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六維度:玫瑰夢
“此景無暇皆尚在,時光飛弦載。”
——題記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唐·白居易
其實劉雪瞳壓根就沒尷尬。她已經上班半年多了,加之倪司才總是去“幫扶”,已經很熟悉了。
嚴夢下午便回藥店繼續工作了。那是連鎖藥店,工作流程相對複雜。
由於疫情原因,進店前需測量體溫,打開健康碼並掃描場所碼。通常情況下,查驗健康碼為綠色並帶有金盾圖標方可進入。對於不同地區的到訪者需要按有關規定進行相應流程。
“夢姐在藥店很忙嗎?”劉雪瞳見倪司才若有所思,便搖着頭問他。
“忙得很吶。”倪司才緩慢的轉過頭,喃喃道,“先電腦登記,買葯的要掃碼登記。完了以後她找大夫開處方,然後刷卡。遇到不在醫保還得給換藥。還有會員之類的。”
“會員?有優惠呀?”劉雪瞳也不玩手機了,繼續聽。
“聽她那意思就是,公司說會員那馬多優惠,人們為啥不沖會員?還是你業務能力不行。”
“啊?”劉雪瞳頓了一下,繼續說,“幾個人上班呀?那麼累。”
倪司才嘆了口氣:“仨。算上店長是仨。店長也有證。”
轉眼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嚴夢回到了家,想起了劉雪瞳。她給倪司才打了電話。
(嚴夢)“幹啥呢?”
(倪司才)“我剛和趙信溜達回來。還在外邊呢。”
(嚴夢)“哦,那個劉雪瞳,我看她不像新入職的,總感覺她藏着掖着。”
(倪司才)“半年多了,我是想着,她不是真單純沒社會經驗,就是裝習慣了。”
(嚴夢)“一樂呵可真甜。看不出來是假的。清純可愛風,哈哈。”
(倪司才)“我管她啥風?也不咋正常,受刺激似的。”
嚴夢有些驚訝:“咋說?”
(倪司才)“你靠近,她就躲,你不搭理她,還就湊么上來,一次半次還好,這挺長時間了,用他自己的話,有貓病。”
(嚴夢)“這俊呢,大學不會沒對象吧?”
倪司才喃喃道:“她說她沒談過。”
嚴夢更好奇了:“這你都知道?!”
(倪司才)“何樂不為讓我問的。他不是要追么?”
嚴夢冷笑了一下:“追劉雪瞳啊?就他?”
(倪司才)“讓我問我就問唄,一句話的事。”
(嚴夢)“得了,還成搶手貨了。這剛上班就這樣啊,我看日後也沒啥前途。”
倪司才有些詫異:“咋說?”
嚴夢悠悠道:“這麼漂亮,想給提對象的不止一個吧,呵呵啊,女人的嘴。再說了,現在就有優越感了?內秀?”
(倪司才)“也是,海濱新城的,估計是暫時落腳?”
(嚴夢)“海濱新城沒招考?”
(倪司才)“兩三年沒動靜了吧?”
(嚴夢)“哈哈哈哈,你這最近了。”
(倪司才)“是啊。不過看那意思她想去市裡。”
(嚴夢)“廢話,有幾個不想去的?”
(倪司才)“那妥了。”
嚴夢剛平靜下來,又被提起了精神:“咋整的?她說啥了?”
(倪司才)“跟我念叨過,她那姐們啥的,都在市裡呢,就她沒考上。我聽着唄,她雷主任在那我也不好接着問。”
(嚴夢)“合著你當那麼多人面問的?”
(倪司才)“要不內?我晚上到家問?”
(嚴夢)“單獨問啊?你那麼多人她能告訴你?”
“她晚上基本處於掉線狀態,問個屁啊也不回話。不知道哪玩去了。”倪司才的聲音變大了。
(嚴夢)“喲喲喲,知道的還挺細。怪不得,奔馳的小野馬和帶刺的玫瑰。嗯?嗯嗯?是不是?”
“你這,你想哪去了。”倪司才壓低了聲音,一臉委屈。
(嚴夢)“哈哈哈哈,看給你嚇得,沒事我就是好奇啊,瞎跑着玩去了唄?或者人晚上有啥中藥家族活動啥的。”
(倪司才)“管他呢,反正挺愛玩的。”
嚴夢撒嬌式收尾:“行啦,保護好你自己呀,俺滴小豬豬~”
(倪司才)“知道啦,你這,學得像點兒也行啊。”
嚴夢嘻嘻哈哈:“要你管!來呀?互相相傷害呀!”
