是團隊合作的強大實力,而左小青的修復手法更加體現出了華夏傳承的修復手藝,真正將工匠精神完美呈現了出來。
“打平手!我覺得沒問題!兩位修復大師所用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在最後一刻,琺琅座鐘豪華大氣、唐代長衫美艷絕倫,就修復水平來說的話,兩個人確實難分高下!”
“雖然結果是打平,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贏家還是華夏隊啊!要知道米國隊艾倫博士的修復水平在國際上絕對可以進前三的啊,這樣的一個高度卻是被華夏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達到了,小姑娘左小青才是最終的大贏家呀!”
“平局?這下有意思了!第一局鄭光榮贏,華夏隊勝!第二局打成平局?也就是說目前華夏隊完全佔據優勢了呀!只要第三局沈秋髮揮正常,華夏隊就穩了呀!”
“目前來看的話,米國隊也不是說沒有希望,如果第三局方佳龍能夠打敗沈秋,那麼兩個代表隊就會進入加時賽!那麼問題來了,方佳龍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他能否打敗沈秋逆轉敗局?”
“以我對米國隊的了解,他們從來都不打沒有把握的戰,要知道方佳龍一開始也是華夏隊的成員代表,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才被米國隊收到麾下,足以證明這個人的手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據說他的專長是聞寶!通過鼻子的嗅覺來鑒別寶貝,而沈秋則是通過手摸、感觸、有意思有意思!期待感拉忙!吊足了胃口呀!”
“正所謂好馬配好鞍,節目組也是有心了啊!將難度係數最大的千年女屍拿出來做鑒定,到底這兩位頂級的華夏宗師,能夠爆發出怎樣的火花啊!好期待呀!”
……
日島市區的一家名宅內。
謝靜文拎着包包第一時間趕到了二舅家。
二舅和舅母神情焦急,兩位老人的神情沮喪、眼睛紅腫。
“二舅!”謝靜文進門就先喝了一口桌面上的茶水,她從包包當中拿出來一張存摺:“二舅,表哥的事情你先別擔心,這是一張五百萬的存單,你先拿去給表哥救急,這個錢就當是借給你的,等以後股權變現了再還我也不遲。”
兩位老人淚眼婆娑:“哎呀小文你怎麼帶錢過來了呀!其實……其實小文你表哥……”
謝靜文點頭表示理解:“二舅,表哥的事兒我能理解,讓他以後安安分分找個公司上班吧,這筆錢是我們古玩店的流動資金,下次再碰到這種情況我真的沒辦法了!”
“小文吶你對我們這麼好……我……我真的不知道……”
“哎呀二舅,你說這些幹嘛!我們不都是自己人嘛,我店裏面還有事兒,沈秋他們去參加《全球鑒寶》了,我得趕回去照應店鋪……”
謝靜文剛說了兩句突然意識到什麼,突然就聞到屋子中有一股淡淡花香的味道,這股香味平淡、聞起來卻讓人腦子發暈、心跳不住的加快。
“二舅?家裏哪來的一股花香味道……有些……”謝靜文只說了半句話,當即就感覺視線模糊,後腦勺一片沉重,撲通一聲癱倒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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