轉眼間,嚴夢已經外出規培一年多了。華龍多地疫情反撲,讓本就不安的心更加緊張了。津城出現了“一人遊走,全城嚴查”的狀態,相關部門連夜組織全員大篩、支援、運送等工作。
連續兩次大篩以後,人們身心益疲。有一些人表示繼續下去就扛不住了。嚴夢也只能和倪司才打打電話,通個視頻。封控區、管控區的劃定,也更加說明了一個事實:疫情尚未結束,仍需嚴加防範,不得懈怠疏忽。
這天晚上,嚴夢和倪司才又一次通了視頻。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又陌生的臉。是的,他們已經有好長時間沒見面了。
望着屏幕里的夢傑音三人,倪司才一臉懵:“小塵音,快叫叔叔~”
高塵音看着倪司才,笑得很開心:“叔叔~”
倪司才笑道:“嗯,塵音真乖~”
嚴夢嬉皮笑臉:“你是沒看見我唄?”
“哪有?”倪司才瞬間一臉委屈。
“沒事就好啦,你倆慢慢聊~”榮國傑說完,就帶高塵音去玩了。
“嫂子好,嫂子再見。”倪司才笑道,“誒,我家夢寶出不去啦?”
“倆多月沒上班了。”嚴夢哈哈大笑。
“那你還笑!”倪司才有點兒着急了,“瞅啥呢?”
“看你又胖了沒有。”嚴夢哈哈大笑,“看來是瘦了。”
“那肯定的啊,”倪司才一臉無奈,“連續篩,再來兩次,我就成篩子了。”
“放心啦,全陰好事呀。”嚴夢喃喃道,“看給我寶兒累的,下回啥時候啊?”
“都說是四天以後。今天還好,院長親自通知早晨晚去一個小時。”倪司才打了個哈欠。
“看給你困的,”嚴夢笑道,,“好啦,又不是你一個人要挺不住了。這不是挺好的嗎?也不叫連着了。”
“真的是考驗人吶。”倪司才喃喃道,“聽說下次一人一通道了,要不就是一起上沒休息。”
嚴夢見狀,連忙加大安慰力度:“不會的啦,臭寶兒~咋可能這樣呢?誰都是人,讓他站倆小時試試?”
“我坐着吧,我不夠高,站着吧,我這腿真受不了。”倪司才喃喃道,“轉運的都沒法脫衣服,一直到中午吃飯。”
“看着你們就累,不過還是可以協調的吧?”嚴夢繼續問倪司才。
“聽社區的。”倪司才喃喃道,“我聽說也不哪個社區沒地方,我們的人去廁所吃飯休息。”
“啊?”嚴夢瞬間吃驚,“咋還有這樣的?沒在物業?居委會?救災那個藍棚子總有吧?”
“也有條件好的。一篩大風,等我回來,棚子都吹跑了,他們又裝好了的。東西都找不着了。穿脫直接露天,也是沒誰了,場地小啊。沒感冒就是萬幸。”
“啊?大汗淋漓的在外邊脫?”嚴夢有些無語,皺了皺眉,“那吃飯內?涼的那受得了?”
倪司才看着嚴夢,苦笑道:“還是臭寶兒疼我。米飯肯定涼了啊。菜還有餘溫。我們這戴眼鏡的,就差看不見了…”
“沒有熱湯啊?”嚴夢問,“熱水呢?”
“一篩我學哥找親戚給送的熱水,不然也沒有。”倪司才搖了搖頭,“不敢多喝那湯湯水水的,憋不住尿褲咋辦?”
“也是,”嚴夢轉了轉眼睛,若有所思,“有成人尿不濕呀!”
“你…”倪司才無語了,“啊這…還好啊大膠皮鞋套我們都穿不進去,可以找社區換他們那種。”
只見嚴夢捂着嘴笑了起來:“好好休息吧,挺累的。”
二和三篩、三篩和四篩都間隔了五天。津城宣佈了社會層面清零的新聞發佈會。
大家千盼萬盼過個好年,算是如願了。誰也不希望再因一個或幾個人而讓一座或幾座城的努力白費。
清明過後,基於全民配合和工作人員的堅守,或許也是穿暖花開,疫情終於又穩定了。鐵夢二人再度相聚。現在是下午,不冷不熱,微風幾縷。
“你把衣服穿好了,快點兒。”嚴夢催促道。
“你就別催他了,他又沒力氣。”一旁的高挑美女眯眼笑道。
“二姐,我也是干著急。”嚴夢有些害羞,連忙過去幫倪司才穿“鎧甲”。
此人是冰雅。幾年未見,她那健壯的肌肉也不再了,取而代之的是優美的身型。她剪了短髮,雖然在男人的眼裏那最少也就算中等長度。
“夢夢,你也沒怎麼鍛煉,”冰雅慢慢悠悠地小聲道,“看你這肉,鐵子沒說你啊?”
嚴夢眯起了眼,一臉陰險:“他敢?我會親自解決他。”
三人全副武裝后,把“鎧甲”調成了透明模式。她們坐上了一輛麵包車,司機是一位二十五六歲,一般身高,略胖的油膩男子。
“夢姐好。”他的聲音有些低沉。
“呃,上車吧。”嚴夢給倪司才拉開了門,示意他上車,“二姐比我厲害,她坐副駕駛。”
“我看你是想他想的,都不好好的了。”冰雅頭也不回,慢慢說道。
“出發,去那個位置接人,”嚴夢喃喃道,“隨機應變啊,Five。”
只見那男人冷冷地回應道:“是,夢姐。”
嚴夢見倪司才沒說話,就問:“沒事吧你?這麼長時間沒接觸了,可還行?”
“有你的水符,我可不怕。”倪司才喃喃道。
嚴夢對着車內後視鏡快速眨了兩下眼,說道:“Five”。
“明白。”Five回應道。
麵包車避開了主幹道,很快便開進了一個老式小區。
雖然是老式小區,但也只有外圍是老式風格。倪司才乍眼一看,這裏植被覆蓋率在60%以上,而且全是洋房。
的確,他的“鎧甲”顯示:綠植覆蓋率65%,與外界域有納米級半透明換氣板間隔。這是個別墅小區,有六棟普通洋房和兩棟非別墅躍層。其中,中間兩棟是二層別墅,被兩棟躍層和兩棟洋房包圍。樓間距適中,但中間有綠植。
Five把車停在了其中一棟二層別墅的綠植旁邊。隨後,嚴夢和冰雅進屋了。
中間兩棟樓的佔地面積足足有200㎡。嚴夢和冰雅進了其中一棟。
一個和夢雅一般高但更年輕的女孩子開了門。一樓的佈局有大廳、一間卧室、一間書房、一間廚房、一間餐廳和一間衛生間。
三人也沒說話,徑直去了二樓。
二樓是四室兩廳三衛的佈局。樓梯是朝東的,東側有一個卧室,西側有衣帽間和書房和公共衛浴。南面有三個卧室,主卧靠西房山。南露台橫貫西側兩個卧室,但主卧和南陽台之間沒有門,只有一扇大窗戶。兩個房山的卧室都有獨立衛浴。
三人徑直走向了主卧。主卧整體為粉色調,屬於女生風格,有三張床,一排衣櫃和一排梳妝枱。這時,有人敲門了。
“雙啊,開個門。”嚴夢對那個女生笑了一下,示意她開門。
冰凌,原名寧雙,是冰雅的堂妹,單身。她比冰雅小五歲,和夢雅二人差不多高。畢竟是個舞蹈教練,她的身材自然沒得說。因為平時不愛打扮,所以和一般女生沒什麼區別。
樓下,倪司才在Five的掩護下進了屋子。他雖然頭一次進這種規模的房間,但並沒有很驚訝,只是徑直去了二樓。
“你在屋沒扎馬尾穿JK,真是難得。”冰雅笑道。
“今天,不是說來客人嗎?”冰凌的聲音有些甜。
“那這露背裝是什麼情況?”嚴夢也笑了。
冰雅見狀拍了嚴夢一下:“怎麼?怕你老公看上我妹妹?”
“這倒沒有。”嚴夢嘆了口氣,淡淡道,“我還真不習慣這個。咋說也是一體的,不方便。”
“聽說姐夫不近女色,姐姐說機會難得,要製造機會讓他親自表演啦~”冰凌這一口蘿莉音,把嚴夢都聽呆了。
此時,夢雅雙三人清一色的連體露背裙,而倪司才已經到達了二樓。嚴夢把主卧的門虛掩着,用微信告訴倪司才進屋。
倪司才一臉懵。他走了過去發現門是虛掩着的,就用左手敲了敲門。屋內,冰凌見狀捂着嘴不讓自己笑出來。倪司才看了看手機,嚴夢讓他推門進去。
倪司才隨即推開了門。他進去的第一件事是把門虛掩上了。這個操作可是把冰凌看呆了。因為夢雅二人一直在笑。隨後,倪司才環顧四周,看見了夢雅雙三人。
只見他徑直走到了嚴夢身邊,還衝雙雅姐妹笑了一下。冰凌這下憋不住了,她看着倪司才就笑出了蘿莉音。夢雅二人看着倪司才,觀察他的反應。
只見倪司才摟着嚴夢的腰,淡定地問道:“這位,是你們的朋友嗎?”
“他是不是沒把咱倆當回事?”冰凌小聲問冰雅。此時,她不再是蘿莉音了。
“我介紹一下,”嚴夢咳嗽了一聲,“這位是冰雅的堂妹,冰凌,原名寧雙。你以後叫她雙兒。”
“這是我妹妹雙兒。”冰雅說著,拉起寧雙的右手,伸向倪司才,“這是你夢姐的男朋友,倪司才,你可以叫他鐵子。”
嚴夢見狀,拉起倪司才的右手,和冰凌握了握手。
“呀,”冰凌激動地跳了起來:“真沒想到,姐夫的手好小,好軟呀~”
“她倆,手一般大。”冰雅淡淡道。
“是內,”嚴夢突然壞笑,緊緊地握住了鐵雙二人的手,“那就讓你倆多貼一會兒~”
“嗯嗯,好呀~”冰凌恢復了蘿莉音,“我對夢姐放心。”
握手過後,倪司才回復了常態,嚴夢帶着他參觀了其他房間。房子很大,倪司才有些不習慣。
中間的次卧是海藍色風格的,比較中性。室內還有倪司才喜歡的物件。倪司才隨嚴夢進屋,瞬間喜歡上了這間卧室。
“還瞅啥呢?今晚你就睡這屋。”嚴夢見倪司才興趣正濃,就把他拽了出去。
“這間留給父母那一代人。”嚴夢拉着倪司才走進了東房山的卧室。這間屋子是中式極簡風格,非常適合長輩暫住。
“來,旁邊那間是小高他們來了住的地。”嚴夢又拉着倪司才去了東側隔壁。
這裏是東側卧室。是現在化佈局的客房,適合青年暫住和消遣,因為這間屋子距離餐桌最近。
這時,倪司才的左側肱二頭肌上亮起了紅燈,而嚴夢的手機收到了一條消息。
“你該走啦~”嚴夢嘻嘻哈哈道,“不送哦,我們要打掃屋子啦。”
倪司才獨自下了樓,Five已經在等他了。倪司才坐上了麵包車,Five打火準備走。這時,倪司才位置的兩扇玻璃碎了。子彈破窗而入,倪司才連忙抱頭躲閃。而Five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向倪司才的後腦勺做了一個飛鏢的手勢后,便猛踩了油門。
別墅內。
“外邊出事了,”冰凌問冰雅,“不用去嗎?”
冰雅笑道:“看好戲吧。”
“自投羅網吶~”嚴夢悠悠道。
此時,Five已經把車開到了另一棟雙層別墅處。倪司才發現沒事了,抬起頭來卻發現前方路況堪憂。
不好!倪司才心想。
他透過“鎧甲”觀測到,前方路面有道刺路障。
哼,就這?Five心想。
他也發現了這一點,便來了個急剎車。這一操作驚呆了車外埋伏已久的人——倪司才並沒有因為慣性而向前摔過去。
Five示意倪司才下車。但倪司才剛開車門就被人一腳踹了回去。隨後就是一連串的子彈雨。倪司才及時躲到了座椅下,擋住了突如其來的子彈。隨後他被一個彪形大漢拽了出來,又吃了全套“暴揍套餐”。倪司才雙手抱頭,無法反抗。與此同時,Five被一人持槍瞄準,舉手投降。他的額頭上還有紅外線標記。
這時,彪形大漢感覺身後冷嗖嗖的,而後倒在了地上。
Five的嘴角微微上揚,變得非常不屑。倪司才坐了起來,發現司機門外那個的人,頭上被架了把軍刀。
三秒后,Five頭上的紅點消失了。車外的人也收起了槍,消失了。
“變現不錯喲。”一個熟悉的男聲響徹倪司才耳畔,十分嘹亮。
“嗯。”又一個女聲響起,“鐵子還是以前那個鐵子。”
呼……
Five抬頭一看,長舒一口氣。
“高哥在這啊。”倪司才會心一笑,卻發現自己被抱起來了。
“你就想着你高哥。”榮國傑輕鬆將倪司才抱了起來,又順勢扔給了高滓巔。
“Five,我們走。”榮國傑麻利地翻上了車頂,說道。
“我護送你們出去。”高滓巔喃喃道。
於是,倪司才獨自走回嚴夢所在的房子。他感覺自己身輕如燕,十分舒服。
三分鐘后。
“沒受傷吧?”嚴夢連忙跑過去抱住了他。
“他給我的是?”倪司才盯着嚴夢,有些吃驚,“水符?”
“那是最新研製的金水王符。”嚴夢笑道,“你用的是防禦款。”
“呀呀呀!”主卧門口傳來冰雅的笑聲。
然而冰凌已經輕聲出現在了鐵夢二人身邊,用起了蘿莉音:“姐夫你在看哪裏?嗯?羞羞羞~”
冰凌見倪司才並不會被影響,直接用屁股把倪司才彈開了:“你倆注意點兒呀,還有別人呢~”
“你…”嚴夢有些不開心了,但還是忍住了語調,“JK啥時候穿上的?”
“哈哈,就在你下樓以後。”一旁的冰雅笑出了聲,“真少見,夢夢吃醋了。”
只見嚴夢伸手摸了摸冰凌的屁股,淡淡道:“果然是練家子的年輕人。”
四人說著,去一樓找吃的。
“噓。”倪司才突然停了下來,小聲說道,“我去開門。”
夢雅雙三人坐在了沙發上,倪司才去開門。他剛開門,一道黑光破門而入。
“不許動。”一個彪形大漢已經“挾持”了冰凌。與此同時,另一個西裝革履的七尺眼鏡男雙手持槍分別瞄準了夢雅二人,“閉嘴!”
倪司才瞬間轉頭,發現這個胖子正是之前的彪形大漢。而冰凌見狀立刻開始用蘿莉音哭哭啼啼。
倪司才剛想動,就停下了。
怎麼有風吹進來了呢?倪司才心想。
還不是說好從正門?誰開的窗戶?眼鏡男想。
他沒來得及想完,彪形大漢就開始哆嗦。不止如此,他還在流口水。
“好看嗎?”冰凌一反之前的蘿莉音,變成了御姐音,同時解開了雙馬尾,還搖了搖頭。
“你能不哆嗦嗎?”此時的冰凌披肩散發,俯視地上的彪形大漢:“你看什麼呢?”
“犧牲一下色相,值得么?”高滓巔的聲音響徹大家耳畔,十分嘹亮。
“別動。”與此同時,榮國傑用軍刀抵住了眼鏡男的喉嚨。
什麼時候?!眼鏡男倒吸一口涼氣,心想。
誰知冰凌一腳踹開了彪形大漢,又用一記迴旋踢將他踢到了門口。
“哎,真是慘不忍睹。”高滓巔捂着臉,不去看他。
“走,走着瞧…”眼睛男也穿了一腳彪形大漢,“快起來,我們走!”
高滓巔隨即拉着倪司才靠在了沙發上。但他也注意到了嚴夢和冰雅:她倆沒換衣服。
“嘿嘿,看來還是只有姐夫不近女色~”冰凌又變成了蘿莉音,上樓換衣服去了。
“你們沒事就中啊。”榮國傑憨笑道。
高滓巔又站起來去關窗戶:“他們仨這樣能有事嗎?”
“哪都有你!”鐵夢二人同時朝他喊道。
當晚,嚴夢沒有去主卧,而是把倪司才屋子裏的兩張單人床拼在一起,找他去了。
雙雅二人在主卧,高傑二人在東側卧室。而Five則是住在了一樓卧室。
第二天清早,榮國傑和冰雅準備了六人份早餐。就這樣,三對人分佈在一樓長桌的三個位置,開始就餐。
“Five呢?”冰凌問道。
“有新的任務,五點就走了。”榮國傑憨笑道。
“那我們先走,你們倆多加小心。”高滓巔微笑道。
“嗯呢,放心好了。”冰雅喃喃道。
下午三點,整個小區又空無一人了。
回家的路上,倪司才寫下了《虞美人·憑夢》:
花開花落何時了,情仇化飄渺。小疾昨夜未加重,故地難語知己千尋夢。
此景無暇皆尚在,時光飛弦載。願憑千里莫相求,卻如滿園梨花去與留!
“嗯,好詩,好詩啊,哈哈。”高滓巔開着車,憨笑道。
“就是你們別這麼悲觀嘛?”嚴夢依偎在倪司才壞里,喃喃道。
“哈哈哈哈~”榮國傑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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